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魔藥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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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立維教授,請問……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是誰呢?”當第二天一早,弗立維正在切一塊鹹魚時,辭汐問。她昨晚沒有參與卡珊娜和薛羽的探險,睡得很好(不過卡珊娜和薛羽也睡得很好)。
    “哦,是布林德莫教授,她對你們很好的。”弗立維說,使勁踮起腳尖去舀熱乎乎的雞湯。
    “啊哈,我們第三節課就是黑魔法防禦課,正好可以見識一下這個布林德莫教授的‘威力’呢!”辭汐興奮地撫摸著課程表,“還有,我們今天下午居然沒有課!”
    “那我們先走吧,大家都吃完了吧?”薛羽急著要去上課。“我還在吃會兒……”卡珊娜說,一邊抓過一個炸雞腿。“哦,卡絲,我可不想第一節課就遲到!”辭汐說。“急什麽,還有……我看看……二十多分鍾呢!”卡珊娜不慌不忙的啃著雞腿,回頭看看斯萊特林長桌,“你們看,理查德也才剛開始吃呢!”“別跟我提什麽理查德,馬爾福家的人都一個德行。”辭汐厭惡地瞟了理查德一眼,說。“哎……那,你們先走吧,我吃會兒。”卡珊娜抹抹嘴巴,辭汐和薛羽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走出了禮堂餐桌,去拿第一第二節魔藥課的坩(gan)堝(guo)和藥材了。
    嘻嘻,終於可以和理查德單獨談談了。卡珊娜想著,放下沒了肉的雞腿骨頭,走向斯萊特林長桌。
    “理查德!”卡珊娜叫道,發現理查德周圍的斯萊特林學生們都在羨慕地看著她,“他們……咋了,這樣盯著我?”卡珊娜壓低聲音,對一旁羨慕無比的斯萊學生們怒了努嘴。
    “哦,其實……馬爾福家族還是很有威望的,所以,一個馬爾福家的人給別人介紹的巫師也會變得‘高貴’起來。”理查德笑笑,說,“你找我有什麽事嗎?”“你……昨晚去幹嘛了?”卡珊娜盡量不讓其他的斯萊學生聽到。“我?我去……等等,你怎麽知道我昨晚去密室了?”理查德還是很精明的。“密室?”見已經問到了目的,卡珊娜一溜煙就跑了。“莫非……昨晚聽到的那個‘幻覺’是卡珊娜?”理查德暗自思索著。
    霍格沃茲的樓梯總共有一百四十二處之多。它們有的又寬又大;有的又窄又小,而且搖搖晃晃;有的每逢星期五就通向不同的地方;有些上到半截,一個台階會突然消失,你得記住在什麽地方應當跳過去。“這可是羅伊娜·拉文克勞的發明,《霍格沃茲,一段校史》裏麵有!”拉文克勞的學生會特別驕傲。另外,這裏還有許多門,如果你不客客氣氣請他們打開,或者確切的捅對地方,他們是不會為你開門的;還有一些不是真正的門,隻是一堵堵偽裝的牆壁。想要記住哪些東西在哪些位置是很不容易的,因為,一切都在不停地移動。畫像上的人物也不斷互訪,而且卡珊娜可以肯定,連甲胄(zhou)也會行走。
    霍格沃茲的學生拿幽靈也沒有辦法。常常是你打開一扇門時,一個幽靈突然從門後竄出來,嚇你一大跳。格雷女士和哭泣的桃金娘可能不會為拉文克勞學生指路,但差點沒頭的尼克會幫助格蘭芬多的學生;可,如果你偏偏碰上了騷靈皮皮鬼,那就比碰到了上鎖的兩扇門外加一道機關重重的樓梯更難辦了。皮皮鬼會把廢紙簍扣到你頭上,抽掉你腳下的地毯,朝你扔粉筆頭,或是偷偷跟在你身後,趁你不注意,抓住你的鼻子大叫:“揪住你的鼻子嘍!”
    如果還有什麽比皮皮鬼更糟糕的,那就要數管理員阿格斯·費爾奇了。昨天探險時,卡珊娜和薛羽差點踩到費爾奇的貓——洛麗絲夫人,這隻骨瘦如柴、毛色暗灰的貓立馬找費爾奇去了。兩分鍾以後,當費爾奇哼哧哼哧跑過來時,卡珊娜她們趕緊跑了。
    二十分鍾後,魔藥課教室。
    魔藥課教授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是個胖得像頭大海象的禿老頭子,有著一雙凸眼,以及海象一般粗密的銀胡須,性格上貪圖享樂且愛慕虛榮,但骨子裏並不是壞人。他喜歡與名人、成功人士、重要人士來往,非常享受能影響這些人的感覺。他也特別喜歡物質享受,最喜歡橡木陳釀的蜂蜜酒、菠蘿蜜餞和天鵝絨的吸煙衫。
    身為教師,他對平庸的學生熟視無睹,甚至記不住名字(如在哈利·波特時期的羅恩·韋斯萊);但相對地,他總能注意到並發掘那些具備出眾才能的學生加入他的圈子,給予他們特殊優待。他還創辦了一個叫“鼻涕蟲俱樂部”的社團,為他欣賞的人進行交流提供了一個平台。正是多虧他的眼力,他所優待的學生裏人才輩出,更不乏各領域的高端人物,這使得他的人脈非常深厚。
    “斯萊特林與拉文克勞的巫師們,我是斯拉格霍恩教授。這一節課,我們先來學習一種簡單的魔藥——疥(jie)瘡(chuang)靈,有誰可以來簡單介紹一下?”
    薛羽立馬把手舉了起來。
    “請說,薛小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斯拉格霍恩教授說,用魔杖指了指薛羽。“疥瘡靈,可以簡單治療疥瘡。”薛羽從容地回答道。
    “沒錯,給拉文克勞加十……”“對不起教授,我……我遲到了……”門口站著一個金發男孩。“理查德!”卡珊娜暗暗驚呼。“看吧看吧,就說理查德動作慢吧?慢吞吞的,第一節課就遲到,估計斯拉格霍恩教授不會對他有好印象了。”辭汐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悄悄對卡珊娜和薛羽說。“哦?第一節課就遲到?斯萊特林扣五分,還有,剛才薛小姐給拉文克勞贏得了10分。”斯拉格霍恩挺著胖乎乎的大肚子,和藹地說。理查德有些尷尬,小聲說了句“哦,不”。理查德看了看薛羽,她正和辭汐坐在一起,卡珊娜則一個人坐在最後,他便走到卡珊娜身邊坐下。
    “正如剛才所說,疥瘡靈是一種能簡單治療疥瘡的魔藥……”斯拉格霍恩教授繼續說。
    “她們在冷落你?”理查德向薛羽、賀辭汐指了一指,問卡珊娜。
    “哦,沒有,我們三個人輪流的……是不是很幼稚?”卡珊娜笑著,答道。
    “嗯,知道了。”理查德抬頭一看,發現斯拉格霍恩在黑板上變出了疥瘡靈的配方及混製方法,便趕緊低頭,用銅天平稱起了幹蕁(xun)麻草,又轉頭看了看卡珊娜,她正在往坩堝裏倒水煮熱,又把稱好的幹蕁麻草放進了預熱好的坩堝裏,魔藥立刻成了一種完美的可愛的奶油黃色。理查德也趕緊照做,結果發現他的魔藥成了淡淡的檸檬黃。“啊喂,問題不大。”理查德抬頭看了看黑板上的配料,開始碾蛇的毒牙,可是,卡珊娜仍舊快他一步,已經開始稱蛇毒牙粉末了。“噝——”卡珊娜已經把蛇毒牙粉一勺一勺灑進坩堝裏了,魔藥慢慢變綠,成了一種鮮豔的綠色,一看便知有毒,又是完美的符合要求,可理查德的卻是深墨綠色,已經離標準越來越遠了。卡珊娜一下一下逆時針攪拌著,坩堝開始沸騰、冒泡,一時間熱氣騰騰,這是。斯拉格霍恩教授走了過來——“萊恩小姐,太棒了!拉文克勞加十分!”卡珊娜靦腆地笑著,說了聲“謝謝”,蒸煮起了三隻帶觸角的鼻涕蟲,魔藥漸漸平息下來,一股嗆人的青煙後,卡珊娜的魔藥化為湖藍色。
    理查德也攪拌著,煮起鼻涕蟲——“砰!”魔藥濺得到處都是。“清理一新!”卡珊娜皺著眉頭揮了揮魔杖,“理查德,你是不是沒等他沸騰就放鼻涕蟲了?”理查德急得七竅生煙,手忙腳亂的,準備重新熬製一鍋。他又抬頭看了看周圍,辭汐、薛羽正在嘲笑他。理查德悲哀的看見,她們魔藥天賦也很過人,雖然沒有卡珊娜那麽快,但也很完美,不像理查德——第一節課,不僅遲到,魔藥還全爆炸了。
    卡珊娜清理完理查德的坩堝,把自己盛滿半成品魔藥的坩堝從火苗上端開,放進了一小綹豪豬刺和兩株苦艾草,魔藥便透明起來。“教授,我好了!”卡珊娜揮動魔杖,把一點魔藥裝進玻璃瓶裏,遞給斯拉格霍恩教授。“好樣的孩子,拉文克勞再加十分!”斯拉格霍恩教授驗證完卡珊娜的疥瘡靈,把瓶子還給卡珊娜,高興地說,“你像你媽媽——歐若拉·雪莉一樣,那麽有才華……”卡珊娜臉紅了。隨即,薛羽和賀辭汐也完成了魔藥。
    理查德絕望的攪拌著魔藥,它現在不知為什麽成了灰灰的粘稠稠的一團,像水泥一般,可時間不夠他重來第二次了。“我這兒還有一大鍋多的,給你一點!”卡珊娜背著斯拉格霍恩教授,把坩堝遞給了理查德。理查德一邊感謝著,一邊舀了一勺到自己的小瓶子裏,交上去了。
    下課後,當理查德跟他的斯萊特林朋友們說起這件事時,朋友們更加崇拜卡珊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