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羅天大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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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天大醮
羅天大醮,是道教最隆重的祈福禳災、祝國迎祥大型科儀之一。
羅天,即最高最廣的天,有網羅諸天的意思;醮,即祭祀神明的禮儀。羅天大醮,自元始虛皇壇下分為十四壇,供奉神靈一千二百尊,規模宏大。
沒有固定的舉辦年限,一般是響應國召才會舉辦。(召喚、號召、預兆)
戊戌年,青城山,是近些年網民熟知程度最高的一次盛典。青城山下,道風古韻,雲霧繚繞間,一場千年難遇的羅天大醮正緩緩拉開神秘的序幕。
九天九夜,道教信眾與道長們匯聚於此,共同祈求天地神明的庇佑,為世界和平、國泰民安獻上最虔誠的禱告。
朝霞映照,香煙嫋嫋升起,伴隨著梵音繚繞,道士們身著道袍,手持法器,步履莊嚴地行走於青石板路之上。
他們的臉上,不帶一絲塵俗之氣,隻有對道法自然的至誠與敬畏。 儀式上,金鼓震天,鍾鈴清脆,道眾齊聲誦讀經文,聲聲入雲,祈禱著萬物更新,人間安寧。
青城山,這座道教聖地,仿佛在這一刻凝聚了整個宇宙的靈氣,成為了連接人間與天界的橋梁。 夜幕降臨,星辰閃爍,道長們揮舞著法旗,進行著蕩穢、請聖等神聖科儀。
每一個動作,每一句咒語,都充滿了力量,仿佛能直通九霄,觸及天庭。
這不僅是一次宗教盛會,更是一次文化的交流與傳承。它展示了道教深厚的曆史底蘊和對和諧社會的美好祝願,讓每一個到場的人,都能感受到那份來自心靈深處的震撼與敬仰。
這一年的盛典,世界各地信眾和相關人士齊聚一堂,華國更是由各方道場派人來主持16處壇場(都壇、諸真壇、降魔壇、祈福壇、吉祥壇、報恩壇、皇壇、集神壇、順星壇、延生壇、道德壇、朝真壇、度人壇),其中來自某海島玉蟾宮主持的祈福壇,最是熱鬧。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湧向這個地方,他們從四麵八方匯聚而來,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或手持香燭,或身著盛裝,形成了一片人山人海。
比之這些年被壓抑的人們,假期瘋狂湧入各大景區的盛況,可以說是不相上下。
祈福壇的周圍擠滿了人,他們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仿佛整個世界都充滿了人群。人們踮起腳尖,伸長脖子,試圖從人群中窺視到醮壇的模樣。
由於人數眾多,人們在進入醮壇時需要不斷擠搡才能勉強通過。一些力氣較小的人在擁擠中容易被擠倒在地,引來周圍人群的陣陣笑聲。
在醮壇的中央,法師們身著道袍,手持法器,正在莊重地舉行羅天大醮儀式。他們口誦真言,手舞足蹈,為眾生祈福。整個醮壇被香燭的煙霧繚繞,增添了幾分神秘和莊重。
周圍的信眾們紛紛虔誠地跪拜在醮壇前,他們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默默祈禱著心中的願望。一些心急的人在等待中不小心踩到了別人的腳,引起了一陣小小的混亂。但很快就被現場盛典莊嚴的氛圍,迅速的代入、平息
o′`o~(伸懶腰)
此時,老君閣(祈福壇設立點)閣內某個無人角落,有一個青年正百無聊賴的繃直身體,明顯對眼前的盛況興趣缺缺,穿著倒是與眾不同,一身休閑裝束,顯得於閣外的道士信眾們格格不入,眼神漫不經心地掃過眼前的儀式。
倒是腳邊一隻通體毛色烏黑發亮的黑貓,看的比主人要津津有味得多
ΦΦ
“唔~~最煩來這種人多的場合了,爸媽一天天的就知道跟遊客一樣拍照打卡,把咱倆扔在這。
美其名曰觀摩學習,但老實說,相比這些繁瑣的儀式,還是這些所謂的信眾更讓我感興趣。你說是吧,黑星。”
青年嘴角帶著玩世不恭的微笑,用腳輕輕碰了碰腳邊的黑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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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貓親昵的蹭了蹭了褲腿,似乎並沒有把青年的話放在心上,它隻知道身邊這個人在哪,哪就是它待得最舒心最有安全感的地方
(當然,隻是大部分的時候是如此不開心的時候莫挨老子~╬◣д◢
青年蹲下身,寵溺的撫摸著黑貓油得發亮的一身黑毛,不一會甚至悠然自得逗起了貓來閣外的道士、信眾正在舉行莊重的儀式,閣裏的黑貓卻在青年的指揮下熟練的,連續做起了後空翻
ノ≧?≦ノ(星)
本來以為儀式就要在這怪異的“和諧”場景下,就這麽無聊的走向一日的完結,原本豔陽高照的天空卻在此時,突然產生了某種“異變”。
突然,一道白虹劃破天際,仿佛一道閃電般迅速地穿透了太陽。那白虹猶如一條長龍,翻騰在空中,它的身體彎曲蜿蜒,呈現出一種神秘的美感。
白虹的色澤清亮,透著淡淡的藍灰色,與太陽的金黃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漸漸的,在太陽的影響下光線變得筆直,那白虹仿佛是一道破空而出的箭矢,直射向太陽的中心,穿過的同時太陽兩旁突兀的出現另兩道平行的白虹,給人一種震撼心靈的視覺衝擊。
白虹貫日!
此時,周圍的氣溫似乎瞬間下降,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清新的氣息。那白虹在太陽周圍留下一圈光暈,猶如一個美麗的光環,將整個天空裝點得如詩如畫。
人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奇景震撼得說不出話來,心中充滿了敬畏和驚歎。
那白虹貫日的景象仿佛是一種寓意,寓言著某種不可言喻的真理,讓人在驚歎大自然奇妙的同時,也對這場盛典有了更強烈的代入感。
但在內行人眼中,這其中代表的含義卻並不簡單。
在古人的記載中,白虹貫日是一種不祥的預兆,通常預示著人間將有重大的變革發生。白虹的出現往往與天氣的轉變有關,而這種天氣轉變往往與一些災難性的事件相關聯。
因此,當白虹貫日出現時,在玄學上會認為這是人間有不祥的事情發生的前兆。但相對的,場景和時局的不同,也會有不一樣的解讀,不能一貫而視之。
比如
《晉書·天文誌》曰:“日抱且兩珥,一虹貫抱至日,順虹擊者勝,殺將。”
《漢書·天文誌》日抱而珥虹,正西者勝。師出當之,北軍敗。
《明史·天文誌》中記載“白虹亙天,天下兵起。”
這類對於征戰兵伐的征兆。
也有像是《禮記·月令》中這樣純預測天氣的記載
“季春之月,日在胃,昏製在氐,旦奎中,其日甲乙,其數八,其氣流雨,其蟲螟,其音角,其物生,東風解凍,蟄蟲始振蘇,魚上負冰,農桑皆土事。”
意思是如果在季春時節出現了白虹貫日的現象,那麽就會預示著春季的雨水會比較充足,有利於農作物的生長,但也可能產生水患。
比如《宋史·天文誌》中記載的“日生白虹,主有水災。”
總得來說絕大部分與白虹貫日相關的記錄,都不是什麽好事。
看到這等場景,醮壇中央兩位紫袍和一位金袍道士,眉頭一皺轉身向身後的老君閣微微一拜,似有若無的抬手做了個揖。
而老君閣內的青年則相隔著大門九十度彎腰回拜(黑貓也學著主人的動作拜了一拜),眼神瞬間從玩世不恭變得堅毅,轉瞬便與貓同時消失在了陰影中。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此刻,青城山天師洞,降魔壇。主持的龍虎山觀眾道士將遊客和信眾禮貌勸離,好在相比起祈福壇的人山人海,在這的“閑人”並不算多,很快的就清場完畢。
“結雷池,取斬虹符!”
為首的也是三名金、紫袍道士,在“閑人”驅散完畢後,金袍道士發聲指揮眾道士結陣(雷池,俗稱鎖鬼陣),分出二十五名精英按天宿位站定,一金袍一紅袍倆紫袍按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四宮主持,隱隱將醮壇圍在中央。
醮壇之上有一通體全黑的瓶子,這個烏金古樸的黑瓶,外形奇特而神秘。它仿佛是由一種超越世俗的金屬鑄成,烏金的表麵光滑如鏡,卻又帶著一種古老的質感,仿佛經過了無數年的歲月洗禮。
瓶身線條流暢,形狀獨特,蘊含著某種未知的奧秘。瓶口處,有一圈複雜的符文環繞,每一個符文都像是用古老的智慧刻成,閃爍著幽深的光芒。
這些符文猶如一道道封印,將某種神秘的存在牢牢地鎖在瓶中,防止它逃脫。黑瓶的重量異常沉重,仿佛它承載著一種無法言說的力量。若能上手觸摸,便能感受到一種冰冷而堅硬的感覺,像是由冰冷的金屬雕刻而成。
眾道士在結陣之時,瓶子在無人觸碰的情況下,突然發生了意料之外的變化。
這個烏金古樸的黑瓶,在平靜的歲月中一直靜靜地躺臥,守護著古老的秘密。
然而,今天它卻發生了莫名的顫動。一開始,這種顫動非常微弱,仿佛是瓶內那些封印的邪物在不安地躁動著。黑瓶的表麵開始泛起一層微微的漣漪,暗暗被某種未知的力量所擾動。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顫動變得越來越強烈,幅度也越來越大。黑瓶開始發出低沉的嗡嗡聲,在警告著周圍的人。
瓶身上的符文也開始閃爍起來,散發出一種幽深的光芒,預示著即將到來的危險。周圍的空氣也開始變得異常沉重,一種無形的力量在壓迫著周圍的一切。
黑瓶的顫動越來越劇烈,裏麵封印的邪物正在拚盡全力想要掙脫束縛。
終於,隨著眾人站定陣位,黑瓶的顫動也達到了一個,瓶身開始劇烈地震動起來。瓶口處的符文也開始散發出刺眼的光芒,即將有什麽恐怖的東西噴湧而出。
(此時天師洞的某個角落,一人一貓悄然出現
說時遲那時快,為首的金袍道士接過旁人遞來的一張符紙(斬虹符),一手持符一手舉劍,眉頭緊皺口中念念有詞。
隨著口中音節的抑揚頓挫,忽地將符紙揚向空中,同時單手結印次手劍劃長空,符紙在空中無外物影響的情況下突然發生了自燃
與此同時,天空中的三道白虹似乎也受到了某種影響,變得暗淡了幾分。
不過這一切並沒有阻止烏金黑瓶的異動,突然間,一聲尖銳的破裂聲劃破寂靜,好似塵封已久的古老封印被蠻力撕裂。緊接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從瓶中噴湧而出,一道黑影瞬間席卷了整個空間!
黑霧逐漸消散,一幅離奇景象映入眼簾。
那破除封印的邪物,外形詭異至極,令人毛骨悚然,它身上散發出一股病態的氣息。經過無數歲月的囚禁折磨,它已然形容枯槁,不複往日的雄壯之姿。
它的皮膚呈現出一種令人心悸的灰白色,如同冬日裏無雪覆蓋的凍土,了無一絲血色,仿佛被某種惡毒的瘟疫深深侵蝕。
那深陷的眼窩中,兩團幽暗的火焰無聲地燃燒,那是它的眼睛,但目光卻如同深淵般呆滯,就連靈魂都已被邪神奪走。
它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從深淵中掙紮而出的微弱歎息,急促而無力,猶如病入膏肓的老翁。
它的身上,還散發著一股難以形容的惡臭,那氣息如同腐爛的屍體與瘟疫的混合物,令人作嘔。
這一切像是在昭告眾人,它本身就是瘟疫的源頭。
當它從黑瓶中掙脫出來時,周圍的一切都被它身上散發出的瘟疫氣息所感染。周圍的空氣變得異常混濁、沉重,人們開始感到頭暈目眩,身體虛弱無力,仿佛已經被瘟疫所侵蝕。
這個邪物的出現,讓人們發自內心的深深恐懼、絕望。它象征著一種無法治愈的疾病和災難的到來。讓人感到一種無力感,人類在這股邪惡的力量麵前顯得如此渺小。
耀陽當空,天師洞降魔壇卻像夜晚萬家燈火時,突然某個小區斷電一般,與周圍的光亮通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鎖!”
隨著為首道士一聲令下,陣中眾人高度默契和配合。他們通過特定的手勢和咒語,不斷調整陣法的能量場。
在這個過程中,道士們的呼吸和步伐甚至都需要保持高度一致,才能確保陣法的穩定。
隨著咒語的念誦和法器的揮舞,陣法和眾人身上開始散發出淡淡的各色光芒,以四象神獸為基,散發出青綠(青龍)、朱紅(朱雀)、雪白(白虎)、透明微微泛黑(玄武)四種顏色。
最後隨著又一聲“鎖”令,四色光芒開始匯聚到邪物上方進行壓製。
當邪物被陣法牢牢壓製時,它的反抗異常凶猛。低沉而震撼人心的咆哮聲從它口中迸發而出,猶如野獸在絕境中的絕望掙紮。
它正在竭盡全力試圖掙脫陣法的禁錮。
但隨著陣法的力量不斷加強,邪物的咆哮聲變得越來越微弱,被四神獸的力量所壓製。
接著,邪物的身體開始顫抖,皮膚變得更加蒼白,逐漸失去了生命的氣息。它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就像知道自己根本無法逃脫這個強大的陣法一般。
“不對,這貨要走水。”「°ヘ°
暗處角落,一人一貓,正緊盯著事態的發展,青年一手撫摸著肩膀上的黑貓,一手微舉著一根吊墜。吊墜的外形就像一個迷你的書簡,泛著微弱的熒光漂浮在身前,像是相機一樣正在記錄著眼前的一切。
果然,青年話音剛落,隻見邪物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眼神也在一瞬間變得狂暴起來!
它並沒有輕易屈服,相反,它開始發出一股強大的黑暗能量,開始反壓製陣法。這股能量充滿了邪惡,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異常沉重,四色光芒也在一瞬之間黯淡至無,剛剛的被壓製……不過隻是它的玩鬧罷了!
道士們感受到了邪物的反擊,他們開始加強陣法的力量,試圖重新反製邪物。但邪物的力量異常強大,陣法一度被邪物所壓製,道士們陷入了困境。
在這個關鍵時刻,兩位年長的紫袍道士相互對視一眼,兩人都在對方眼中看出了決絕之色,同時挺身而出。
一人手持桃木劍,率先衝向邪物,他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隱若現,猶如一道璀璨的光芒,劃破了厚重的黑暗。一人念誦著古老的咒語,語畢一聲大喝,隨後咬破舌尖,將自身的精血注入陣法之中,加強陣法重新壓製邪物。
正在囂張的邪物氣焰頓時一壓,陣法中的四色光芒再次大盛起來。
邪物正欲反擊之時,隻見一道散發著金色光圈的桃木劍向它麵門刺來,大驚之下根本來不及匯聚環繞周身黑霧來抵擋,隻得舉起幹柴般的雙手死死抓住劍刃。
雖然被一時抵擋,但木劍周圍的金色光芒就像是蘊含著駭人的高溫一般,將邪物的雙手不停的“滋”出一縷縷的白霧,讓邪物的雙手正肉眼可見的被消融
“謔~~還有幫手呢,這下懸了。”???
一旁的青年再次吐槽。
果然,在這千鈞一發之時,原本釋放完邪物,安靜臥在一旁的烏金黑瓶,在此刻又一次劇烈顫動!
縱觀全局的金袍道士,敏銳的觀察到了這一幕。但還來不及做出應對,黑瓶瓶口刹時爆發出一道略帶金鐵之色的白光,轟的一聲撞擊在持劍刺殺的紫袍道士胸口!
撞擊之下紫袍道士口噴鮮血,立時倒飛出去數米,“嘭”的一聲重重砸擊在地麵上,過程中還撞翻了幾位陣中的道士。
失去了掌控的金光桃木劍,就像被摁下開關的燈管一樣,刹時變回了一柄普通的木劍掉落在地上。
此時瓶中黑霧再起,攜帶著一股狂風從瓶中湧出,暴烈的風猶如利刃,將周圍道士的道袍割裂出一道道裂痕。
這次出現的邪物形象與之前的病怏怏的那一位截然不同,赫然是一位古代將軍,他身披鐵甲,手持長劍,威武霸氣,仿佛剛從古代戰場上廝殺歸來。這位古代將軍身材高大挺拔,氣勢如虹,讓人望而生畏。
他的鐵甲之上,密密麻麻地布滿了刀痕與戰火的烙印,每一道痕跡都仿佛在訴說著他曾經曆的無數次生死搏殺。手中緊握的長劍,劍身閃爍著攝人心魄的寒光,其鋒利程度足以輕易削金斷玉,令人膽寒。
這位古代將軍的麵容冷硬如鐵,線條分明的臉龐上刻滿了剛毅,柔情與溫暖都已被殘酷無情的戰爭所磨滅。他的雙眼,深邃至極,猶如寒潭古井,透射出銳利如鷹隼的目光。
這位一出現,領頭的金袍道長臉上神色幾度變換,仿佛在做著什麽艱難的抉擇
良久
\”師兄,放它倆去吧,我們已經做到了能做的,此乃天命。”
在地上,眾人圍繞著的那位紫袍道人,剛剛將精血燃盡,此刻他如同枯木般衰老,生命力流逝殆盡。他的話語剛落,又是一口鮮血咳出,染紅了地麵。
金袍道長轉臉看看身旁彌留之際的師弟,又轉回目光看著身前的兩尊“邪神”。
灰白那一位,雙手被桃木劍所毀,一臉暴虐。將軍模樣的一手將其攔住,一手放在腰間劍柄,冷漠的看著金袍道長等待他的選擇。
最終一聲長歎,金袍道士揮了揮手,將身旁的眾道士召至身後,對著眼前的將軍恭敬一拜。
“雖是天命難違,大勢所趨。貧道也深知我國國運昌盛,福澤綿長,本與吾等無關。然而,貧道心係天下蒼生,不忍見生靈塗炭,才鬥膽一試,企圖阻攔這場劫難。此番作為,已是逆天而行,減壽十載,實乃無奈之舉。將軍莫要怪罪,且去。”
言罷,金袍道士及身後眾人皆低頭默然,不再作勢阻攔,
兩尊“邪神”看了一眼眾人,也不再多說,化為一白一金兩道光芒直射西方,就此消失在天際。
“戊戌年,二神出世,來年瘟、經年水患、天下兵戈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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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處青年收起不再泛光的迷你書簡,掛回脖子上,歎了口氣,將肩上的黑貓抱回懷裏,轉身隱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