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翻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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楞子的臉色僵了一下,我聽驢子的話講得有點過分,趕緊說:“你小子沒見過馬非要說是驢子,北京城的小胡同也有用碎玻璃鑲在牆頭來防賊,我還親眼見過,這可不是女人想出來的,要是不做好安全防範,住在太子塚裏的人可能睡到半夜都會被強盜割掉腦袋。zi幽閣”
驢子笑道:“山貓你少教訓我,你剛才也和我一樣,現在放出馬後炮不算真有見識。”我哈哈笑著和他鬥了幾句嘴就到了休息的地方。
大胡子沒怎麽交待,眾人很自覺地按照習慣分組休息,我還是和驢子、醜娃、楞子四人住在同一間屋子。
大胡子離開前告訴我們他要和向導大爺出去采購東西,讓我們不要外出,免得迷路,等大胡子走後我們就躺在床上蒙頭大睡。
醒過來的時候剛好看見楞子坐在桌前梳頭,平時楞子都把頭發盤起來帶著氈帽,很少能看見她梳頭,我也從不知道楞子的頭發有這麽長。看樣子楞子剛洗過頭,頭發濕漉漉地搭在脖頸處,顯得皮膚特別白嫩。她梳頭的動作很美,那把斷了許多齒的梳子在她手裏就像一件藝術品,小小的瓜子型臉忽隱忽現,我一下子就看呆了。
看見我醒過來楞子不好意思地笑笑說:“我看你們三個睡著了,就洗了個澡。”
我皺皺眉問:“你出去了?”
楞子臉一下子紅了,說:“沒出去,就在這屋裏洗的。”
我腸子都要悔青了,早知道楞子會乘我們睡覺的時候洗澡,我就應該留個心眼偷看一下,要是讓驢子知道我們睡著的時候房子裏上演過一幕活色生香圖,估計驢子得拿腦袋撞牆。
楞子被我看得不好意思,把頭發隨手一盤戴上氈帽對我說:“要不我們倆出去看看,讓驢子和醜娃多睡一會兒?”
現在別說是和楞子出去轉轉,就是楞子讓我趴在地上雪狗叫,估計我也會答應。
跟在楞子後麵走出房間,我聞著她身上的體香心猿意馬,楞子突然指著頭頂說:“山貓?你想不想上去看看?”
我的腦子一下清醒過來,我很清楚大胡子的意思,他專門交待我們不要出去絕不會是害怕我們迷路,而是怕我們遇到危險,換句話來說,太子塚裏隱藏著很多秘密。大胡子之所以選擇太子塚作為我們的歇腳點是有用意的,我估計他們三人出去采辦就是和義軍接頭,相信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從大胡子下令休息到現在,除了我和楞子,沒有一個人違令。
楞子見我疑惑,突然板著臉說:“你不想再看看那個蒙麵人嗎?”
我吃了一驚,難道楞子已經知道誰是蒙麵人了?
我抬頭看看兩側的牆壁,問楞子:“咱們該怎麽上去?”
楞子說:“當然是爬上去。”說著話,她已經雙腳蹬牆,竄上去了兩三米。
我心想,楞子的腦子是不是傻掉了,是她指給我和驢子看牆壁上的瀝青和牆頂的碎玻璃,現在怎麽會用這麽愚蠢的辦法上去?
不過我顯然低估了楞子的能力,我還在下麵發愣,楞子突然丟下來一塊布,對我說:“把手腳包住,趕快上來。”
看清楚手裏是一塊厚厚的羊毛氈我就明白了,我在心裏罵了自己好幾遍笨,這才捆好羊毛氈跟在楞子身後往上爬。
抹過瀝青的牆麵還是很滑,不過還阻止不了我和楞子,我的動作不太好看,算是手腳並用才能阻止下滑的力道,不過楞子爬得卻很輕鬆,沒費什麽力氣就爬到了牆頂。牆頂不比牆壁,滑下去最多摔個頭破血流,但牆頂上的玻璃可不是鬧著玩了。
越接近我把碎玻璃的情況看得越清楚,這些碎玻璃顯然都是人為的,一片一片尖利無比,要命的是牆頂不止一排碎玻璃,而是五六排,以特有的寬度和距離往屋頂中間分布,這樣就算有人冒險攀到牆頂也沒辦法上去。
我們距離碎玻璃很近了,我用眼睛目測一下所有的碎玻璃都均勻地排列,間隔距離和長度都足以致人死命。
在“胡閻王”手下時,我聽參謀說過,一把利刃非常可怕,但是成千上百的利刃就不可怕了。這就好比人的腳踩在一根豎立起來的釘子上很可能會被釘子紮穿腳掌,但是如果在地麵上密不透風地釘滿釘子,人踩在上麵雖然會疼,但腳掌上的皮都不會被紮破。
現在屋頂上的這些碎玻璃一看就出自於不凡之人的手,不管是往牆頂的那個位置踩踏,腳都會被紮穿。
我正想問楞子要用什麽辦法繞過碎玻璃,就看見楞子的手臂一揚,身體刷地一下淩空飛了起來,落腳時,人已經站在碎玻璃之外了。
我知道是馬鞭起了大作用,但還是覺得楞子目測的距離太準,我要是這麽淩空一跳,說不定剛好落在碎玻璃上。
要知道我們兩側的太子塚屋頂可不是一大片空地,把四周安插了碎玻璃的地方去掉,能落腳的不過三四個平米,跳遠跳進都有可能把自己紮成刺蝟。
楞子看我發愣,手臂一揚用馬鞭卷住我喊了聲“跳”,我便落在她旁邊,我剛想誇她力道拿捏得準,楞子就把我拽倒下去。
太子塚上的確視野很開闊,現在不是晚上,周圍數百間太子塚都一覽無餘,讓我咂舌的是周圍的屋頂上有許多人。趴在地上觀察了很久,我才看出來這些人都在做祭拜。
信奉伊斯蘭教的人每天都會在早中晚三次麵朝麥加的方向跪地祈禱,在分不清方向的時候往往都麵朝牆壁,我第一次見到這麽多人都跪在房頂上做祭拜,周圍黑壓壓的一大片,奇怪得是這些人仿佛都是啞巴,雖然嘴裏念念有詞,但卻沒有發出絲毫聲音。
我低聲問楞子:“你知道屋頂上有人?”
楞子看看我說:“我也是穆斯林。
”
這個我當然知道,我想問的不是楞子怎麽知道現在是做祭拜的時間,而是她怎麽會知道有這麽多人在屋頂上做祭拜。
楞子把目光投向黑壓壓的人群,說:“我不知道,在我洗澡的時候房頂上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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