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位警察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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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消息後,三人馬不停蹄地訂票,乘坐魔導列車趕到南門市,一下車幾人就直奔警察局了解情況,畢竟人命關天。
    整件事情的起因是因為一場車禍。
    七月十九日晚上,值勤民警趙崇德在上班的路上為了就一個橫穿馬路的小孩發生了車禍,司機酒駕逃逸,趙崇德被撞飛,小孩則在趙崇德的保護下僅僅有些擦傷。
    接到消息後,值班民警和救護人員迅速趕到現場,但在急救過程中發現了問題。
    醫護人員發現,趙崇德身上的傷口正在自行愈合,身體正在發生著變異,而且心髒部位疑似被寄生。
    這是被墮種寄生的症狀。
    趙崇德立即被羈押至南門市特殊罪犯收容中心(一個專門關押和審訊墮落教徒的監獄),好在行動迅速,他被墮種寄生的時間尚未超過一小時,從車禍中恢複後似乎因為墮種力量的消耗仍然保留較為完整的自我意識,將事情說了出來。
    在一個小時前,他剛準備上班,但發現鄰居家裏的聲音不是很對,隱隱像是有人在呼救。職業的敏感性讓他起疑,敲響了鄰居家的大門。
    他的鄰居名叫房世長,當時正在使用儀式將墮種種入一個叫做孫明的人中。
    孫明是一家房產中介的經理,在中午上班路上被房世長打暈並帶回家裏。
    房世長聽見敲門聲立即警覺,將大聲呼救的孫明打暈,提著鐵棍給趙崇德打開了房門。
    趙崇德一開始並沒有察覺有什麽不對,以為是他幻聽了,說了聲抱歉就準備離開,但他剛剛轉身的時候,聞到了一股血腥氣,立刻察覺到了不對,但為時已晚,因為同樣聞到這股血腥氣的還有房世長,他將趙崇德敲暈了。
    之後房世長將趙崇德拖進家中,試圖將墮種種入趙崇德的體內,在他眼裏,趙崇德的身體更適合做墮種的養料。至於孫明,明天再用儀式獲取一個墮種好了。
    就這樣,趙崇德被墮種寄生。
    因為趙崇德本來是被房世長敲暈了,隻有一點點自我意識,他完全忘記了自己在幹什麽,隻記得剛出家門,要去上夜班。
    一路上渾渾噩噩,直到他在過馬路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小孩橫穿馬路,馬上要被飛馳而來的浮空車撞上,趙崇德的本能反應發作了。
    直到在特殊罪犯收容中心醒來,才記起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將一切都交代清楚之後,趙崇德心裏明白自己已經沒有活路了,隔著玻璃見了見自己的妻子和女兒,道了別,就配合研究人員進行墮種的研究了。
    趙崇德是一個七階的靈師,墮種的等階貌似隻有八階,直至七月二十日上午八點二十七分,趙崇德完全失去自我意識,轉變成了一個怪物了。
    在趙崇德將事情全盤托出之後,南門市公安局迅速出動,立即對房世長進行緝拿,救出了尚在昏迷中的孫明。房世長進行了激烈反抗,但警方準備萬全,並沒有人員傷亡。
    孫明做人不錯,醒來後腦袋上裹著紗布想要去見恩人一麵,但可惜為時已晚,隻見到了哭泣中的趙崇德的妻女,送了好些錢,並且承諾在自己有生之年,經濟狀況允許的情況下,每個月給趙家五千元作為賠禮。他不缺錢,而且他也是一位父親。
    那個小男孩的家人也找到了,聽說了這件事,也給趙家送了些錢。他們的家庭經濟狀況並不富裕。
    那位肇事司機也找到了,是一位小有名氣的富二代,賠了很多錢,已經進去了。他的老爹還想著把他從局子裏撈出來,但很可惜,上麵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結果就是他自己差一點就要和兒子團聚了。
    經過“調查”,房世長植入的墮種為六階,可以初步保持自我認知。六階墮種是給墮落教派工作的最低標準,但是為什麽墮落教派經常給人植入更低階的墮種,他們想幹什麽,除他們自己外,沒人知道。
    經調查,房世長,男,三十一歲,原來是一個製造公司的二級設計師,已於一月前辭職。三個月前,房世長在某網站上認識了一位叫做王詩的女子,交往兩個月後王詩主動提出了見麵的想法,房世長應允。
    王詩,女,二十四歲,麵容姣好,疑似長期從事此類工作。
    兩人在酒店見麵後確認發生了關係,但是在過程中,兩人似乎是被隔壁打擾。
    酒店樓道監控顯示,房世長衣衫不整起身去隔壁查看,兩分鍾後王詩穿好衣服同樣去了隔壁,然後不清楚發生了什麽。大約一個小時後,兩人從隔壁的房間出來後,臉上都帶著邪異的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直到當天下午六點,兩人離開。
    酒店記錄顯示,住在房世長隔壁的人叫韓宣,男,二十七歲。
    警方立即展開調查,並沒有發現韓宣的蹤跡,但是在一處高檔公寓內發現了王詩。
    經過南門市警方的再三確認,韓宣疑似已經離開了南門市,並且已經在幾天前的火車站監控中發現了他。
    七月二十九日晚八點,南門市公安局調用了有兩個五階靈師的特別行動組對王詩實施抓捕。
    南門市並不是省會城市,並且距離天都很近,駐守在這裏的隻有一位四階靈師許傳剛,當時他在火車站值守,因為已經離開的韓宣突然出現在那裏。但許傳剛趕到時並沒有找到韓宣。
    就這樣,突然出現的韓宣將警方打了個措手不及,特別行動組兩位五階靈師拚命掩護隊友撤離,受重傷,其他六位隊員輕傷。
    許傳剛趕到時,王詩與韓宣早已離開,不知去向。
    南門市公安局反應迅速,將情況上報的同時,嚴查所有出市的通道,試圖將他們困在南門市。
    經過天都總部的再次核查,發現名叫韓宣的墮落教徒高度疑似為雙胞胎,但是隻有當時的出生證明是雙胞胎,之後就一直隻剩下一個韓宣了,或者說,兩人都是“韓宣”。
    智不偽翻閱許傳剛遞過來的案件記錄後,有些傷感地說道:“墮種這個東西就真得無藥可醫了嗎?”
    衛淩說道:“隻要他們的神還在,那麽墮種造成的影響無法逆轉,至少現在,一個人一旦被植入墮種,隻有死路一條。”
    許傳剛看著這位即便臉上黑色燒傷疤痕也擋不住她的美貌的女子,說道:“幾位剛來還請歇一歇,目前我們還沒有找到韓宣和王詩的蹤跡。”
    衛淩說道:“沒關係,我們也會來幫忙的。”
    這時,一位警員前來報告:“許隊,找到王詩了。”
    許傳剛:“快講。”
    警員:“五分鍾前,在金鵬商場發現王詩的賬戶有近兩千的轉賬記錄。”
    許傳剛:“調監控了嗎?韓宣在沒在他身邊?”
    警員:“二隊已經趕到金鵬商場了,正在調取監控,一隊正在往那邊趕。”
    這時,宮瀟逸說道:“許警官,冷靜一下。”
    許傳剛的發熱的腦袋冷靜下來,越想越不對,他們整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怎麽還會在逛商場?就算他們腦袋不正常真得是在逛商場,那許傳剛也不可能在人多密集的商場進行抓捕。
    “真會選地方!”許傳剛不甘地說道。
    智不偽:“許叔叔,我們還是先等消息再說吧。”
    許傳剛無奈地點點頭:“好。”
    大約十分鍾後,警員前來報告:“許隊,消息核實了,隻有王詩,韓宣並不在他身邊。”
    許傳剛沉默許久歎道:“投鼠忌器啊。”
    衛淩說道:“你們先看住她,我們去吧。”
    宮瀟逸:“淩姐,你們在這裏,我去吧。”
    許傳剛眼神炙熱地看著宮瀟逸:“你有辦法不波及到別人?”
    宮瀟逸還沒開口,智不偽搶先說道:“當然可以,即便兩個韓宣都在那裏,他們也隻能跟著他回來。”
    許傳剛著實被她這句話嚇到了。
    衛淩:“許警官,讓他去吧,當然,如果他們都在金鵬商場那就再好不過了。”
    許傳剛:“那……就這樣吧,我們在這裏等消息。需要派車嗎?”
    宮瀟逸婉拒了許傳剛的好意:“我是南門本地人,知道金鵬商場的位置,直接傳送過去就可以了。”
    智不偽拽住宮瀟逸的胳膊:“老師等一下!帶上我!我也要去!”
    宮瀟逸輕輕地撥開智不偽的手,說道:“你還是在這裏等著吧,你攻擊的動靜太大了。”宮瀟逸至今也忘不了當初智不偽對苗戍狂轟濫炸的場景。
    衛淩捂臉:“你就帶她去吧。她什麽樣子你不知道?”
    宮瀟逸無奈,帶著智不偽傳送到了金鵬商場,沒有人發現廣場中多出了一個人。
    宮瀟逸發散精神力,很輕鬆就找到了王詩,以及在一旁監視的警員們。
    宮瀟逸乘坐浮空平台上了樓,跟其中一個警員打了聲招呼:“你好,我是來幫忙的。”
    警員本來正在專心致誌地盯梢,被他這一聲嚇了一跳:“誰?”
    很明顯,這位警員的經驗還很少,似乎是入職不久,但是實力不錯。
    智不偽:“我們是總部派過來幫忙的,跟你們的人說一下。”
    等到警員反應過來,把事情跟同伴說清楚了,智不偽見王詩還在看衣服,問向旁邊的警員:“你是不是剛入職不久啊?”
    警員:“你是怎麽知道的?”
    智不偽:“你一看就很年輕嘛,業務也不熟練,很容易被發現的,我告訴你,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