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場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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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啊,敢打爺爺我。”其中一個男人疼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剛剛在帳幔外麵聽見大哥快活的動作,他的那處也起了反應,這會被扔在地上,某物在秋夜裏受了涼迅速的萎縮回去,他氣的哇哇大叫,“大哥小心。”
    兩人很快反應過來,當即爬起來衝了上去,還未近前就被人一腳一個踢在地上。
    本來正衝鋒陷陣的大哥被這巨響一震,身子一抖,一瀉千裏。他脾氣不好,當即連褲子都來不及提上,伸手將帳幔撩起,“哪個王八羔....”還未說完被一板凳砸到頭上。
    三人哇哇大叫,掙紮著起身,秦晉走到之前汙言穢語的大哥身前,將那人提起來扔到地上,踢腳踩在對方的那處,立刻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聲音之大,貫穿夜空,九如尼姑庵本來在山上,夜裏安靜的狠,突如其來的慘叫聲驚醒了夜裏的尼姑們。
    靜安心裏七上八下的,聽到慘叫不顧身體的不適直接站了起來就往外走。本來很簡單的一件事,怎麽就出了這聲音呢?聽著也不像是清水的,還很熟悉。靜安心中一驚,向知槿的房間跑去,她聽出了那聲音,是她相好的張屠夫。
    難道出了什麽事?靜安眼珠子一轉,心思上來,如果被識破,那就去抓奸好了。這麽一想,靜安又開心了起來,比起讓一個人死,不若毀了她的清白更來的痛快。靜安出了房門果然碰到幾個庵裏的尼姑,幾人默契的對視一眼,一起朝知槿的房間走去。
    房間裏亂作一團,靜安等人進去的時候瞧到地上躺著的三個男人的時候,便知道事情敗露了。
    房間裏點著燈,床上一片亂七八糟,有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靜安額角抖動兩下,當即驚呼:“啊!”
    還不等她們說話,門口匆匆傳來腳步聲,回身一瞧,一個男人手裏提著兩個人過來,身後跟著靜心。
    靜心一看屋內的混亂,也是驚呼一聲,眼裏嘩的下來了,嚇得癱坐在地上,難道還是來晚了嗎?
    秦晉將屋內的燭台又點燃一盞,屋內瞬間明亮了許多。等人走的近了,靜安發現那男人是秦晉當時帶來的人,手裏提著的是兩個衣衫不整的男女。
    喬風將人往地上一扔,抬眼看向秦晉等著他的指示。
    “這、這是怎麽回事?”靜安佯裝不知情的瞧著地上的人作出驚訝的表情。
    秦晉抬眼瞥了靜安一眼,冷冰一般的眸子緊緊的盯著靜安,嘴唇輕輕勾起,邪魅一笑:“怎麽回事,靜安師太應該最清楚吧?”
    他的聲音太過冷,讓這個長他很多的靜安都驚起了一聲冷汗。對麵的男人瞧上去不過二十歲,可是那周身的氣勢卻讓人周身發冷,像利劍一樣將她透胸而過,無所遁形,尤其是臉上那道淺淺的疤痕,白日看著隻是嚇人這會看著卻是分外的猙獰。
    但是她知道,此刻她說什麽都不能承認,隻能死咬著是她們自己作孽,她斂眉低頭,收起驚恐,用慣於平靜的聲音,低聲念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施主可否告知貧尼究竟發生了何事?”
    裝傻充愣?秦晉踩在那大哥那處的腳用了用力,冷聲道:“說說,為何出現在此處?”
    那男人早就嚇破膽,哪敢不說,痛苦的求饒:“我說,我說,好漢饒命。是靜安這個賤人讓我來將床上的小尼姑給除掉。”
    “為何要除掉她?”
    “靜安、靜安是我的相好的,她懷孕了,打胎的時候被這小尼姑瞧到了,怕她說出去....”
    秦晉點點頭,然後瞧向靜安,“師太可聽清楚了?”
    靜安身子一抖,早已嚇得兩腿發軟,眼神空洞的瞧著地麵,事情已經敗露,恐怕也沒了活路。
    這時門口探進一個腦袋,怯怯的說:“你們,你們為何都在我的房間?”
    眾人一驚,不可思議的回頭看去,唯有秦晉一副了然的神情,絲毫不驚訝為何明明應該在床上被玷汙的人為何會出現在門口。
    既然床上的人不是她,那會是誰?
    靜安臉上一片灰白,驚叫一聲昏了過去。
    秦晉冷哼一聲,從桌上拿起水壺,朝著床邊走去。
    冰冷的茶水澆在臉上,躺著的人瞬間驚醒。待瞧清眼前站著的人,驚嚇的差點昏過去,“你,你怎麽在這?”
    “我倒想知道靜海師太為何會在這呢。”秦晉翻動嘴唇,偏過頭去。
    靜海驚恐,發覺屋內還有其他人,越過秦晉她瞧到靜海、靜安還有其他的師叔師姐們都在,還有清玉和一個亂七八糟的男人跪在那裏。
    “主持師太.....”
    “竟然是主持師太.....”
    眾人一片嘩然。
    靜海再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那就真是傻子了,她慌忙的拉起被子將身子圍了起來,驚恐的看向屋內的眾人。
    “主持師太,您、您為何會在這裏?”知槿睜大眼睛滿眼的怯意。
    靜海聞言眼神冰冷的看向知槿,怒罵道:“你個小娼婦竟敢勾結外人陷害於我!”
    “我、我、我沒有。”知槿委屈的低下頭,往後縮了縮。
    靜心看到小徒弟沒事心中放心下來,見靜海都這樣了還想將髒水潑到清水身上,不由得怒了,“主持師太,明明是您晚間的時候非得過來,清水人小拗不過你,才去了我那裏,你自己不守寺規,為何冤枉清水。”她其實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麽了,但是看到清水沒有受傷她的心就鬆了下來,直接將髒水潑到靜海身上。
    “你胡說!”靜海的老臉漲的通紅,聲音尖銳的朝著靜心怒吼。
    那邊靜安醒過來根本不敢看靜海吃人的目光,低垂著肩膀等待著靜海的發落,靜海現在隻想將事情解決,不想將自己牽扯進去,搖頭說道:“你先跪到一邊去。”
    靜海複而抬頭看向看好戲的秦晉,顫抖著唇道:“將軍,這些都是我們庵中事情,今夜,老尼遭人陷害,貧尼定會查個水落石出,還望將軍能將今晚的事情爛在肚子裏不要說出去,他日靜海定會報答。”
    秦晉點點頭,然後走到靜海邊上,湊近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靜海驚訝的看著他,半晌點了點頭。
    “走。”秦晉看一眼臉色煞白的知槿,莫名的笑了笑,叫上喬風向外走去。
    喬風擔憂的看了知槿一眼,張嘴欲說什麽,但是秦晉已經大步朝客房走去,他也隻能搖頭跟上。
    “將這三個膽大妄為的狂徒綁上。”靜海已經恢複了冷靜,腦子裏權衡了一下,待秦晉走後,吩咐幾個粗壯的尼姑道。
    靜海能夠坐穩主持師太這個位置十幾年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她與山下九如縣的縣令早年是相好,被縣令夫人識破後匆忙逃亡,到了這尼姑庵裏。後來她和縣令勾結在一起,奪了尼姑庵的主持一職。這些年來她和縣令的聯係未斷,庵裏許多人也知道,加上靜海平日裏也算和善,除了幾個被迫交香火錢的尼姑外,其他人眼裏的靜海還算好的一個人。
    “今晚這件事,我不希望傳出去。”靜海低沉的聲音響起,警告的環視一圈,“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我想你們應該清楚。傳出去不光我的聲譽有損,你們的名聲也好不到哪裏去。”
    眸光一掃,知槿一個寒戰,她抬頭正對上靜海那張顫抖的老臉,不由得低下頭去。
    幾個粗壯的尼姑將張屠夫他們敲暈了,連同清玉的相好的一同帶著出門關到柴房,又返回來守在門口,似乎是為靜海壯膽一般。
    靜海滿意的點頭,掃過清玉和靜安,冷哼一聲吩咐道:“夜深了,都回去吧。”
    清玉和靜安身子一鬆,沒想到這麽容易就被放過,不置信的看了靜海一眼,連滾帶爬的走了。
    靜心擔心清水,站在那裏不肯走。靜海慢吞吞的起身穿衣,瞅了靜心一眼:“還不走?”
    “主持師太....”靜心猶猶豫豫的看著清水,擺明的不放心她。
    靜海渾濁的雙眼盯著知槿,半晌冷哼一聲:“我不會吃了她的。”至少目前不會。
    說完,靜海像沒事人一般念著佛珠走出房門。
    房內安靜下來,因為秦晉的加入,屋內一片狼藉,床上更是混亂,空氣中還殘留著歡愛後的味道。
    知槿臉紅了紅,看向師父靜心。
    靜海是個什麽樣的人,靜心最清楚不過。這人表麵上看去是個溫和的主持,實際上睚眥必報,心狠手辣。
    “今晚,她為什麽會出現在你房裏?”靜心呆呆的看著清水,不明白一向老實的徒弟為何今晚會有這樣的表現。她剛才說靜海非得住在清水的房間實屬瞎編,好在情況混亂,其他人也沒有置疑,但是她心裏卻清楚這事跟清水脫不了幹係。
    知槿被師父看的頭皮發麻,今晚的事情因為秦晉的摻合,已經出乎她的意料,下意識的她是推拒:“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