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春風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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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得意馬蹄疾。
大皇子蕭翼從來沒有覺得如此的揚眉吐氣過,整個人都顯得容光煥發起來。
自從太子被奪權,幽禁於東宮之後,蕭正焱重掌朝政,出現在了每日的早朝之上。
蕭翼,立於百官之首,身姿傲立,氣宇軒昂。如今,朝堂之上沒有了太子,誰還能與身為聖上長子的他爭鋒?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蕭正焱身側的太監高聲唱和道。
蕭國如今的聖上——蕭正焱,在卸下身上重擔的大半年裏,每日睡到自然醒,賞花、喝茶、看戲,再者就是到皇後宮中坐坐,日子過的舒適愜意。如今又讓他重新撿起這個“苦差事”,他心裏頭鬱悶的很。
可是怎麽辦呢?誰讓他將兒子培養的如此出色,講起話來頭頭是道,他竟無法反駁半句。這不,如今反倒是被他給“拿捏”了。
蕭正焱正頭疼著,忽然聽見底下有聲音傳來。
“啟稟父皇,兒臣有事要奏。”蕭翼上前一步說道。
蕭正焱按壓住心中的不耐,目光毫無波瀾的朝他看去,道:“講!”
“啟稟父皇,平赫、洛熾兩國來我朝進貢的使者即將回程,按照慣例,我朝將以禮回賜,以示父皇皇恩浩蕩。兒臣已擬好回賜禮單,還請父皇過目。”蕭翼雙手呈上一份奏本,道。
平赫、洛熾兩國是蕭國周邊的小國家,依附於蕭國而生,在其庇護之下才未曾被淩月國吞並。故而,為表示其忠心,也為了繼續獲得蕭國的支持,平赫國和洛熾國每年都會進京朝貢。
而蕭國,自然也會對其進行賞賜,以彰顯大國之風。
正如蕭翼所說,回賜是慣例。既是慣例,那便有例可循,今年也隻需要照章辦事即可,實在犯不上在早朝上特意提出。
這幾日,每日的早朝蕭翼都會啟奏一二事宜,沒有一件是真正需要蕭正焱親自定奪的。他就像沒事找事一般,說些不甚重要的小事。
蕭正焱沒有讓人去接那份奏本,隻是說道:“不必看了。鴻臚寺既是由你掌管,這事你定奪即可。你辦事,朕是放心的。”
蕭翼一聽,頓時心花怒放。父皇在眾朝臣麵前說“他放心”,這是不是在想他們暗示些什麽呢?
然而,他並不知道,蕭正焱這麽說隻是為了好早些下朝而已。
“是。兒臣定不會辜負父皇信任。”蕭翼信誓旦旦道。
待太監高唱一聲“退朝”,蕭正焱離開了大殿,蕭翼麵帶微笑,雙手負於身後,目光炯炯有神地朝大殿中的朝臣身上環視一圈。
“殿下,微臣先行告退。”
“微臣先行告退”
……
陸陸續續地,有朝臣向他拱手行禮後離去。蕭翼看著他們,明顯感覺到朝臣對他恭敬了許多。
這倒也不完全是錯覺。
原本,參與朝政的皇子便隻有太子和大皇子兩人。剩下的皇子雖然不少,但年紀合適的二皇子殿下不良於行,從未涉足過朝堂;其餘的皇子皆年歲尚小。
眼下,太子殿下被幽禁於東宮,在有些人看來被廢黜也是遲早的事兒。那麽,大皇子便是下一任太子的最大熱門人選。因此,對於他的態度,確實也恭敬了許多。
當然,也有一些朝臣,完全是因為見蕭翼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抹不開麵子罷了。
……
鳳儀殿
一下了早朝,蕭正焱便直奔鳳儀殿而去。
“臣妾見過聖上。”見蕭正焱邁步進來,皇後李樂姝站起身來屈膝行禮道。
蕭正焱上前拉過她的手,扶正了她的身子。牽著她一起朝圓桌旁走去。
自從他重新上朝以來,每日的早膳都是在鳳儀殿陪著皇後一起用的。
李樂姝親自動手舀了一碗白粥,夾上幾筷子他愛吃的小菜,擺在他的麵前,道:“外頭冷吧?趕緊喝一碗粥暖暖身子。”
白粥一直在鳳儀殿的小廚房裏頭用小火煨著,等到太監通報聖上已經往這兒來了,李樂姝才吩咐上端上來,如此溫度便能剛剛好了。
蕭正焱笑了笑,道:“還是你最知道朕的喜好。坐。”
李樂姝這才替自己也舀了一碗,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每次蕭正焱與她一起用膳,都不曾讓宮婢伺候,兩個人安安靜靜地用膳,自然的就仿佛是當年他在她的家裏養傷那般。
拋開裝修精致的巍峨宮殿不說,兩人的相處模式與普通夫妻並無不同。這也是蕭正焱這麽多年來,始終將李樂姝放在心裏的原因之一。在她這裏,他能感覺到“家”的溫暖。
“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如當年那般,一點兒也沒有變。”
一碗白粥下肚,整個人也暖和了起來。蕭正焱看向身旁安靜溫婉的女子,笑著說道。
“哪裏能沒有變化?臣妾都老了。”李樂姝也笑了,道。
蕭正焱搖搖頭:“朕說的不是容貌,是你的性子。後宮這麽多年輕貌美的女子,在朕的心裏都及不上你分毫。”
“能得聖心至此,是臣妾的榮幸。”李樂姝笑的溫和。
李樂姝是一個傳統的女子。在她的觀念裏,男子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更何況她的夫君還是帝王。這麽多年,他頂著壓力給了她無上的地位和榮耀,給了她帝王的真心,給了她的一雙女兒無盡的偏愛,她還有什麽不知足的呢?
“對了,安寧可有傳書信回來?”蕭正焱問道。
昨日夜裏,他收到了蕭納派人快馬加鞭送回來的信件。一份狀紙,一封他親自寫的信件,看得他怒火中燒。
若不是納兒此次的微服出巡,他還不知道,京城之外的百姓,竟然過的是這樣的日子。
為避免打草驚蛇,他在早朝上並未過問青州的情況,隻是暗中觀察著朝臣的神情。其他的事就等著蕭納親自去往青州查探過再說吧。
隻是,小子就是小子,書信上說的盡是公事。也不知道在信中提一提離京這幾日過的如何?安寧從小就沒有吃過苦,也不知道長途跋涉的可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