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脫離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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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蕭納剛下了早朝回到東宮,早有幾名太監候在一旁。
“給殿下請安。”見蕭納回來,東宮內侍總管禧公公帶著幾個小太監跪下請安。
禧公公是自蕭納出生起便跟在一旁伺候的。如今,他除了統領東宮的內務,還貼身照顧蕭納的生活起居。
蕭納“嗯”了一聲,進了內室。
禧公公忙帶著幾個小太監跟在他身後往內室走去,一邊吩咐人將早膳端上來。
他上前替蕭納換下朝服,又從一旁的小太監手中拿過常服,伺候他換上,仔仔細細地替他係好腰帶。
緊接著,他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條毛巾,待蕭納淨手後遞於他。總之,凡是蕭納近身的事兒,他幾乎不會假手於人。
在他看來,殿下隻有他親自伺候才能放心。
一切收拾妥當之後,那邊已經將早膳端了上來。
“殿下,早膳已準備妥當,先用早膳吧。”禧公公說道。
沒等蕭納坐下吃上幾口,祁競過來了。
“三公子好。”禧公公笑著打了個招呼,說話間讓人再備一副碗筷上來。
“公公不忙,我在家吃過了。”祁競嘴角含著笑意,開口說道。
“你的正好, 我正要找你。”蕭納說道。
聽蕭納說有事同祁競講,禧公公向旁邊揮揮手,不等蕭納吩咐便帶著人退了下去。
禧公公向來是有分寸的。他隻一心一意地照顧蕭納的生活起居,對於朝廷上的事兒,他一點兒也不碰。
“可是昨日在街上遇到的那人?”祁競問道。
蕭納點點頭,在椅子上坐下,又將昨日的事兒仔仔細細說了一遍。
“今日吏部已將補缺名單遞上來了。”蕭納說。
說著從桌旁抽了一份奏本,遞給祁競,“你看看。”
祁競接過,打開一看,就見裏頭是吏部擬定的補缺人員名單與現有職位,以及擬填補的位子。
蕭國實行官員輪轉製度。每年,蕭國的官員會有一定的比例在各崗位上進行輪轉,包括京官與外放官員之間的輪轉,以及京官在各部間的輪轉。此項製度一方麵是為了防止官員在某一職位任職時間過長,可能出現的貪腐情況;另一方麵也可以根據官員們的表現為其安排最適宜的崗位,為其施展才能提供機會。
官員輪轉最主要的依據便是每年的官員考評。
在京官員從一品及以上,外放官員從二品及以上皆由聖上親自考評,今年因是太子監國,考評則交由蕭納主管,最終將考評結果報於聖上即可;而其餘官員的考評皆由吏部主管,各部及地方配合。
考評結束之後,吏部會擬上一份官員輪轉及補缺名單,呈由聖上批閱。
今年,這份名單便呈到了蕭納這兒。
“先前那名乞丐給我的信件中就提到了有人’為官員考評、升遷大行方便之門‘,我第一反應便是吏部,隻是不知道究竟是何人。如今或許能從這份名單中查出一二。”祁競說道。
蕭納點點頭,說道:“待會兒我便去稟報父皇,今年的官員輪轉暫時先停上一停,待調查清楚再說。”
“如此,怕是有人要著急了。”祁競說道。
例如大皇子之類的人物。
倒不是說他與祁競如今查的事兒有關,隻不過每年的官員輪轉都是在各處安插自己人的好機會,如今這項工作暫停了下來,他可不得著急了麽?
祁競又低頭看了眼名單,隨意念出了幾個名字,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大皇子那派的人。他問道:“殿下打算如何做?”
“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兒。”蕭納說道,“若是真正有才能的人,啟用了又有何妨?”
“隻怕私心太重,給日後埋下禍患。”祁競說道。
“不急。還有的鬧呢。”蕭納說。
祁競看完了冊子,遞還給蕭納,問道:“人在哪兒?”
“侍劍,將人交給三公子。”蕭納頭微微往後轉,吩咐道。
正事兒說完,祁競看似隨意的問了一句:“待選的秀女入京已有些時日了,殿下可有人選了?”
蕭納咽下了口中的糕點,端起手中的茶水漱了口,又用帕子擦了嘴,答道:“快了。”
“何人?殿下透露一二唄?”祁競賠著笑臉,問道。
其實他一點兒也不在乎是誰,隻要別是自家妹妹就行。
“你是如何將人家姑娘騙回京城的?”蕭納沒有回答祁競,反而如此問道。
祁競一噎,“你怎麽知道……”話還沒問完,他就反應了過來,“昨日小柒說的?”
“你隻管回答我就是。”蕭納淡淡地說道,“孤要你仔仔細細地將在外的每一件事說與孤聽!”
蕭納連“孤”都用上了,一本正經的樣子。可誰能知道,他想知道的隻是祁競如何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將“媳婦兒”拐到手的。
……
這幾日,張毫均的府邸門庭若市,來往的人絡繹不絕。
正值朝廷遞補官員的關鍵時刻,身為吏部尚書的張毫均可謂是風光無限。
這樣的場麵讓張毫均很是誌滿意得。隻是今日,他卻有些高興不起來了。
“大人,得到消息,昨日有人尋到了孫鶴家門外。”書房裏有一年輕男子,雙手抱拳向坐在上首的張毫均稟報。正是張毫均養的暗衛。
張毫均擔心孫鶴突然之間的暴斃會給他們做的事兒帶來麻煩,這才派人暗中在孫鶴家附近盯著。就怕有人鬧到京城來,節外生枝。
張毫均聞言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問道:“何人?”
“暫時不知。”
“人在哪兒?”他又問。
“被人帶走了。”
“廢物!為什麽不將人控製住?!”張毫均猛得拔高了音量。
那人單膝跪地,答道:“原本屬下想趁著人先離遠些再出手的,可沒想到有人比我們搶先一步。屬下見那撥人出手不凡,不敢再貿然行動。若再折損了人,咱們就……”
張毫均歎了一口氣,無力地揮了揮手,讓人退下。
他拿起放在手邊的冊子,是今日剛遞交上去的補缺名單。他如今手裏的這份是副本,上頭圈出了幾個名字。
那是他按照黑衣人的要求,填在位子上的人。
他如今有把柄握在別人手裏,隻能被推著一步一步往前走。他如何不知道這是個怎麽也填不滿的無底洞,可他卻毫無辦法。
先前,他不是沒有想過從那個黑衣人手裏將賬本奪回來。他派出了死士,是這些年來他精心培養出來的。卻沒有想到還沒半日,他派出去的人就回來了,每個人都少了一隻手。
張毫均看著還在滴血的傷口,整個人都有些發懵。一是心疼折損了這麽些高手,那可是這麽多年來他花了無數心血才培養出來的啊;二是他心裏更是恐懼了,因為這是對他明晃晃的警告啊。
可那些人究竟是什麽來頭,竟是抬手間就廢了這麽些個高手。而昨日將來尋孫鶴之人帶走的,是不是又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