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發哥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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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玄鑒!
    林洛沁安靜地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她的呼吸微弱,仿佛每一次吸氣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顯然是精神受創的表現之一。病床周圍,是一堆醫療設備,發出微弱的嘀嘀聲,監測著她的生命體征。
    房間的窗戶半開,窗外的微風透過紗窗拂過她的臉龐,帶來一絲涼意。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病房的地板上,形成斑駁的光影。屋外傳來一陣由遠至近的腳步聲,聽聲音應該有兩三人。腳步聲在門口停下,門被推開,一名護士領著兩名警察走了進來。一男一女,女警一頭爽利的短發,而男警則顯得稚嫩一些。他們穿著筆挺的製服,神情嚴肅。
    年輕的那位男警一進到病房,便急不可耐的上前一步,站在床邊試著輕輕喚醒她“林洛沁小姐,我們需要和你談談。”惹得領頭的小護士一陣嗔怪,說好的不要打擾患者休息,結果跟個愣頭青一樣。
    林洛沁緩緩睜開眼睛,她的眼神有些迷茫,顯然還沒有完全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她看到男警站在眼前,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但還是輕輕點頭,表示同意。短發女警見狀,忙上前給她披上一件外套,然後小心地扶她坐起來。正待坐下進行詢問,回頭一看屁股底下空空如也,不滿的回頭輕斥男警“愣著幹什麽,搬把椅子啊!蔡道良,連這都要我教你嗎?”
    蔡警官撓了撓頭,趕緊在病房的角落裏,拉來張椅子放在病床邊,討好般的對女警說“師傅您坐,要不要給你拿瓶水?”
    女警給他翻了個白眼,並沒有再搭理他,坐到椅子上,開始進行問詢“林洛沁小姐,我是華清派出所的,我姓羅。醫院這邊幫您報的警,你是否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
    林洛沁深吸一口氣,努力回憶著昨晚的情景。她的腦海中閃現出那條小巷、那個女生、還有那股恐怖種種場景,每一幕都讓她呼吸急促、渾身顫抖不已。要不是眼前的三位警官和護士如此真實,她可能會再一次當場暈厥。好一陣後,她才平複了心情,點點頭,輕輕說道“我記得。”
    羅警官繼續問“那麽,你是否可以告訴我們,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
    林洛沁沉默了片刻,然後開始講述昨晚的經曆。她的聲音微弱而顫抖,描述了小巷的詭異氛圍、女生的出現以及她的恐懼與絕望,當然也隱藏了一些‘不便’告知的情況。但當她提到那個女生的大概形象時,兩位警官的臉上同時閃過一絲驚訝。
    “你認識那個女生嗎?”蔡警官插嘴問道。
    林洛沁搖搖頭“不認識,但我知道她的名字是翟青青。”
    羅警官心下一驚,但並沒有表露出來,隻是點了點頭,又問了一些問題,例如林洛沁當天的行程、是否與他人有過糾紛等等。林洛沁一一回答,盡量詳細地描述自己的經曆和感受,當然,那個奇怪的司機她也好好吐槽了一番。
    在回答問題的過程中,林洛沁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在回憶中再次體驗到了那份恐懼。羅警官注意到了她的顫抖,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此時蔡警官接到了所裏的電話,帶著手機走出了病房。
    問詢完畢,羅警官蓋上筆錄,對林洛沁表示感謝,並告訴她如果有需要會再次聯係她。林洛沁輕輕點頭,表示理解。但羅警官正準備起身時,房門啪的一聲,被小蔡推開撞到牆上,把屋裏兩人(護士出去了)嚇了一跳。羅警官正欲嗬斥這個二貨,但二貨明顯“有恃無恐”,舉著手機快步走到她身邊,附耳說了幾句話。
    這幾句話,讓羅警官的臉色變了又變,憤怒、懵逼、愕然,眉頭緊皺,最後轉頭嚴肅的對林洛沁說“林洛沁女士,你涉嫌一樁嚴重的刑事案件,請你配合調查。從現在起你不能離開病房,由我和蔡警官陪同。一會局裏會派專人帶著正式的拘捕令,過來與我們交接。”
    在同一家醫院的另一間特護病房裏,周振發躺在病床上,顯得有些狼狽。他的右腳被固定在吊架上,輕輕地吊起,身上臉上全是結痂的‘爪印’、牙印,頭被裹成了個阿拉伯人,看著讓人忍俊不禁。雖然一副慘樣,但精神還不錯,此時正憤怒盯著坐在床邊的一男一女。
    o??o (軒、影)
    楚軒跟徐璐影一人拿著一根雪糕筒,正在‘碰杯’,絲毫沒有顧及‘旁人’的意思。兩人身前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病人禁食’,燒烤、海鮮、飲料甚至還有小火鍋,簡直慘無人寰。
    “喂喂喂,你們能不能稍微顧及一下病人的感受,吃那麽好就算了,還非要在我麵前在我病床上吃!還是用老子手機點的外賣!你們倆也算個人?而且,你倆什麽時候認識的?”周振發很奇怪為什麽軒影二人會有交集,現在看起來關係還挺好的樣子。
    “別逼逼,這就當做你給我的補償了,能從那麽多女人手裏把你全須全尾的救下來,吃你點東西就心疼了?”自從那天給周振發解圍以後,徐璐影對周振發的態度,好像產生了一絲變化。
    ??つ―{}{}{}?[二二](軒)
    “就是,人家徐璐影對你可是真的沒得說,從這麽多失去理智的女人手裏,搶救一個被嚇得尿褲子的你。換做我,我可做不到。”楚軒從托盤裏拿起一根烤串,在空中揮舞著,看似調侃實則帶點奚落的說道。
    那天楚軒走後,周振發被十二位女士圍成一圈胖揍、撕咬。從來沒有被這麽多發狠的女性圍攻,在徐璐影還沒到的時候,周振發就被嚇尿了褲子,蜷縮在眾人中間一動不敢動。最狠的是菁天,拿著頭盔硬生生給這貨打斷了腿,小蘿莉比較沉穩,逮住空隙就上去狠咬幾口。而頭上的傷是徐璐影拿著椅子衝破包圍圈的時候,‘不小心’給砸到的。
    “大哥,我求你別說了,算我欠你們哦不,這是我欠小影的,你們吃你們吃,我不說話了。”周振發羞憤的將頭埋進了被子裏,尿褲子而且還是在這麽多前女友麵前這事是他一輩子的汙點。
    “軒子,你先別理他。林月的事情也解決了,你是不是該兌現承諾了?”徐璐影雖然對他態度很差,但也沒忘了正事。
    o`????Д`(軒、影)
    “沒大沒小,要叫哥!他的事啊?簡單,先敲暈。”楚軒反手就在徐璐影頭上敲了個爆栗子,然後指了指還蒙在被子裏的周振發。
    徐璐影捂著頭,再次確認楚軒沒開玩笑,得到了一個肯定的眼神後。拿起吃光了的托盤,掀起被子,在周振發詫異的眼神中,當!的一聲給他敲暈。楚軒看著彎曲的鐵質托盤、周振發額頭腫起的包、頭上繃帶滲出的血跡,也不由得對這辦事利索的姑娘豎了個拇指。
    當下也不再磨嘰,把一手的烤串油在被子上抹了抹,伸進懷裏拿出一張符紙。憑空點燃後在周振發的腦門上轉了幾圈,隨著符紙的快速燃燒,嘴裏輕斥口訣“憶!”。
    話音落下,周振發的腦門處浮出一縷綠色熒光,扶搖直上,漸漸在符紙周圍形成一團綠霧。符紙燃盡,楚軒探手一抓,將綠霧像一樣握進手裏,然後拿近身前,雙眼泛出微光進行觀察,另一隻手扯吧扯吧去除‘雜質’。
    最後原本十厘米大小的‘’,被他扯得隻剩下不到一厘米。又左右翻看了一下,確認沒有問題,趁好奇靠近的徐璐影不注意,直接一巴掌把迷你給拍進了她的額頭裏
    徐璐影被這一拍弄得有點懵,正要發脾氣質問,腦海卻浮現出一段不屬於她的記憶。
    周振發,本名周振。出生在鐵秤村,與母親相依為命。從記事起,他就知道母親是一個非常富有魅力的女人,因為不管是村東頭的五保戶阿牛,還是村西頭的有婦之夫李村官,又或者早已退休的村書記王爺爺,都對他的母親覬覦不已。母親的小賣部,從早上開門到夜裏閉戶,門檻就沒完好過。
    男人來找他母親撩騷撩閑,女人來‘抓奸’哭鬧,每一天都是一段精彩的鄉村連續劇。不過雖然看著‘人氣’很旺,母親的小賣部卻沒有掙什麽錢,因為往往男人過來吃吃喝喝,正要付錢的時候,對方的女人就會找上門。經過一陣打鬧以後,店裏的東西經常不是被人趁亂偷拿,就是門窗、貨櫃、冰箱被砸壞,因此娘倆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周振在同齡人之間也不受歡迎,因為他們的母親總是告誡他們,不要跟小賣部老板娘家的小孩玩,她勾引了你們的父親。一開始周振還會據理力爭,說都是他們的父親主動上門的,而且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麽。但瘦小的周振根本不是那群小孩的對手,每次都被揍得屁滾尿流,也隻有同村的熊五會護著他帶他玩。
    直到有一次,周振又一次被媽媽趕出家去玩,他忘了帶跟熊五約好的悠悠球,返回去拿。結果在臥室外聽到一陣不可描述的聲音,他透過門簾往裏好奇張望,發現是母親與鄰居家的劉叔叔從此,他不再與旁人爭辯,也不再炫耀自己的每一件新衣服、新玩具,變得低調、內向。而且開始對男女之事感興趣,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拉著熊五跑到鎮上的錄像廳,專門租‘某種’類型的影片躲在單間裏看。
    雖然每次都有看到一半,就嫌無聊,跑出去曬太陽的熊五給他把門。但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他的這點小愛好,有一天被村裏的好事者告訴了他的母親。之後他就被母親光著屁股從錄像廳拖出來,當街痛揍,打得慘叫聲讓本來想出來勸勸的熊五,都隻敢躲在圍觀人群中不敢出聲。
    最後,實在忍不住圍觀人群的嘲笑嬉鬧,他憤然與母親對罵,把她和多少個男人有染的事全給揭了出來,說憑什麽她可以自己卻連看個錄像都不行。羞憤的母親氣得當場說不出一句話來,隻得丟下藤條,默然離去。回到家後,母親將房門反鎖,把他的被褥衣物丟在門口,說既然他看不上自己,看不上這些年來為他所默默承受的一切。那就讓他周振自己去謀生,自己不配做他的母親。
    周振默默撿起地上的衣服細軟,頭也不回的走了,幾天後在鎮上與熊五相遇,一起踏上了闖蕩江湖的路,直到今天。但其實這些年,他心裏一直記掛著母親,但覺得自己沒有混好,始終不敢回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