第035章 摸金校尉與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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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界驅魔人!
    跟著周勇去了另外一個包間,這個包間修的很隱蔽,位於一樓二樓夾層的位置。
    吳猛用胳膊捅了捅我,輕聲道“老陳啊,你說這周二爺是不是要拉我們入夥呀?”
    我還有些生他的氣,道“那不正合你意嗎?”
    他道“不是,兄弟我不也是一時糊塗嘛。你知道銀行卡一瞬間蹦出來七位數是什麽感覺嗎?那可是好幾百萬啊,換你,你也頂不住這誘惑啊。”
    說實話,我還真頂不住。我不是不愛才,我隻是怕有命掙沒命花。土耗子這種勾當,坐牢咱先不提,光是那下墓摸死人就讓人很抵觸,更別說古墓裏還有那麽多的機關,弄不好蹦個大粽子出來,就能讓你永遠留在裏麵。
    門口兩個壯漢一見周勇和我們,就推開了房門,幹他們這行的最擔心隔牆有耳,所以門口一般都會有兩雙眼睛看著,以免走漏了風聲。
    房間裏很暗,唯一的光源都來自於牆上的投影,和旁邊的監控錄像,監控錄像能夠看到門口、以及樓下、還有這裏每一個包間,除了這些設備,房間中間還有一張巨大的圓形會議桌,整個布置的像作戰會議室一樣。
    我注意到桌上擺放著一張照片,明顯是故意給我們看的。這是一張老照片,雖然已經發黃了,但我一眼就認出了照片上其中一個人……
    因為那是我爺爺,陳才。那時候爺爺的頭發還沒有掉光,大概四十多的樣子。
    爺爺身邊站著兩個年青人,通過左邊那個年青人鼻子上的大疤,我認出這個人是蘇伯伯。
    蘇伯伯是我爺爺的徒弟,我對他映象很深刻,到不隻是因為他鼻子上的大疤,逢年過節他都會來我家看望我爺爺,而且還總會偷偷給我拿零花錢。
    照片上另一個年青人,我沒見過,國字臉,長的很帥,應該也是爺爺的徒弟,但從來沒聽爺爺提起過。
    三個人表情嚴肅,站成一排,背景是北京天安門。
    周勇推開吳猛坐了過來,指著照片上那個年青人,道“這個是我!”
    別說還挺像的,看了看他現在的樣子,又看了看照片,覺得有些好笑,心說、這家夥怎麽長殘了呢?
    顯然是為了拉我入夥,才把跟我爺爺的事搬出來的。我爺爺是個木匠,就是那種給人蓋庭院、修房子的,真不知道一個木匠怎麽就交出一個盜墓賊來?
    我他媽到底哪裏讓周勇這個盜墓賊這般稀罕啊?
    要問我現在什麽感覺,我隻能說日了狗……
    我故作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這樣啊,幸會幸會周二爺。”
    周勇一笑,拍著我的肩膀道“哎,二爺都是江湖上的人叫的,以後叫我周叔。我猜你一定很好奇,一個木匠是怎麽教出我這個盜墓賊的吧?”
    我陪笑道“不不不,這年頭掙錢嘛,各憑本事。”
    “其實你爺爺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簡單,你可知他在做木匠之前是幹什麽的?”
    我想了想道“賣橘子的?”
    周勇文言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賣橘子的。實話告訴你吧,你爺爺在做木匠之前,也是一個盜墓的,而且還是大名鼎鼎的摸金校尉。”
    “啊?摸、摸金校尉?”
    吳猛從板凳上蹭了起來,道“真的假的?這不是電影和小說裏虛構的嗎?”
    一提到摸金校尉,很多人都會想到如《盜墓筆記》《鬼吹燈》等有名的靈異類小說,但稍微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摸金校尉還真不是杜撰出來的,而且在我國曆史上還存在過。
    傳聞古代江湖上有四大神秘門派,按其動機、手法、蹤跡,分為摸金、發丘、搬山、卸陵。發丘與摸金擅長分金定穴,精通易經風水。而搬山、卸嶺兩派則含有記載……
    東漢末年,摸金校尉與發丘中郎將都是曹操盜墓設立的官職,眾手所知曹操有很多頭銜,政治家,文學家,軍事家,除此之外他還是盜墓的祖師爺,為了保證盜墓有組織,有效率,曹操為此才成立了這兩支盜墓軍隊。
    當然,曹操盜墓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將財寶擴充軍隊,雖然這種做法極損陰德,不夠光明磊落,可在當時來說卻不實為一種戰略,這或許就是盜墓史上第一個官方盜墓機構吧。
    兩支部隊隨征戰部隊遷移,意思就是走到哪裏就盜到哪裏,所到隳突、無駭不露,可以說是連墓主人的褲衩都要扒。而被盜過的墓中最著名的有梁孝王陵、李王後陵,據史料記載,曹操絕了漢梁孝王劉武的墓收獲了金銀財寶數萬金,這樣的收獲足以讓魏國軍隊用上十年,可見盜墓養軍隊這個戰略,在三國鼎立的局麵下,盜墓對魏國的影響無疑是巨大的。
    說起盜墓曹操在這個行當上也發揮了他的聰明才智,就拿梁孝王的墓來說,墓道是用上千斤的巨石堵死的,就連考古學家都百思不得其解,那個時候沒有先進的儀器,曹操是怎樣把這個古墓打開盜取裏麵的巨額財寶的?很遺憾,這至今都是一個謎……
    在找墓這一方麵,最離不開的就是風水之說,盡管看風水聽起來有些不科學,但是找墓這種事卻離不開這個技能。當然說這話也不是毫無依據,要知道古代帝王將相選陵的時候都是依據這些,可以說風水是結合了地理學、環境學、心理學多方麵。
    估計是曹操生前盜過的墓太多了,親眼目睹過那些有大量陪葬品的墓被盜後,屍骨狼藉一片的景象,害怕自己死後也被人掘墳,所以這才有了“七十二座曹操墓”的說法。
    話說回來,爺爺在我的印象裏,就是一個沒事種種地、打打牌、喝喝茶,長這麽大我都沒看他跟誰急過眼,可以說是再普通不過的人了,真的很難把他跟大名鼎鼎的摸金校尉聯係在一起。如果說爺爺真的是摸金校尉的傳承人,那爺爺的父親呢?
    我的祖爺,現在都104歲了,年輕的時候雖然參加過抗日戰爭,但新中國成立之後,因為身份特殊,所以過得相當苦逼,爺爺小時候甚至連書都沒得讀。
    不過事出必有妖,如果爺爺是摸金校尉,那周勇拉我入夥這就不難理解了。
    可是,他怎麽知道我認識吳猛?
    又怎麽知道今天我會來這裏呢?
    周勇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慮,笑了笑道“你不知道這件事倒也正常,畢竟這種損陰德的事情,誰都不想牽連後人。說實話,作為你爺爺的徒弟,我本不應該把你牽扯進來,但……”
    說到這裏,他欲言又止,我倆對視了好一陣子,他才認真的繼續說道“我給你講兩個故事,兩個都是關於你爺爺的。”
    深圳還沒有改革開放,鄧爺爺還沒有在地圖上畫圈的時候,廣東這邊,闊綽的都移居香港去了。周勇年輕時家裏特別窮,沒辦法就隨父母去了四川生活。
    有一次,周勇吃魚,被魚刺卡住了喉嚨,怎麽也弄不出來,正好就遇到了我爺爺,我爺爺也正好會幫人“化刺”,化刺、說簡單點就是幫人處理卡在喉嚨的魚刺,但用的不是鉗子和醋,而是用符咒。一碗水,一張黃紙,找一個露天的地方,將畫好的符咒燒成灰用水服下,卡在喉嚨的魚刺便會消失。
    其實“化刺”很多老一輩的人都會,放現在看也不是什麽新鮮的事,有人說管用,也有人說完全沒用,根本就是騙人的。當然,究竟靈不靈我也不知道,畢竟我不愛吃魚,所以沒試過。
    後來周勇發現我爺爺不僅會“化刺”,而且還是一個了不起的木匠。
    在古代,木匠是一個重要的職業,木匠者以木為料,木源大山,就地取材,木匠們伸展繩墨,用筆劃線,後拿刨子刨平,再用量具測量,就可以製作成各種各樣的家具和工藝品了。
    說起木匠,就不得不提起木匠的祖師爺魯班了,魯班出生於公元前507年,是春秋時期魯國人,2400多年來,魯班的名字實際上已經成為勞動人民智慧的象征,在他身上的很多發明創造,深深影響著後代。魯班天資聰慧,勤奮好學,他不僅僅是人們所知的木匠,而且還是石匠、苫匠、泥水匠、鐵匠,玄學家,據說春秋時期造戰車戰船及大型建築都少不了魯班。
    木匠是技術活,在古代即使再吝嗇的主人家,對待木匠也要恭恭敬敬的,修宅造房打造家具哪一樣都離不開木匠,所以古代的木匠地位不像今天不值一提(今天的工廠機械化已經代替木匠),他們僅次士農工商,排位第三。
    在古代有三種人不能得罪,其中就包括木匠,據說得罪木匠會招至家宅不寧,輕則招災傷財,重則家破人亡。因為大多數老木匠不僅懂木活,陰陽風水和符咒都是他們的基本功。比如魯班的徒子徒孫,他們不僅木匠手藝了得,玄學和符咒本領也令人稱奇。
    木匠技藝多以匠師以口授和鈔本形式薪火相傳,不知何種原因從古傳今的木匠編著相當少,現在市麵上能流傳的是明代的《魯班經》,這本書中除了講述木工行業的技術外,對於古代木匠的符咒玄術也有講述,可見古代木匠不簡單,他們不僅僅隻會拉木劇木,而且還懂幾乎失傳的風水玄術,至今天都有老人說建造房屋時,不要嗬斥木匠、瓦匠,因為得罪他們福禍難測。
    這不是危言聳聽,在《野記》裏有過記載說有一戶姓莫的人家,每天夜裏都聽到屋裏打鬥聲不停,家裏猜測是有古怪便請人作法,但沒有用,不得不轉賣房子。後來買主拆房子時發現房子的房梁上刻著兩個人,裸體披發正在互相打鬥。詢問之下才知此家人建房時得罪了木匠師。
    還有一個傳說,說的是某家財主的女兒作風不檢點,經常跟浪蕩男子在房屋裏鬼混,其父屢勸不聽,家風敗盡,後來修葺房脊時,發現一個椽子間刻著一名女子任由三四個男人奸淫,財主請風水師取下這塊木頭後,其女作風才有所變觀。
    關於建房後家中出現怪事的傳說還有很多,雖然木匠這個行業在今天幾乎消失了,但木匠行業的許多神密學問至今還無法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