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ertime sadness

字數:5399   加入書籤

A+A-




    qzone.io,最快更新hp我們的親世代 !
    sumesadness
    我趴在窗前隔著厚厚的玻璃後湛藍的天空,回首六十年代末似乎已經過了幾個世紀,我也在這四角天空待了三個年頭。
    我與玻璃外的人似乎不是一個物種了,我早已不貪戀那陽光與露水。我的生活沒有春夏秋冬之分,更別提什麽喜好了。
    我也許曾貪戀漫長而炙熱的夏日,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我的父母是巫師,梅林在上,我沒有在討趣。說真的,他們真的巫師,還是一起私奔的巫師,絕妙的搭配!
    我的父親西蒙福利,在我的記憶裏他是一個溫和的人,至少在對我非常慈愛,畢竟那個年紀的孩子心裏父親都是最好的。
    六英尺多的身高,一頭濃密的深金發,就連頭發的彎曲弧度都十分完美。一雙海藍色的眼睛,眼裏總是投著精明,標準的美國人做派。
    如果不是他原來的姓氏,誰會知道他竟然是英國的純血巫師呢?父親總是在不停的忙碌,即使是在周末我也很難纏著他問出一些關於英國魔法界的事。
    不過他每次出差回來都會給我帶禮物,有時是玩偶,有時是擺飾,我從不質疑他對我的愛。
    每當送完我禮物之後,他便在我幸福的目光之下與母親濃情蜜意。我們很幸福,至少在我看來,我們一家三口都很幸福。
    我的母親是那麽的美麗,我沒有絲毫吹捧的意思。
    蜜色長發之下是豐滿的嘴唇,“梅林呀!誰能逃脫維多利亞的魅力呢!”安吉姑婆活著的時候常常這麽說。
    確實,不論是在織毛衣還是在幫家養小精靈做菜時,她總是賞心悅目,散發著美國女人自信的魅力。
    可好景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在我七歲的某個晚上,我聽見了他們的爭吵。我早該明白的,他們的婚姻已經瀕臨破滅。
    那個夜晚,我似乎長大了一點,又似乎長大了很多。
    無法避免的,我們的家庭迎來了審判。父親搬了出去,這可能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變故。雖然感覺上沒有太大的不同。
    我曾經思考過是什麽讓當初願意為愛私奔的他們放棄這段婚姻,也許是欲望,是自私,又或是熱情的消燃。
    父親的離去沒有給我帶來太大的改變,他還是時常來看我,有時會讓貓頭鷹捎東西給我。而我整個夏天都窩在花園裏,躲開愧疚的母親,與地精與魔草廝混。
    我本以為我的日子會一直這樣過過去,可變故是攔不住的。在我的八歲生日,也就是夏末8月27日。那個雷雨陣陣的日子,母親將我從花園之中拉出來滿臉慈愛要為我過歡樂的生日,並表示父親也會一起。盡管她極力掩飾。但我還是看出了她眼裏的無措和尷尬。
    盡管是這樣,我們一家還是度過了一個看起來還不錯的也晚。然後,便到了我畢生難忘的時刻。
    那時雨已經停了,我們一家衣著光鮮從百老匯劇院出來,我穿著麻瓜小女孩的連衣裙披著狐毛大衣,母親穿著輕薄的套裝,手腕和脖子處有灰色皮毛裝飾,父親則穿著福爾摩斯式的衣服,嘴上還叼著煙鬥。拐進一條黑漆漆的小巷。
    我們的腳步下濕答答的,父親興奮的和我交麻瓜的戲劇,而母親則感歎麻瓜們的穿衣風格。
    我們一家子都在努力維持著表麵上的平和,完全沒有注意到前麵出現了三個穿巫師袍子的人。
    “阿瓦達索命!”一道綠光閃過,剛剛還在與我說笑的父親倒下了,還沒等我作出反應母親就直直的擋在我麵前,她抽出魔杖與那兩人纏鬥起來。
    我瞪著父親的屍體,下意識的要叫出來。但嗓子好似被堵住似的發不出一點聲音,八歲的我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麽,卻不知道該怎麽做。在魔光四濺的巷子裏,我拾起了父親掉落的魔杖緊緊握住,藏在身後。
    一對三的母親很快落了下風,帶著我節節後退,一道綠光閃過,她最終直直的倒在我身旁,天藍的眼睛失去了光亮。
    我脊背挺直的站在他們麵前,克製著自己的恨意,想逃跑,卻知道自己跑不掉。突然,其中的黑袍人說話了“怎麽處理這個小敗類?”“直接殺了吧。”
    另一個這樣說著“她可是純血統,說不定可以效忠黑魔王。”
    又一個人道。“你是智障嗎?帕金森,你殺了人家的父母。”
    一片沉默之後又響起了一個恐怖的聲音“竟然你們這些蠢貨都下不了手,這麽可愛的小姑娘,留給我享用吧。”
    其中一個穿黑袍子的人向我逼近,而其他兩位沒有阻止。
    我感到惡寒的同時體內泵發出一種力量從心髒蔓延到雙手,是魔力暴動。我舉起魔杖用雙手的力量向逼近的巫師射了一個魔咒,那個巫師馬上被這股力量擊到了石牆上石頭和灰塵紛紛散落。
    領頭的巫師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扶起了昏迷的人就幻影移行走了。我掙紮著撲向我的媽媽,無力的搖晃著,又撲向爸爸,呼喚著他們的名字。
    得到的卻隻有一陣死寂。淚水和雨水一起淹沒了我,淹沒了我的童年。
    美國魔法部的人很快就趕到了,大聲嚷嚷著誰亂使用魔法,看到了屍體之後驚恐的報告了上級。
    一周後,他們的葬禮在家旁的教堂舉行。我看著周邊摸著眼淚的從人,卻流不出一滴眼淚,甚至做不一個表情。
    從前模模糊糊的事也逐漸明了起來,我的父母是純血統,卻因與家裏瘋狂仇視麻瓜的長輩意見不同而決裂,一起私奔。他們的死是因為那個自稱伏地魔的人,伏地魔,我死死的咬住這個詞。
    “貝芙利。”我聽見有人在叫我。是一個胡子半白的老巫師,他的眼睛是媽媽的顏色。
    他銳利的藍色眼睛對上我萃滿仇恨的眼睛,頓了頓。“無論這個世界現在多麽黑暗恐怖,光明總會到來的。”他看見我的眼睛閃了閃“光明會到來的,貝芙利。”說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我身前停留了一會,就離去了。
    我大概知道他是誰,我在巧克力蛙上看見過他。是鄧布利多,他曾經教過我爸爸。
    可是光明,我還有光明?
    兩天後,我並沒有被接到孤兒院。而是被一個溫和的禿頭巫師接上了車,這個巫師自稱是我外租父母的管家約翰,還表示他們家族世代服務多爾甘傑家族。看起來活像我家的家養小精靈多麗。
    我們來到一排依山而建的莊園大宅麵前,約翰帶著我朝沉睡在山坡上最宏偉壯麗的房子走去,這就是多爾甘傑莊園,已有兩個世紀曆史。
    我的外祖母長著一個鷹鉤鼻,肩膀寬寬,嘴巴如彎刀一般鋒利,連她的胸脯都像是兩個混凝土做的小山丘。
    她並沒有因為媽媽的死表示出一點悲傷,我懷疑要不是因為多爾甘傑家沒後了她會直接把我扔出去,她好似掩醜似的催促我上陡峭狹窄的樓梯將我引進一間走廊盡頭的房間。不得不說多爾甘傑家的裝潢挺好的,就連這麽偏僻的房間裝飾都這麽雍容,當然這並不代表舒適。
    房間上麵是閣樓,那裏堆滿了雜物。她一言不發沒收了爸媽的照片,鎖上了門。
    之後的每一天她隻叫家養小精靈送飯來。
    她時不時上來挖苦我,罵我惡魔之子,侮辱我的父母親,有時我會反駁幾句,她便用她的柳鞭抽上我幾次,有時她也會把我關進櫃子,我懷疑她父母就曾經那麽對她,從她變態的表情就可見一斑。
    至於外祖父,聽說他已經病入膏肓活不了幾年了。唯二值得安慰的是約翰有的時候會給我帶一些水果,我會央求他教我咒語。而跟我過來的家養小精靈給我帶一些麻瓜用品,其中不乏齊柏林飛艇的唱片。
    如果是一般小孩子可能會哭著喊著受不了,而我近乎是麻木了,畢竟有什麽能比死亡更恐怖呢?
    絕大多數時候,我會在閣樓裏看書。閣樓上有幾千本破舊的魔法書,多爾甘傑家似乎什麽都不扔。魔法書,坩堝,羽毛筆破舊的東西應有盡有。也許他們是怕某天沒錢了,這些東西可以變賣。
    我偷偷藏著父母親的魔杖,比起母親的父親的用著更稱手。我不是沒有想過逃出去,逃出這該死的地方,仔細想想卻十分渺茫,不管是窗戶還是門,外祖母都施了強力的魔法普通的阿拉霍洞開是沒有用的,再說十幾個家養小精靈不是吃素的,出去怎麽生活又是令一回事了。
    就這樣,我幾乎忘記了陽光的味道,風拂過麵的感覺,忘記了小孩該有的樣子,啃完了閣樓裏將近一半的書,學了幾百個魔咒,任由時間從我指尖劃過。
    我離開了窗口,繼續去啃那本破破爛爛的《高級魔藥製作》。幾年過去,我放棄去做一個孩子,仔細鑽研魔法,變強成了我的追求。
    我曾被媽媽稱為“極有天賦的孩子”這不夠,遠遠的不夠。
    時間在書頁中躥走,湛藍的天空過渡成與我眼睛一般的藍紫色,我打了個哈氣想著要不要練習下魔咒。
    就聽見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怎麽?難道是她親愛的外婆來慶祝我生日快樂了。
    我將書合好,站得筆直,眯著眼睛看向門。
    出人意料的是,來的不僅是外祖母,還有一個高個子大胡子的老頭。
    那老頭精明的眼睛裏閃著微微蘊怒,我認著這人,鄧布利多。我似乎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外祖母如鋼鐵似的灰色眼睛一如既往的閃著厭惡,鄧布利多看著我似乎有些驚訝。語氣難掩憤怒的對外祖母道“請容許我與多爾甘傑小姐談一談夫人。”
    外祖母恨恨的看了我一眼之後出去了,我禮貌的拱拱手“請坐,鄧布利多先生。”
    我們相繼落座,鄧布利多表情溫和的道:“貝芙利,你知道你爸爸是霍格沃茨畢業的嗎?”
    “當然,他在世的時候常常跟我提前學校的趣事。他是格蘭芬多的是嗎?”我回道。
    “沒錯貝芙利,那是一所位於英國的魔法學校。你的祖父生前囑咐我務必讓你跟你父親上一樣的學校。”鄧布利多慈愛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