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替他分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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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諾今日原是從城外軍營回府的,這兒走到一半,突然頓住了腳步,又掉頭往回走去。
    “將軍?”他身旁的親兵不明所以,問了一聲。
    “回趟軍營,我有東西要拿。”祁諾說道。
    二人回了軍營,祁諾直奔向馬廄,找了照顧軍中戰馬的馬夫,問道:
    “老於,你這兒還有醫治馬匹受驚的藥丸麽?”
    “是祁將軍啊。“老於見是祁諾,笑眯眯地打了個招呼。
    老於原是軍中的一名伍長,後來在戰場上受了傷。祁諾見他無家無室,孤身一人,便替他在軍中謀了一個馬夫的位置,生活也算有個著落。
    “將軍稍候,小的這就去拿來。”老於說著就轉身就去櫃子裏翻找去了。
    祁諾站在營房外,心中想著錢樣。
    看這姑娘的模樣,想必對於照料馬匹是不懂的。他還是給她送一些藥丸去吧,也免得路上遇著事兒手足無措。
    不一會兒,老於就拿了一個小瓷瓶子過來了。
    “將軍,這裏頭有幾顆藥丸,對馬匹受驚是極好的。您看看夠不夠?”
    祁諾接過瓶子,說道:“夠了,多謝老於了。改日我帶幾壇好酒來。”
    “那感情好。”老於笑著說道。
    祁諾拿了藥,心裏盤算著明日一早就將這藥給那位姑娘送去。
    待回了府,廳堂中已擺好了晚膳,家人們也都坐在一處閑談著。
    見他回來,祁夫人笑著問道:“今日軍營中有事?怎回來的晚了些?”
    “是,方才忘了些東西,又回軍營取了一趟,耽擱了些時間。”祁諾說道。
    祁夫人也沒多想,隻說道:“用晚膳吧。”
    一家人用了晚膳,閑話了一會兒就各自散去了。
    “小妹。”祁柒走至半道,就聽祁諾在後頭喊她。
    她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問道:“二哥有事?”
    祁諾快步走了過來,問道:“小妹,你可有沉香之類的物件兒?”
    沉香具有放鬆心神,靜心凝神的作用。白日裏那位姑娘應該也受了些驚嚇,明日索性一道拿給她吧。
    “有是有的,隻是我這兒的香皆是姑娘家用的,若是二哥要用找四哥要合適些。”祁柒說道。
    她沒有多想,隻以為是祁諾自個兒要用。
    “不是我。是一位朋友,白日裏受了驚嚇,我想著給她送些凝神靜氣的物件去。”祁諾說道。
    聽到祁諾如此說,祁柒又想起了白日裏她二哥英雄救美的那一幕,她笑著道:“二哥隨我來。”
    祁諾從祁柒那兒拿了東西,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將兩樣東西仔仔細細地收好,尋思著明日用過早膳就將東西送去。
    “哎,姑娘家住在驛館,想必也是孤身入京的。身邊沒個妥帖的家人照料著,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他心中想著。
    ……
    夜幕低垂,天空早已攏上了一片漆黑,隻有幾顆星星掛在半空閃爍著。
    燕西一身黑衣,口鼻上蒙了一塊黑布,隻有一雙眼睛露在了外麵。
    他趁著漆黑的夜色,小心地摸到了那處民居邊。他在外頭靜靜地感知了半晌,心中有了一個大概,隨後輕輕一躍上了屋簷,朝院子裏頭看去。
    前院不大,一眼就可以看個清楚。院子裏頭靜悄悄地,一個人也沒有。
    燕西翻入院內,沒有發出一絲動靜。他往後院走去,就見後院有一個屋子裏點著燈,透出光亮來。
    他輕輕地躍上屋簷,挪開一片瓦片,朝裏頭看去。
    屋裏坐著的是一名身型頗有些妖嬈的女子,坐在油燈下頗有些無聊的樣子。
    燕西仔仔細細的看了,將那女子的模樣記在了心裏,將瓦片放回了原位,又在院子裏各處摸索了一遍,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他去了隴熙閣,尋了畫師將那女子的樣貌畫了出來。
    第二日,燕西就拿著畫卷去了雁飛院,將昨晚查探的情況報於祁柒聽。
    “公子,屬下昨日夜間在那處民居仔細查探了一番。見那院子裏隻住著一位女子,屬下將她的容貌記了下來,尋人畫了這畫卷。據咱們盯著的人說,從未見這名女子邁出過大門一步。”
    燕西將畫卷遞了上去,又說道:“屬下在這處宅子裏仔細查探過,除了那女子的屋子沒能進去外,其餘地方都與平常的屋子無異。屬下估計密道就設在這名姑娘的屋子裏。”燕西又接著說道。
    祁柒將畫卷打開,她記得殿下曾經提過孫鶴身邊曾出現過一名女子,後消失地無影無蹤。她沒有打探過這名女子的長相,也不知道是不是她?
    不過,既然張毫均與孫鶴的案子有著一定的關聯,他身邊的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嗯,辛苦了。去歇歇吧。”
    祁柒屏退了燕西,身子往後一靠,沉默著,她在猶豫要不要將查到的消息告訴三哥。
    半晌,她說道:“春兒,你去看看三哥可在府中?若是在的話,請他來一趟。”
    還是告訴他吧,這件差事他已經辦了許久了,若是一直耽擱下去,殿下怕是也要著急了。這個案子確實是有些複雜,張毫均為吏部的一把手,孫鶴雖也是吏部的官員,但品級上差的就有些遠了,照理說張毫均是犯不上如此上心的;而他的表現隻能說明孫鶴的死對他有著直接的影響。
    而孫鶴讓乞丐轉交的那份遺書,再加上突然出現在京城的林普,恐怕孫鶴暗地裏一直在為張毫均做些見不得光的事兒。
    若她猜的沒錯的話,這事兒應該就是和“買賣官位”脫不了幹係。
    這些年,祁柒遠離朝廷,反而對官場的事兒看的更加清楚。這樣的事兒並不少見。
    張毫均,應該就是借著孫鶴的手,以他的權力,賣官斂財!
    至於孫鶴是不是死於他之手,她也不好判斷。畢竟,從她現在得到的消息來看,張毫均背後另有”高人“,他如今恐怕也是受人脅迫。
    祁柒想著,既然她已然查到了這些消息,也分析出事情的輪廓來了,還是幫上一幫吧。
    至於她是想幫祁競,還是想替蕭納分憂解難,隻有她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