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原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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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得頭發都要豎起來,在死屍身上狠踩一腳罵道:“狗日的,自己沒球本事被蒙麵人害死,現在反而助紂為虐來殘害我的兄弟。”
    沒想到屍體還沒有僵透,被我一腳踩下去竟坐了起來,雙手一下子抱住了我的腿,我們以為是詐屍,都被嚇了一跳,直到驢子和醜娃的牛角刀捅在死屍身上,我們才知道是我這一腳踩到了他沒硬的神經上。
    現在我們被這陰魂不散的鬼東西帶到這個黑林子裏來,首先要解決的當然是怎麽離開,不過轉了這麽久,我們都有些累了,驢子提議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息,等天亮再繼續尋找出路。
    我看沒有別的辦法,就答應了。
    不過晚上露宿在黑林子裏總是不安全的,我們就選了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爬上去,找到堅固的樹杈檢查一番,確定沒有危險後,才一人抱了個樹杈睡過去。
    我迷迷糊糊地被人搖醒,一睜眼就看見楞子正衝著我笑,我說不出來的激動,伸手就想抱楞子,沒想到她一扭頭就從樹上滑下去,我沒時間考慮楞子是怎麽找到我們的,隻是喊了聲:“驢子,醜娃,楞子回來了。”就追了下去。
    驢子和醜娃沒有跟上來,楞子卻不緊不慢地跑在我前麵。
    我在她身後追得滿頭大汗,在我每次認為自己要追上她的時候她一閃身就又跑出去幾步,跑了很久,我突然發現自己麵前出現了一塊平台,平台很熟悉,我在哪裏見過,我停下腳步就看見楞子爬了上去,她衝我詭異地笑了笑,然後就在平台上躺下了。
    我突然意識到這是我曾經在華陽公主墓地道裏看見的複活台,連忙衝楞子大喊道:“楞子,你趕緊下來,再躺下去華陽公主的魂魄就依附到你身上了。”
    我的話剛喊完就看見楞子轉過臉來看我,她的眼睛裏沒有眼珠,是黑乎乎的兩個洞,裏麵都是蠕動的蛆,她的雙手和雙腳突然從身上掉下來,鮮血噴濺了我滿臉。<>
    但是楞子在衝我笑,笑得很邪魅,我能肯定,楞子已經死了,之後我就看見楞子的臉慢慢裂開,一直裂到她的腹部,然後我看見她的肚子裏全是蠕動的白蟲子,這種白蟲子沒有頭也沒有尾巴,就好象被人用刀突然斬斷了分不出哪邊是頭,有一團蟲子從楞子的肚子裏掉出來,落在平台上,蟲子蠕動了幾下就爬到楞子的臉上,然後倏地一下鑽進楞子的臉裏不見了,楞子的臉上出現了一個黑乎乎的窟窿。
    我大喊一聲醒過來,喊叫聲驚動了驢子和醜娃,黑乎乎的我看不清楚他們倆的表情,但卻聽見他倆的呼吸粗重,平穩一下情緒,我問他們:“你們倆怎麽了?”
    驢子喘著粗氣說:“奶奶的,太真實了,嚇死我了。”
    我心裏打了個突,說:“你們倆也做噩夢了?”
    醜娃說:“這噩夢跟真的一樣,要不是看見楞子手腳斷裂,滿肚子白蟲子躺在複活台上,我都以為真的是楞子回來……”
    我和驢子同時驚呼道:“你也夢到楞子躺在複活台上?”
    我徹底明白過來,看來我們三個睡著以後做了相同的夢,做夢這個東西和人潛意識裏的思維有關係,但是卻無法隨著人思維的跳躍而轉移,就像世界上不可能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一樣,也不可能兩個人做完全一樣的夢。
    我們三個都擔心楞子的處境,夢到楞子並不奇怪,奇怪的是我們做夢的內容完全一致,隻不過夢裏的主角都換成了自己。我不相信會有這樣的巧合,出現這種情況隻能說明我們的思維被什麽東西控製了。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思維被控製比身體被控製還要讓人害怕,醜娃伸手拽了拽我的袖子,問我:“山貓?你說是不是有人控製了我們做的夢。”
    我明白醜娃說的意思,其實他指的和我想的差不多,與其說有人控製住了我們的夢,還不如說有人控製住了我們的靈魂。<>
    驢子一咬牙,說:“放屁,老子才不相信有人能控製我的靈魂,甭管蒙麵人多邪乎,想控製豆爺可沒那麽容易,這個夢啥也代表不了。”
    我們三個都沉默下來,誰也不願再說話,說得越多,恐懼越深,我心裏默數著時間,等待天亮。
    按照我的估計,我們在樹上大概坐了四五個小時,這種時候天應該亮了,山裏不像城市,日出日落都比較早,盡管這裏地處山窪裏,不過隻要太陽躍出地平線,雪峰上的陽光就會被反射過來,這裏應該能見到第一縷晨光。
    奇怪的是我們幹等了這麽久,別說太陽了,連黎明前的蒙了曙光都看不見。
    驢子沉不住氣了,嘀咕道:“山貓,是不是有點邪乎,我咋覺得該天亮了?”
    我剛才還以為自己計算時間有誤,畢竟我們沒有沙漏計時,沙漏丟失後,大胡子為了計時精確,專門買了一隻洋鬼子倒騰過來的懷表。
    我那時候覺得這玩意兒稀罕,以前隻看見“胡閻王”的上衣口袋裏總露出一截表鏈,就特意借過來看了看,還和楞子他們一起打賭是我計時準確還是懷表準確,最後我雖然輸了,但和懷表計時前後不差五分鍾。
    這種遊戲我們在無聊的旅途中經常玩,我的計時幾乎百發百中,很少出現偏差,現在我們在黑林子裏,雖然我信心不足,但計時的時候非常專心,即便有偏差最多也不會超過半個小時。
    之前死屍帶著我們至少在森林裏走了三個小時,有這麽長的時間,就算我多算個把小時天也該亮了。
    我有點擔心,這種情況我們並不陌生。
    驢子見我沒吭氣,問醜娃:“兄弟,你覺得是不是天該亮了?”
    醜娃也沒說話,驢子嘟囔著說:“咋都不出聲?是不是死球了?”
    我聽見驢子的話正要衝他幾句,突然聽見驢子嚷道:“奶奶的,我說這小子咋突然沒聲了,山貓你過來看看他是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