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事情敗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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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宮。
    “太子哥哥在裏頭麽?”蕭雨卿在東宮外頭隨意抓了一個太監,問道。
    “參見長公主殿下。”太監見識蕭雨卿,忙跪下行禮,說道:“殿下在的。”
    蕭雨卿“嗯”了一聲,帶著祁柒往裏頭走去。
    “哎喲,長公主,您怎麽來啦?”禧公公候在書房外,見蕭雨卿過來,快步迎了上來,笑眯眯地說道。
    “禧公公。我來找太子哥哥有事兒,他可在裏頭?”蕭雨卿笑著問道。
    她雖然跋扈,可對信任的人十分友善。
    “在裏頭呢。”禧公公說道,轉身敲了敲門,對裏頭喊道:“殿下,長公主來了。”
    “進來。”裏頭傳出了蕭納的聲音。
    “有勞禧公公了。”蕭雨卿笑得燦爛,看的禧公公心裏高興,樂嗬嗬地替她開了門。
    祁柒跟著蕭雨卿走了進去,就看見蕭納一身玄色華服,端坐在書桌後頭翻看著奏本,神色嚴謹威嚴。
    他聽見門口的動靜,沒有抬頭,隻問了一句:“你怎麽來了?”
    “可不是我要來的,是有人要我帶她來找你。”蕭雨卿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笑意。
    蕭納不明所以地抬起頭,隻一眼就看到蕭雨卿身旁的祁柒。眸光一亮,語氣帶著驚喜:“小柒?”
    祁柒笑著說道:“殿下政務繁忙,小柒可是打擾了?”
    “不打擾的。快坐。”蕭納忙說道。
    “好了,人帶到了,我就不在這兒礙眼了。”蕭雨卿見狀“識趣”地說道,揮揮手轉身往外走去。
    待走了出去,還探頭進來說了一句:“你們慢慢聊哦。”
    說罷“貼心”地將門給關上了。
    門外,禧公公迎上前來,悄咪咪地問道:“公主,這位姑娘是?”
    蕭雨卿笑著,附在禧公公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聽的禧公公眉眼彎起,喜笑顏開。
    一瞬間,書房內就剩下了蕭納與祁柒兩個人。
    “今日來找我是有事?”蕭納問道。
    “嗯。”祁柒點點頭,說明了來意。
    “本來是想尋三哥說的,隻是他今日不在府中,又恰好雨卿召我進宮,我就想著和殿下說也是一樣的。”
    “你說。”
    “殿下可還記得當日我們在街上遇見林普後,殿下同我講起過孫鶴的這樁案子?”祁柒說道。
    蕭納點點頭,道:“我記得。”
    “其實,這些年在外頭,對於各地的官員的行事作風我也有一些大致的了解。那日聽了殿下的話,將幾件事串聯在一起,我第一反應便是吏部在官員的任命上有貓膩。故讓人留意吏部尚書張毫均的一舉一動。畢竟,所有官員的任命都是需要吏部尚書署名蓋章的。”
    祁柒並沒有告訴他,早在張毫均與許知徽在明月樓飲酒那日,隴熙閣就盯上他了。
    “結果,我得到消息,張毫均在日前進了華台大街一處有些古怪的民居。我便又讓人趁著夜色潛了進去。在那處民居內見到了一位女子,殿下看看。”說著,祁柒將手中的畫卷遞了過去。
    蕭納打開,見畫中是一名長相妖嬈的女子,覺得有些麵熟的樣子。想了一下,他從一旁堆著的卷宗裏抽出一張畫像,在小柒帶來的畫卷旁鋪開,對小柒道:“你來瞧瞧。”
    小柒起身走到他的身側,朝桌上的畫卷看去,是一個蒙著麵紗的女子畫像。她盯著仔細瞧了瞧,剛想伸手蒙住自己帶來的畫卷上女子的口鼻,卻突然間和蕭納伸來的手碰上了。
    二人竟是想到一塊去了。
    祁柒忙的縮回手來,感受到指尖還留殘的一絲溫熱,心頭有些不太自然。
    蕭納同樣有些不太自然,方才他感受了身旁少女手指他手背上輕輕的滑過,光滑細膩。他輕咳了一聲,掩飾住心頭的竊喜,捂住那女子的口鼻,隻露出了一雙眼睛,強裝鎮定地問道:“如何?”
    祁柒穩了穩心神,定睛一看,斬釘截鐵地說道:“是同一個人。”
    這幅畫卷上,是一模一樣的兩雙眸子。
    “這人是?”祁柒問道
    “孫鶴身亡之前跟在他身旁的女子。後來孫鶴中毒身亡,這名女子就消失不見了。這段時日,我們在找的就是她。”蕭納說道。
    祁柒挑了挑眉。她的直覺不錯,果然如此。
    “你方才說,在外頭的時候對各地官員有一些了解,是何意?”蕭納問道。
    “到過這麽多地方,總有聽當地的百姓議論上一兩句。其實,官員的好壞老百姓最是清楚的。”祁柒說道。
    蕭納點點頭。
    確實,他久居高位,看到的、聽到的都是低下多番潤色才遞交上來的奏本,對於民間的實情他知曉的並不真切。
    這一點,從他先前在京城街頭走的那一遭就能看的出來。
    “是有些一葉障目了。看來,日後還得找時間去民間走一走,體察民情才好啊。”他說道。
    見事情已經說完,祁柒朝外頭看了看天色,起身告辭。
    “我送你。”蕭納也跟著站了起來,說道。
    “殿下政務繁忙,就不必多送了。”祁柒客氣道。
    “無妨。你幫了我一個大忙,省了我好些事。”蕭納笑著說道。
    書房的門打開,禧公公見二人一前一後走了出來,心裏是樂不可支。
    他家殿下芝蘭玉樹,祁小姐也看著靜若幽蘭。這二人並肩走在暮色下的背影,著實是登對的很啊。
    從東宮到宮門口,禦花園是必經之路。
    如今秋意漸漸地靠近了些,禦花園中的桂花樹含苞待放,空氣中飄散著若有似無的桂花香氣。
    二人並肩走著,在滿園的花色中就如同一幅畫兒一般,美的不可方物。
    不遠處,二皇子蕭熔坐在輪椅上,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見過太子殿下。”他見二人走近,便讓人將輪椅推了過來,坐在輪椅上對著蕭納行了一禮,說道:“今日天氣轉涼,老毛病又犯了,還請殿下恕臣失禮。”
    “哪裏的話?都是自家兄弟,二皇兄無需多禮。”蕭納伸手虛扶了一把,說道。
    “這位姑娘倒是沒有見過,是哪位大人府上的?”蕭熔看了眼祁柒,故作不知地問道。
    祁柒看向蕭熔,這位自小就體弱多病的二皇子麵容消瘦,臉上蒼白的毫無血色,果真是一副病怏怏的姿態。
    她屈身行了一禮,說道:“臣女鎮國將軍府祁柒,請二皇子殿下安。”
    “原來是祁大將軍的愛女,快不必多禮。”蕭熔語氣甚是溫和,同樣伸手虛扶了一把,說道。
    “第一次見祁小姐就是這副模樣,讓祁小姐見笑了。”蕭熔蒼白的麵容雖是笑著,卻有些無力。
    祁柒站起身來,微微一笑,說道:“二皇子無需多思多慮,好好休養定是會大好的。”
    “那就借你吉言了。”
    “時候不早了,孤先送你出去。”蕭納扭過頭看向祁柒,說道。
    不知為什麽,在蕭納看來,今日的蕭熔格外刺眼。他不想讓蕭熔與祁柒多做接觸。
    “天氣轉涼了,二皇兄也早些回去才好。可不要受涼了。”他又看向蕭熔,說道。
    “多謝殿下關心,臣這就回去了。”說著還不忘同祁柒打了個招呼:“祁小姐慢走。”
    “臣女告退。”祁柒依禮說道。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蕭熔心中冷笑一聲:“他這個弟弟,不但出生就貴為儲君,如今還得到了這般女子,可真是好命啊。”
    此時的蕭熔隻當祁柒是一個長相出眾、氣質清冷些的大家小姐,與京城一般的貴女沒有本質性的差別。
    他隻是不甘心,憑什麽蕭納就能輕而易舉地得到所有美好的東西?
    就憑他的生母奪了自己母親的皇後之位麽?!
    天色眼看著又暗了些,樹葉隨著風“簌簌”作響。
    “走吧。”蕭熔壓下了心裏情緒,對身後的侍衛吩咐道。
    他並不知道,蝶舞已經暴露,他暗地裏的那處宅子很快就要被抄了。
    ……
    又過了幾日,蕭納派去調查官員的暗衛紛紛傳來消息。侍書將這些消息整理匯總,最終交到了蕭納的手中。
    結果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原本,他以為這些人為了謀求一個官位,會做些趨炎附勢之事,卻沒想到,這裏頭的好些人卻是直接用了銀子從吏部買下了一個官位來!
    這簡直讓他怒不可遏!
    如今他終是明白為什麽當日在街上遇見的林普,為何叫囂著自己即將出任京官;又為何在得知孫鶴死訊時如此的失魂落魄。
    怕是知道自己的花的銀子打了水漂了吧?
    他也明白了孫鶴托那乞丐遞上來的遺書是什麽意思。
    “……謀私,中飽私囊,為數十官員考評、升遷大行方便之門”,原來指的就是這個!
    隻可惜,孫鶴的遺書隻剩下了半張,不能直接看出是誰在做這件事兒。
    想起方才祁柒同他提起的張毫均。身為吏部尚書,他確實是嫌疑最大的。
    他突然間又想起了方才祁柒在宮門口和他說的話。
    “殿下,方才有事忘記說了。據我的推測,張毫均近日怕是被人脅迫著。”
    那麽,若吏部做這件事的人確實是張毫均,他背後的這個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