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放魚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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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雲天和韓家都不過是小蝦米,但是小蝦米也有小蝦米的用處。南辭不信韓家和碧雲天真的一點有用信息都沒有。經營了這麽多年,肯定能釣出來大魚。
南離在老鴇子的房間翻出來一些賬冊和一些書信往來。
“都是無關緊要的東西。”南辭翻看幾眼就扔到一邊。“誰還留著重要的書信。那賬本先留著吧。”
沒多久曹坤親自來了。
原本閉目養神的南辭立刻睜開了眼睛。
“渡山衛的人沒到之前不要與曹坤起衝突。”
金曉領命下去應對曹坤。
南辭向南離招了招手,附在他的耳邊。“去把曹坤的兒子找個地方藏起來,低調點。”
南離一聽立刻明白,立刻換來一身衣服,偷偷出了碧雲天去了府衙後麵的內院。
這回曹坤過來氣勢完全不一樣,金曉終究隻是一個侍衛統領,官階完全壓不住氣場全開的曹坤。
奔波勞碌了多日,南辭有些犯困,打了一個哈欠之後起身走出了房間。
“曹坤,碧雲天門外已經掛上告示,文華殿接手柳珩被綁架一案,你還來此有何貴幹?”
南辭站在二樓的欄杆旁,衝著樓下大廳裏的曹坤喊到。
曹坤聽到聲音,仰頭看向南辭,四目相對片刻。
“這位侍衛大人,本殿身為真州父母官,自然要掌握真州大笑事情。文華殿雖是由皇太女掌管,但是也不能越級幹涉我真州大小事宜。”
“越級?”南辭點點頭。“確實是越級了。”
“這位侍衛明白事。”曹坤笑著和善說道。
“不敢當,我也是就事論事,按照規矩辦事。”南辭依舊站在二樓,沒有下樓的意思。“曹坤,柳珩被劫持多日,就被藏在這碧雲天裏。你身為真州父母官就這般無能,這麽多日子都查不到消息?”
“我等今日一到真州,沒用多時就查到了。”
“曹坤,你這是草包無用,還是在包庇犯人呢?”
這麽南辭與曹坤對峙,別處侍衛審訊的動作絲毫沒停下來,時不時就傳來一聲聲招供的喊聲。
“你們屈打成招!”曹坤突然冒出來這麽一句話。
“屈打成招也得有屈啊!柳珩在碧雲天被找到,這碧雲天脫不了關係。所以根本不存在什麽屈打成招。”
南辭的話一下賭回了曹坤的話。
“可是你們隻是侍衛,無權審問犯人!連這最基本的規矩都不懂,本官現在懷疑你們根本不是文華殿侍衛,而是冒充的狂徒!”
這麽快就開始換套路了。
南辭揉了一下太陽穴。
在人家地盤上,她得能屈能伸,真真假假。
“曹大人,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有句話說得好,不打不相識。我們坐下來談談,也許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你這是賄賂本官!本官絕對不會接受你們的賄賂的。”曹坤義正言辭拒絕了。
“怎麽算賄賂呢?我們同朝為官,坐下來說說話而已,誰也影響不到誰的。”
南辭又立刻強硬起來,衝著金曉一擺手。“金曉,帶著曹大人上二樓。找個雅間,我們暢談一番。上點酒來,再讓碧雲天的花魁過來獻舞。”
南辭一頓操作把曹坤弄懵了,他都不知道南辭到底要做什麽了。
金曉絲毫不給曹坤拒絕的機會,讓兩個男侍衛拉著金曉上了二樓一間雅間裏。
南辭坐在整座,笑容和煦地看著被拉進來的曹坤。
“曹大人快坐。我們一同欣賞一下真州的風情。”南辭翹起了蘭花指在自己的鼻頭一刮。“說實話,我很少離京,別處的歌舞還真沒認真欣賞過。今天借著宴請曹大人的機會,我也領略一下。”
被按坐下的曹坤打量一下南辭。“閣下如何稱呼?”
“我呀?”南辭笑了笑。“家父稱呼我為果果,我舅舅複姓歸海。”
“歸海?”曹坤一下瞪大了眼睛。
歸海這個姓氏太少了,這不就是直接說夏朝皇室了。
“是呢,歸海,歸海瑜山的歸海。曹大人也許認識我這個舅舅呢。”南辭盯著曹坤輕鬆地說道。
“你來自哪裏?”曹坤立刻冷了臉。
瞧這問法,南辭這回更加斷定這曹坤和鬼有關係了。
“曹大人今年貴庚?我不知道稱呼曹大人是兄長還是叔父?”南辭避開他的問題。
“本官與你還不熟呢。”曹坤隨口回答他,卻開始思忖著南辭的來路。
出去那個複姓歸海的話,曹坤音音懷疑南辭的身份了。
十六歲的女子,又四平八穩地指揮著文華殿侍衛,除了那位皇太女也就沒幾個人了。
如果真是皇太女,那複姓歸海的歸海就是試探他了。
曹坤立刻站起身了。“閣下,本官還有政務,就不奉陪了。如有其他需求可以和本官說,本官定當竭力幫助。”
【突然間就變了嘴臉呢。很不對勁呀。】
【這是要跑。】
【是不是做了虧心事怕被帝女姐姐發現。】
南辭一擺手,示意他坐下。“曹大人,一會我還有人讓你見識一下呢。這個人呐,你可得感興趣,關係你一輩子的事。”
【誰呀?】
曹坤也是問了同樣的問題。
“暫時不可說,等會便知道了。”南辭招呼著金曉準備酒菜,先讓歌舞表演起來。
碧雲天的舞姬沒想到這個時候要表演歌舞,膽戰心驚地跳了起來。
一舞完畢,南辭瞧見了門口出現的南離。見他比劃出成功的手勢,南辭便放心了。
“曹大人,這歌舞已經結束了。至於要見的人,你不妨回府去看看,一定會見到的。”
曹坤被她弄懵了。
可是思慮了一下,他立刻反應過來是家裏出事了。
他嗖地站起身,狠狠地盯著南辭。“本官也不是軟柿子。”
“是呢,得罪不起曹大人。”南辭微笑著,簡直要氣死個誰。
等曹坤離開,南辭便問南離劫到誰了。
“他的小兒子,打暈放到了韓家。暫時那孩子是醒不過來的。”南離又提醒南辭。“我們得做準備了。”
“放心,我自有主張。”
南辭估摸渡山衛的人不能這麽快到達,她能依靠的就是程淮了。
如果程淮不出現,她得怎麽辦?而且這個程淮確實不像是個能信守承諾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