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本是同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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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驢子他們是走到懸掛人皮燈籠的地方後,才發現自己麵前空蕩蕩的,一開始他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可是一轉身才發現身後除了楞子和大胡子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三個人相互看著,不由得麵麵相覷,環境是突然改變的,快得讓他們都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本來身處在空蕩蕩沒有邊界的正殿裏,現在他們身後卻是一堵牆。
    驢子沒搞清楚狀況,還在自言自語:“從上麵掉下來的那個人自己跑掉了?靠,啥時候山貓給咱們壘了這麽厚一堵牆?”
    牆當然不是我壘的,所以在驢子意識到出事了之後,瘋狂地撲向了牆壁,像一隻困獸般團團亂轉,他們在無形之間竟被困在了一個狹小的房間裏,四麵都是牆,沒有門也沒有窗戶,鬼知道他們是怎麽進來的。
    驢子狂怒地用牛角刀挖牆壁,想挖開一個豁口看看,不過四麵牆壁異常堅固,與牛角刀不停碰撞,擦出無數火花,但牆體上連個痕跡都沒留下。
    相比驢子的瘋狂,大胡子和楞子都很冷靜,他倆也不阻止驢子,而是圍著四麵牆仔細查找,按照慣例,不管一個多麽密閉的空間,一定會有出口,也就存在通常所說的機關,隻不過機關往往都建造在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在這個巴掌大點的空間裏,想找出機關所在並不是難事,所以大胡子和楞子當時都很自信。
    驢子冷靜下來後也加入他們的隊伍,可惜三個人隻差把地上的磚翹起來,也沒發現這個房間有什麽異常。
    這房間的結構十分特殊,就好像是一塊整體,像是用介於鋼鐵和石頭之間的某種材料建成的,根本沒有任何罅漏,連磚和磚之間的縫隙都沒有,給楞子的感覺是這原來是一塊實心的巨石,被人鑿空了之後倒扣在地麵上的,就好比一口大鍋倒扣在地上,哪裏都沒有出口,而他們三個就是扣在這口鍋裏煮熟的鴨子。
    麵對這種情況,大胡子心裏焦慮異常,就連額頭上都已經急出一層冷汗,和馬幫直接失去聯係是他最怕發生的事情,不管馬幫暗藏著多少股力量,作為一個團隊的首領,他還是肩負著義不容辭的責任。
    楞子是三個人裏麵最冷靜的一個,放棄查找之後,他讓大胡子和驢子都坐在地上仔細想想哪裏出了問題。
    驢子嘀嘀咕咕地發牢騷,“有啥可想的,這不明白這是調虎離山嗎?整個馬幫,除了山貓就是咱們三個最難搞,要不把我們三個弄開,他們咋對付山貓呢?”
    這話一說出來把楞子和大胡子都嚇了一條,驢子說話有時候不經過大腦,但卻能說出最直接的答案,他一直把我當成核心人物,所以理所當然地覺得我也是其他人的核心,這話隻是憑著本能說出來的,卻把他自己也嚇得從地上跳起來,不自信地問楞子:“難道他們要對付的人是山貓?”
    楞子一下子明白過來,說:“驢子說得沒錯,就是調虎離山,把我和驢子弄開,山貓就勢單力薄了,不過他們的主要目的是衝著大胡子來的。”
    大胡子這下子也聽懂了,“你是說,他們想除掉我然後取而代之?究竟是誰會做這種事?”
    其實,大胡子提出這個疑問的時候,心裏麵已經有了好幾個答案了,隻是他不敢確定,更不敢承認,隻是心裏麵希望自己想的不是真的。
    驢子卻根本不管大胡子此刻的心情,他沒好氣地說道:“除了你的寶貝手下郎中,誰還能勾結外人把我們弄到這個大棺材裏來?”
    大胡子依然是不敢相信,他怒道,“驢子你小子別胡說八道,什麽叫做勾結外人?”
    具體的原因驢子說不上來,但是愣子卻能分析出來,他把鬥雞似的驢子和大胡子按住,楞子說道:“其實驢子剛才說的也沒錯,郎中確實是馬幫中的奸細。”
    “你們憑什麽懷疑他?”大胡子雙目圓睜,咬牙切齒地吼道:“你知不知道郎中和你我一樣都是秦皇寶藏的守護者嗎?他怎麽可能是奸細?他很清楚咱們守護者一脈對於懲罰背叛者的手段,所以他絕對不可能做奸細,守護者的後裔中絕對不可能會有奸細。”
    “守護者的後裔中不可能有奸細?”驢子冷笑一聲,滿臉的譏諷,“你們的秦月在幾十年前為了和一個小日本談情說愛都能做奸細,郎中那麽貪婪自私的人為什麽就不能成為奸細?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驢子這話直接戳中了大胡子心中最在乎的那塊傷疤,他再也忍受不住,一拳砸在了驢子的臉上,將驢子咋翻在地。
    驢子真沒有想到,大胡子竟然會偷襲自己,他可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被大胡子這一拳直接打出真火來,頓時他就像是一頭憤怒的獅子一般,從地上爬起來撲向大胡子,很快,兩個人就糾纏在了一起。
    這兩個人的廝打,一旁的愣子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一樣,她此時坐在地上,一幅苦思冥想的樣子,直到驢子跟大胡子兩人打累了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相互還瞪視著的時候,愣子才皺著自己可愛的眉頭說道:“驢子說的沒錯,你手下的那個郎中的確是奸細,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給他吃的蝶蠱早就被他轉化成死神之眼移到那個死掉的人身上了。你告訴過我,咱們守護者一脈,除了擁有秦皇血脈的人之外,隻有族老才能控製那些死神之眼。”
    大胡子氣喘籲籲地辯解道:“你簡直是胡說八道,郎中才多大點年紀,憑他怎麽會是族老,這說法簡直是太荒唐了!”
    愣子早知道他會這樣說,她並未反駁,隻是繼續說道:“驢子剛才提到調虎離山,你想想看,比我們早一步進入安西都護府的隻有那個商隊,我是在想郎中是不是與商隊之間勾結這才故意把我們引到這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