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親自煮的薑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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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暖回來時,看見了溫玖看向她的目光,溫暖柔和,夾雜著些複雜的情緒,還有一絲掩不住喜歡。
    風暖望進他深藍的眸,卻從中看到了一絲驚慌與躲閃。
    風暖為他到了一杯薑湯,卻被溫玖捉住了手。
    溫玖看著她手指上的創口貼,像是新貼上去的便問道:“你怎麽了?”
    風暖將手背在身後,將薑湯推到他麵前道:“沒事,就是刮了一下,小傷,你慢慢喝,剛做好,有點熱。”
    溫玖固執的伸手示意她給他看看:“給我看一下。”
    風暖無奈的伸出手,溫玖輕輕將創口貼打開,刀傷赫然出現在眼前,溫玖揪著她的手問她:“切薑傷的?”
    風暖點點頭,有些窘迫:“嗯…我第一次下廚,薑不聽話想跑,歪了一下就切到手了…”
    溫玖手指拂過她的傷口,一陣清涼感傳遞於手指,風暖訝然的看著傷口光速愈合。
    不過片刻,手指便已完好如初,風暖翻來覆去的看道:“好神奇啊…不過一會兒功夫就消失不見了,我的天呐,我這是找了個什麽神仙男朋友啊…”
    溫玖收回手摸著薑湯,薑湯暖熱,烙的他手心微微發汗,溫玖看著滿臉驚奇的風暖失笑道:“說明你積了大德才能遇到我。”
    風暖抽回手撇了撇嘴道:“自戀。”
    溫玖抿了口熱熱的薑湯,風暖見他燙嘴都不施法,便問道:“你怎麽不用法術將它變涼?”
    溫玖好笑的看著她道:“你是笨蛋麽,既是在人間,自然不用事事依靠法力,那豈不是無聊透頂。”
    風暖思忖了一下,似乎這話也沒毛病,如果真的什麽都揮揮手就解決了,豈不是要一直無聊下去。
    風暖也為溫逸盛了一杯,溫逸皺眉接過來,猶豫片刻還是道謝道:“謝謝。”
    風暖囑咐道:“溫玖感冒,你們跟他呆在一起的時間最久,最好也喝一點以防萬一。”
    溫逸點頭,微抿了一口,燙的他嘴唇一抖,隨即略施術法將薑湯涼下一些才捏著鼻子喝光。
    風暖看著溫逸被燙,又看了看無所事事抿著一口一口喝的溫玖,心中暗暗感歎當個神仙可真好,酒可溫茶可涼,連受傷都不用怕,摸一下就好了。
    看著不見蹤影的溫然,風暖問溫逸道:“溫然呢?”
    溫逸看了眼酒吧倉庫:“在庫房搬酒。”
    風暖看著同樣在忙碌的溫逸,跟他打了個招呼:“我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溫逸阻攔道:“沉,你搬不動。”
    風暖擺手示意道:“沒事,我去看看,如果搬不動我就回來。”
    溫逸點頭。
    風暖本是去和溫玖打聲招呼,結果看他才抿了半杯:“你怎麽還沒喝完,溫逸都喝完了。”
    溫玖一本正經道:“他愛吃薑,我不愛吃。”
    忙碌的溫逸身形一頓,又繼續洗刷餐具。
    風暖“啊”了一聲,點頭道:“我去看看能不能幫溫然做點什麽,你在這裏休息吧。”
    溫玖想起身,被風暖按住:“我去看他之前,你把薑湯喝完。”
    溫玖眉頭擰成死結,隨即苦哈哈的問道:“暖暖,我緩緩再喝…”
    風暖捏住他的鼻子,眼神示意道:“你喝吧。”
    溫玖端起薑湯,唇舌之中獨屬於薑的辛辣又充盈起來。
    溫玖本就不是感冒,喝的偷偷皺眉,薑這個東西,實在太難以下咽,尤其是他們這些嗅覺敏銳的…半貓仙。
    溫玖端著一口氣喝了一半的空杯,風暖才撒開捏著他鼻子的手,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又挑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印了一個吻。
    溫玖卻突然扣住風暖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淺嚐即止。
    風暖紅了臉,嬌嗔道:“你學壞了。”
    溫玖神情卻似乎突然回到他在她麵前由貓變成人的那一天。
    痞壞又帶著些許輕佻,隻是少了那副初識的清冷。
    風暖起身摸了摸紅撲撲的臉正在升溫,磕磕巴巴道:“我…我去看看溫然…你…你好好休息…”
    溫玖看著她害羞的樣子,笑出聲來。
    真好,若今晚可以停止在這一刻就好了。
    可惜,今夜之後,終究是離分。
    溫然正在偷偷摸摸的用法術搬酒,聽見腳步聲,將酒放好,回身看過去,來人正是紅著臉的風暖。
    看著風暖這張羞赧的臉,溫然就知道是怎麽回事,泡妞無數的老道經驗告訴他,風暖和溫玖又親密接觸了,心裏暗道溫玖怎麽回事,又一邊笑意盈盈的打招呼:“呦,瘋婆娘,來啦。”
    風暖白了他一眼道:“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見識。”
    溫然抱著胸疑惑道:“你不應該去粘著小玖兒麽,怎麽跑來找我了?我可對你沒興趣啊,還是你對感情上的事有什麽要請教的?”
    風暖環顧四周,除了五花八門標簽上都是亂七八糟英語的洋酒,其他的也都是些七彩繽紛的果酒還有透明的低度或者高度的白酒,她滴酒不沾,酒吧也未曾來過,如今看到這些,她有些眼花繚亂:“這麽多酒都是你一個人搬的?”
    溫然有些尷尬的點頭道:“啊,我一個人搬的,搬了一下午。”
    嗯,用法術搬了一下午,應該是自己搬的酒這話也沒毛病吧,畢竟這法術是他自己的。
    風暖了然道:“用法術搬了一下午?”
    溫然被噎了一下,極其不情願的嗯哼著承認了:“對啊,那也是我自己搬的。”
    風暖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道:“嗯,你說的非常有道理,不過你既然都承認是用法術搬的了,那你還裝的這麽累幹嘛?”
    溫然思索片刻,嘴硬道:“我站的累不行啊。”
    風暖看了看一旁的沙發椅,將“啊”的音拉的可長:“是麽,可這有個凳子啊…”
    溫然辯解道:“我坐著也累不行啊。”
    風暖摸著下巴頦兒道:“本來是想看看你這裏需不需要幫忙的,結果我好像多此一舉了啊…”
    溫然上上下下打量著她:“這種話真是你這麽沒良心的人說的出來的?”
    風暖扭頭就走:“不知好歹,我看你也沒那麽累,那你自己加油,出來的吧台上有個保溫杯,裏麵是給你帶的好吃的,你忙完去吃吧。”
    溫然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暗道:“這瘋婆娘能這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