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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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了一陣子我發現這一次和第一次我爬進來的不是同一個通道,仔細想想第一次我爬進來的時候,通道和現在的一樣狹窄,但比現在的難走,有很多轉彎,其中還有很多是上下的轉彎。【看書閣免費小說閱讀】
可是現在我卻沒有遇到一個轉彎,通道暢通無阻,但我的身體還和剛才一樣緊貼著通道壁,如果不是我的感覺出了差錯,那就是這條通道裏有機關,在我第一次爬過去的時候機關就被啟動了,我返回的時候其實通道已經不是原路了。
我不知道自己表述清楚了沒有,這種原理類似於太子塚的那些會移動和旋轉的牆壁,其實我已經從一個通道裏換到了另一個通道裏,甚至是第三個通道裏。
如果按照這個死路,那我剛才說的自己被人暗算就不真實了,我到現在都沒有被蒙麵人的手下發現,隻是自己被自己玩住了,自己被自己困死在通道裏了。
不管通道是不是原先的那個我隻有爬一次才能驗證,反正我也無路可走,不在乎多爬一趟,要是嚐試多遍之後我還是出不去,那隻能怪自己倒黴,就留在華陽公主墓給華陽公主的墓裏當個守墓人吧。
我腦子裏想著這些,人已經爬出去了數百米,因為通道是筆直的,所以這次爬得很快,當冷風灌進來的時候我幾乎要歡呼出聲了,反複嚐試果然是實踐真理的唯一辦法,我找到出口了。
果然,我麵前出現了一個洞口,我幾乎能看見洞口處同進來的月光。我鬆了一口氣,看來我計算時間有誤,天根本沒亮。
我的氣還沒喘順心就重新提了起來,因為我看見洞口有個腦袋,外麵太黑,除了這是個人的腦袋外,我什麽也看不清楚,甚至無法分辨這是不是我在講經堂屋簷上看見的那顆人頭。
我很想開槍把這顆腦袋打爛,但是我現在在通道裏,那顆腦袋在外麵,隻要它縮一下就可以避開我的子彈,而我立刻就會暴露目標,或許,下一秒吃槍子的就是我自己。
我現在真的很想罵人,在這裏我看見的都是人頭,不但看不清楚人的整個全貌,連臉都分不清楚,這一次,我該用什麽辦法從這個人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
人頭往通道裏探望了一會兒,顯然沒有看見我,說:“這裏麵好像是個洞,太黑了,我看不清楚。”
這聲音非常熟悉,太熟悉了,我覺得自己每天都能聽見,我在腦子裏把我認識的人一個個過濾一遍,不是,不是楞子,不是驢子,不是醜娃,也不是大胡子、向導大爺,這個說話的人是誰?他一定是個我認識的人,非常熟悉非常親近,是個男人,就像我的兄弟。
我腦子裏猛地一個炸雷,冷汗頓時流下來,我終於意識到自己聽見的聲音是從誰的嘴裏說出來的了。
沒錯,剛才說話的人是我,這是我的聲音,在洞口處的那個腦袋是我自己的。
我心裏打了個大大的問號,如果這個人是我,那麽我是誰?
洞口的我又探頭看了看通道,歎著氣說:“洞太小了,進去可能會被卡住,咱們還是不要爬進去了,到其他地方找找看吧,我覺得楞子不可能被藏在這個洞裏。”
然後我聽見驢子說:“那走吧,山貓,你在這裏除了楞子的馬鞭再也沒有發現其他東西嗎?”
洞外的我說:“你他娘的還懷疑我?我都快把講經堂拆掉了,除了看見這個洞口伸出來一個人頭外,其他什麽也沒發現,要不是冷煙火丟掉了,我當時就給你們發信號了……”
之後他們還說了什麽都不重要了,我現在知道自己被人替代了,但是這種替代太詭異了,簡直就是複製,一個複製後的我現在在講經堂裏和驢子、醜娃匯合了,他不但和我長得一模一樣,聲音一模一樣,也撿到了楞子的馬鞭,丟失了冷煙火。
我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真實存在的實體,還是楞子他們經常提到的靈魂,馬鞭在我腰上纏著,勃朗寧和牛角刀在我手裏握著,玄石印章烙著我的胸口,所有的感覺都是真實的,那麽外麵那個山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難道我在不知不覺中被人複製了?
難道神木園黑木屋裏的紙人吸附走的我一半魂魄修煉成人了?
這也太荒唐了,我絕對不相信這種事情,我現在能相信的就是有個假冒的山貓混在了驢子和醜娃中間。
這一刻,我對驢子和醜娃恨得咬牙切齒,這兩個和我朝夕相處的兄弟居然分辨不出來一個冒牌貨,要是楞子在,她一定能敏感地發現冒牌貨的真麵目,可是現在,楞子在哪裏?
我突然產生出一股強烈的願望,我要殺人,我要把外麵這個假山貓殺掉,我要把他那顆虛假的腦袋用楞子砸爛。
心中的這種願望一經產生就變得無法壓抑,我的身體像顆子彈般從通道裏彈了出去。
洞口外的山貓剛好扭頭和驢子說話,沒提防通道裏會撲出來一個人,但是我得承認,他的警惕性很高,絕對不亞於我,在我撲出洞口向他刺出牛角刀的同時,他就地一滾,避開了我致命的一擊。
我和他是朝兩個方向滾出去的,我們幾乎同時開槍,又幾乎同時躲開了子彈,子彈從我頭頂上飛過去的同時,我看見了那張自己無比熟悉的臉。
沒錯,那的確是我的臉,太像了,我隻能說這個冒牌貨偽裝得太像了,除了長相、動作和聲音,連他的眼神和表情都和我的一模一樣。
兩聲槍響讓我們同時愣住了,我縮在黑暗裏,能清楚地看見他和驢子、楞子從三麵包抄過來,冒牌貨很冷靜地說:“要抓活的,興許我們能從他嘴裏打聽出楞子的下落。”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長得沒有人樣還是我所處的位置實在太黑了,總之我覺得特別可笑,驢子和醜娃,還有一個我自己現在要抓我,而且是用我最熟悉的口氣說要抓活的。
活的,我現在在他們的眼睛裏是獵物,隻能用死活來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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