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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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繼祖說的先生,年齡大概六十左右,穿著唐裝,看上去慈眉善目,身上卻散發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這人在陳家是位特殊的存在,不僅是第一智囊,還是陳家的供奉,武者塗厚宏。
    塗厚宏點點頭,稍微思索下,回道:“關於車禍,目前看來有幾點值得注意,第一點、龍兒失蹤,這個調查還要繼續,隻要找到尤龍事情至少弄清楚一半。
    第二點、需要查實下那個舒天成,看看他有沒有人協助,在他抓汪軍的時候,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在對付家雄。
    第三點、這個李木,近期的情況也要查詢,還要去看看他家別墅有沒有監控,如果有監控,可以查看一下,當天家雄是否與其碰麵,尤龍是否在那裏下車或者在那裏將李木抓上車。
    第四點、車子是否在其他無監控的地點停過車,如果停過車,是否有個比較胖的人上車,尤龍和李木是不是在停車時下了車。
    第五點、那個四合會集體失蹤案可以讓警局接著查,看看李木與那個汪軍是否有關聯,也看看李木背後是不是有什麽憑仗。
    第六點、再查查這個李木跟那個舒天成是否有關聯,跟天雲宗是否有關係。
    我能想到的大概這麽多,你們看看有沒有補充。”
    塗厚宏說完,看了眾人一眼,再次思索一番,發現自己提出了那麽多疑慮,疑點大致歸納到三個人身上。尤龍、舒天成、李木,各種分析來看,重點在這個李木身上,不過,他沒有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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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這個李木肯定有問題,與雄兒出事絕對脫不了幹係。”陳耀祖不等其他人開口,搶先說道。先生的分析多次提到李木,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陳家雄的死和李木有關。
    “大哥,趕緊把那個李木抓過來,竟然敢殺我兒家雄,還有那個尤龍,他平時就看不慣雄兒,你一定要給他報仇啊!”一個婦人麵帶悲切的起身,又惡狠狠的說道。
    她是陳家雄的生母,兒子再怎麽混蛋,也是自己生的,現在被人害死,她恨不能生撕李木。
    “閉嘴!老二,規矩還是要講的。”陳繼祖對於這個弟媳非常不滿,陳家的家族會議,居然輪到一個女人指手畫腳,成何體統。
    以前家族會議從來不允許女人參加,更是沒有發言權的,隻是因為侄兒車禍身亡,看著弟媳在座也就默許了,坐著聽聽可以,隨便插話撒潑那就過分了。
    陳繼祖何嚐不知李木嫌疑最大,隻是,他考慮的更多些,現在他也懷疑那個李木是不是用重利拉弄了尤龍,如果是這樣,那就麻煩了,尤龍是先生當兒子養的徒弟,平時先生也是徒兒相稱,先生有三個徒弟,隻有這一個徒兒。
    看著二弟已經將弟媳打發走了,陳繼祖開口道:“這個李木當然是要抓的,隻是,僅憑這個富家小子怎麽敢害家雄,這是不可能的,暗地裏是誰在相幫必須要先弄清楚。”
    “嘉譽根據先生說的幾點繼續往下查,那個李木現在倒是個麻煩,不知先生怎麽說?”陳繼祖說完看向塗厚宏。
    塗厚宏心思明鏡,陳繼祖先說這個李木隻是個富家小子,現在又說是個麻煩,擺明了懷疑自家徒兒與其有染,那自己的態度就不能含糊其辭了。
    “這個李木既然牽連甚多,也幹係到我那不爭氣的徒兒,那就由我走一趟吧,這次如果查實,不管是誰,絕不姑息,就算是尤龍被人蠱惑,也得讓他吃些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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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繼祖聽先生說完,就知道壞了,怪自己說話不嚴謹,就算懷疑尤龍,也應該放在心裏,更不該去試探先生,讓先生心裏產生了嫌隙,如果要拿家族的利益來換一個李木,替侄兒報仇,是很不劃算的。於是,想要盡量緩和,說道:
    “先生出去走動一下也好,尤龍也是我看著成長起來的,我相信他絕不會有外心,萬一,我說的是萬一,尤龍真的被人蠱惑,先生也不要有顧慮,小懲大戒即可。”
    “陳家主也不必過於擔心,我自有分寸,一個富家小子而已,要解決應該不難。正好武道交易會舉行在即,辦完事正好趕過去,會後說不得還要雲遊一番,諸位好自為之,塗某先行告辭!”
    陳繼祖看著塗厚宏抱拳告辭,心裏像吃了蒼蠅,聽先生話的意思,就算是尤龍與事有關,他也會保下。這個嫌隙估計是沒辦法挽回了,說不定先生會棄之而去,這次真是有些得不償失啊。
    “先生慢走,武道會議,家衛也會去,到時先生如有所求必將全力相助,陳家也隨時恭迎先生歸來。”
    “好說!好說!”塗厚宏輕甩衣袖,出了議會廳。
    “哎!”
    陳繼祖回頭望著自家兄弟陳耀祖,輕歎一聲,搖搖頭。他不知道今天的會議會發展成這樣,為了替子侄出頭,可能損失一大支柱,到底值不值?
    更讓他心寒的是,陳家剛剛拿出資源助其破境到地級,現在塗厚宏的態度居然這麽堅決,已經預示著他不會再回來了。陳繼祖雖然還抱著一絲僥幸的希望,卻左右不了先生的意誌。
    這些年塗厚宏表現出來的智慧,對自己幫助甚大,他的武道實力對一些窺視陳家的人的威懾也無人能替。一旦先生一去不返,對陳家的影響甚大,現在必須作出一些安排。
    。
    塗厚宏回到房間,心中有些意難平,作為一個武者委身於世俗家族實屬無奈之舉,如若不是得了某些人恩惠,早就一走了之。
    這些年看到的和做過的一些違心之事多不勝數,一直想緊守底線,可陳家的一些小輩所行之事早就損毀了自己的三觀。
    陳家直係小輩,陳家衛、陳家國、陳家英、陳家雄四人,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四人中除了陳家衛能入得了自己的眼,其他一個比一個囂張跋扈,一個比一個自大妄為。
    尤其是這個陳家雄,欺男霸女,強取豪奪,壞事幹絕,死,是早晚的事。現在陳家居然為了這麽一個孽子來懷疑自己徒兒,要知道如若沒有自己徒兒護佑,這個陳家雄墳頭草都不知長幾茬了。
    說到自己徒兒尤龍,塗厚宏心裏有一絲不好的預感,誰又知道自己一直徒兒徒兒的叫著的,卻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呢。本來,陳繼祖不說,自己也要去一趟江城,那可是自己兒子啊,怎麽可能不明不白的失蹤。
    這個陳家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如果再待下去,那些齷齪、醃臢之事仍然會接踵而來,這些事做的多了,不說心性被影響,連武道之路都有可能就此斷送。
    “陳家,這些年我對得住了。”塗厚宏心中歎息一聲,開始收拾細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