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尖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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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斯爺爺在麽?”外麵傳來陌生的聲音。
“誰啊?這大清早的擾人安夢。”朦朦朧朧間,瑪修翻了個身倒頭繼續睡。
“漢斯爺爺你在裏麵麽?有人麽?”那道聲音越來越近。
“老頭子,有人找你。”瑪修閉著眼睛,有氣無力的拍了拍床板。
咚,咚咚,咚咚咚……門外傳來斷斷續續的敲門聲。
“啊……我這暴脾氣啊”瑪修睜開雙眼,轉過身去,發現隔壁的床鋪上早沒人了。他換上昨天洗好的衣服,推開了門。門外是兩個少年,也就比他高一點點,對,一點點而已,不就一個頭而已。
“漢……咦,漢斯爺爺呢?”說話的正是帶頭的少女,她有著一頭金色的秀發,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一身潔白的過膝長裙隨風而動;而身後的少年同樣一頭金發隨風飄揚,明媚的陽光鍍在他白皙的麵龐上,棱角分明的五官透著冷俊。嗯,都是尖耳朵。沒看到人的少女有點自來熟似的想往屋裏探。
“哎哎哎,你這人什麽毛病?怎麽不經允許就亂闖!”瑪修連忙張開雙手攔住門口。
女孩低下抬起的頭,終於發現聲音的來源“哇,這小孩好可愛啊,你叫什麽名字?你是漢斯爺爺的親戚麽?”她把一縷金發掛到耳後,伸手想摸摸瑪修的頭。
“你才小孩!”本來就一肚子起床氣的瑪修細聲嘀咕,努力騰挪閃避女孩的魔爪,奈何個子太小。“啊……別過來,你這惡女人。”瑪修撒開腿就跑。
“你……說……什……麽?”女孩跺了跺腳,就像一隻憤怒的小鳥,臉都紅了起來。
“你就別跟小孩一般見識了。”看著兩人在身邊繞來繞去的追逐,男孩頓感無語。
“對吧?都這麽大年紀了,還跑這麽快,也不怕閃著腰。”幾步跑上門廊,跑過廊道,瑪修從另外一邊跳了下來。
“啊……有本事你別跑,你這小鬼。”因為穿著裙子,女孩隻能回頭從台階下去。
“有本事你別追……你這跟屁蟲。”轉頭一看,瑪修往坡上跑去。
“小尤莉,好久不見,是來看我老頭子麽?嗬嗬嗬……”當漢斯老爺回來的時候,尤莉正坐在台階上,兩手不停的盤著瑪修的頭發,一臉得意的樣子。
“艾文,你也來了。”金發少年聽到聲音轉身,行了個撫胸禮。
“啊,漢斯爺爺,您老身體可好?我來看您了。”聽到聲音,尤莉連忙收手轉身,拍了拍裙子,把手背在身後。
瑪修趁機跑到老頭子身後“哼,小爺我暫時不跟你計較。”做了個鬼臉,就跑進屋裏。
“嗬嗬,有心了。”漢斯老爺放下手中的獵物,把弓靠在門廊。
“過幾天我就該成年禮了,成年之後可以修煉了,我要跟漢斯爺爺學打獵。”尤莉上前抱著他的手撒嬌。
“族裏這麽多好手,隻要你肯學,還愁沒人教你?你啊,就是太貪玩。”他仁慈的拍了拍尤莉的手笑道。
“才不要呢,他們不是有所企圖,就是像艾文一樣,一點意思都沒。”尤莉輕輕搖著他的手,“漢斯爺爺,那個小孩是誰?”
“瑪修,撿來的,大概五六歲的樣子,除了名字什麽都不記得。”漢斯老爺生好了火,開始燒水。“中午留下來吃飯麽,正好打了個好東西,你們先等會,很快有的吃。”他揮著手離開,去河邊處理獵物,離開時看了眼木屋的方向。
“哇,好久沒嚐漢斯爺爺的手藝了,我也來幫忙。”尤莉連忙點頭,往火裏添了點枯枝。“叨擾了。”艾文正想幫忙,但轉頭看到那壘砌的木柴,發現自己幫不上什麽忙。
“成年禮?修煉?看來這個世界也是有修煉體係的,就是不知道是修的什麽,魔法?鬥氣?還是其他……”在窗邊偷聽的瑪修一臉困惑。
大鍋燉做起來非常簡單,聞著飄進屋子的香味,瑪修從屋裏拿出碗具和勺子,這些餐具都是從櫃子裏翻找出來的,看來老頭子沒少招待客人。
捧著碗具來到老頭子身旁,他用鼻子嗅了嗅,那是一種獨特,讓人無法抗拒的香味。
“啊,簡直太可愛了!”尤莉忍不住又想去盤瑪修的頭,嚇得他馬上繞到老頭子背後。
“好了,先別鬧,吃飯。”漢斯老爺忍不住打趣道,接過碗具把燉肉分下去。
拿到自己那份的瑪修,連忙找了個木墩子坐下來,也不怕燙,鼓著腮幫子吹涼了就吃。這是什麽肉?肉質滑嫩,彈性十足的,有嚼勁,香料的甘醇和著香甜湯汁,讓人欲罷不能。才吃了一口,他就停不下嘴,扒拉著連湯帶肉送進了肚子,暖暖的感覺讓他迷醉。
待眾人吃的差不多了,瑪修搶在尤莉動手前收拾了餐具,然後回到屋子裏。
“說吧,找我老頭子什麽事?客套話就不用多說了。”踢散了火堆,漢斯老爺坐回了木墩子上。
“漢斯爺爺,最近頻有魔獸傷人報告,甚至有水生魔獸登陸貝芙蘭島,父親希望你能回去……”艾文搶先一步說道。阻攔不及的尤莉趕緊發聲,打斷了艾文的莽撞:“漢斯爺爺,因為傷人事件頻發,今年成年禮的護衛人手不足,母親希望你能伸出援手;母親也想見見你,有漢斯爺爺在,我就可以安心的參與成人禮了。”
“哎,我都老了,你們就別折騰我這副老骨頭了,我隻想在這裏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此事就不要再提了。”看著不卑不亢的艾文和極力周轉的尤莉,與當年一起奮鬥的老朋友影子慢慢重合,漢斯老爺歎了口氣,慢慢轉身回屋。
沒得到預想中的答複,艾文嚐試爭辯,但被尤莉慢慢拖走了。
“好聽麽?”本來正在窗口下偷聽的瑪修聽到聲音,抬頭一看差點被老頭子嚇壞“你咋不走正門……”過了一會,漢斯老爺推門進來。
“問吧,想知道啥就問,不過我不一定會說。”他跨坐在木樁椅子上,雙手交叉托著下巴,靜靜的看著瑪修。
摸了摸後腦勺,瑪修問:“老頭子,我聽你們說的修煉是什麽意思?成年禮是什麽?還有魔獸又是什麽東西?而且你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不過是活的長了一點,會點打獵本事而已,算不上厲害。至於其他,不是現在的你該知道的事情,你隻要知道在這裏會很安全就行了,下午我帶你出去走走。”漢斯老爺明顯不想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