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危機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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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瀟瀟傳奇!
可是雨瀟瀟非但不會覺得毛骨悚然,反而認為今晚一定會有一件有趣的事情發生,他更加好奇,更加不想走了。
雨瀟瀟抖了抖衣襟上的雨水,招呼酒保道“女兒紅管飽,爆炒豬肝下酒。”
話音剛落,後廚果然拐出一個人來,看模樣打扮想必就是這影風樓的酒保了。
可是,若是仔細端量拐出來的這個人,又會覺得他並不像是個酒保。
畢竟,大多數酒保沒有這麽寬大的身軀,更不會生一對豹眼,也不會長一臉虯髯。
那酒保用一隻手提著一隻酒壇子,圓圓滾滾的酒壇子裏裝著滿滿當當的酒,可那酒保走起路來卻看上去毫不費力,轉眼間他便走到了樓梯口。
他一言不發,也沒有任何表情,隻是把酒壇子往桌上一放便準備離開。
“等一等。”
酒保絕沒想到雨瀟瀟會把他叫住,他不由得回過頭去等著雨瀟瀟吩咐。
雨瀟瀟翹起一條腿,悠然道“這酒怕是多了些,我又不是酒桶。”
酒保沉聲道“喝不完可以剩下。”
雨瀟瀟卻搖頭道“這麽好的女兒紅,若是浪費掉豈不可惜?”
他順手指了指擺在櫃台上的一壇較小的女兒紅道“我看著那壇子酒剛剛好。”
酒保順著雨瀟瀟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一壇女兒紅,可是那壇子女兒紅好像並不比已經擺在桌上的要小多少,他有些不耐煩道“這兩壇子酒好像並沒有差多少。”
雨瀟瀟卻不緊不慢道“哪怕多上一丁點兒也是要不得的。”
酒保似乎並沒有聽懂雨瀟瀟的話。
雨瀟瀟也不急,又解釋道“我聽說有一種毒藥隻需要一丁點兒就可以使人七竅流血。”
聽了這話酒保先是一怔,旋即又麵無表情道“鶴頂紅。”
雨瀟瀟笑道“正是,正是。”
他的意思分明是擔心酒裏有毒。
酒保當然聽得懂,可他卻也不辯駁,隻是把桌上的酒搬走,又把雨瀟瀟所指的那壇子酒搬了過來。
這一次,酒保排開封泥為雨瀟瀟倒了一海碗。
雨瀟瀟微微抿了一小口,不禁讚道“好,好極了!”
片刻功夫,爆炒豬肝也端了上來。
還是那先前那個酒保,這一次酒保把豬肝擺在雨瀟瀟的麵前,自己先吃了一口才轉身離去,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雨瀟瀟早已忍不住,先夾了一口豬肝,又喝了一大碗酒。
他一連喝了七八萬酒,卻連頭都懶得抬起,就仿佛這影風樓裏隻有他一個人,那四個黑衣漢子根本不是在看他一樣。
樓外似乎起風了,雨也越下越大。
忽然,“吱呀”一聲,門由外向內大敞開了,也不知是被風吹開的,還是被人從外邊推開的。
因為,門口正站著一位書生打扮的年輕人。
那書生雖撐著紙傘,可是全身上下竟沒一處是幹的,倒是他身後那箱籠倒好似一滴雨都沒淋著,看來他這一路上都為那裝滿了書的箱籠撐傘了。
書生先轉了個身子,讓屁股先進門,而後把傘收起,這才慢條斯理地把身子轉過來。他輕輕地關上門,又整了整衣襟,捋了捋被雨水打濕的亂發,這才向在座的眾人作了一揖,道“小生此番前往江南貢院趕考,途徑貴寶地,多有叨擾,還望諸位兄台海涵為盼。”
那四個人黑衣漢子仿佛根本沒有聽到這書生在說什麽,他們甚至連看都沒有往書生身上看上一眼,他們的眼睛依舊在死死地盯著雨瀟瀟。
雨瀟瀟微笑著朝那書生打量了一眼,也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繼續喝酒。
那書生見沒有人理他,倒也絲毫不覺得沒麵子,看來他既進來就沒打算這麽快就出去。
他慢條斯理地將背後的箱籠取下,放在牆角,又整了整衣衫才緩步走到其中一個挨著門喝酒的黑衣漢子桌旁。
書生又是一揖,道“這位兄台,小生可否借坐歇歇腳?”
那漢子依舊沒有理會。
書生卻自言自語,搖頭晃腦道“無聲則許可也!”
他剛要坐下,那漢子手中的刀卻猛地滑出半截來。
書生被嚇得急退了兩步。
那漢子喝道“滾!”
書生唉聲歎氣道“這…小生有意結實兄台,兄台怎好動粗?”
那漢子終於忍不住瞪了書生一眼道“再敢多舌,小心某家割了你的舌頭!”
書生又被嚇得退了一步,側著頭擺手道“不可不可,小生不坐便是,不坐便是了…”
那黑衣漢子剛把目光移開,沒想到那書生竟又上前一步,又作揖道“若是兄台實在不肯賜座,那小生討杯酒暖暖身子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