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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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下了四五天的連綿細雨之後,墮龍坑終於迎來難得一見的多雲天,而今天對丁嘉誠來說,是個重要的日子,劉三終於聯係了一個來自x市的大買家,打算過來洽談交易事宜,據劉三說,這家夥能吃下自己幾乎三分之一的庫存!
這個姓桑的家夥,手裏有一支很有實力的販毒集團,號稱y國幫,雖然他在x市一帶的黑道很有名氣,但為人十分謹慎。常年躲在y國境內指揮手下販毒,因此,警方盡管注意了他很久,卻很難抓到他們確鑿的犯罪證據。
這一次能夠冒險親自前來,倒也確實看得出,此人對這筆買賣很有興趣!
“丁老大,久聞你在陽城一帶根基深厚,這看上去,好像也不怎麽......呃~~很低調嘛!嗬嗬!”
剛一見麵,y國幫的老大就被丁嘉誠的打扮驚了一跳,做生意這麽多年,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生活得如此簡陋的大佬!
為了這次“生意”的成功,丁嘉誠已經早就不在意自己的形象,看見桑老大驚訝的眼神,他也並不奇怪:
“哈哈!桑老板有所不知啊,在下不比你們,地理優勢明顯,我可是深受h國警察之苦啊!迫不得已,迫不得已!!”
看著丁嘉誠笑得像一隻吐著水的麵包蟹,桑老大不禁撇了撇嘴道:
“聽丁老板這口氣,也沒聽出迫不得已的窘迫嘛!”
麵對大金主,丁嘉誠也懶得計較桑老大的傲嬌,依舊微笑著說:
“哎!實不相瞞,這也是我被打擊了多次,總結出來的經驗啊,你沒聽說過嗎?隻有紮根群眾、服務群眾,才能得到群眾的擁護!咱們以前打打殺殺那一套,除了吸引警方的眼球,對於生意可沒什麽好處啊!”
桑老大盯著丁嘉誠看了幾秒,他不得不佩服丁嘉誠的思路,像他這種上了通緝令,常年被警方打擊的家夥,如今的這種隱藏方式,的確是上佳之選,隻這一瞬間,桑老大就已經收起了對丁嘉誠的輕蔑之心:
“哈哈!丁老板的思維很有創新啊,你躲在這麽偏僻的地方,再時不時給這裏的村民一點好處,就憑這些老頭老太太們,當然不會有人對你起疑心了,對不對!”
“我跟村民說,你們是來和我一起投資的,這些傻老帽們感激我還來不及呢!哈哈哈!”
“不錯不錯!丁老板格局夠大,做大事本就該不拘小節!倒是我有些眼拙了!佩服佩服啊!不過,這裏交通不便,車都開不進來,這運輸......”
桑老大對坐著牛車來到這裏,心有忐忑,說話間不由得摸了摸自己一路行來,快被顛散掉的屁股!
“桑老大不必擔心,貨並不在這裏!隻要咱們把生意談妥了,自然會有人帶你們去取貨!”
聽到丁嘉誠如此說,桑老大對他做事的嚴謹和細致,甚至產生了一絲歎服:
“講究!看來丁老大這次安排得可是夠周全啊!”
“沒辦法啦,做咱們這行的,如果不把安全放在第一位,那掙這麽多錢給誰花?最終還不都得上繳國庫嘛!”
“那是那是!既然安全和運輸都沒什麽大問題,那咱們就驗驗貨吧!”
“誒!驗貨著什麽急,難道桑老大賞臉,怎麽也得先吃頓飯啊!來來來,喝杯酒先!小村子條件有限,桑老大還請不要介意啊!”
“丁老板說哪裏話,這次來,我們可是和你學到了不少東西啊,這杯我敬你!”
兩人觥籌交錯一番之後,桑老大心心念念地想看貨,客氣幾句之後,丁嘉誠終究還是派劉三帶著桑家兩兄弟,來到不遠處的一戶農家院裏!
院子的主人,正是丁嘉誠此行的房東,龍伯!
一進門,劉三的臉上就堆滿了,被丁嘉誠特意訓練出來的笑容道:
“龍伯,您好啊!”
可憐的龍伯,見是自己那準備在村子裏投資的房客,很是高興地前來迎接:
“小劉老板來啦,快點進來坐。”
桑老大完全想不到,煞神一般的劉三,居然表現得跟個村幹部似的,他的眼睛都看直了。
劉三完全不理會桑老大的好奇,依舊硬拗這笑對龍伯說:
“不坐了大爺,您別客氣,我就是過來取點樣品,這不是來客戶了嗎?”
“來客戶了?我看看......啊!好啊好啊!你自己去取吧,但願你們生意能談成!”
龍伯偷眼見跟在劉三身後的桑老大等人,也是一臉的堆笑,心中不疑有他。閃開身子,讓劉三帶著幾人走上自家二樓!那裏存放著兩三大包被丁嘉誠當做樣品的貨!
不多時,桑老大連品帶看之後,對這批貨的質量很是滿意,但不知為何,他的心裏卻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跟著劉三從龍大爺院裏走出來,他眼見四下無人,忍不住拉住劉三問道:
“你們......你們就這麽隨意地把這玩意放老鄉家裏?連個看守都不留?”
這麽些天以來,劉三已經不會像剛到墮龍坑時那樣,對丁嘉誠這種大大咧咧的藏貨方式感到心慌,此刻,他很是為自己老板的選擇感到驕傲,他冷笑著對和自己當初一樣,覺得不可思議地桑老大說道:
“您不覺得,這,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嗎?”
幾人說話之際,不遠處的山道上,一輛牛車拉著幾個衣著襤褸的老者,順著山脊處,顛顛簸簸地走了過來,剛好在龍伯家院子外的籬笆牆邊停了下來,趕車的中年人,操著一口濃烈的當地口音,呲著那滿嘴被煙葉子熏黃的牙齒,衝劉三等人問道:
“小兄弟,你曉不曉得平龍穀咋個走?”
劉三在這裏住了好幾天,類似這樣打扮的農人他也見了不少,但與生俱來的警惕感,讓他依舊仔細地打量來人,隻見那人約莫四十來歲,身材魁梧,和他的幾個同伴一樣,露在衣服外麵的皮膚,被太陽曬成了古銅色,其中有兩個人挽著褲腿的小腿上,淨是泥濘,甚至還帶著幾道淺淺的傷痕,一看就是常年在地裏勞作的人!
看了幾眼之後,他打消了疑惑,又裝出剛才在龍伯那裏一樣的,很親民的語氣回答道:
“平龍穀離這裏不遠,朝西南方向再走個十幾裏就到啦!”
“哦,感謝感謝!咦,這個小兄弟,最近咋個沒得去城裏打工?”
“是啥,在這點看到個把年輕人,真的是少見嘞!”
牛車裏坐著的幾人,謝過劉三之後,自顧很三八地叨叨著,駕車朝劉三所指的方向而去!
劉三警惕地望著牛車,直到他們按照自己指的方向,消失在視野之中,這才反身帶著桑老大等人回到丁嘉誠住處!
他可沒有想到,那牛車拐過一個山腳就停了下來,幾個老頭也紛紛開始議論起來,當先那個和自己說話的老頭一開口,竟然變成了無比純熟的普通話,說話的人竟然是一直頗有語言天賦的文清:
“怎麽樣怎麽樣,頭,剛才我演的八卦老頭,像不像?”
一旁那個泥腿子老農儼然正是龍駿所扮,他揶揄地對文清說:
“本色出演,沒什麽好求讚的吧!”
“靠,我問頭呢,用你插話,你個八卦老頭配角!”
“你才是配角,頭可是安排我問話的,不是被你搶了嗎?”
聽見兩人又開始相互爭論,林向東趕忙插嘴打住他們的話頭:
“好啦好啦!咱時間有限,別跑題!話說咱們出來實地勘察,誰也沒想到還真就遇見劉三了?說正經的,小龍人,任務完成了嗎?”
“那還用說?剩下就看清子的竊聽器,質量過不過關了!”
聽他們議論著,王景軍假扮的趕車“老農”頓覺疑惑,開口問道:
“什麽?什麽竊聽器?什麽時候安裝的?”
龍駿嗬嗬笑著對王景軍說道:
“王隊,別跟個好奇寶寶似的好嗎?十萬個為什麽啊?”
文清跟個歡喜冤家似的,抓住機會就繼續懟龍駿道:
“怎麽跟王隊說話的?人家可是頭邀請來的觀摩嘉賓!”
“我可沒邀請他!”
林向東一邊配合著文清接駁設備,一邊戲謔地看了王景軍一眼!
“這不是為了以後咱們更好的配合工作嘛,我總得對你們的工作方式有所了解吧!對吧小靜!”
王景軍第一次參與林向東等人的行動,不禁對他們的行動方式大為驚訝,先是陳媚那出神入化的易容術,再是文清那惟妙惟肖的模仿能力,現在,這群人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地給對方安裝了竊聽器,這一切都讓他感覺如墜霧中一般,對這些家夥佩服之餘,他也就毫不介意眾人和他開的玩笑!
“你們別貧了,清子快說說,你們什麽時候安裝竊聽器的?咱們不是一直離著他們很遠的距離嗎?”
梁靜的好奇,為王景軍打了圓場,他也同樣不可思議地催促著文清:
“是啊!當時沒見你們有什麽別的舉動啊?”
聽見兩人如此問,文清也就不再藏私,大大方方地解釋道:
“王隊,其實也很簡單,剛才那幾個人不是一直盯著咱看嘛,後來我一說話,他們就都注意我了!”
“嗯,我知道,咱們一群老頭老太太的,確實不引人注意,陳媚給你化妝時還特意化了一嘴黃牙,說就是為了吸引眼球來著!”
“對啊,就當他們把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時,小龍人已經把竊聽器,扔到了他們的鞋底!”
梁靜當時就坐在龍駿身邊,可卻就是沒注意龍駿什麽時候扔過東西!
“小龍人,你扔過嗎?我怎麽沒見到?”
“嗬嗬,小靜,龍駿可是我的得意高徒,這種小事,他揮揮手指就搞定了,這要是被你看見了,那劉三他們不也早就注意了嘛!”
看著梁靜的疑惑,林向東很是得意的對龍駿讚揚了一番!
而一旁的王景軍則提出了新的問題:
“鞋底?他們都沒抬腳,怎麽扔進去的?”
林向東見龍駿偷笑並不答話,隻得繼續給王景軍解釋:
“王隊,竊聽器有重量的,那個劉三又是個練家子,真往他身上扔,當然會被察覺,所以,小龍人扔的,是他身前一步距離的地麵上,這樣,隻要他一邁腳,不就粘在鞋底上啦!”
“不怕被踩壞了?不怕硌腳被發現了?”
跟著這群人在一起,王景軍覺得自己越來越像一本十萬個為什麽!
“這是文清特製的軟體竊聽器,不會有感覺的,而且,最多兩個小時就會自動消解,溶於天地之間,無所遁形!”
聽到林向東解釋完畢,王景軍心中對這幫家夥大為讚歎,忽然間,他好像想起什麽事一般,眼睛死死盯著龍駿,嘴角泛起壞壞的笑容說:
“高手,今天跟你們一起行動,確實是開眼!呃~~小龍人是吧,你這手暗器功夫不錯啊!簡直出神入化!“
“有嗎?隨手扔扔而已的哈!王隊長不必謬讚!”
龍駿嘴上說著客氣,心裏卻不禁得意起來。
不料王景軍接下的問話,就立馬讓他傻了眼:
“小龍人兄弟,我問問你哈,你們剛來陽城那會,有一起小偷墜車身亡事件,你知道嗎?”
此時的龍駿,麵對刑警隊長,完全不知道該回答“yes”還是“no”,隻得假裝聽不見,起身走到林向東身邊關切地問道:
“呃~~頭,設備接好了嗎?信號怎麽樣?”
王景軍見此情形,也瞬間明白那起墜車事件的原委,他隨之起身,跟在龍駿身後繼續問道:
“跟我這打岔是吧,飛鏢高手,加上易容高手,哼哼,這事完了你小子就跟我歸案!”
龍駿無奈地繼續假裝沒聽見,拿起一個看上去很像耳麥的東西,隨身戴在耳朵上,假意嘟囔著:
“咦,怎麽沒聲音啊?為什麽我什麽都聽不見?”
文清見王景軍把龍駿逗得心神俱裂,忍不住嗬嗬笑著落井下石,伸手把龍駿耳朵上的東西摘了下來說:
“小龍人,你戴的是天線接頭,耳麥在這呢!”
眾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林向東拍了拍小龍人的肩膀,眼睛卻看向壞壞地笑著的王景軍說:
“好啦好啦!都別逗小龍人啦,咱們幫了王隊這麽大的忙,王隊豈是恩將仇報之人?何況當日小龍人也是見義勇為嘛!是不是啊,王隊?!嗬嗬,來來來,聽聽看,咱們的竊聽器有什麽收獲!”
“哎!我可沒開玩笑,我......”
“噓......”
隨著文清將監聽設備打開,林向東衝著眾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王景軍當然明白孰輕孰重,遂收起開玩笑的心情,和大家一起紛紛湊近,仔細聽著設備裏傳出來的聲音。
隨著“嘶啦,嘶啦”幾聲雜音之後,設備裏果然傳出有人說話的聲音!
“貨驗完了?”
這聲音聽起來頗為滄桑,還帶著濃烈的陽城口音,很明顯是“老熟人”丁嘉誠!
“驗完了,桑老大很滿意!”
“哈哈,丁老板,這個貨的品質,和你給的價錢,可有一點不符啊!”
此人一開口,那明顯的x市口音就引起了王景軍的關注,他一下就聽出來,這就是警方內部秘密通查的y國幫老大-桑昆!
“怎麽?桑老大是嫌貴?”
丁嘉誠此次再度出山,就是打算本著“薄利多銷”的原則,反正這批毒品他也不是花錢買的,既賺了錢,又圍了人脈,何樂不為?因此,他一向對自己的定價很有信心,聽桑昆對價格有疑意,他很是好奇。
桑昆常年混在毒品圈裏,對各類毒品的價格可謂了然於心,他當然知道丁嘉誠的定價並不貴,見對方起疑,連忙解釋道:
“那倒不是,我桑昆混跡江湖多年,這點信譽還是要講的,老實說,你這價格,可比市場便宜不少呢!”
“哈哈!既然價格合適,那就多進點唄!”
“說實話,丁老板,你是我合作了這麽多人,所見過最有想法的,居然能想到把貨藏在這種地方!”
“嗬嗬過獎,我這不叫藏,叫紮根群眾,哈哈哈!”
“所以,既然你是做大事的人,那就別怪我多此一問,你這批東西質量上乘,可是為什麽要把價格壓這麽低呢?據我所知,目前陽城附近,沒有人和你競爭吧!”
見桑昆所擔心的問題竟是這個,丁嘉誠也是很佩服這個家夥的小心謹慎!為了盡量把這筆大買賣談成,他也不得不適當地坦誠一些。
想了想後,丁嘉誠收起笑容,認認真真地對桑昆說:
“桑老大,既然你我誠心相交,那我就給你撂個實底,你也知道,上次我被警察抄底,地盤沒了、貨沒了、渠道也沒了,這簡直是要了我的老命啊!所以這次回來,我是等同於重出江湖,要是沒有點利潤,你們這些大哥,能給我麵子,能支持我嗎?”
狡猾的桑昆聽了,也覺得丁嘉誠說得在理,他頓了頓之後又繼續問道:
“可是丁老板不要忘了,砍價容易漲價難呐!貨在你手裏,什麽時候你說漲價就漲價,咱們又怎麽長期合作呢?”
“哈哈!桑老大放心,隻要我的買賣還在,今天給你什麽價格,以後就都是什麽價格!”
“當真?”
“當真!”
“沒有別的條件?”
“什麽條件都沒有!”
“痛快!那我再加兩百公斤!幾時可以提貨?”
“三天之後,時間地點聽我通知,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理當如此,三天後,我和弟弟一起,親自過來交易!”
設備裏的聲音,漸漸靜了下來,監聽的眾人,在牛車上趴了半晌,終於忍不住開始活動筋骨!
龍駿率先驚呼:
“好家夥,這丁嘉誠還真有商業頭腦啊!”
林向東對丁嘉誠的計劃,也是暗自驚心,照這家夥這麽搞,毒品怕是很快就能散完啊!他抬起頭望向王景軍道:
“王隊,要不要派人跟著這群y國幫?”
同樣心驚的王景軍此時已經有了想法,他咬了咬牙道:
“我通知歐陽坤,讓他去安排,咱們還是盯緊丁嘉誠!”
“噓噓,又有聲音了!”
經文清提醒,眾人果然注意到監聽設備裏,又開始傳出那不太清晰的對話聲!
這回說話的,正是劉三:
“老板,回頭等交易完之後,要不要我安排人......”
“不用,我們還需要桑昆幫忙出貨,先把路鋪開再說!”
這個時候眾人聽出,桑昆應該已經離開,丁嘉誠正在和劉三商議接下來的舉措!
“可是我們的運輸成本很高的,這個價格.......”
“別擔心,咱們這批貨又沒有成本,雖然少賺了點,但是,桑昆這個人情卻是給我落下了,以後少不了用他的地方!”
“那咱這價格,以後就都......”
“老三,隻要銷路有了,你還愁咱賣不動貨?以後每來一個,咱的價格就漲一點,哼哼,現在是咱們出去找客戶,用不了多久,他們都得乖乖的給我往這深山裏跑!”
“明白,那貨怎麽安排?”
“平龍穀那邊的貨,應該夠給桑老大的,回頭你安排人清點一下,匯報給我,不行就在周邊調動一下,具體我再安排!”
“是!”
“對了,林向東那小子,現在活得還算開心嗎?”
“店已經砸了,可惜臨時來人救了他,沒燒起來。”
“這小子還真是命大啊!錢老板那邊呢?能幫上忙嗎?”
“錢老板的人很講規矩,不願意牽涉到咱們和林向東的恩怨!”
“混蛋,他媽的,以後不跟他們合作了,老子還不信了,全天下就他錢老板一家能洗錢?”
“老板,現在林向東雖說落了單,但有警方罩著,咱也不太好動手,倒不如,找找他那幫小弟?”
“嗯!!好主意!你抓緊去辦,能反水最好,不能就都......”
“是!”
“等等,你再幫我找幾個網絡黑客,要水平很高的那種,發布懸賞,讓他們幫我把林向東......的那個......高手,給我挖出來!”
“是!”
這一番對話聽下來,監聽器旁邊的五個人,均冷汗直冒!
“這丁嘉誠,居然還要找我們的麻煩?”
“錯了小龍人,丁嘉誠是商人,他的所有行動,其最後的目標都是為了賺錢,攻擊你們,隻是他分散我們注意力的手段而已!”
開玩笑歸開玩笑,分析起問題來,王景軍可遠在龍駿之上!
“沒錯,你也不想想,就他那些蝦兵蟹將,有誰能奈何你們?”
“可是,他能奈何我的家人,不行,頭,這次我一定要把我姐姐接回來!”
“好啊!平龍穀嘛,正好咱們也要去一趟的!王隊,要不你和小靜先回去?”
“呃~~好!我們隨時保持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