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小白臉就沒有好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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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都被他說中了。
    南辭真的生氣。
    “你竟然會喜歡這樣的人。怕掌控不住嗎?可見你也不是多麽喜歡他。”杜文晉繼續紮她的心,針針見血。
    “就你會說!”南辭更生氣了。
    “我說的是事實。你的駙馬不是隨便誰都能當的,你心裏應該清楚。”
    “我是清楚。”南辭不理他了,倒下拿被子裹住自己。
    杜文晉垂眸看她的背影,便不再說了。
    “杜文晉。”
    南辭的鼻腔發出囔囔的聲音。
    “我才十六。別家的女兒十六歲在做什麽?我又是在做什麽?我無依無靠,我又離權利富貴最近,我總得失去些什麽,老天不會讓我把所有好事都占全的。”
    “你也別再說什麽想做我駙馬的話了。回去告訴你爹,就說我說的,我的駙馬不會是京城任何世家子弟的,讓他別逼你了。”
    “我不想因為一個破駙馬讓我們的交情都支離破碎。有一個程淮就讓我挺心痛的了。朱琳也背叛了我,陪我一起長大的還剩下幾個人是真心實意的呢?”
    “高處不勝寒,就是這樣吧。”
    “該讓你娘給你張羅婚事了,你都二十一了。”
    “一會你走的時候把你之前留在這的換洗衣服都拿走吧。我也長大了,不是小姑娘了,你把東西留在我這不像話。”
    “其實,你沒錯,錯在我。是我給你了幻想,覺得你能坐上這駙馬之位,對不住了。”
    沉寂了好一會,杜文晉才輕輕“嗯”了一聲。
    天又亮了許多,滿月換了一身衣服又過來了。
    杜文晉把注意事項交代下去,然後便離開了公主府,回到家裏換洗一番,穿上朝服去上值了。
    這一整天,南辭都沒精神。自從吐出來毒血之後,她總感覺渾身無力,連說話都沒力氣。她讓滿月閉門謝客,誰也不見,多大的事都不見。
    滿朝文武第一天都沒太注意,可是南辭連續三天都沒露麵,就有流言蜚語傳出來。有鼻子有眼說得真真的,南辭已經臥床不起,要死了。
    更甚者,有流言說南辭已經辭世了,秘不發喪而已。
    南辭躺在床上枕著玉枕美滋滋地吃著東西,聽著暗衛將外頭的事情說給她聽。
    “繼續貓著不動,我看他們能作出來什麽花活。尤其將朱家都盯住了,有一個人出門也得給本殿盯住去向,接觸過什麽人。”
    暗衛領命離開。
    又熬過一天,李武回來了。
    一聽李武回來了,南辭立刻來精神了。“快宣去書房。”
    她下床穿上衣服,立刻去了書房。
    “李武見過殿下。”
    南辭讓他起來。“怎麽樣?那白午可是有什麽不妥?”
    “啟稟殿下,那白午這幾日並未去參加摘星匯,而是一直留在房裏,偶爾出門會會友人。屬下調查了一番,那白午與山州的人並不熟悉。我詢問幾個山州人,並沒有人聽說過白家有個叫做白午的人。”
    “又是一個假的。”南辭冷笑一聲。看來和那假柴玢是一條路子了。
    “殿下,秦館長讓屬下給您送來一封信。”李武掏出信來呈上。
    南辭接過信打開看,看完之後她都被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李武。”南辭最後問向了李武。
    “殿下有何吩咐?”
    “你可聽說過前朝關於起死回生之術的傳聞?”
    被南辭這麽一問,李武搖搖頭。“屬下在山林裏出生長大,隻有最近幾年走出過那片林子,所以並未與外界有過多聯係,更沒聽過什麽傳聞。”
    “好的,你去尋你的主子,跟在他身邊吧。本殿這也沒什麽事了。”南辭是萬不敢再用歸海瑜山的人了。
    夏朝那個妖道竟然把歸海瑜山當做藥人養大,還把各種巫術用在歸海瑜山身上。偏巧歸海瑜山有直播監察者的幫助起死回生了,那得更多人相信那妖道的言論了。
    歸海瑜山的處境不妙呢。
    妙不妙的也該是歸海瑜山自己發愁,她替他愁什麽呢。
    更可怕的是這世道別因為他的起死回生而亂了。
    “滿月,去把杜文晉他爹杜漢山請來,就說我要看病。”
    滿月立刻去請。
    杜漢山在家正啃著雞腿,聽到南辭要請他出山,他扔下雞腿擦擦手就拎著藥箱過來了。
    “殿下找我就對了。我家幺的那點醫術哪裏比得上我這個當爹的呀。”
    杜漢山對著滿月扯個嗓門喊。
    在房間裏的南辭聽著這聲如洪鍾的嗓門,嘴角立刻耷拉下來。杜文晉真不愧是杜漢山親兒子,也就親兒子能忍得住不和杜漢山吵架。
    “杜院正。”南辭衝著剛邁進門的杜漢山指了指,讓他坐得離她遠了點。
    反正他嗓門大,坐遠點也聽得見。
    杜漢山沒心沒肺也沒多合計,坐下就問南辭身體情況。
    “杜院正不用擔心本殿,本殿身體安康,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本殿請杜院正過來是詢問幾十年前的一些事情,看看杜院正有沒有印象。”
    “是這樣呀。沒事就好。有什麽事那殿下問就是。”
    杜漢山是大老粗一個,說話不會拐彎抹角。南辭也願意和這樣的人說話,不累,容易。
    “我記得杜院正今年六十一了。自從我母皇從軍,杜院正就跟隨在我母皇身邊。”
    “陛下為從軍前我就當了兩年她隨行護衛,我跟陛下可是出生入死共患難,誰都比不了的。陛下替我擋過刀,我也為陛下擋過劍呢,出生入死的交情。”
    我覺得你在內涵我爹。
    南辭心裏嗬嗬笑。
    這老頭啊,就是沒吃著什麽大虧,不長記性。
    但是就因為他心性單純,她的母皇才這麽信賴他。
    “我也聽母皇講過一些事。不過,杜院正,母皇可有與你說起過夏末帝的一些事?”
    “誰?”
    “夏末帝?”
    杜漢山一下炸毛了。
    “別提他!小白臉就沒有好心眼!”
    說完他還狠狠呸了一下。
    “此話怎講?”南辭沒想到在杜漢山這裏是另外一幅景象。想當初在皇陵的時候,歸海瑜山可是一副真情真摯悼念姐姐的模樣。
    “那該死的夏末帝仗著有一張小白臉就欺騙陛下,害得陛下差點沒了命,又背上了背叛南家的罵名。要不是陛下心性堅強,當年也許直接被他害死了。”
    杜漢山說完又抬起了自己的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