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有猜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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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普自從那日在孫鶴家門外被人帶走之後,就被關在了一個暗室裏頭。半天下來,除了給他送過一頓簡單的晚飯,沒有任何人來問過他一句話。
這一突發的變動讓他從孫鶴死訊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如今正忐忑著將他關起來的人究竟是誰?目的又是什麽?
直到第二天早晨,暗室的門打開。還未等他適應外頭的亮光,他的雙眼複又被黑布蒙了起來,被人帶去了另一個地方。
帶走他的人正是祁競。
馬車晃晃悠悠地行駛著。林普也在心中琢磨著。
好一會兒,馬車停了下來。他被人饞著邁過了幾個門檻兒,進了一間屋子,又聽到門關上的聲音,才被人解開雙手,摘下布條。
屋內還算亮堂,林普伸手遮擋了眼睛,好一會兒才又重新適應了光線。
他看向屋裏的男子,長的白皙俊逸,一副公子哥兒的模樣。
“你是何人?為何帶我來這兒?”林普問道。
祁競沒有接茬,隻笑著說道:“不若大人先告訴在下,姓甚名誰,官拜幾品?”
林普一愣,他沒有想到這名少年竟是對他有所了解。原本他還想著用官身壓一壓他的,如今這招也沒用了。
他還有些逞強,故作強勢地說道:“既然知道本官的身份,你可知私押朝廷命官可是大罪?!還不快快放了本官!”
祁競臉上不見一絲慌亂,反而笑開了,說道:“大人多日來在客棧落腳,想必不是這京城中的官員吧?應該也不是一方大員,否則在下應該認識才對;再有,大人一來京城就住進了京城最好的福香樓,說明大人在地方上也是享受慣了的,官職應該不低才是……其實,在下拿著大人的畫像往幾個州府一送,很容易就能知道大人的身份,隻是費些時間罷了。不若大人直接告訴在下吧。”
林普坐在一旁,越聽心裏越是吃驚。一是驚訝於這人將他的行蹤打探的一清二楚,二是這名少年僅憑他居住的地方就分析出了如此多事兒,京城果真是藏龍臥虎。
“大人?”見林普出神,祁競出聲提醒道。
林普回過神來,開口說道:“我叫林普,惟州正六品通判。”
六品官員,聽上去不大,但放在地方上,也能讓人恭恭敬敬的稱上一聲“大人”了。隻是,這個名字祁競仿佛覺得在哪裏見過。
祁競點點頭,又問道:“林大人可否說一說來找孫鶴是所為何事啊?“
“我與孫大人是老朋友了,自然是來找他敘敘舊。”林普道。
“如果在下沒記錯的話,今年外放官員的政績考評,去惟州的吏部官員便是孫鶴吧?林大人就是在那時結識的孫鶴?”祁競笑了笑,一點兒也不相信林普說的話。
林普心中的驚異更深,對祁競的來頭更加的忌憚了。他竟是對朝廷之事知曉的也是一清二楚。
“你此番來找孫鶴該不是隻為了敘舊吧?”祁競依舊是滿臉的笑意。
林普見祁競的表情,看得出他的這個說辭並沒有糊弄過他。可他與孫鶴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交易,這是他無論如何不能說的。
他隻能硬著頭皮回道:“確實隻為了敘舊。”
“聽聞大人即將在京眾赴任,不知道這事兒與孫鶴是否有關呢?”祁競“啪”的一聲收起了扇子,收斂了些臉上的笑容,語氣突的有些淩厲了起來,問道。
林普一驚,心中有些慌亂,“沒……沒有的事兒!”
“看來林大人對在下還是有所保留啊。如此,在下也隻能請大人多留幾日了。”祁競臉上又堆起了原有的笑容。
他朝外頭打了個響指,林普就見外頭有一名侍衛模樣的人走了進來,對著祁競躬身行禮,喊道:“公子。”
“林大人身型有些肥胖了,若是這麽下去怕是對身子不好。既然眼下住在咱們這兒,咱就幫著他減減重吧。”祁競道,隨即手一揮:“帶下去!”。
“是!”侍衛得了命令,將林普帶了下去。他聽明白祁競的意思了,不讓這人吃飯唄。
林普被帶下去了之後,祁競坐在椅子上思考了一會兒,到底是在哪裏見過這個名字呢?
他細細在腦海中思索了起來。好一會兒,祁競忽的睜開眼睛,他想起來了,是先前在太子給他的那份名單中見到過。上頭寫著“原惟州通判,現擬任京城吏部正六品官職。”
祁競一下子便反應了過來,孫鶴在信中所說之事多半是真的了。
“將那名乞丐叫來!”祁競坐在椅子上思考了一會兒,對著外頭喊了一聲。
不一會兒,那名乞丐就推門進來了,“公子,您找我?”
“坐。”祁競指了指一旁的座椅,說道,“我問你,你還記得今年年初時,孫鶴曾離京了一段時日?”
乞丐想了想,說道:“記得。”
“後來孫鶴回來後,有什麽較平日裏不一樣的舉動沒有?”
乞丐搖搖頭,說是沒有印象了。
”仔細想想。他的心情如何?行事如何?”
乞丐想了想,忽的眼睛一亮,說道:“公子,小的想起來了!那次孫大人從外頭回來之時小的正巧在他府外,他見著我就給了我一個銀錁,心情很好的樣子。我還玩笑般的問他是遇著什麽喜事了?”
“他怎麽說的?”
“他讓我好好待著,說過些時日還有我的好處。”
祁競心中的猜測進一步得到了印證,事情應該八九不離十了。隻是後續要如何行事,就要殿下做決斷了。
……
早朝,張毫均手持笏板立於朝堂之上。
“眾位愛卿,可還有事要奏?”蕭納與大臣們商議完今日的朝政,最後又問了一句。
一整個早朝,張毫均都在等著太子殿下對吏部的指令。官員遞補名單已經遞交上去幾日了,照常理來說是時候著手辦了。可他一連幾日也沒有聽到殿下對這件事的意見。
終於,他按耐不住。在殿下問了這話之後,他走出了隊列。
“臣有事要奏!”
“張大人請說。”蕭納抬手,示意他起身回話。
“啟稟殿下。今年的官員政績考評已經完成,吏部擬定的遞補名單已於日前呈交,不知後續如何推進?還請殿下示下。”張毫均說道。
蕭納聽完,開口道:“吏部呈上來的名單孤已經看過了,此事還需奏請聖上定奪。隻聖上近日來龍體不適,需要靜養,此事或許要耽擱上些時日了。”
話音落下,底下就有了一些唏唏嗦嗦的議論聲。
“是。”張毫均不敢多言,應了一聲後退了下來。
待退朝後,眾大臣從宮中散去,又三三兩兩地湊在了一起。
“你說殿下此舉是什麽意思?”
“是啊,每年的官員遞補皆是按部就班的,怎的突然暫緩了?”
“是不是和前些時日,吏部官員身亡的事兒有關係?聽說這個案子還沒有結案呢……”
不得不說, 能在朝中混到這個位子的人,都不是簡單的角色。上頭才說了一句,便有了如此的猜測。
張毫均從他們身邊走過,將這些議論都聽在了耳朵裏。他雖然麵上不顯,但心裏越發的恐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