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會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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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獸世種田撩夫!
好餓!
餓到連撐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
阮糖明明記得自己才剛剛飽餐一頓的,怎麽睡一覺醒來就餓成了這樣?
難不成自己睡了有一個世紀那麽長啊!
她艱難的睜開眼睛,入目的是黑黝黝的洞頂,瘦到隻剩下皮包骨的手,在身下抓了抓,隻抓到了稻草和硬邦邦的獸皮。
自己這是在哪裏?
腦海突然如針紮一樣一疼,一股陌生的記憶席卷而來。
阮糖整理完這些記憶後,沉默了。
她穿越了。
穿在了一個吃不飽穿不暖,到處都充滿危險的遠古時代。
至於危險到什麽程度?
別說一隻兔子能要了你的命,就連一棵樹也能要了你的命。
歹命啊!
自己到底是來到了一個怎樣可怕且玄幻的世界啊!
就算從這記憶中知道自己是部落族長的女兒,阮糖也沒有絲毫的安全感。
因為她餓啊!
堂堂一個族長的女兒,竟然都能餓成這樣,更別說其他人了啊。
阮糖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她必須要進食,否則很可能又要餓死一回了。
看了一眼周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族人們,阮糖知道她們並沒有死掉,隻不過是為了減少消耗的能量,好撐到部落雄性們打獵回來的時刻,而選擇睡覺躺平。
可是,雄性們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回來,若是她撐不到那個時候呢?
哪怕外麵到處充滿了危險,她也必須出去找一找可以墊肚子的東西。
阮糖撐著旁邊的洞壁,踏出了這充滿異味的山洞。
外麵的空氣很新鮮,放眼望去,盡是翠綠的樹木,充滿了生機勃勃。
額,確實挺有生機了。
因為,那樹特麽都成精了!
竟然會用樹枝抽人,隻要有人摘了它的果實,它就狠命地抽。
部落裏麵,有不少的雌性死在了樹枝的抽打下。
阮糖咽了一口口水,顫巍巍的走出山洞。
她不盯著那些果實,應該就不會有事吧……
“糖,快回去躺著,外麵危險。”一個瘸了腿的雌性用葉子裝著一些水走了過來。
“花嬸,我……餓了。”阮糖知道,花也沒有吃的,否則也不會去拿水來飽腹。
花歎了一口氣,將手中的葉子遞到阮糖麵前,“這水給你喝。”
阮糖搖了搖頭,這是花走了好一段路才取來的水,自己不能就這麽的喝了。
花嬸看她並沒想喝,開口道“再忍忍,族長他們快要回來了。”
隻是,這話很沒底。
雄性們出去打獵,向來都是歸期不定的。
有時候三四天,有時候七八天,這一次,出去的確是有點久了。
“花嬸,我就在這旁邊走走。”阮糖可不敢把希望都寄托在雄性們身上,寄托在他們身上就是原主餓死的結果。
花嬸看了一眼周圍,這是部落裏麵,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
“那你快點回來。”花嬸說著,就進山洞了。
阮糖看著她進去的瘦弱背影,滿臉的愁容,她對這遠古時期的生存,再一次的感覺到了艱難。
部落裏麵的雌性很少,力量又比雄性弱上太多,所以並沒有出去參與打獵,整個部落的食物全都是靠著雄性們隔三岔五出去打獵支撐著,雌性們除了冒著生命危險摘摘果子,其他的什麽也做不了。
這種朝不保夕的感覺,讓人很是沒有安全感,就像是現在。
所以,她需要做些什麽。
阮糖看著遠處的草地,她能看到草地的晃動,聽到簌簌的響動聲,知道裏麵必然是有獵物穿過去的,可能是像老鼠,兔子一樣的獵物。
可,她不敢去抓。
因為,這裏的老鼠和兔子,都跟基因突變了一樣,一隻隻都長得倍兒大。
還不隻是大的問題,它們還能攻擊。
這攻擊對於成年的雄性和雌性或許不會太危險,但是對於她這還沒成年的幼崽可就危險了。
所以,阮糖隻能放棄這種食物的獲取方式了。
又轉頭看向不遠處的河流,那裏麵,必然是有魚的。
可是,她沒有工具,當然,更不能徒手摸魚,因為魚的個頭也很大,也富有攻擊力。
“……”
天要亡我啊!
阮糖很想仰天長嘯一聲。
她慢悠悠的挪動身子,最後在一處鮮嫩的草地停了下來。
她蹲下身子,拿起一旁一塊還算尖銳的石頭,在地上挖呀挖。
因為饑餓,她的速度有點慢,並且也沒有什麽力度。
所以,老半天,才挖出一個小小的坑。
阮糖咬了咬牙,繼續挖。
小手,被石頭摩擦得出現了口子,鮮血溢了出來。
但是,阮糖並沒有停下來。
她能不能撐得過今天,就看現在了!
終於,阮糖挖到了。
她欣喜的用最後的一點力氣,扯出那水嫩的草根,而自己也直接倒在了地上。
阮糖顧不得後背的疼痛,抬手看了一眼手中的草根。
是的,是草根。
人在餓極的情況下,不管是什麽,都能吃得下去。
更何況,這草根本就是可以吃的,就是味道可能不太好。
阮糖也顧不上這些,抖了抖上麵的泥土,就塞進了嘴巴。
她感覺自己再不吃點什麽,必然又要餓死過去。
嘴巴裏麵彌漫著苦澀、泥土還有鮮血的味道,可是,阮糖顧不上這些,她不斷的咀嚼著,將那難以下咽的草根吞了下去。
胃裏,終於有了一些東西,不再死命的絞痛著她的胃。
阮糖感覺有了些許的力氣,想坐起來繼續挖草根,這麽一點點可吃不飽的。
然而,她眼前一黑,又躺了回去。
等緩和過來的時候,周圍的環境完全的變了。
這是哪裏?
難不成自己挖到了有毒的草根,把自己吃死了,然後又穿越了?
阮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她仔細觀察周圍。
這裏的空間並不是很大,除了周圍白茫茫的一片,這裏一眼就能夠望盡。
在這肉眼可見的範圍內,有一塊兩畝大的土地,一條幹淨的河流,一口泉眼,一棵大到直穿雲霄的樹。
隻是,這土地很貧瘠,植物種上去估計是活不了的。
河流的水倒還充裕,但是裏麵一隻魚都沒看到。
泉眼還能冒出泉水,但也隻是偶爾冒出一點點,似乎隨時都能變成死的泉眼。
那蒼天大樹的樹葉也都泛黃了,樹葉跟下雨似的往下落。
阮糖隻有一個感覺。
這裏缺少了生機,隨時都能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