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凶險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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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麽說,先把楞子脖子上的毒液吸出來是正經事,我現在也顧不上驢子會不會吃醋,把楞子的衣領往下拉了拉,目測了一下她脖頸上到胸前的黑色麵積,讓醜娃固定住楞子的頭,就去吸楞子脖子上的毒液。
    以前行軍打仗難免被蠍子這類的毒蟲蜇咬,不過從來沒有遇到這麽厲害的毒,楞子大概天生體質與常人不同才能撐到現在,如果換成我或者驢子、醜娃任何一個,現在估計早都硬了。
    我隻吸出來兩口醜娃就喊道:“山貓,你的嘴黑了。”
    我愣了一下,對驢子說:“兄弟,楞子的命就握在咱們三個的手裏了,要是我還沒把毒液吸幹淨就獻身了,你接著來,記住,一定要看到流出來的血變成紅的才能停。”
    轉頭我又對醜娃說:“要是我和驢子都中毒了,你不要管我們,一定要想方設法把楞子先帶出去,找到大胡子他們,如果向導大爺能回來最好,如果回不來把情況告訴大胡子,他會想辦法救楞子的,我和驢子最多隻能救楞子半條命,楞子剩下的半條命就交給你了。”
    驢子沒我那麽嚴肅,點著頭對醜娃說:“好兄弟,哥哥我以前總是欺負你,還請你多擔待一點,現在哥哥要和山貓英勇就義了,兄弟你一定要把你嫂子救活,等到了地底下,哥哥會和山貓保佑你的。”
    他大爺的!這混蛋狗改不了吃屎,什麽時候都要扯淡!
    我不再聽驢子的胡扯,繼續給楞子吸毒,吐出來的全是又黑又臭的汁液,我現在越來越能斷定先前裹住我的蝙蝠一定是懼怕我身上的什麽東西才沒有咬下來,既然我和驢子出去的機會都很小,那就應該把希望留給醜娃。
    驢子看我的神誌已經不清楚了,把楞子接過去說:“山貓,你的臉像渡了層金子,再這麽下去我得把你當金人賣掉了,你先歇一下,等緩過勁來再換我。”
    我乘著自己還有自主意識,趕緊把狼臂石戴在醜娃的脖子上,又把雪狐骨塞進他懷裏,醜娃想阻止,我說:“兄弟,看來我和驢子這一次是出不去了,留著這麽好的東西白白糟踐了,你戴著也好防身用,萬一出去的路上遇到什麽東西至少可以保自己周全。
    玄石印章我就不給你了,那玩意兒邪乎得厲害,別幫不了你反倒把你害了,要是我們三個都死了,你就離開馬幫,帶著那些寶貝自尋生路去吧。”
    驢子的反應已經變遲鈍了,聽到我說紅寶石那些寶貝,這貨一下子清醒了不少,趕緊把懷裏的紅寶石和那些明器全都掏出來揣在醜娃懷裏說:“真是便宜了你小子,不過我們死在這裏也用不上,你就帶出去吧,別忘了把山貓的心願了了。”
    我乘驢子和醜娃說話的空又給楞子吸了幾口,終於看見楞子脖子裏吸出來的血開始轉紅了,驢子不由地精神一震,對醜娃說:“哈哈!好兄弟,看來天無絕人之路,楞子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你隻要機靈點就可以帶她出去。”
    我和驢子又換了幾次,楞子脖子上和臉上的黑色終於消褪下去,眼睛也漸漸閉上了,雖然呼吸還很微弱,但脈象平穩,我們終於放下心來。
    現在,我和驢子的情況都不太好,明顯是中毒了,驢子本來就在安西都護府內被夜明珠融了部分五官,臉部線條已經紊亂了,現在一中毒,臉色非常嚇人,氣也喘得很厲害。
    我不由得關心地問他:“驢子,你還撐得住嗎?”
    驢子咧嘴笑了一下,說:“沒事,你都撐得住,我咋會受不了?咱們還得護送醜娃和楞子出去呢。”
    驢子說得沒錯,向導大爺之所以不帶幫手單槍匹馬闖進去,一定是明白我們的情況也很凶險,不管是他還是我們,隻要有一個環節出了問題,楞子隨時都會送命。
    現在我和驢子算的上半個廢人了,還要防備洞穴裏的蝙蝠和洞壁上的壁畫,想要出去談何容易,不過拚死冒險一搏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對醜娃說:“兄弟,後麵就看你的了,你一定要記住,不管路上遇到什麽詭異離奇的事情,你都不要停下來,除非是有東西困住你們,其他任何異狀你都不要理睬,蒙著頭往外走就行了。
    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的話,現在大胡子他們應該已經回到這個洞窟的入口處找我們了,所以你隻要能看到洞口,基本上就能活著出去。”
    我把身上的半支火折子和驢子腰裏別著的火把都交給醜娃,自己先從洞底上下來,舉著牛角刀在下麵轉了一圈,確認洞穴裏躲著的那些蝙蝠一時半會不敢出來,這才小心翼翼地接近壁畫。
    我首先走進的是伸出長槍拖走蝙蝠的那一麵,不出我的所料,洞壁上的壁畫顏色異常鮮豔,說不出來的刺眼。
    我不知道這幅壁畫畫的是什麽東西,不過先前畫裏的人物肯定不是鮮血淋漓的,現在畫上的人如同天神般站立著,手裏的長槍上還在往下滴血。
    他的嘴角有點歪翹,我隱約能看見模糊不清的黑毛,那隻被他穿成糖葫蘆的蝙蝠現在應該就在他嘴裏。
    我不敢靠得太近,用牛角刀在上麵戳了一下,畫麵沒什麽反應,我估計他剛吃了蝙蝠還來不及消化,不會那麽快連續出手。
    於是,又轉向對麵的壁畫,和那一麵的一樣,壁畫裏也是一些人物,不過是一群女人,這群女人看得我熱血沸騰,除了她們的眉眼都會傳情外,她們基本上沒穿什麽衣服,身上隻披了薄如蟬翼的紗,胸等隱秘部位隱約可見。
    畫麵上的人物看上去沒有動,但不知道為什麽,我就覺得她們在搔首弄姿,不由自主地就貼了上去。
    一道亮光閃過,頭頂上飛過一塊石子,正好砸在我麵前壁畫上的一個女人的臉上,我也因為這塊石子,猛地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