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歸海瑜山又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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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了一會話,南辭說想看看花,南藝則帶著她過去看花。滿月安排了另外一個婢女跟著南辭,她則悄悄來到了人群後的劉氏身邊。
    劉氏還記得滿月,雖然幾年沒見,但是滿月的眉眼一直沒多大變化。
    “女官好久不見。”劉氏知道這是南辭有事要交代她,便放慢了腳步隨著滿月走在人群後麵。
    “夫人安好。”滿月退半身於劉氏身後。“最近杜家事多,得讓夫人多操勞了。”
    “都是一家人,何來說操勞。”劉氏低眉順眼,絲毫看不到一絲倨傲。
    “以前都是大夫人操勞一家。如今老國公離世,她無法出門,杜侯爺還尚未成婚,外麵應酬之事都得來夫人來呢。”
    聽到滿月這麽說,劉氏還是不知她要說什麽。
    “將來文晉娶妻,就好了。也就這三年,我這身子骨能動彈,就幫襯一下。以後杜家指望文件的地方多著呢。”
    是呢,杜家隻有一個杜文晉能拿得出手。
    “雖說這三年不能成婚,杜侯爺內定一位侯夫人也可的。”
    劉氏立刻被滿月的話嚇到。她抬起頭對上滿月平淡的目光。
    “女官可是有人選了?”
    “夫人高看我了,我有什麽資格內定侯夫人。”
    這樣啊,那就是皇太女內定好這個侯夫人了。
    劉氏沒好意思張嘴問這個人選是誰。
    但是皇太女把這個消息婉轉告訴她是什麽意思呢?
    讓她轉告杜家?為杜文晉撐腰,不讓旁係覬覦這個侯夫人之位?還是另有其他目的?
    皇太女這般隱晦,劉氏也不該在多問,她還是懂審時度勢的。既然皇太女行為這般隱晦,就是有些事不能露麵,她就不能問。
    鳳陽郡主南藝帶著南辭參觀她的花圃。南藝雖然年紀比南辭大,卻非常美麗,風韻猶存。她臉上帶著柔和的笑容,步態優雅,手指輕輕撫摸著花朵,似乎在向南辭介紹每種花的來曆和特點。
    滿月和劉氏說完話之後又回到了南辭身邊。南辭就像沒看到,繼續聽著南藝的講解。
    南辭很認真地聽著,她的眼神隨著南藝的手指移動,專注地觀察著每一朵花。她的眼神裏流露出一種純真和好奇,她想如何柳珩在這,定會能與南藝暢談一番。
    她們正在花圃裏悠閑地走著,一個年輕的男子突然出現在花圃裏。
    所有夫人們都不自覺盯著那男子看,想此人是想在皇太女麵前搏關注。
    男子身著華麗的衣裳,頭發梳理得整整齊齊,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他向南辭行了一個禮,說:“皇太女殿下,草民涿州展望,拜見殿下。”
    展望啊,南藝養的那個小白臉。
    南辭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但是她不喜歡這個男子故意在她麵前賣弄。將來柳珩知道了,肯定會吃飛醋,還得她去哄。
    她淡淡地說道:“退下吧。”
    展望被南辭的話弄得有些尷尬,他本以為自己的出現會讓南辭對他留下深刻印象,沒想到反而被輕視了。他有些不甘心地站在一旁,看著南辭和南藝繼續參觀花圃。
    南藝臨走前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她雖然比不得南辭身份尊貴,可是豈是這些小倌能侮辱的。在她麵前明目張膽去搏皇太女關注,這是找死!
    南辭沒把這個展望當回事,因為她覺得這個展望長得也就那樣。
    她見過程臻的雅正,程淮的俊朗,歸海忘川的邪魅,柳珩的青澀,杜文晉的溫文爾雅,這展望沒有一點能比得過這些人。
    覺得她吃過了山珍海味會嚐嚐他這道爛白菜?
    【帝女姐姐你的嘴的好毒啊!】
    【趕緊讓柳珩回來吧。不然這駙馬之位早晚會被人搶跑。除了歸海忘川已死,其他三個人還都活著呢。這還是不是有爛白菜湊趣。】
    【樓上,你是認可柳駙馬了啊?】
    【不然呢?你能讓帝女姐姐不納了柳駙馬嗎?顯然不能啊!那我隻能尊重祝福了。】
    在鳳陽郡主的府上浪費了大半天,南辭回了文華殿。
    那些貴婦人可以賞花,她可沒資格。這一上午的時間她都能處理多少政務了。反正就當給自己放個假了。
    南辭剛在文華殿坐穩,就有人稟報紀繕在南邊和大良國的貴女兩情相悅。
    外麵秋風卷著幾片枯樹葉在廊下打著旋。南辭看著門外的來來往往打掃院落的內侍,嘴角扯了個失望又不意外的笑容。
    “紀從鎧的那個兄弟都準備好了嗎?”
    早就知道紀從鎧不是什麽信念堅定的人,南辭怎麽可能不防著他呢。
    不管南辭防著他,女皇生前就防著他了。
    紀從鎧名義掌握著南境軍隊,可是他以後想指使南境的軍隊,就得問問她同意不同意了。
    “飛鴿傳書讓他們兩個動手吧。”
    在南境的紀戎收到了南辭的飛鴿傳書,看完書信之後扔到了篝火裏。
    “殿下同意動手了。”
    篝火映著一張魅惑的臉,妖異又鬼魅。
    “她想殺人就不會拖泥帶水,都在意料之中。”妖異男子站起身。“按照她說的辦吧。我也沒幾日活頭,你還得靠她。”
    紀戎站起身。“陛下,您去哪?”
    歸海瑜山頓了一下腳步。“從哪來就回到哪,以後不見了。”
    紀戎想要去追,卻被歸海瑜山止住了。
    在銀色的月輝之下,他的白發如雪原上的溪流,被夕陽的篝火映得發了閃著流光的紅。
    每一絲白發,都是他生命的痕跡,是他的笑,是他的淚,是他的喜,是他的悲。他的發,如同他的生命,灑脫而自由,任風舞動,隨風飄散。
    “別過來。好好活下去,九弟。”
    “五哥。”紀戎喊他。
    歸海瑜山絲毫沒有留戀,更沒有像林中居士那般狂放吟著詩詞離開,隻是安安靜靜地走進了密林之中。
    如果李古江還活著,紀戎想把人吊起來狠狠地打。
    如果不是那個老道挑中了他的五哥,他們兄弟倆早就逍遙自在地活著。
    狗屁的長生不死,都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