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巧合還是被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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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係修仙!
陳緒懵了一會兒後還是為了驗證金手指的作用緩緩伸出右手去碰地上的屍體。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麵如冠玉簡直就是為此刻躺在地上的男人而造的。
但我真的對男人不感興趣!!!
陳緒在內心中抓狂,同時不斷祈禱,金手指的作用千萬不要是對什麽美男起什麽奇奇怪怪的作用。
當陳緒觸碰到屍體的那一瞬,
一道威嚴,宏大,仿佛由無數人在慷慨激昂地齊聲呐喊而組成的聲音毫無預兆地在陳緒耳畔響起:
“令”
“已塵封之過去,消亡之曆史”
“顯現!!!”
聲音愈發震耳欲聾,當最後一個‘現’字響起。
陳緒眼前地景象迅速模糊,化為一片又一片的如同馬賽克的畫麵。唯他有手中的油紙傘依舊不變。
模糊很散去,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陳緒一眼望不到邊際的的廣場,廣場不知由什麽材料鋪成,廣場中央是一個被歲月侵蝕得看不出細節的巨大球體雕像,陳緒正站在雕像旁,雕像底座上的字也仿佛被歲月侵蝕般的模糊不清。
整個世界仿佛沒有飛鳥,沒有蚊蟲,呈現出一片死寂的模樣。
陳緒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麽大的廣場卻隻有一個這樣的雕像,幾乎在說這個雕像等於這個或大或小的文明的臉麵。更何況在一個擁有超凡力量的世界,就幾乎在直說自己狀態很差了。
是這個文明真的出了問題還是自己太主觀臆斷了?
還未等陳緒過多思索,一道道看不清的身影便再陳緒的驚訝中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廣場上
數以萬記的身影默默的地以雕像為中心填滿了廣闊的廣場,隻留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空曠之地。
烏泱泱一片的人群寂靜無聲。
任憑陳緒再怎麽努力也看不清身影們的樣貌,隻能依靠莫名的直覺知道他們極大多數是人族形體,都穿著同一製式的服裝,隻有少部分體型怪異的卻怎麽都掩飾不了身上那虛弱感。除此之外就什麽都感覺不到了。
我不可能會有這麽敏感的直覺,
陳緒麵無表情地扭頭看了眼手中撐著的傘,然後又轉了過去。
廣場上的人群在沉默了相當一段時間後,相互對視一眼,默契地紛紛舉起右手敬了一個令陳緒感到十分熟悉的軍禮。
依舊是不懂的語言,陳緒卻能完全明白。
“願我——”
重重疊疊的聲音同時響起,有男人,女人聲音,更有老人的聲音,甚至還有小孩的聲音!!!
那聲音響徹雲霄,帶著無窮無盡的哀傷漫向四海八荒!
呼——
風聲忽然咆哮了起來,卻遠遠蓋不過那些莊嚴的宣誓聲,甚至不過瞬間便被聲音中的力量壓滅。
“人族永不滅!”
聲音中的慷慨激昂瞬間蓋過了一切。
廣場中心的空曠處,有人影倏忽出現又消失,似是舞著一起不可描述,不可直視的儺舞,祭祀著某種至高、無匹的存在。
會死的,陳緒的“靈覺”瘋狂提醒下,他隻能將頭扭過去。
“以吾等殘兵敗將與????為祀,祭?”±???è|??!————”
當身影們念到那莫測的禁忌之名時,哪怕陳緒也感覺到了有什麽東西將目光投了過來,令他全身汗毛豎立。再回過神來,他已經隻知道它們喊了某種存在的名字卻絲毫不記得內容是什麽了。
身影們似一無所知般繼續念著
“以人族亡者魂魄盡歸?”±???è|??為祭,重開超凡之路,斷無窮惡意之詛咒!!!”
冥冥中無數視線投射過來又轉瞬間收了回去。
無形又恐怖的目光依舊默默地注視著他們,似是示意他們繼續。、
身影們停頓了一下,繼續道。
“凡人族???¨2?隕落,化道於湀瑕佸ソ”
話音未落,廣場上的道道身影以逐漸加快的速度化作點點白光消逝。
身影們卻依舊不在乎地繼續說道
“祭成!!!”
身影們消散,不知名的莫測存在也收回了目光。
廣場上隻剩陳緒一個誰都發現不了的人默默地看著一切,耳畔不停地縈繞著剛剛這場莊嚴的“祭祀”的回響。
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你是什麽意思?”
陳緒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模糊的畫麵再次出現又迅速消退,沒有任何人來回應他。
再次出現的是那熟悉的夥房、屍體與少女,一切都毫無改變。仿佛剛剛陳緒遇見的一切隻是一場幻夢。
夜色將一切裹挾於黑暗,躍動的暖色燭火將陳緒的臉照得忽明忽暗。油紙傘依舊不講道理地將傘下的陳緒一切蹤跡隱去。
此刻的陳緒內心猜測著種種可能。
為什麽一具屍體能引發這把傘的功能?
巧合還是算計?
如果是算計的話,是不是“某種意誌”希望我去擔起“責任”?
想到責任。
陳緒又腦殼痛了起來。如果這個世界的人族靈魂死後都屬於那恐怖莫測的存在,那“它”不會是希望我去把靈魂弄回來吧?
一想到自己將會經曆無數苦難,滿身風霜,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陳緒就迅速產生了各種跑路,摸魚的想法。
他幾個小時前不過一個連社會都沒踏入的大學生,剛剛調整出要對父母家人負責的責任感。憑什麽要對一個陌生的世界出生入死,嘔心瀝血?
對於陳緒這個自認為清醒到令人發指的人來說。
責任從來不是憑空就有的。父母對子女有生養之恩,子女還以贍養之情。國家對人民有保護之責,民眾也有納稅,參軍等義務。
陳緒能看清其中各種幹係,也不會自作聰明以此為借口地逃避責任。
看清千頭萬緒是為了允執厥中,遊刃有餘。而不是滿嘴是自己清醒卻連責任都不願也不敢承擔,腦子裏滿是不用負責任就能不用受約束。
哪怕父母對你並無真心,但養育之恩依舊應該償還。無人有資格要求你將真摯的感情去貼對方的冷臉。
該承擔的責任就必須承擔。
用一句話說就是家與國相輔相成,他一個沒有家的人憑什麽在意這個世界的人族。
為了讓他去承擔責任,一開始便滿懷算計地幫他建立一個“家”,這個“家”終究是一銼就散。甚至謀算者就打算著有這個所謂的“家”鉗製自己。
何況,那個替死鬼老哥的淒慘情況就說明很多了。
等等,
陳緒忽然想到一個老套路。
如果對方一切都是為了這個世界的人族存續呢?老套路的手段低劣,目標高尚。
想到這裏,
陳緒卡住了。
視線剛好落到正在夥房忙上忙下的眉眼精致,朱顏玉色的少女身上。
嗯如果對方很強,目的很高尚這些前提沒有猜錯,並且她就是那“意誌”用來捆住我的話
如果她是真心的話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不是我方底線太低,實在是對方給的籌碼太好了,這個“家”有點香啊。
正當陳緒思想持續跑偏時,被油紙傘放大的靈覺傳來一道消息。
——有危險的大家夥要來了,三十秒。
陳緒張了張嘴,旋即恍然大悟。
我t還真是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油紙傘傳來的依舊是穩穩地安全感,那所謂的危險自然時指自己麵前與自己素不相識的少女。
救還是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