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一箭三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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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站住!”
連通南宮北宮之間的覆道上,隔著二十步遠,王甫和曹節幾乎是同時出聲喝止對方。
華耀抬頭望向對麵,見“竇太後”也正望過來,二人眼神對在一起。
恍惚見到她的嘴唇動了動,耳中便有一道聲音響起:“動手。”
華耀聞言立即左手微抬,掌心一道微黃的光暈散開,禁錮陣圖開啟,除他以外,這邊隊的所有人馬都已經被禁錮著。
“竇太後”華昭通知完了弟弟,也是立即動手。
她禁錮了人不說,還將兩隊人馬都拉入了幻境,並熄滅了所有的火把。
他們在幻境中互相廝殺,彼此對砍。不過,這隻是他們的神魂意識在幻境中拚命。
若是在不知情的外人看來,兩隊人馬就是在那裏怔怔地隔空相望罷了。
華耀給長姐傳音入密,“姐,可以給他們種下忠心符了?”
“可以。隻要對你有惡感或者殺意的,種下去忠心符,他們就會心髒爆裂而亡。”
“這麽霸道?不是種下去就會忠心我?”
華昭搖頭:“對你有惡感和殺意的不行。”
“忠心符不能改變人內心根深蒂固的執念。
它隻能稍微傾斜加深人的內心想法。
比如:加深對你有善意、敬意之人的態度。
或者,改變對你觀感平平之人的態度。”
華耀邊聽解釋邊從腰上的荷包裏揚出五十五張忠心符。
五十五張符紙輕飄飄的似一團團浮光,紛紛沒入眾刀斧手和太監的身體。
“啊~”
“啊…”
…痛苦慘叫的有十幾個人,都是對華耀或者說、對皇帝有惡意和殺意之人。
皇宮裏,華耀並不熟悉的角落裏,不知道有多少眼睛注意這處。
聽著黑暗裏傳來的慘叫聲,有些人惋惜,有些人幸災樂禍,都覺得“明日又要變天了。”
袁逢袁隗兄弟倆在一盞昏黃的燭火下相視一笑,齊聲喟歎。
“唉~明日雙帝同葬,亙古未有的奇觀。”
華昭飛在上空,神識隨一縷縷微風,飄進了三公九卿的府裏。
誰好誰歹一聽了然。
“哼。等著!”
華耀的神識則看到那些痛苦又可惡的表情,平靜淡然地順手搶過王甫右手的腰刀,揚刀躍起、狠狠劈向他的脖子。
然後,一個又一個,或砍或劈或捅,足足殺了十四個。其中,有三個在任的郎衛還是宗室子弟。
砍殺完這些對他不懷好意的歹人,心裏舒暢多了。
華耀俯身將腰刀又放回王甫的右手並幫他捏攏成握。再從其腰間的香囊裏摸出自己的印璽(私章)。
起身,狠狠踢了王甫的無頭屍身一腳:“格老子的,你一個死太監也還想著取老子而代之。
你咋不上天,美不死你!”
華昭任弟弟發泄一下情緒,走過來從王甫身上搜出詔書,將就溫熱的鮮血蓋上玉璽。
然後才對弟弟勸道:“好了。發泄一下就算了。姐要點燃幾支火把了喲?”
“好!”華耀收腳,找了個幹淨的地麵蹭了蹭鞋底。
“阿耀,你等一下好好發揮,大將軍都快攻破朱雀門了。”
“好。忽悠死他!”
一陣風過,有十支火把忽然又亮起,跟它們忽然熄滅一樣的莫名其妙,又神鬼難測。
“呀!”朱雀觀上響起了一聲低呼。雖然他很快掩口退入更黑暗的深處。但已然暴露位置。
華昭可不是善良講規矩法則的神尊,神識化針,倏忽間便刺殺了過去。
那人隻覺腦袋陡然間刺痛,心裏暗道:痛煞吾也!
可是他來不及呼叫出口一聲,“痛”!已然斃命。
華昭自己撤消陣法時,也讓弟弟收起陣圖。邊翻看那窺視之人的記憶,邊欣賞曹節和剩下的刀斧手們的驚嚇表情。
曹節掃了眼慘烈的現場,踉蹌著上前幾步,撲通一聲遙遙跪下,涕泗滂沱:“陛下,太後…”
“上天保佑,大漢的列祖列宗保佑,陛下和太後平安無事。否則,奴婢萬死亦難以恕罪也!”
撲通,稀稀拉拉跪了一地,這一地剩下的都是聰明人。
“上天保佑,大漢的列祖列宗保佑,陛下和太後平安無事。
否則,臣(奴婢)等亦是萬死難以恕罪也!”
“行了,起來吧!”
華耀抬手叫起後道:“回去北宮的朱雀門,張將軍和大將軍都趕著進宮來護駕,別讓他們自己先打了起來。”
“都是大漢的人才,傷了誰都是大漢的損失,也是朕的損失。”
華耀掏出二張詔書,冷聲吩咐曹節、張讓領差。
先遞出一張給張讓:“張讓先去宣詔阻止大將軍入宮。”
“喏!”
又遞出一張給曹節:“曹卿,即刻去朱雀門宣詔。”
“喏!”
二人各領六名刀斧手執火把照明下,邊迅速急行,邊高聲喊著:陛下、太後有旨。
華昭見二人去了宣詔,踉蹌一下,傳音道:“阿耀,你快來扶著我。”
“母後!”沉痛的呼聲。華耀見長姐一副虛弱受了驚嚇的樣子很意外。
上前幾大步扶著她傳音道:“姐,你咋啦?”
華昭回音:“趁今夜之亂,我讓身外化身去收拾幾個高官,給朝廷空出些位置來。”
“姐,你是修士,不要亂殺無辜凡人。”華耀是為了長姐好。
“放心,我殺的都不無辜。你讓統子出來,隨著去做幾單生意,賺一筆錢吧。需要買許多良種。”
華耀思量幾息,始終還是點頭應道:“好吧!”
他也不問長姐去收拾誰了。肯定在府邸裏坐著看他們演好戲的老臣、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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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讓和曹節急步走向朱雀門,門外兩隊互相對恃的人馬早已經劍拔弩張。
門內已經躺了十八具屍首,還有兩組人馬,六個人在廝殺。四個對兩個。
“陛下、太後有旨。”張讓和曹節遠遠的望見朱雀門,緩下來腳步,平複一下呼吸,又再提氣同聲高喊。
門外的兩方人馬都神情一鬆。
張奐安撫住己方的人馬,瞟了一眼大將軍。心想:吾冒險對了。且沒有與大將軍衝突起來,護駕還是能得到大功。
竇武心裏恨極張奐,沒有這臭石頭,本將軍已經殺了王甫等,有了大功可以讓吾兒封候了。
說不定還能廢了小皇帝!小皇帝年紀小,脾氣硬。
他先時以為先帝陪陵為由誅了管霸、蘇康二位中常侍,意欲憑此功讓他給吾子侄封候。
可是無論使人與他明示暗示過多少次,他都假裝聽不懂。
最後,指明的請示,他也是以“誅宦一小吏可矣,何以為功績焉?”為理由而拒絕。
“氣煞吾也!”如今回想起,竇武還是心氣不平。
“枉吾先時猶甚喜其孝順明事理矣!”
在竇武的胡思亂想中,張讓很快到達朱雀門前,著人控製住丟下了兵器,縛手就擒的小黃門。
張讓又命人打開朱雀門,掃了一眼門外的兩隊人馬,高喊:“大將軍竇武奉詔。”
竇武單膝跪下,高聲道:“臣竇武奉詔。”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大將軍竇武,不尊漢律、不敬天子,私自帶兵,圍堵宮門,驚擾了洛陽城中官民,更驚嚇著了太後。
朕本欲著洛陽令收押待審,但念其未造成大亂,又對朝廷有功,與朕有恩,故饒其罪。
朕雖饒其罪,但國法不能饒。故罰俸一年,免其大將軍一職。即著降其為驃騎將軍。
此後望其常思國事,報效朝廷。欽此。”
竇武雖然聽得雲裏霧裏,但見張讓已經讀完了,高高在台階上看著他,隻能憋屈喊:“臣遵旨。”
張讓將聖旨遞給他,並溫言笑道:“這是陛下親自寫的第一道聖旨。驃騎將軍有福。”
“有福?甚福?”竇武無語,看著明黃散金粉,華貴無比的聖旨(紙),又驚又無奈。
先不說那些紙張,隻這是脾性的皇帝陛下,讓人看不透。不安中有安心,安心中又有不安。
張讓的事情忙完了,又輪到了曹節。
曹節:“度遼將軍張奐奉詔。”
張奐半跪行禮:“臣張奐奉詔!”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著升原度遼將軍張奐為車騎將軍,著升陽球為司隸校尉,著升原司隸校尉李膺為太尉,三人一起即刻進宮處理王甫、候覽造反謀逆案,不得有誤!欽此!”
“喏!”
張讓在一邊插話教道:“張將軍,汝當應,臣張奐接旨或奉詔。”
張奐心裏點頭:“臣張奐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