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都是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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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幫人這時候想要阻止卻已經遲了,剩下的那幾匹馬他們也隻能兩個人合騎著一匹奮力地想要跟上。
那匹赤馬當真是天神派來的使者一般,跑著跑著,竟然還知道放慢自己的腳步,待得所有人都差不多跟上來了,它才加快了速度。
雖然有好幾個人一匹馬,但是不用走路了,有馬代替了大家的腳力,所以大家的體力恢複的很快,盡管現在大家依然是饑渴難耐,但是大家的心裏卻都充滿了希望。
大家隻是向前走著,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與郎*乘一匹馬的向導大爺,忽然望著遠方,臉上現出大喜的表情,吼道:“大家快看,綠洲!我們找到綠洲了!”
頓時,望著遠處出現的那些低矮的灌木叢以及一些稍顯的渾濁的泉水,所有人都興奮地大叫起來,也不用人指揮,每一個人紛紛跳下馬,撲向綠洲中的泉水。
綠色本身就代表著生命,既然找到了綠洲,相信這裏離人居住的地方也不遠了,隨著大家向著綠洲的方向不斷前行,終於,很快就找到了一個村子。
大家頓時大喜過望,策馬狂奔進入村子之後安頓了下來。原本,那些村民看到他們,紛紛做出防禦的準備,可一看到那匹赤馬,他們好像都知道了這是沙漠中的神馬,紛紛友好的邀請大家進入村子裏休息。
隻是在大家進入這個村子之後,那匹神異的赤馬朝著大家發出一聲長嘯之後,四蹄放開,瞬間就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住在村子裏,因為之前的間隙,這一次我根本沒有聽從大胡子給我們的安排,而是帶著驢子、楞子和醜娃住在村子盡頭偏北的一套小民房裏,盡量地跟馬幫保持著一個稍稍安全的距離,我們可不想隨隨便便再被人給陰了。
這一次,因為愣子的身份暴露,我們也不可能跟他擠在一個屋子裏,所以專門把楞子一個人住在裏間,我們三人睡在外間。
大胡子雖然也對我的自作主張心存不滿,但是他也明白是郎中等人在沙漠裏的表現讓我們增加了戒心,前幾次和我們交手,雖然他們人多勢眾,但也沒占到什麽便宜,現在他們人少了大多半,更不能奈何我們了,所以對於我們,他便睜隻眼閉隻眼,默認了我的做法。
當然,我心裏也十分明白,之所以在沙漠中大胡子會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地保護我,現在又遷就我,除了我們四人不會任由他宰割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是我身上的玄石印章。
這一塊小小的玄石印章就好像一顆定時炸彈一般,隨時都能將我們炸的粉身碎骨,但是此刻我們來到這裏之後,這塊玄石印章好像是進入了冬眠的狀態一般,它在我身上竟然沒有發生一點點的變化。
想想之前這塊玄石印章在別人的身上,惹出來那麽多情況,在我身上卻沒有發生一點點的事情,對於大胡子跟馬幫來說,我現在是能帶著玄石印章的唯一的人選,他們當然也不會隨隨便便輕易拋掉那麽好的一顆棋子。
我們四人當中,驢子這貨一向是性子大大咧咧的,他腦子裏早就把玄石印章忘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而醜娃有心,卻因為膽小,根本不敢向我打聽,隻有楞子開始用擔憂的眼神看我,這讓我在欣喜之餘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總覺得楞子意識到或者感覺到了什麽,但又似乎卻又不是,隻可惜我對女人真的不了解,根本就猜不透他的心思。
我們整整地休息了兩天兩夜,大家總算是活過來了。大胡子讓向導大爺跟郎中在村子裏購置幹糧以及冬衣、馬匹之後,然後再派人通知了我們,跟大家聚集在一起。
自從在沙漠裏發生的郎中想要吃我的肉喝我的血那件事情以後,我便對馬幫有了很深的戒心,一聽大胡子找我們過去,我當即給驢子他們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小心提防,然後便跟著來人向著馬幫這些人所住的地方走去。
等到了地方,果然跟我之前想的一樣,大胡子一臉鐵青地坐在熱炕上,郎中跟向導大爺一臉戚惶地跪在地上。
用腳後跟我也知道,他們這種樣子隻是做給我看的,所以我根本就不動聲色,隻是看著他怎麽辦。
向導大爺的頭低著,他並沒有看大胡子,隻是誠懇地俯下身子說道:“頭領,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郎中,當時那種情況每個人基本上都喪失了理智,食物當時隻是我們的眼睛裏所能看見的唯一東西……”
“混賬!所以為了填飽你們的肚子,你們可以吃掉自己的同伴,可以完全不聽從我的命令,以後再次遇到類似的情況,你們是不是也能吃掉我?”還不待向導大爺說完,大胡子騰地從炕上坐了起來,他一臉鐵青地打斷向導大爺的話,吸了兩口根本就沒有點燃的煙袋,目光如同利箭一般射向郎中。
雖然之前郎中也知道他們隻是做給我們看的,可現在一看大胡子的眼神,他頓時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一臉垂頭喪氣地耷拉著自己的腦袋說道:“頭領,你處罰吧!我知道自己當時真的是太心急了,可是,頭領,他們都是外人,在那種情況下,我們隻能先將目標對準他們。”
“給我住口!”大胡子再也忍不住了,他揮舞著手中的煙杆,指著郎中低吼道:“到現在你還敢狡辯,難道你不知道,在沙漠中最可怕的事情就是自相殘殺,山貓他們跟我們一路並肩作戰,也算是我們的戰友,而且還屢次救過我們的性命,你不思報答,保護他們,至少也不應該動邪念傷害他們,難道你就不知道,當時你如果真的做了那種事情,我們所有人都要死在那裏嗎?”
大胡子的這一番聲色俱厲的質問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也不像是在做戲。我看向愣子,想要征詢她的意見。
卻見楞子衝我點點頭,一臉的悲切。
我大概看出來了,愣子估計心裏還是向著她的同族之人,雖然我現在心裏有點怪她心軟,不過既然她是個女人,心軟倒也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