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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歡“啊”了一聲，看到厲霽川後才反應了過來。
    高通也站在厲霽川身邊的看著她。
    “回家？哦，好的好的，我來了。”
    池歡把手機放到了口袋裏，站起身來把椅子放回了原位，隨後走出了高通的辦公室。
    “你下班吧，讓池歡送回去就行了。”
    “好的，厲總、池管家慢走。”
    池歡跟著厲霽川一起坐著電梯往地下停車場去了。
    依舊是一路無言，池歡現在都開始習慣了，她甚至開始利用這些時間，想些別的事情。
    比如，花園的位置該選在哪裏比較好，之前那塊地方是她認為最合適的地方了。
    陽光充足，地方又平坦寬敞。
    不過，用來種菜確實也挺合適的，而且雲姨說得也對，還是讓霸總吃上健康的菜更重要。
    畢竟，霸總身體好，工作才牢靠！
    嗯，就是這樣，等菜田弄好了，她要跟著雲姨一起種菜，多種一點。
    把霸總喂得胖胖的，身體壯壯的！
    池歡一想到變胖了的厲霽川，就覺得好笑，甚至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來。
    在安靜的電梯裏，這輕輕的笑聲也顯得很突兀，池歡自然也意識到這一點了，她趕緊假裝四處亂看，尋找笑聲的來源。
    “哎呀，好嚇人啊，這是哪裏來的笑聲啊？該不會，這電梯鬧鬼吧。”
    “此地無銀三百兩？”
    “嘿嘿，開個玩笑。”
    池歡尷尬地笑了兩聲，在心裏默默吐槽霸總沒有人情味。
    就不能當作沒聽見嘛。
    “想到了什麽，這麽高興？”
    “沒，沒什麽，就是剛剛看到一條好玩的朋友圈。”
    池歡在心裏祈禱，您可別繼續往下問了，要是再問是什麽朋友圈，可就不禮貌了啊。
    但是下一秒。
    “什麽朋友圈？”
    “少爺，您是不是平時不怎麽和人社交啊？你的朋友是不是特別少？”
    “嗯，隻有顧辭。”
    果然！
    你這樣，怎麽會有人跟你當朋友啊？
    要麽半天不說話，要麽一說話就把話聊死，有很多朋友就怪了。
    厲霽川自然是不知道池歡的想法。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最後，池歡不得不說了一個以前看過的笑話，這才勉強應付了霸總的問題。
    好不容易到了停車場，依舊是池歡開車。
    夜晚的街道，相較於白天，多了幾分靜謐和祥和的氣息。
    而且晚上車少，開起來比較過癮，不用跟烏龜一樣，一點一點往前磨磨蹭蹭。
    等紅燈的間隙，池歡腦子裏突然一閃而過了一個念頭。
    她想起來那份方案的問題出現在哪裏了！
    那份方案雖然有些小的錯誤，但總體來說，都太完美了！
    按理來說，像這樣的一份預算方案，有些數字隻會有個區間範圍，因為不到實際發生的時候，是不可能有確切數字的。
    而她今天看到的這份方案，幾乎所有的數字都是準確的。
    這就是最大的問題所在！
    “少爺，我想起來了，今天的那份方案，還有一個很大的問題。”
    “哦？我聽高通說，你已經發現了好幾個問題了。”
    “那份報告，太完美了，除了那幾個明顯的漏洞，其他的都太完美了，這本身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確實。”
    聽到霸總直接讚同了她的話，池歡有一種霸總早就知道這件事的感覺。
    池歡從後視鏡看了一眼霸總的表情，果然，霸總一副了然的神情。
    “您早就知道了？”
    可是霸總從頭到尾都沒看過那份方案啊，他是從哪裏知道的？
    “陳明這個人有問題，高通之前就和我說過。”
    池歡敏銳地覺察到了霸總的真實意思。
    “所以，您今天要的並不是這份方案，而是對他的一種試探？”
    “沒錯，如你所說，太完美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個問題。為了掩蓋這些，所以他刻意製造了一些明顯的錯誤。”
    “所以，我發現的那些問題，都是他故意放出來的煙霧彈？”
    “沒錯。”
    很好，池歡直接自閉，她還很驕傲自己看出來問題了呢。
    合著，直接跳進了人家挖的坑了。
    這算什麽事兒呀！
    她都能想象，陳明回去是怎麽嘲笑她的。
    肯定會說，這個坑挖得好，剛挖成就有傻子往下跳了。
    池歡不死心，繼續開口問道。
    “那今天晚上讓我去，也是你計劃裏的一環？”
    “不是，我不可能提前知道你要來，不過讓你去是最好的選擇，因為他對你不會有警惕。”
    “那如果不是我去，那還會安排誰呢？”
    “於覺。”
    很好，她還是上趕著自己挑地坑。
    “不過高通說你今天表現很好，陳明也沒對你產生懷疑。”
    “到底是我表現好，還是因為我真的傻啊。”
    池歡一個人嘀嘀咕咕的，聲音很輕，但厲霽川還是聽見了。
    池歡聽到了身後傳來的，厲霽川的輕微的笑聲。
    這是第一次她聽見厲霽川笑。
    但如果不是因為這種情況，她應該會更開心吧！
    池歡氣呼呼的默默加速，表達著一種無聲的控訴。
    “哎呀，哪裏來的笑聲，這車裏，不會有鬼吧。”
    同樣的話從厲霽川嘴裏說出來，池歡根本不覺得好笑。
    無聊，學人精！
    成功把厲霽川送到家後，厲霽川直接上了二樓。
    按照慣例，池歡別別扭扭地替他去廚房榨了一杯橙汁。
    霸總對別的都一般般，但對橙汁的喜歡表達得很明顯。
    在廚房榨橙汁的時候，池歡收到了顧辭的微信。
    “阿川的體檢報告出來了，我一會發電子檔給你。”
    “總體來說沒有問題，但有幾個數值還是需要注意的。”
    池歡收到了顧辭發來的電子報告，其中有幾行紅色的數值格外的醒目。
    翻到最下麵，還有醫生給的建議。
    常年熬夜導致的心血管功能異常，建議健康作息，定期複查。輕微的胃潰瘍，建議注意飲食，定期複查。
    這時候顧辭的微信又發了過來。
    “現在看起來問題不大，但都需要注意起來了，不然遲早會拖出大問題來。”
    “明白，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