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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官不能說像，隻能說，一模一樣。
    隻是眼睛稍微有些不同，這雙眼睛裏，全是邪氣。
    仿佛深淵一般能將人吸進去，臣服。
    白茶從季宴禮的畫像上移開，跟著祂一起走進了密室。
    祂站在供台前，嗚嗚啦啦地念著咒語。
    鬼域裏的小孩站在祂身邊。
    忽然，出現了一個傳送陣。
    一個人類猝不及防地出現。
    白茶幾乎可以確定，他是人。
    她下意識地往祂身後站了下，這個人類能看見鬼，又能和鬼交流，身上難保有些東西。
    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她。
    男人的視線掃過祂，又掃過祂身邊的小鬼。
    突然。
    男人的身形動了。
    白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如果暴露，她便不知道對麵是怎麽操作，取壽命的了。
    此刻，就看是這個男人的眼厲害，還是天地鐲裏的上古符籙厲害。
    男人的視線沒有在白茶身上停頓。
    “破山大人，青山小友。”
    男人拱手向兩人打招呼。
    “宋彥兄，這是這次的交易對象，以及他的生辰八字。”
    破山衝他點了頭，伸出手。
    裴國良的照片和生辰八字便顯現了出來。
    也姓宋，白茶很難不往宋術的身上想。
    奇怪，她看不出這人的前塵過往。
    來不及細想，她把注意力又放回兩人身上。
    宋彥麵露難色：“我這邊今天下午接到消息，說是玄門協會的人盯上了我們，這個節骨眼，我們是不是該收斂一點？”
    破山神秘一笑，笑容有些癲狂。
    “宋彥兄不必擔心，我帶你去看個好消息。”
    宋彥想不明白，犯到白茶手裏，還能有什麽好消息。
    喬家一戰，在外的邪神都瑟瑟發抖，生怕被白茶注意到。
    “破山兄，你可能對白茶不太了解。”
    “就是那個前幾天大鬧蘇府的白茶，她還是蘇家那個沒死的天才，當年蘇府被滅，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怕天才再現，沒想到真的沒死。”
    “你看看，事先找人殺都殺不死，白茶，是真的難對付。”
    破山沒想到宋彥也知道當年蘇家老宅的事情，有些意外。
    不過他們相遇後發現都是為一人做事，吾皇的分支那麽多，還各不相連，宋家知道，也不奇怪。
    白茶也有些好奇，豎起了耳朵，沒想到宋彥對蘇家也知道一點。
    “關於蘇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的也並不多，隻知道，蘇家是我們所有邪修的仇人，所以當年的很多邪修，都參與了蘇家的滅門案。”
    “具體的我並知情，蘇家被滅門之後，我們的諸多勢力才慢慢發展起來。”
    “不過，就一個白茶，恐怕就足以撼動整個玄學界，破山兄你聽我的，我們等風頭過去之後，再繼續。”
    “我宋家能存活這麽長時間，靠的就是謹小慎微，穩中求穩。”
    破山麵上劃過一絲不屑，不就是膽小鬼，遇事隻知道躲。
    還說得如此睿智的樣子。
    祂對蘇家了解不多，對白茶。
    一個已經落入他手的小丫頭片子，就是被外界傳得太過神乎其神了。
    “宋彥兄，你還沒看我給你說的好消息呢。”
    “我倒是覺得這白茶，真不至於讓大家如臨大敵。”
    不給宋彥說話的機會。
    祂直接帶著宋彥去了關押白茶的地方。
    宋彥大驚：“這是白茶？”
    “可不就是你們口中那個神乎其神的白茶。”
    宋彥幾乎脫口而出：“破山兄，白茶詭計多端，這可別再是她使用的什麽計謀。”
    破山不屑一笑：“我破山好歹也在這世間飄蕩了上千年，什麽場麵沒見過，還不至於被一個丫頭唬住。”
    “她人就在這裏被困著，還能反了天不成？”
    “我還準備等宋彥兄做完接下來的幾單生意之後，好好享用她的靈魂。”
    “宋彥兄隻管放心大膽地動手，除了事情，我負責。”
    宋彥將信將疑地打量著白茶。
    和他看到的照片一樣，像白茶長這麽好看的長相，確實再難找第二個。
    白茶總不能這麽弱，直接就被抓了吧？
    還有一種情況，這白茶，不會是故意被抓的？
    就等著甕中捉鱉呢？
    “好了，宋彥兄，不要小看我這個活了上千年，壞事做盡的靈魂。”
    “走，帶你去看這次的貨，四個女道士，全是好貨。”
    破山帶著宋彥又到了幾個道姑的房間，隨便帶了一個走。
    白茶跟在他們身邊時刻憂心。
    破山過分的普信，還好對付。
    宋彥，疑心太重，就怕壞事。
    一路上，宋彥隻要想開口，就會被破山打斷。
    宋彥忌憚白茶的樣子讓破山大為不恥。
    對麵畢竟是個活了上千年的鬼，身後還有幾個也活了上千年的鬼小弟，宋彥也不敢勸得太狠。
    白茶看著他們帶著小師妹來到了密室。
    “開始吧。”
    破山無視宋彥的小表情。
    宋彥心一橫，在畫像麵前跪了下來。
    拿起匕首劃過手指，血呲呲地往外冒。
    宋彥將血滴在祭壇上。
    血瞬間消失不見。
    宋彥見狀，虔誠地跪了下去。
    “吾皇，我是您虔誠的信徒宋彥，懇請您賜下續命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