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把酒言歡二人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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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時異世界。
    離狄正為頔珺療傷。
    頔浣憂心忡忡的看著他們,妖力已入體,可不知為何灌輸的妖力皆化作虛無,頔珺病臥床榻,病病懨懨的。
    離狄收手探了探頔珺的脈搏,忽強忽弱。
    頔浣擔憂問道:“珺兒如何?”
    離狄拂袖問道:“珺兒,可曾受過至陽之法?”
    頔珺點頭疑惑道:“是被溫玖的結界灼傷,但女兒已被母上治好了呀…”
    離狄搖頭道:“我為你灌輸了妖力,但無論多少,都是白費。”
    頔浣損耗嚴重,了然道:“所以珺兒是被炙陽灼傷筋脈,此生不能再有所長進?所以近日來,珺兒日益嚴重,是因為身體承受不住過多的妖力?”
    離狄點頭,皺起眉頭道:“溫玖何許人也?竟敢傷我的女兒?”
    頔浣咬牙切齒,握緊拳頭道:“是刃隱的徒弟。”
    離狄聞言看向頔浣柔聲道:“讓珺兒好好歇歇吧,她應是沒什麽事了。”
    頔珺在榻上虛弱行禮:“恭送父君母後…”
    頔浣吩咐頔珺身旁的貼身侍女絲絲道:“照顧好珺兒,晚些時候我再來。”
    出了寢殿,離狄牽著頔浣的手收緊,頔浣自知他是為什麽讓她出來,手心微微沁出汗珠道:“王上在想些什麽?浣兒可為你分憂些許…”
    離狄麵上含笑,實則牽著的手逐漸握緊,衣袍下,頔浣的手已然發紫。
    頔浣自知此時不該再說話。
    王上寢殿,離狄將頔浣壓在榻上,一把掀開她的裙擺,摸上她白嫩的腿,手下的腿微微發涼顫抖。
    離狄將頔浣的手製在頭上道:“想不到浣兒對他的事了如指掌…”
    離狄感受到頔浣的顫抖,又柔聲安撫道:“浣兒,是不是我太過信任你了…我放任你自由…可你…”
    頔浣掙了一下,沒有掙開,慌忙解釋道:“王上,我沒有,我之所以知道,是珺兒告知我的,這幾千年間,浣兒安分守己,從未對不起王上,浣兒也是因為王上,才從幽冥山離開,隨王上回家的…”
    離狄動作逐漸溫柔下來:“浣兒…答應我…不要離開我…這幾日,你且先在寢殿中照顧珺兒,我替你去會會傷害珺兒的人…好麽…”
    頔浣也放軟了身子,離狄蜻蜓點水般親吻著她的脖頸,頔浣享受著這一時半刻的溫存…
    呻吟聲混雜著微微的嬌喘,薄紗微垂,旖旎繞著床榻輕舞。
    貓舍。
    溫然已被溫逸帶回去了,溫然喝多了,胡亂著嘀嘀咕咕的被拖走了,刃隱看著沒什麽酒量的風暖問道:“你也同我喝了這麽些酒,怎麽你還沒醉?”
    風暖點頭道:“有些醉,不過醉的不像溫然那麽明顯。”
    刃隱有趣的看著她道:“幾千年前…我第一次見玖兒的時候,他不過三百歲,那時,我身旁還帶著稍大他一些的冥兒…我騙他爬上幽冥山,又激他吃酒,他不過小酌了一口,就被辣的跳腳…”
    風暖看向他,想聽他繼續講下去。
    刃隱轉著酒杯,繼續講道:“他醉酒時,也像你這般,看不出醉意…直到他回房時倒頭呼呼大睡,才讓人知道他是醉了。”
    刃隱看著她道:“有些時候看著你,我就會想,溫玖百年之後失去你,會是什麽樣子…同你們凡人來講,滄海桑田輪轉百年已是漫長一世,可對我們來說,就是無盡的孤獨,縱然有美酒伴側,也無聊至極。”
    風暖替他倒了杯酒,刃隱又道:“但看著活生生的你,我卻忽然想贈予你一物。”
    風暖疑惑道:“什麽?”
    刃隱在她眉心一點,她隻覺得額頭一痛,可抬手摸上去,卻什麽都沒有。
    刃隱問道:“可有什麽感覺?”
    風暖又摸了摸,才道:“有一點痛,但摸上去什麽都沒有。”
    刃隱抿唇一笑:“無妨,本來就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
    不過就是他的一滴血而已。
    前有溫然醉酒,後有二人拚酒。
    溫玖和冥月身旁已堆積了不少的瓶瓶罐罐,兩個人倒也不管什麽大病初愈、修為虛弱,二人渾厚的酒量倒是要比他們的身體還好。
    溫玖又開了兩瓶酒,無論是在桌上的,還是躺在地上的酒,都是念月。
    冥月此刻修為低微,倒是有些朦朦朧朧的醉意了,看著溫玖還興致勃勃,他倒也想陪著他共飲。
    溫玖擔心他的身體,沒等他砰的一聲倒在桌上,已經先有一道嬌嫩的聲音破空而入道:“溫玖!”
    冥月的酒硬生生被嚇醒了,溫玖坐直了身子,眼中瞬間帶著些醉意,麵色也帶著討好道:“嘿嘿,暖暖,你來啦,小月欺負我酒量不好…將我灌醉了。”
    冥月挑眉看著他,心裏暗道還真是惡人先告狀…明明醉酒的是他…這還真是個妻管嚴。
    風暖身後跟著看好戲的刃隱,刃隱邁開步子走過來,淡淡道:“他當初耍賴皮的時候,跟此時此刻如出一轍。”
    溫玖暗道不好,下一刻耳朵就被揪住了。
    風暖拎著他的耳朵將他從座位上揪起來:“好啊你,好的不學學壞的,你是不是身體好得差不多了,還敢喝這麽多酒…自己喝就算了,還拉著冥月一起喝,你是不是找揍啊你…”
    冥月終於是笑了出來。
    刃隱看著他笑了,才邁過滿地的酒瓶來到他麵前道:“玖兒把你調教得不錯,不過是帶著你喝了一頓酒,就能讓你敞開心扉,為師教了你這麽些年本事,也不見你這般對師父。”
    冥月這才回過神來,也不管地上的酒瓶,直接跪了下來:“師父…是徒兒不孝…您想怎麽懲罰徒兒都好…此次恍若新生,謝過師父救我於水火之中…”
    刃隱拿起溫玖開了但還沒喝的酒,嚐了一口才道:“冥兒,這幾千年的煎熬就已是懲罰,既是新生,便不要再重陷困境,你這幾日飲了不少酒,且去休息休息。”
    冥月應著是退了出去,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睡在哪兒的問題,門內傳來一聲指引道:“為師歇在玖兒房中,切記念著心法入睡。”
    冥月稱是離開。
    刃隱看著滿室的酒,罵道:“臭小子,私藏了這麽多好久也不見得拿出來給為師嚐一嚐。”
    刃隱拿起一瓶紫色的酒道:“都是梅子所做,應該也耗費了不少心血。”
    刃隱打開酒塞,灌了一大口,隨即吐了出來,擦了擦才道:“這什麽鬼東西?做了幾千年就做的這…仙法也不行,製酒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