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這才值幾個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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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監拱手回道:“這是端陽郡主的獨子,蕭子淵。”
    祁歡眼睛微微睜大,“是那個京城首富端陽郡主?”
    太監頷首,“正是。”
    祁歡的唇角微微勾起。
    這位端陽郡主她也是早有耳聞。
    再過幾年,她便要及笄了,也是時候多為自己考慮了。
    她和沈青裴不過是因利相聚,誰知道他心裏麵有什麽打算。
    反正多為自己總是沒錯的。
    這個蕭子淵不僅長得這般好看,家世也很是不錯,確實是個良人。
    若是能和他定親……
    祁歡眼中閃過亮光。
    她現在可是神女,眾人追捧。
    要一個蕭子淵不是手到擒來嗎?
    祁歡心情得意,腳步也更加雀躍幾分。
    然而她剛抬腳走了兩步,身後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神女稍等片刻。”
    祁歡應聲轉頭,發現居然是太後身邊的孫嬤嬤。
    孫嬤嬤朝她走近,手中還拿著一個小錦盒。
    祁歡看到那個錦盒,立刻走不動路了。
    這些日子,她確實收到了不少禮品。
    但多是民間百姓給她的,那三瓜兩棗的她才看不上呢。
    昨日皇上也沒給她任何賞賜。
    難道……孫嬤嬤手中拿的是太後的賞賜?
    祁歡嘴角彎起,眼睛死死盯著那錦盒。
    太後給的賞賜,那必然是極好的東西。
    她就知道,太後怎麽可能會不喜歡她?
    祁歡滿臉笑容地看著麵前的孫嬤嬤。
    裝作不知情地問道:“孫嬤嬤,你拿的錦盒是什麽啊?”
    孫嬤嬤輕笑,“這是太後特地讓我帶過來,送給神女的。”
    祁歡強壓下心中的激動,但聲音還是控製不住地帶上了幾分顫抖。
    “真是多謝太後了。”
    雖然嘴上在道謝,但是眼睛還是看向錦盒。
    恨不得當場打開,看看裏麵是什麽。
    孫嬤嬤看出了她的意圖,直接伸手打開了錦盒。
    待祁歡看清錦盒裏麵的東西,瞬間愣在了原地。
    她微顫著嘴唇,聲音中滿是難以置信。
    “這是心,心經?”
    這些日子,沈青裴成日讓她識字練字。
    她自然識得這是什麽。
    太後給她的賞賜,居然不是金銀財寶,而隻是一本佛經?!
    這才值幾個錢啊!
    孫嬤嬤嘴角含著冷笑,“祁歡神女能夠和神靈溝通,是得上天眷顧的有福之人。”
    “最近太後身體抱恙,還請祁歡神女為太後抄寫佛經一百遍,為太後祈福,五日後進宮給太後娘娘。”
    祁歡聽到這裏,眼睛瞬間瞪大。
    臉色陰沉地仿佛能滴出墨來。
    這《心經》還不是送給她的,居然是讓她去抄寫!
    而且還是一百遍!還要五天之內寫完!
    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這哪裏是賞賜啊,這分明就是懲罰啊!
    太後這是怎麽回事?明明之前還對她青睞有加,進殿之後對她也是和顏悅色。
    怎麽聊著聊著就突然變了一副麵孔?
    祁歡想破腦袋都沒想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孫嬤嬤冷笑地看著她,“怎麽,難道祁歡神女不願為太後祈福嗎?”
    祁歡氣得牙都快咬碎了。
    誰想給那個老太婆祈福吧!巴不得她現在死了才好!
    但她心知現在不能得罪太後,隻能從唇角艱難地擠出幾個字。
    “當然願意。”
    孫嬤嬤滿意勾唇,將錦盒交到了祁歡手上。
    這祁歡確實有些本事,但和太後相比,終究還是太年輕了。
    晚上,碧華宮。
    上官凜如往常一般來碧華宮吃飯。
    看到在門口等候行禮的宸妃,十分熟練地牽起宸妃的手走了進去。
    上官歲在旁邊歪頭看著,忍不住捂住小嘴偷笑。
    【我不過隻是離開了三個月,怎麽感覺爹爹和娘親的關係更好了?】
    宸妃聞言忍不住耳朵一紅。
    歲歲這孩子,實在是太聰明了,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他。
    上官凜聽到後卻不像宸妃那般害羞,反而十分得意。
    歲歲去了夏國之後,他總是時常想念歲歲。
    比以往去碧華宮的次數還要勤,有事沒事就賴在碧華宮不出去。
    現在宸妃對他,可是比之前親近多了,態度也好了很多。
    上官凜懷裏抱著上官歲,手上牽著宸妃,一齊進了屋。
    吃飽喝足後,上官歲放下手中的小碗。
    目光落到旁邊喝茶的上官凜身上,似是想起了什麽。
    出聲問道:“對了爹爹,假錢的事情,現在有著落了嗎?”
    【已經一天過去了,事情總該有些眉目了吧。】
    提到此事,上官凜的眉頭立刻皺起,放下手中的茶盞,輕輕歎了口氣。
    “這件事情我已經交給鶴丞相去辦了,派了禦林軍在京城四處尋找,可以製造假錢的場所。”
    “但禦林軍在京中各處搜查了整整一天,卻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上官歲有些疑惑地抿起小嘴,腦中開始猜測。
    【如果不是在京城偏僻的院落裏,那還能在哪製造假錢呢……】
    深夜,京城一處偏僻的院落中。
    昏暗的燭火在男人的臉上跳躍著,半明半暗之間,給人一種深冷的寒意,讓人不由自主向他臣服。
    沈青裴冷冷地盯著麵前的粗布男人。
    “你不過是隻是鸛雀樓一個灑掃的雜役,居然敢這般獅子大開口?”
    王勝腿腳忍不住微微打顫,但還是梗著脖子和他對視。
    “這三萬兩白銀對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來說,自然是筆大數目,但對於公子您來說,不過是灑灑水的事情。”
    “畢竟這鸛雀樓可是京城重地,您讓我幹的事情更是殺頭誅九族的事情,不給多一點錢,這也說不過去啊。”
    沈青裴冷笑一聲,威脅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然後換一個自己人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