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鏡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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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你看昨晚的座談會了嗎?!”
“看了哦。”
大戶愛非常的高興,有種喜歡的偶像上紅白的感覺,“終於,西比拉係統也邁入新的時代,要被世人認可了啊。”
“這也隻是開始而已。”,夜見空遠搖了搖頭,“到底如何,還要看後續的發展。“
“一定沒問題的。“
兩人興致勃勃地討論著自己聽不懂的問題,這導致桂言葉有些不開心,“你們說的西比拉係統,就是之前小愛在班上拿出來的軟件嗎?”
“沒錯!”,一聽到好友感興趣,大戶愛眼前一亮就要開始傳銷。
在她之前,夜見空遠先開始了解說:“西比拉係統,嚴格來講是一個巨大的信息處理係統,通過先端的設備將收集到後台,借由係統進行分析。”
“通常來講,必須要購買專門的設備,或者。”
大戶愛笑嘻嘻地揮了揮自己的手機,她的手機的背麵有兩個連在一起的銀色c符號,“我的手機就是cc出品的最新款,內置了西比拉係統。”
“西比拉係統的話,我也曾經聽說過。”,桂言葉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恍惚地點著腦袋,“但是知道的沒你們多。”
聞言,大戶愛瞪著雙閃閃發光的異色瞳,“言葉你覺得西比拉係統如何呢?”
桂言葉偷偷瞥了一眼夜見空遠,“空遠呢?”
“我
夜見空遠正要回答,站在不遠處的黑皮卻擅自插了嘴,“我不喜歡那個所謂的西比拉係統呢。”
黑皮說道:“人類的罪惡應該由人類來審判,而不是沒有感情的係統。”
“所謂的西比拉係統,cc社至今都不願公開其背後的原理,到底是不能公開還是無法公開呢,也沒人知道,這種原理不明的黑匣子可沒辦法讓人信任呢。”
“嗚。”,小愛同學氣呼呼地鼓著腮幫,怒視著黑皮服務員,“能請你不要隨便插嘴嗎,大叔。”
“大?大叔?!”
黑皮青年聽到這稱呼明顯愣了一下,他眨了眨眼,最後苦笑著搖了搖頭。
“小愛,這樣太不禮貌了。”
“哼。”
黑皮撓了撓頭,“我也要道歉,因為突然聽到感興趣的話題插入了你們的對話。”
“作為賠禮,叔叔我自掏腰包送這位小姑娘一份餐點好了。”
大戶愛也是不客氣,直接用黑皮爆的金幣點了份最貴的甜點。
黑皮去準備餐點時,夜見空遠也表達了自己的觀點,“很多人接受不了新事物的出現與發展。”
“西比拉係統的存在短期內並不能證明其利弊,也不確定其是否適應當時的社會與時代。”
“但也不能因為存在爭議就全盤否定,不給其證明自己的機會。所有的一切,都還需要看群馬縣的試運行結果。”
夜見空遠喝了口咖啡,接著說道:“但我個人來說,還是希望能夠有這麽一個係統可以杜絕罪惡,保護弱者。”
“如果沒有西比拉係統在學校引起的騷動,我大概也不會認識小愛和言葉。”,說到最後,他又扯回了自身,“從這點來看,西比拉係統也算是改變了我人生的,非常有意義的係統。”
桂言葉紅著臉點了點頭,“我也,喜歡西比拉係統。”
但夜見空遠知道,如果自己否定了西比拉係統,那這個女孩也會跟著否定。
三人達成統一意見,大戶愛得意地瞥向黑皮。
店鋪不大,又隻有他們幾個人,沒有壓低聲線,黑皮服務生也全程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他端著小愛點的馬卡龍走了過來,嘴角仍然帶著笑容,“我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但是,你的想法也有你的道理。”,他向空遠低頭一笑,隨後便將一個放滿幾層馬卡龍的小架子遞給大戶愛,“給,本人獨創的馬卡龍繽紛套餐。”
小愛同學接過籃子,開始分起了馬卡龍,“來,空遠,言葉。”
不得不說,這位黑皮的廚藝相當不錯,每個顏色的馬卡龍口味都完全不同獨具特色。
吃了幾個後,小愛對黑皮膚青年的意見都被甜美的馬卡龍消融了。
吃完甜點,喝完飲料,幾人又坐在一起閑聊一會,才正式開始了今天的約會。
早上的時間,在咖啡廳已經消耗了不少,三人合計一下,便打算就在附近街上晃悠兩圈,正好到店後就近吃個午飯。
輪到結賬時,倒是鬧出了點小插曲。
桂言葉和大戶愛這兩個出生於二次元的女孩和空遠爭著要結賬,完全不同於另一個世界的小仙女,這是真仙女啊。
最終,三人商量後決定aa。由於數字a不起來,大戶愛還讓黑皮抹了個零。
咖啡廳的位置,地處神濱市新西區的一條舊商業街,是新西區最初開發的區域。和東邊的水名相比沒有曆史的沉澱,跟西邊擴建的地區相比又較為落後,處於不上不下的尷尬位置。
但對資金受限的學生來說,倒也算是個不錯的去處。
一路上,他們逛了各種十円超市,副食店,二手商場,手工攤等等小店。
拍了大頭照,手機上掛了同款的飾品,用上了一模一樣的鑰匙扣。
“哼哼。”,大戶愛笑嘻嘻地把合照的大頭貼設置為了待機畫麵。
夜見空遠看到這一幕,眉頭一皺思考怎麽勸她不掉好感時。桂言葉扭扭捏捏地說道:“小愛,用這張照片做待機畫麵被人看到不好吧。”
“嗯?”,大戶愛一番思索,“好像是哦,我們現在還是地下戀情。”
她將照片換成了自己單獨拍的一張大頭貼。
一番兜兜轉轉,到餐點時,三人又回到了熟悉的波洛咖啡廳。
令人遺憾的是,這裏的生意依然不佳。不過對小愛來說,這會讓她高興。
“你們先點餐,我去下洗手間。”
倒不是要上廁所,隻是飯前洗手是小孩子都知道的好習慣。
洗完手後,夜見空遠離開了洗手間,但鏡子中的他卻沒有。
鏡中的人一動不動,用一種冰冷的眼光斜視著離開的夜見空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