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潛在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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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無法自圓其說時,大胡子突然下令讓眾人回房休息,隻留下我和楞子。zi幽閣楞子輕描淡寫的問候讓我浮想聯翩,感激的話還沒說出口,她卻突然話鋒一轉,說根本沒有看見蝴蝶。
之前我已經從楞子的眼神中看出來她是為了保護我才這麽說的,但是我不確定她是不是真的看見了那些蝴蝶。
楞子根本就不是一般人,她的目力超人,根本不是我和驢子這樣的人能比及的,我甚至以為在蝴蝶飛出去的一瞬間,楞子的確看見了什麽。
然而楞子卻給我撂了個重磅炸彈,她直白地告訴我她根本沒有看見蝴蝶。讓我不能接受的不是她對我的懷疑,而是她居然當著大胡子的麵承認自己在撒謊。
大胡子一直是我眼中的勁敵,楞子的話讓我清醒地意識到她跟我們不是一路人,自始至終她都站在大胡子那一邊。
大胡子並沒有我想象中一聽見楞子的話就拔刀相向,而是靜靜地打量我。
我的嗓子有點發幹,想了一下才對大胡子說:“你告訴我這個人是不是死於你的蝶蠱?”
大胡子皺著眉看看我,又轉向楞子,問道:“你也想知道這個?”
楞子點了點頭。
大胡子冷笑道:“我還以為咱們秦皇守護者一脈都有著同樣的信仰,原來你的心還是向著山貓的。”
我正要說:“我怎麽沒看出來楞子是向著我的?”
楞子突然接嘴道:“那當然!向著山貓是因為我太了解他,你和我都曾經被玄石印章蠱惑過,咱們都知道那東西的奇妙,那種鄙睨一切,控製世界的權力和*太強大了,所以才能把人變成魔鬼,其實真正控製我們的不是玄石印章,而是我們自己的心,心存貪戀和*,才會被玄石印章無限製地擴大,從而讓人喪失理智,徹底淪為它的奴隸。”
大胡子點頭說:“你說的不錯,但是我們的*有錯嗎?守護秦皇寶藏是我們天生的使命,誰也改變不了。”
“是。”楞子說:“正是因為太想實現這一使命,所以我們才會徹底被它蒙住心智。山貓和我們不一樣,他沒有*,不管是對權力還是對金錢都沒有*,他之所以沒有離開馬幫是因為想給死去的弟兄們一個交代,所以這一的山貓是不會被玄石印章控製的。”
我被楞子搞糊塗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有這麽偉大,不過好像我的想法的確和楞子說的一樣,加入馬幫,最初時被逼無奈,後來是想找到寶藏為死在西峰蒼龍嶺的弟兄們安排後事,現在除此之外更是不放心驢子三人的安危。
既然楞子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麽,為什麽還要懷疑我?
大胡子愣了愣,倏地站起身,說:“你們還是懷疑我?我可以告訴你們,郎中體內的蝶蠱的確是我下的,等幼蟲長成成蟲後,它們便會撕碎宿主的身體破繭而出,這一點和山貓所說的情況基本上一致,所以我才會懷疑山貓知道我給郎中吃下去的是什麽才故意借機逃脫罪責。不過我下的蝶蠱沒有這麽快孵化出來,就算我利用藥物驅蟲,想要孵化至少也需要十天,最主要的是我下的蝶蠱孵出來的蝴蝶沒有那麽大,不是黑色的,應該是紅色的,翅膀上更不可能有眼睛的圖案。”
我才不管蝴蝶紅色的還是黑色的,總之是蝴蝶幹的就沒錯,我一把揪住大胡子的衣領吼道:“你的意思是這個人確實是死於蝶蠱?那麽剛才你為什麽還帶頭懷疑我?”
大胡子絲毫不懼怕,譏諷道:“我看你平時怪聰明,虧你還是他們的頭,你難道看不清剛才的形勢嗎?”
慢慢地在房中踱了幾步,大胡子繼續說道:“剛才連楞子和驢子都懷疑你,你自己都說不清楚這麽晚來這裏幹什麽,他們憑什麽相信你?今天我才為了你處罰過他們,你覺得不給出合理的解釋,這些人能夠服氣嗎?你可別忘了今天吃下我蝶蠱的是郎中而不是死掉的這個人。”
這才是問題的最關鍵,兩個最大的疑點,我為什麽這麽晚要來這個房間?這個人身體裏的蝶蠱是誰種的?
楞子突然說:“這種假設能不能成立?山貓自己不明白他來這裏幹什麽,但是玄石印章知道,或者說玄石印章感應到今晚蝴蝶將會破體而出,所以才驅使山貓來這裏?”
這麽詭異的事情隻有山貓和大胡子這樣的人才會相信,我覺得如果信了她的話自己就是精神病,不過我的確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釋。
楞子見我和大胡子都不說話,略帶責備地說:“大胡子,你不解釋清楚就讓人下去,他們會對山貓懷恨在心的,你這樣做是在害他?”
“我害他?”大胡子的眼眸中突然燃起怒火:“你自己也知道我們守護者一脈的種蠱之術與其他裝神弄鬼的種蠱不同,繼承蟲蠱的人每次種蠱絕不使用同一種方式,今天我給郎中服下的蟲蠱這世上除了我再也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麽蟲,就算是你也是憑空猜測,更何況是山貓,他怎麽可能準確地說出蝴蝶?最關鍵的是除了他,誰還看見了黑蝴蝶?你是第一個進來的,你看見了嗎?你能解釋他今晚的行為嗎?”
我和楞子都愣住了,我發愣是因為我沒想到一直被我當成敵人的大胡子會那麽激動地表示他想要保護我,難道我的感覺又錯了,連敵人和戰友都分不清楚?
楞子發愣的原因我知道,大胡子所說的正是他最擔心,大家都很清楚玄石印章會改變一個人,但卻不知道這種改變會帶來什麽樣的災難,這種潛在的隱患就像定時炸彈一般時刻威脅著所有人的安危。
自從玄石印章被我收起來之後,楞子和我之間就出現了一種說不清楚的隔閡,她對我始終保持著戒備和懷疑,尤其是離開西垂陵園之後。
說起來也不能完全怪楞子不相信我,莫名其妙地跑到這個房間來的時候我的思維很清晰,但忍卻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的行為,敏感機警的楞子又怎麽可能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