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疼的話說出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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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茜擦幹臉上眼淚,想起寧予初的麵容,輕吸一口氣,嚴肅的注視著寧雲景。
    “語言也會成為利劍,執劍之人也會是劊子手,若你與其他人一樣妄自非議他人,那麽傷她最深的隻會是你,你是她至今都認定的最親近的家人,她如果知道你這樣非議他人,她肯定會更難過。”
    她細數過往才發現,她沒有保護過她,隻是在黑料出來時,披著馬甲跟黑子水軍對噴,她是出氣了痛快了,可寧予初呢?
    她越說越難過,任序聽著也有些不忍。
    他們在外麵固然日子難過,寧予初在國內那些年又未嚐好過。
    寧雲景早已萬念俱灰,他從來都不懂她,從來都沒有護過她,反而一直讓她痛苦,他真是該死啊。
    朱茜朝他走近,有些話她不得不說,但也不能讓寧雲景絕望,否則他會尋死。
    “雲景,我不是想讓你愧疚,我隻是想告訴你,你對你姐姐而言很重要,那些難熬的日子裏因為有你在,她才不至於那麽痛苦,所以不要讓她難受了,如果你出事的話,她會崩潰的,我希望她開心,你能做到嗎?”
    寧雲景淚水滑落臉龐,不同於在寧予初麵前的哭泣,現在的他哭的無聲無息,絕望又自責。
    任序攬著朱茜走了,練淅是背對著他們的,走之前看了一眼寧雲景,他之前是討厭寧雲景,就在剛剛聽了朱茜說的那些事後,他對寧雲景都產生了一些恨意。
    但是寧雲景必須好好的。
    現在,他好想見她。
    他走的很快,很快把他們三人甩在身後。
    任序抱著還因為哭泣過沒緩過來有些木然的朱茜,心疼的安慰她,“別難受了,寧總現在好好的,她最是堅強了。”
    沈君逾也有些不自在的撓了撓頭,在心中為之前對寧予初的偏見感到羞愧,“她還真是厲害。”
    他自出生就是金尊玉貴的,這個圈子裏的肮髒手段多的很,但沒人敢用到他身上,他曾看到過很多人身敗名裂,命喪黃泉。
    但寧予初卻是這個圈子裏的異類,她清清白白走出來,沒有唯利是圖的市儈,也不會奴顏婢膝的討人歡心,她心中有堅守,性格有張弛,不怪他母親如此滿意她,她本就是接近完美的人。
    寧予初在外麵的車裏等,貿然走掉很不禮貌,在等待期間,她還跟熙園別墅那邊選定好了明天招待克洛德的菜品,因他是法國人,在菜品上麵得多注意一些。
    手機剛放下,車門就被打開了。
    練淅坐到了她的身邊,兩人之間隻隔著手掌寬的距離,他垂著眼,臉色很差。
    “怎麽了?”寧予初心下疑惑便問了出來。
    “還疼嗎?”練淅啞聲問道。
    “還好。”寧予初剛說完,就看到練淅忽然轉向自己,一雙眼睛裏有淚光閃動,並且伸手抱住了她。
    她沒有被這個擁抱帶離自己的位置,而是他擁抱她時,靠近了她。
    練淅在她麵前一直都是守禮的,這次倒是反常的去抱她。
    “疼。”練淅低啞的嗓音帶著哭腔,他原本以為對她的過去已經了解的足夠清楚,卻不想,那些不曾知道的事情還如此的令他心痛。
    寧予初原本要推開他的手緩緩放下。
    疼,他今天受傷了嗎?還是昨晚受傷了?
    是了,自己從頭到尾都沒有問他一句是否傷著哪裏了,她怎麽如此大意?
    一時心中也愧疚起來,“你傷著哪裏了嗎?”
    練淅手掌貼著她的後腦,一手攬著她的腰,下巴擱在她發頂,輕輕道:“心在疼,很疼。”
    寧予初聽到這句話的反應不是他在調戲自己,而是他真的心疼。
    他穿的單薄,她側臉都是靠在他胸膛上的,那裏傳來的心跳有力。
    他,是心疼自己腿上的傷嗎?
    而且,她感覺有溫熱的東西落在頭頂,不是氣息,似乎是眼淚。
    “我沒事的,傷養幾天就好了,不影響走路。”
    輕輕拍了拍他的背,聲音也放柔和了些,“你有受傷嗎?昨晚沒有休息,早點回去休息好嗎?”
    練淅眷戀擁抱她在懷中的踏實滿足感,手不自覺的把她攬的緊了些,“我沒有受傷。”
    “那你放開我說話好嗎?”
    練淅抬手抹了眼角淚花,這才輕輕放開了她,與她拉開了一點距離。
    寧予初見他眼角微紅,沒有看向自己,更加確信剛剛他是哭了。
    她低下頭,“對不起,我沒辦法讓雲景知道這次的事,所以給你打電話求救,之後卻沒有關心你是否有受傷,我很失禮。”
    “這次真的非常感謝你,我……。”
    想問他要什麽,可是他如今什麽都不缺,給予金錢,他必然不會接受,所以怎麽感謝,是個難題。
    “可以提一個要求嗎?”練淅看著她。
    寧予初疑惑的嗯了聲。
    練淅微微靠近了一些,凝視著她的眉眼,眼神眷戀中又帶著心疼,“以後,疼的話說出來好不好?不要說還好,也不要撒謊說不痛,痛就是痛,我不是要讓你給我匯報,我隻是想你在痛的時候可以說出來,好嗎?”
    這就是他的要求嗎?寧予初一時愣住。
    練淅看到她愣住,也極有耐心的等待,而寧予初向來不喜讓人等她,因此理智拉扯之後,緩緩開了口,“有一點疼,這種疼痛能夠承受。”
    她從沒有訴苦,說痛的念頭。
    因為沒人能感同身受,且說了又不能改變什麽。
    從小在寧家父母的眼裏,就是以成年人眼光在高要求對待她,沒有撒嬌,沒有傾訴,隻有匯報,對事情的完成度做一個合格的匯報,漸漸長大,那份匯報就要越發要求完美。
    成績也好,同年齡的同學,她必須超出他們,並且要跳級完成學業。
    她日複一日的學習,不允許懈怠。
    練淅卻是在聽到她說有一點的時候,心髒傳來陣陣刺痛感。
    把他救贖的人,過去的歲月裏一直都在承受痛苦,甚至無人能訴。
    他有任序可以並肩作戰,她誰都沒有,朱茜懂她,卻不能幫她太多;寧雲景真心愛她,卻不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