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隨從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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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門密談!
次日清晨,裴可可揉了揉朦朧的雙眼,看到簡單已經起床,慌忙跳下床,鞋也沒穿,跑到簡單麵前,說道“爺,我睡得太沉了。我來幫你。”
“不用。”說完,便拿出牙膏往牙刷上擠著牙膏,然後放到嘴裏開始刷牙,裴可可看到簡單滿嘴白色泡沫,驚奇地睜大眼睛。看著簡單又開始翻包,拿出一套洗漱品,含糊不清地說道“新的,沒用過。”看到裴可可仍滿臉疑惑。吐了吐泡沫說道“這是刷牙的,新的。記住!別往下咽。”說完,又演示了一遍。
裴可可好奇地學了起來,感覺這白色泡沫在嘴裏涼涼爽爽,口味清新,好不神奇。待刷完後,簡單又給了她一支防曬霜,讓她均勻塗抹在臉部及手背處。
“爺,這可比‘幽鏡坊’的胭脂強多了。嘻嘻。”裴可可讚道。
簡單和裴可可正在整理行李,樓下的戴洛站在櫃台前,櫃台內的掌櫃表情溫和道“你怎知那少年不是誆你?”
“我相信對下人如此禮賢之人。”戴洛回完,繼續說道“這不是主要的,我也想出去闖蕩一番。”說完,又看向掌櫃說道“感謝掌櫃的對我的收留,您的大恩,我銘記在心。”
掌櫃的看到戴洛的態度如此堅決,也暗自盤算著“一張燒餅換了他三年的無月俸,這孩子心氣高,長留是留不住,不如就此撒手,還能賺取個好名聲。”然後正色道“戴洛,你我相處三年,可情比父子。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等發達了,也好讓我開心。”
在相互客套後,戴洛便回雜役房收拾行裝,同行的見狀,紛紛表示不解“在此有吃有喝,何必再出去受苦?!”
戴洛聽後,對著他們笑了笑,便向他們告辭。在戴洛走到客棧門口時,看到簡單和裴可可正出客棧門口,戴洛便高興地上前迎去,笑著說道“爺,小的原意跟隨爺左右。”
簡單看到虎頭虎腦的戴洛,身上背著的包袱,也許就是他幾年來的積蓄,笑著說道“你的付出太多了。”看到疑惑著的戴洛,簡單指了指他的包袱說道“你是舉家而行。”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戴洛上前要幫簡單背行李,簡單拒絕道“往後無需客套。”說完,看到他駭然不知所措,繼續說道“如果真想出力,不妨幫可可減減負。”說完,徑直走去。
隻聽得後麵裴可可的拒絕聲“本小姐有的是力氣,才不稀罕!”
“爺…”裴可可追上來喊道,“咱們不是要北上嘛?怎麽又要往鎮子南邊方向走?”
簡單聽後,笑了笑,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從包裏取出一封信和一張簡易地圖,對著戴洛說道“按照輿圖上的指引,將信送給一個叫王選的人。”說完,又在翻著背包,遞給戴洛一把戶外刀、一個水壺和一些零食。
戴洛接到第一個任務就是送信,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抖擻,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簡單囑托他跟隨王選一眾於十日後,在盧龍縣的“安府”內會合。待簡單吩咐完畢後,飛似得跑去。
“慢點兒,注意安全!”
“放心吧!”
簡單與裴可可租賃了一輛馬車,車夫駕馭著馬車沿著官道一路向南,馬車的顛簸讓飽腹的簡單頗感不適,裴可可見狀,拍打著簡單的後備,並令車夫緩慢行駛。
傍晚時分,馬車剛踏進盧龍縣城所管轄的地界,裴可可掀開窗簾看了看外麵說道“爺,再走一個時辰就到盧龍縣了。”
“嗯嗯,這一路辛苦你了。”簡單說道。
“爺,您這是說哪的話,我的命都是你給的。這算得了什麽。”
“又胡說。小心掌嘴。”簡單說完,伸出手佯裝要打,裴可可嚇的趕緊說道“爺,下次不敢了。嘻嘻`”
正在說鬧時,車夫勒住了馬,裴可可正要詢問之時,隻聽得車夫戰戰兢兢地說道“爺…”裴可可連忙掀開門簾,看到有六個個身著夜行衣的蒙麵人擋在馬車前,有的手持大刀,有的持斧頭。簡單瞅了一眼,暗想道“莫非又是來尋玄璜?”正在沉思著,聽得外麵有人獰笑道“裏麵的爺,留下點銀兩,即可平安上路。”
聽後,簡單生氣地跳下車,裴可可也隨之跳下來。簡單對著車夫微笑道“老人家,您別怕。”說完,握了握他打著哆嗦的手。
簡單走上前,做了一個抱拳禮,微慍道“我兄妹二人就此路過,驚擾各位清靜,還望各位見諒!”
其中一人獰笑道“呦嗬,還是位公子哥兒!速速將錢財留下,方可饒命!”
簡單輕蔑地瞥了他一眼,慍怒道“爾等好吃懶做,缺錢就來伸手,還不如做乞丐來得痛快。”
另一人說道“呦,還是個硬茬兒。”說完上前一步,正要伸手,隻聽見“嗞”,那人應聲倒地。那五人愣怔了一會,正要向前,裴可可喝斥道“一幫無恥之徒,六個大漢對付一個少年。也不嫌羞恥!”
那五個人麵麵相覷,小聲議論了一番,有一個大個子,說道“我等兄弟亦無奈,手頭著實盡了些。”說完,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僅需些許銀兩返家,家人亦需照顧。得罪之處還望海涵。”說完,大步走向前……
簡單正要應戰,被裴可可攔住,她盯住簡單眨了眨眼,然後用力甩開甩棍,對著那大個子大漢迎了上去。簡單還沒來得及阻止,裴可可的甩棍已經掄到那人的肩膀上。
大個子的肩膀挨了裴可可一棍,疼得連忙捂了捂,端詳著裴可可手中的武器,又看著她年紀小小,身材如此嬌小,力道卻不小。麵對險情,竟然無所畏懼,奮力護主,一不留神,被她打了一個措施不及。又偷偷瞅了瞅神色自若的少年,回頭看了看後麵的四位兄弟,轉過身來,怒對著正笑嘻嘻的裴可可,看她手持著武器得意地揮來揮去。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揮刀向裴可可砍去……
簡單見狀,立刻打開強光手電照著他的眼睛,在他捂住雙眼時,裴可可快速下蹲,朝著他的腿部用力一擊,那人身子一斜,用力咬牙挺住,向下一揮刀,隻聽“嚓”一聲,甩棍與砍刀碰撞在一起,並沒有迸濺出火花。那人在用力往下壓,裴可可在奮力頂住。
簡單看著剛才的一幕,發覺大個子的行動收斂有度,手勁和速度放慢了許多,看模樣並非大奸大惡之人。“鬆手!”簡單喝斥道。
大個子和裴可可對視了一下,高個子先收了刀,往後退了退,裴可可站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蹦跳著回到簡單身旁,笑嘻嘻地說道“爺,我這剛熱身呐。”
簡單摸了摸她的頭,微笑道“就你能。”說完,看向那大個子黑衣人,隻見他把刀當成了拐杖,歪著身子看向自己,一幅不羈的摸樣。簡單指了指昏迷的黑衣人說“先把你睡著了的兄弟抬過去。”
說完,大個子示意倆人過去,他倆目不轉睛地盯著簡單,直到把昏迷的黑衣人扶了回去。“我說哥兒幾個,你們膽子夠大的,跑到管道上來造次。”簡單說完,看到那幾人小聲議論著,也有埋怨的聲音。簡單繼續說道“銀兩還有點兒,如果各位真想再試試,我可以奉陪到底。”看了看裴可可和車夫後,說道“不過,懇請各位放過丫頭和車夫。”說完,對著他們做了個抱拳禮。
蒙麵大個子一把扯掉臉上的黑巾,埋怨道“我說不行吧,還非要來碰碰運氣。唉~”說完,就蹲在地上。其他幾人見狀,也撕下麵巾,羞愧地低著頭。
簡單見狀,竊喜著,微笑說道“我見諸兄弟亦非大奸大惡之人,身強體壯,隨便做點什麽也比這行強。”
大個子苦澀地笑了笑,說道“我等本探馬赤軍,皆因被軍中驅除,家中老小還等著自己的俸祿來生活。”說完,看了看兄弟們,繼續說道“我兄弟幾人一時衝動,便在酒後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簡單看他們並無惡意,便上前分著香煙,說道“我不報官,如各位確為家人著想,我這裏還有點散碎銀兩。”說完,便掏出銀兩遞到大個子手中。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人心的良知,大個子捧著銀子,懊悔不已地哭道“我等從軍數載,立功無數,不曾想,卻淪落至此,羞於見家人。”
簡單見狀,語氣溫和地說道“兄弟我欲開一家門店,正需要兄弟幫襯,不敢說會大富大貴,但能保家人衣食無憂。如不棄,一同可否?”
大個子回頭瞅了瞅,又擔心著昏迷的黑衣人,裴可可見狀,拎起水壺往那人臉上倒著水,待他清醒過來後,傻傻地看著四周的人。他們小聲商議完,大個子率眾走到簡單麵前,向簡單恭敬地做著叉手禮。“我兄弟六人願意跟從。”
原來,大個子名叫沈成,與昏迷的沈海是同村,呂東漢、魏大寶、薑軍、關行之等四人都是鄰村的,均為探馬赤軍。近些年造反之勢愈演愈烈,各鄉參加造反的人數不在少數,軍中為了排除異己,故意剔除一些軍人,理由是“他們的家鄉造反聲勢相對大一些,為了穩固軍心,不得已而為之。”
在眾人彼此了解一番後,趁著餘暉,一眾人向著盧龍縣城走去。
簡單率眾進了盧龍縣城,到達了“安府”門口,簡單跳下馬車,盯著令他憎惡的生鏽的銅鎖,對著裴可可說道“丫頭,回家先看看嬸子,然後買兩把銅鎖回來。”說完,裴可可示意簡單小心點,簡單趴到她耳朵上,小聲說道“放心吧,丫頭。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說完,看到裴可可憂心忡忡地離開後,又轉身對沈成吩咐道“把銅鎖撬開!”
為了進城順利,他們將武器藏匿在馬車下,在沈成取出一把斧頭後,走到門前,提醒簡單後退一步,隻見他掄起斧頭將銅鎖砍落在地。簡單走到院落內的走馬車的側門,令沈成砍掉了銅鎖,讓魏大寶通知車夫走此門,暫休息一夜再讓他返回。待車夫進院後,簡單強塞給車夫一輛銀子作為額外的辛苦費。
在安排好住處後,裴可可帶著酒菜回來,簡單安排一眾人到院內的涼亭處吃酒賞月。在眾人酒酣耳熱之際,沈成問道“爺,咱們要做什麽生意?”
簡單神秘地說道“吃好喝好,明日告知,有你們忙的時候。”說完,又不停地勸眾人喝起酒來。
“爺,不能喝就別逞強嘛。”裴可可拍著剛嘔吐完的簡單說道。
“嗨,這酒有後勁兒,喝得也不多呀。”簡單辯解道,繼續說道“對了,可可,往後你就回家陪嬸子睡覺。這裏太亂”
還未等簡單說完,裴可可用力拍了一下簡單後背,生氣地說道“不!”
猛地被她一拍打,簡單連連咳嗽起來,裴可可邊愧疚地說道“爺,對不起,對不起……”一邊心疼地揉著簡單的後背。
簡單微笑地說道“這裏全是男人,我不放心。”
“就不!”裴可可嘟囔著小嘴說道。
“那你睡哪?”
“就睡這,伺候爺!”
簡單聽裴可可說完,瞬時酒醒三分,慌忙說道“不可!”
“有何不可?爺睡床,我在臥榻睡便是。”裴可可緊回道。
簡單深吸一口氣,撓著額頭,他深知這丫頭的脾氣倔強得很,和她擰著來肯定不行,她認準的事情必須做到。簡單無奈地說道“你要真想在這裏伺候,也可以,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裴可可一聽簡單答應了,委屈的臉立刻變得笑逐顏開,說道“別說答應爺一件事,十件百件也答應。”
簡單看著她興奮地盯著自己,拍了拍床說道“你睡這,我找地方睡去。”
裴可可一聽,生氣地說道“不行!就和爺睡一屋。”
簡單歎了一口氣,佯怒道“那我睡西臥。否則免談。”
睡前,簡單被裴可可強製泡了腳,又經過她按捏完身體後,裴可可在幫簡單寬衣時,被簡單強烈阻止。好在有一個西臥室,相對多了一些私密空間。其實,對於睡西臥小床的簡單來說,更是舒心無比,他享受不了古式大床的密閉空間,總感覺壓抑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