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進宮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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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壽宮
    “聖上,淮江侯攜世子求見。”太監輕輕地推開門,稟報道。
    “宣!”蕭正焱對太監道,瞧了眼在底下跪著的祁嘯廷,沒好氣地說道:“竟給朕惹事!”
    祁嘯廷筆直地跪著,不服氣地說道:“是他的兒子對小柒胡言亂語在先,怪不得臣!”
    “那你就打到人府上去?!”蕭正焱瞪了他一眼,道。
    祁嘯廷梗著脖子道:“臣就是來請罪的,聖上要罰就罰吧!”
    “你……”蕭正焱見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氣”的蕭正焱伸出手指著他。
    話沒說完,淮江侯黎遠之帶著黎傑走進了殿內,戰戰兢兢地在祁嘯廷一旁跪下,請安道:“臣見過聖上!聖上萬福金安!”
    黎傑跪在黎遠之身後,見祁嘯廷吹胡子瞪眼地盯著他,身子一顫,不自覺地朝一旁跪了跪,離他遠了些。
    “愛卿來的正好。祁大將軍方才來和朕請罪,說自己行事衝動魯莽,朕剛將他訓斥一頓,如今你來了,正好讓他再向你道個歉。”蕭正焱笑著說道,又看向祁嘯廷,“斥”道:“阿廷,還不向侯爺道歉?!”
    “不敢當不敢當。”還不等祁嘯廷開口 ,黎遠之忙的擺手道:“此事本就是臣這不爭氣的逆子惹出來的,這小子說話不經腦子,滿嘴胡言,也難怪祁大將軍氣不過。若是臣有如此出眾的女兒,別人如此汙蔑一通,臣也非得出一口氣不可!”
    “今日臣將這逆子帶了來,就是來向聖上請罪的。臣管教不嚴,還請聖上降罪!”黎遠之一番話說完,俯身向前,額頭觸地說道。
    聽到父親將這一切都攬在他的身上,黎傑心裏忐忑,不曉得聖上會如何處置他,隻能瑟縮著與父親一般,以額觸地,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哈哈,愛卿果然是深明大義。”蕭正焱聽了這話,笑著出聲道,又板了臉道:“阿廷,你看看淮江侯,再瞧瞧你自己!還不快道歉?!”
    祁嘯廷沒了法子,隻能對著黎遠之拱了拱手,沒好氣地道:“侯爺,對不住了!”語氣敷衍至極。
    “祁大將軍快別如此,是我該向你道歉才是。我已備了厚禮,正準備向聖上請了罪,就去你府上致歉的。”黎遠之忙地回了一禮,又衝身後的黎傑嗬斥道:“還不向祁大將軍磕頭認錯!”
    “一切都是侄兒的錯,還請祁大將軍大人有大量,饒了侄兒這一回。”黎傑依照父親所言,磕了個頭說道。
    “你還有臉求饒?!”黎遠之先是偏過頭,對兒子嗬斥了一句,又轉回頭來對祁嘯廷道:“要打要罵,悉聽尊便。隻要祁大將軍出了這口氣就好。”
    黎遠之的姿態擺的很低,可祁嘯廷卻並不買賬,隻是“哼”了一聲。
    但這話卻是讓黎傑又瑟縮了一下。悉聽尊便?那祁嘯廷還不得打死他了?
    “好了好了,淮江侯都如此誠心誠意地道歉了,你就不要得理不饒人了!都起來吧!”蕭正焱在坐在上首靜靜的看著兩人,到了這時才開口說道。
    “謝聖上!”幾人齊聲道謝,才站起身來。
    “淮江侯,世子年紀尚輕,說話有些不知輕重也是難免的。隻是女子的名聲向來是大事,若是隻因幾句話就毀了的話,著實無辜了些。淮江侯對世子的管教還是要多費費心才是啊。”蕭正焱說道。
    黎遠之聽了這話,心下大驚。聖上這話說的客氣,可卻是在怪罪他了。果然如他所料,聖上這是對他們不滿了!
    “是!臣謹遵聖諭,回去定當從嚴管教!”淮江侯恭恭敬敬地躬身回道。
    其實 ,方才從聖上的隻言片語中就能聽出親疏遠近來了。聖上對他的稱呼是客氣卻疏離的“愛卿”,而對祁嘯廷雖聽著嚴厲,卻始終是以“阿廷”相稱,這才是自己人啊。
    “阿廷,不論怎樣你都不能將淮江侯府給打砸了。回去後,你負責出錢修繕淮江侯府,務必恢複原貌,知道麽?”蕭正焱又道。
    “是!臣遵旨!”祁嘯廷朝上拱了拱手,應道。
    “好了,事兒說開就好了。你二人都是我蕭國的棟梁,切不可失了和氣!”蕭正焱說道,隨即擺了擺手,道:“退下吧。”
    自始至終,蕭正焱都沒有與淮江侯世子黎傑說過一句話。
    ……
    鳳儀殿
    今日隨祁嘯廷一同進宮的,還有祁夫人薛言。
    隻不過,祁嘯廷是主動進宮請罪,而薛言是被皇後李樂姝傳召入宮的。
    “聽說你們一家人打上淮江侯府,將人家的院子都打砸了?”李樂姝笑著問道。
    青平大街上住著的是本就是王公貴族,朝廷重臣,又加上鎮國將軍府刻意將此事的動靜鬧的極大,早就傳播開來了。
    “我們家那幾個娘娘又不是不知道,哪能忍的了女兒和妹妹受這般委屈,可不得好好地出個氣麽?”薛言搖搖頭,笑著說道。
    “那淮江侯世子也太不像話了些,哪能對一個姑娘家這般說話?!聽說他們府上先前還來提親了?”李樂姝問道。
    薛言點點頭,道:“此事我們也覺得奇怪的很。那淮江侯府先前並沒有透露出任何這方麵的意思,那日卻突然間請了媒婆敲鑼打鼓的上門提親,還賴著不走,這才氣的廷哥將東西給扔了出去。”
    “好歹也是世襲了兩代的侯府,怎這般不知禮數?!”李道,這事無論是誰聽來,都覺得不合規矩。
    “罷了,不說這些了。橫豎也出了氣了,其他的管它呢。”薛言笑著說道。
    盡管在京城待了這麽多年,漸漸地收斂性子,可薛言骨子裏還是有著江湖人的爽利。
    “你啊,這麽多年還是沒變。”李道:“小柒那孩子怎麽樣了?不然讓她來宮裏住上一段時日換換心情,也剛好能和雨卿做個伴。”
    皇後是心思細膩的性子,擔心祁柒受了這些流言的影響心裏不舒坦,就想著讓她進宮裏頭來。
    薛言知道李樂姝這是有要給小柒撐腰的意思,笑著道:“多謝娘娘替小柒著想。不過這孩子倒是遺傳了我和他爹性子,瞧著沉穩卻是個不會吃虧的。那日在大街上就給了淮江侯府的世子一個大嘴巴子,還說落了他好一頓呢。”
    皇後聽了不禁笑了出聲,道:“倒是有些你年輕時候的模樣。我還記得那個時候在外頭,若是讓你遇著不平的事兒,也是衝上去就要討一個公道的。不似我,總想著要同人家講道理,可這道理哪裏又是誰都能聽的進去的。”
    她想起了倆人年輕時候的模樣,也想起了這麽些年在宮裏頭的日子,不禁有些感慨。
    “我那是不愛動腦子,凡事打一架就好。娘娘心思通透,如今將這後宮治理的極好。”薛言笑著說道。
    李樂姝搖搖頭,雖是笑著卻也帶了些惆悵。
    薛言見她這模樣,知道這些年她也是受了不少的委屈的。皇後之位雖然尊貴,可她孤身一人在這深宮,也無強大的母族撐著,即便是有聖寵,卻也是走的艱難。
    “今日怎的不見公主?”薛言有意轉了話題,笑著問道。
    “她呀,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對醫術感興趣。這不,又去閉關研究什麽藥去了。成日裏瞎折騰。”李道。
    “公主在醫術上的天賦甚是了得,旁人羨慕還不來不及呢。”薛言笑道。她看了看日頭,“估摸著廷哥該從聖上那兒出來了。娘娘,我就先告退了。“
    “去吧去吧,你們這兩口子,都老夫老妻了還如此黏膩,也難怪這京中的貴婦們對你又是羨慕又是嫉妒的,連我看了都忍不住眼紅啊。”李道。
    薛言笑笑,站起身來行了一禮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