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聖人之下皆為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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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講道的兩千九百年已到,鴻鈞老祖將整個準聖境界的修煉全部通過講道傳授給了眾人。
而在最後的一百年間,鴻鈞老祖卻停下了講道,留給眾人時間提出修行上的困惑。
“天地開辟後,吾得造化神器造化玉碟,道魔之後,吾終成就鴻鈞大道,命中當教化眾生,如今,我已講道兩次,最後一次還是萬餘年後,屆時吾自會傳音。此刻,若是還有不解之處,可向我詢問,若無,萬餘年後紫霄宮再開。”
鴻鈞老祖的話剛剛說完,下麵的諸多神魔便興致勃勃。
尤其是那太一,心中一直都有個疑問,想要當麵詢問鴻鈞,如今倒是有了機會。
東皇太一向前邁了一步,率先問道:“敢問聖人,聖人之境和準聖之間差距多少?”
東皇太一此問一出,所有神魔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鴻鈞老祖的身上。
這個問題,也是困惑在他們心頭的頑疾。
而那鴻鈞老祖在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後,卻隻是輕描淡寫的說道:“聖人之下皆為螻蟻。”
鴻鈞老祖此話一出,整個紫霄宮大殿中的先天神魔們一下便炸開了鍋。
場中之人,哪個不是受天地眷顧的福運之人,心性之高,即便是沒有表現出來,但內心又怎麽服氣。
可是,他們引以為傲的境界,落在鴻鈞老祖的口中,竟隻得到了一句“聖人之下皆為螻蟻”的話。
這讓他們如何能受得了。
那東皇太一再次發問道:“既如此,為何當日聖人無法擊殺那玄天。”
這個問題雖然眾人也很想知道,但卻無人敢問,一瞬間,原本亂哄哄的大殿中鴉雀無聲。
然而,猜測當中鴻鈞老祖暴怒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反而是淡淡的回道:“正如那日玄天所言,聖人之下,玄天乃是無敵的存在,但在聖人眼中,不過是較為頑強一些的螻蟻罷了。”
“之所以當日並未擊殺於他,乃是因其氣運之雄厚難以想象,天道功德更是恐怖,身負大氣運,又厚恩於天,即便是聖人在擊殺他後也將反噬。”
此刻的鴻鈞老祖並沒有隱藏眾人,直接將真相說了出來。
這時,眾人才明白,為何當初以鴻鈞老祖的實力境界都無法擊殺玄天。
東皇太一也是恍然大悟。
這是環繞在他心頭許久的問題。
他不相信玄天就算再強,還能與聖人打成平手。
如今,卻是了然。
東皇太一所思所慮皆是兩者之間的差距,而那盤坐在大殿蒲團之首的太清老子,卻想的更多。
與其去研究聖人與準聖之間的差距,還不如去想想該如何成聖。
隻見那太清老子抬頭拱手問道:“老師,敢問,何為聖人。”
鴻鈞老祖低頭看了老子一樣後,便答道:“聖人成混元大羅金仙之道,萬劫不磨,因果不染。聖人無為,故無敗,故無失。夫物或行或隨;或覷或吹;或強或羸;或載或隳。是以聖人去甚、去奢、去泰。是故聖人在天道之下可不死不滅。”
聽到這話,整個大殿之上再次響起一陣驚呼。
“萬劫不磨,因果不染?天道之下,不死不滅?”
原本對於聖人境界已然是向往不已的眾人,如今更是清楚了聖人之境的恐怖。
想當初,龍鳳麒麟三族族長何等的風光。
開天辟地之後短短的時間,便稱霸整個洪荒,氣運之盛,何其恐怖。
那魔祖羅睺,獨占鴻鈞老祖等準聖強者,又是何等的風姿卓絕。
可是,終究不過化為了那大劫之下的飛灰。
而如今鴻鈞老祖卻說聖人可萬劫不磨,因果不染,天道之下,不死不滅。
這是何等的誘惑。
當然,除了覬覦聖人之位外,也有一些細心的人卻聽到了另一番隱含的意思。
“聖人無為,故無敗,故無失。夫物或行或隨;或覷或吹;或強或羸;或載或隳。是以聖人去甚、去奢、去泰。”
那角落之中的後土便是領悟這一層寓意的人,她朦朧著雙眼,低聲自語道:“即便是聖人,也不可逆天而為嗎?”
此刻的後土,想到了玄天。
想到了當初在不周山下盤古殿中時,玄天所說的巫族占卜之兆。
一時間,後土仿佛明白了玄天所思所行的一切。
玄天,不正在逆天而為嗎?
可即便是聖人,也需無為,才能無敗,才能無失。更要去甚、去奢、去泰。
如此的聖人,豈不是沒有感情的機器?
就在這時,後土於殿中沉淪時,她身後的七個葫蘆娃娃卻突然拉了拉後土的衣袖,有些擔心的喊道:“後土娘親。”
一瞬間,原本幾近迷失未來的後土,突然間仿佛明白了什麽。
也突然一瞬間理解了當初玄天在盤古殿中答應祖巫們要抗爭時的心情。
若無情感,視天地萬物為草芥,如此聖人,要來何用。
若連身邊人,身後人都保護不了,這天道,修他何用?
一時間,後土的心境發生了莫大的轉變。
而那高台之上的鴻鈞老祖,卻在此刻突然眉頭一皺,仿佛某些事情正發生著不可預料的變化。
“老師,那成聖可有法門?”
正在分神憂慮的鴻鈞老祖,聽到這話後,還是恢複了一下神色,再次變成那副冷淡的模樣。
回道:“大道三千,條條可證混元。然歸納起來,不外乎三種辦法”
“一是修成大神通,以自身的無上法力破開天道,證的混元。此法最為艱難,成聖後實力也最強。”
“二是斬卻自身善、惡、執著三屍,以先天靈寶寄托,證三屍聖人,實力次之。”
“三是造就無上功德或是滔天氣運,以功德或氣運成就混元。功德抵過無數年月的修行,幹載修道,積累功德,業力不沾身,大劫來臨,與己無關,也能自己苦修法力。以此法證道,實力最弱。”
聽到東皇太一、太清老子以及元始天尊的問題都得到了鴻鈞老祖的耐心解答,其他人也都不再矜持,一個個紛紛將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問了出來。
“那老師是用什麽方法證道成聖?”
“貧道乃是以造化玉蝶寄托善惡執念,斬三屍而證道。”
“那可有人以力證道?”東皇太一急切的問道。
“昔日盤古大神,便是以無上偉力證道,但在成就無上大道超脫天道時,因開天而隕落,未能圓滿。”
“那可有人以功德氣運之法證道成聖?”
“如今洪荒,除了那玄天外,還未有人擁有如此之多的天道功德,更加無法證道成聖,若那玄天願意,可以此法證道。至於那氣運證“如今洪荒,除了那玄天外,還未有人擁有如此之多的天道功德,更加無法證道成聖,若那玄天願意,可以此法證道。至於那氣運證道,其實便是稱霸洪荒,聚洪荒天地之浩瀚氣運證道成聖。昔日龍鳳麒麟三族,皆是欲行此道,卻因殺戮過重,加之羅睺玄天挑撥,最終未能成聖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