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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歡想到的，霍北臣也想得到。
    他去機場之前，先回了一趟霍家。
    回去和他母親攤牌。
    霍夫人最近心情很好，因為小月亮寫了一篇作文叫‘我最愛的奶奶’，作文裏盡是對霍夫人的愛。
    霍夫人感動的一連哭了好幾日。
    哭完之後，又感動的一塌糊塗。
    果然沒白疼這兩個孩子！
    霍北臣回來的時候，她正麻將桌上和一幫貴婦們炫耀著。
    見霍北臣回來，霍夫人掃了一眼，便讓傭人送客了。
    “說吧，什麽事情。”
    都說知子莫若母，霍北臣一個眼神，霍夫人就知道他想要做什麽了。
    傭人送來兩杯熱茶和一些小點心。
    霍夫人輕輕抿著茶，聲音不徐不緩的，讓人聽了，卻有種命令的威儀，“任何事情都可以了，除了一個人。”
    霍北抿著薄唇，看著母親。
    來的時候，他已經下定決心和母親攤牌。
    “是誰，你我心知肚明。這些年，我們默契的維持表麵的平靜，我覺得就甚好。”
    “媽，您就沒什麽話和我說嗎？”
    霍夫人勾唇，“沒有。”
    “那我有。”
    霍夫人又輕聲一笑，“但你未必想聽。”
    “沒必要兜圈子了。我把她找回來了，這一次，我要娶她。”
    霍夫人嘴角的笑容慢慢散去，“我不允許。”
    “我是來通知您，而不爭取您的同意。”
    “那她同意了嗎？”
    霍北臣，“她會同意的。”
    “嗬，你倒是自信。”霍夫人放下手裏的茶，漫不經心的看向自己的兒子，“哀莫大於心死，一個死了心的人，是你無論如何都挽回不了的。女人如此，男人亦如此。你父親如此，雲歡亦如此。”
    霍北臣的心停頓了一下，頓挫的痛，牽扯著他的神經，“但總有奇跡。”
    “奇跡？有些人可以等來奇跡，但有的人，隻能等來絕望。一次又一次的絕望。北臣，你又何必如此？如若你有半分機會，我都不會允許她再踏入上京半步。今天如此，兩年前亦如此。”
    “……什麽意思？您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兩年前？媽，你究竟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兩年前，你有不止一次機會和她重逢，但都沒有，你知道為什麽嗎？”
    “是您？又是您對不對？難道你對爸的報複，還包括見我痛不欲生嗎？”
    霍北臣被霍夫人的話驚到了，他渾身顫抖著，胸腔裏的憤怒如騰龍一般奔騰不息。
    霍夫人並沒有因為霍北臣戳人的話而難過，她隻是淡淡一笑，“北臣，你很聰明。應該能想不明白，隻有一個人不想見你，我才有機會出手。”
    霍北臣，“……”
    “當年，是她跪下來求我的。你看，為了逃離你，她甚至願意給一個曾經當眾羞辱過她和她母親的人下跪，隻為了能從你的世界裏徹底消失。
    北臣，她都已經放手了，你為什麽不放手？”
    霍夫人知道，她這番話對霍北臣來說會有多痛苦。
    可她必須說。
    雲歡早在七年前就對他死心絕望了，她也早就對她們母女釋懷了。
    但，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痛苦。
    長痛不如短痛。
    既然她說服不了他，那就讓雲歡回來，讓她親自讓他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