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辛奈臉頰通紅的在前麵趕路，那臉紅都是撞出來的。
    尤其是鼻子上的兩個細小孔洞，極為明顯。
    實在太丟人了。
    玖辛奈悶頭跟在自來也身後趕路。
    波風水門撓了撓臉跟在玖辛奈身後。
    金則是在最後麵跟著。
    走過空曠的野地，穿梭過跨湖的獨木橋，越過陡峭的山峰。
    幾人在三天之內總算趕到了邊境不遠，邊境還沒到倒是看到遠處的一個村落。
    看到村落的這一刻。
    自來也皺起眉頭打了一個手勢。
    幾人迅速躲避了起來。
    距離邊境越近，三人也越發緊張。
    就算自來也臉上也不見了笑容。
    四人躲在一顆岩石後麵，看向遠處的村落。
    如今已經日落黃昏了，可村子內卻不見炊煙升起。
    甚至。
    自來也鼻子動了一下。
    他們處於的地方是下風口，因為基礎內功越發敏銳的五感，能聞到從遠處村落傳來的味道。
    “血腥味。”
    那個村子看起來是出事了，也是自來也讓三人隱蔽的原因。
    自來也沒有說話，而是飛快的給三人打著手勢。
    這個時候就不能像是在村子一樣胡鬧了。
    為了防止可能存在的敵人發現，一切都在靜默下進行。
    三人看懂了手勢點點頭表示了解。
    自來也這才衝了出去，身體前傾像是一道發射的箭矢快速衝向村口。
    玖辛奈留在原地。
    金和波風水門繞向另一個方向快速的前進。
    自來也需要第一時間衝進村子去查探情況。
    波風水門和金需要以村子為中心向外探查。
    玖辛奈的任務是隨時支援可能發生的戰鬥。
    自來也衝入村子，沒有引起一絲的波瀾，整個村子毫無人煙氣息。
    隻有撲鼻的血腥味和猶如地獄般的場景。
    腳下踩著鋪滿鮮血的道路，看著地麵躺著的屍體和殘肢，透過破碎的大門還能看到不少死者。
    很快偵察完的波風水門和金也進入到村子之中。
    兩人同時對著自來也搖搖頭。
    周圍沒有任何情況。
    玖辛奈是最後走進村子。
    “這是....什麽！？”
    看著的斷手斷腳，還有被利刃切割的屍體。
    玖辛奈的瞳孔顫動，捂著嘴衝向了村子的角落開始嘔吐。
    雖然有過殺死忍者的記錄，可敵方忍者整個人都在一發尾獸玉下消失無蹤，玖辛奈根本沒有感觸。
    這可是她第一次見到如此淒慘的屍體，身體的應激反應根本忍不住。
    波風水門的臉也慘白了幾分，臉上一直保持的笑容也消失不見，他跟玖辛奈也是差不多情況，而且還沒真的殺死過敵人，隻是沒有玖辛奈那麽不堪。
    自來也的視線忍不住投向宇智波金。
    宇智波金的反應卻讓他心裏泛起了嘀咕。
    金臉上表情沒有一絲波動，還帶著那副有點玩世不恭的樣子，正用苦無挑動著地麵屍體的傷勢。
    “都是苦無手裏劍，還有部分刀劍，沒有任何的忍術的傷害。”
    果然宇智波都是一群變態。
    自來也心裏嘀咕了一句。
    第一次見到如此淒慘場景的下忍，沒有幾個像金如此淡定，甚至還能偵察痕跡。
    這都是忍者之中老手才會有的行動。
    金不知道自來也正誹腹他，他轉身走進了村民的家裏。
    在裏麵搜查了一番走出來。
    “村子裏大量財物被搶奪。”
    金走出來對自來也說出了屋內的信息。
    自來也遺憾的搖搖頭，無法判斷出誰動的手。
    這裏可不僅僅是岩忍的問題，還有隴忍村，草忍村，甚至砂忍村都有可能上這裏打秋風。
    更別說遍地的流浪忍者了。
    處於邊境的村子可都不好過。
    這個時候玖辛奈才好了一點，但也沒有一開始的元氣滿滿。
    波風水門歎息一聲正要給這些人收攏屍體。
    “等一下，水門！”自來也急忙叫停波風水門的動作。
    波風水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疑惑的看著自來也。
    自來也認真的看著波風水門：“戰場上絕對不要翻動任何人的屍體。”
    沒有人知道屍體的下麵是不是藏著一個起爆符。
    就算是金也隻是細微的翻動衣服，更多是看傷口，並沒有翻動屍體。
    波風水門歎息一聲站起來。
    “戰爭，還真是殘忍。”
    “現在還不算戰爭呢。”
    金否決了波風水門的說法，現在還是見鬼的和平時期，隻是局勢緊張了起來。
    可這死掉的人也不見少，最遭罪的就是這些平民。
    大部分忍者可不會把他國的平民當人的。
    一聲輕微的響動。
    三人同時看向村子的井口。
    玖辛奈也順著其他人的目光看了過去。
    帶著歲月斑痕的井口之中傳來輕微的聲音，如果不仔細聽甚至以為是蟲子的動響。
    自來也走到井口邊，拿出苦無將尖銳的一段放在井口上，透過反射的光線看到裏麵一個少女的身影。
    “是平民。”
    自來也這才把頭探了過去。
    井口的少女正被井水埋住了整個身子，為了呼吸這才把頭伸了出來，看到井口有人探頭第一時間又把頭埋了下去，當透過透明的水麵看到自來也的護額又冒出來了。
    向上伸出手。
    “救我！”
    自來也的頭發迅速變長，纏繞著少女帶到了上麵來。
    到了地麵，少女渾身濕漉漉的，蜷縮靠在井邊瑟瑟發抖。
    井水裏麵並不是那麽好呆的，尤其是這個寒冷的天氣。
    幾人聚起來一堆木柴，用火遁忍術點燃，隨著火焰燃燒起，少女才好了一些。
    等到少女緩了一會兒。
    自來也才出聲詢問。
    “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少女抬頭看著自來也，雙眼露出了恐懼。
    “三個岩忍突然襲擊了村子，他們見人就殺。”
    想到那些人的凶殘，少女顫抖的更厲害，聲音帶著哭腔。
    “你們木葉為什麽才來人。”
    自來也隻能沉重的回應。
    “抱歉。”
    他也就隻能道歉，就算木葉忍者真的在這裏，也未必能保護這個村子。
    殺死敵人可遠比守護這個村子重要。
    他們隻是忍者，不是大名的士兵，可不會為了其他村子拚命。
    “我想報仇！”少女看著幾人，雖然淚眼朦朧，可瞳孔之中映射著燃燒的火焰，裏麵蘊含著刻骨的仇恨。
    “如果你想報仇的話，準備二十萬兩去木葉發任務吧。”金卻在旁邊潑冷水。
    “我...沒錢。“少女低頭，村子還在的時候都湊不出二十萬兩。
    “那就恕我們無能為力了。”
    其他三人臉上露出同情神色，卻沒有阻止金的話。
    雖然很無情但這是事實。
    “你們不應..。”
    “我們沒有責任為火之國任何人無私奉獻，忍者就是以報酬為目標而行動。”
    金打斷了少女想要道德綁架的行為。
    “如果我認為，你對我們的任務造成幹擾。”
    “就殺了你。”
    金沒有任何殺意或者殺氣，隻是平淡的描述，卻讓少女感覺就算麵前的火光都無法溫暖自己了。
    “求求你們，隻要幫我報仇，我什麽都願意做。”
    少女隻能低聲下氣的懇求。
    金還想說什麽，可波風水門和玖辛奈一起拉住了他，阻止了他繼續發言。
    金葉無所謂，三人的視線都看向自來也。
    “抱歉。”自來也再一次道了一聲歉。
    他們不可能為了少女去做什麽。
    火光照耀下少女的麵容像是扭曲。
    三人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默默的離開。
    現在是以任務為主，三人都不是任性的人，自然不能專門抽出時間送少女，就算有小脾氣的玖辛奈也沒有多說什麽。
    她知道輕重。
    不能送少女到安全的地方，也更加不可能帶著少女去哨點，邊境的哨點都是隱藏起來的，就算忍者尋找都不是那麽簡單的。
    要是帶著少女去，就有暴露的風險。
    在這個時期可是一絲暴露都不能有。
    在樹林之中跳躍。
    “你未免也太無情了吧，宇智波金。”
    玖辛奈難得認真的交出了金的全名，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她的確是知道輕重，也知道選擇。
    可那個少女的經曆不得不讓讓她想起過去，自己的家族也隻剩下她一個了。
    “玖辛奈，不能感情用事，是忍者守則之一。”
    波風水門雖然也不認同金的語言，可他不覺得金做的有什麽錯。
    “閉嘴！”玖辛奈厲聲喝止了波風水門。
    三人的身影都停了下來。
    玖辛奈看著金等待著對方的答案。
    自來也站在最高處看著自己弟子的爭論，沒有選擇插手。
    金摸著下巴不在意的樣子，讓玖辛奈火噌噌的上來了，可她這次沒有爆發，而是等著金的回答。
    金斟酌了片刻緩緩說道。
    “忍者本來就是一種工具，不需要感情不需要思考，是時代推動下的最悲哀的產物。”
    “漩渦玖辛奈……你真的有資格當忍者嗎？”
    金卻反問著玖辛奈。
    “忍者才不是你說的那樣！！”
    “可這是事實！”
    “絕對不是！！我會給你證明的！！”
    玖辛奈絕對不認同宇智波金的想法，忍者怎麽可能隻是悲哀的工具，這不是她認為的忍者之路。
    “可這就是忍者。”
    金臉上帶著微笑看著玖辛奈。
    波風水門沉默的看著金，他第一次看到金笑的這麽假，笑的帶著惡意。
    “轟！！”
    玖辛奈一拳砸在樹木上，巨大的力量將樹木攔腰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