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戰鬥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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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冽溪背靠牆角,雙手抱膝,埋頭閉目。
他的耳朵被楚狐堵上了,對即將到來的危險一無所知。
“嘿嘿嘿,這家夥成為俘虜後,你還敢反抗嗎?”
藻山風露出邪笑。
“你們的關係應該不錯吧?你應該……願意代好友受過吧?”
“還是說,你認可我的超能力者道德觀?你會不會坐視好友受難呢?哈哈哈哈……”
奴隸們如攻守兼備的活體城牆,死死堵在楚狐麵前。
想要救下好友,無論如何也繞不開她們。
“嘿嘿,你不著急嗎?想救他嗎?”
“快從奴隸群中穿身而過吧!”
“隻是,說不定會被奴隸抓住手腳,然後被臭烘烘的奴隸們壓在身上呢……嘎嘎嘎嘎!嘎嘎——”
藻山風的詭異笑聲戛然而止,她捂住心口,跪倒在地。
“什……麽?”藻山風痛苦中帶著幾分不敢置信。
楚狐明明陷入奴隸們的包圍,苦苦支撐,連說話的功夫也沒有。
但他的聲音,竟然在自己耳邊響起!
“藻山風啊藻山風,你以為你能拿我朋友為質,來要挾我?”
“你才是質子。”
“我想知道,你的能力能不能恢複心髒的傷勢?”
“現在,倒計時,五……”
心髒絞痛。
藻山風渾身顫抖,用盡力氣叫道:“不,我不想死!”
“四。”
“快停下!我送你們回去!快停下啊!!!”
“三。”
沒時間考慮了,藻山風唯一能做的就是拋出更多籌碼。
“鬼角鈴!讓奴隸停!我中了他的能力!要死了!”
鬼角鈴眉頭一皺,奴隸們收手後撤。
“二。”楚狐閉目,麵無表情,卻伸出剪刀手。
藻山風死死按住心口,額頭青筋暴起,麵色青黑:“住手啊!你會被關在幽閉魔方內的!你不想回去了嗎?”
漫長的一秒後,她耳邊沒有響起楚狐的聲音,心髒的絞痛也消失了。
她像條死狗,趴在地上喘氣。
一道陰影罩住了藻山風,俏皮的聲線從上方傳來。
“嘿嘿嘿,你成為俘虜後,鬼角鈴應該不敢反抗了吧?”
“你們的關係應該不錯吧?”
“還是說,他和你關係一般般?他會不會坐視你死去呢?哈哈哈哈……”
這些句式全部都是藻山風剛剛用過的反派發言,此刻,卻從楚狐嘴裏說出。
楚狐大差不差地模仿了三分神韻。
可惜雄精靈的聲線過於悅耳,沒有可恨的氣質,最後的誇張大笑甚至顯得有幾分嬌憨。
這毫無疑問是羞辱,但藻山風性命係於楚狐之手,不得不壓下戾氣。
“我們談談條件?”藻山風低聲下氣,“從你剛剛對奴隸的態度來看……你應該也不想殺精靈吧?”
鬼角鈴雙手抱胸,走進房間。奴隸們如盾牆牢牢護在他身側。
“藻,做好死的準備。死前記得把我送出去,我會替你報仇的。”
藻山風心領神會——鬼角鈴這是覺得自己讓了太多氣勢,這樣下去還怎麽談判?!她們根本沒有對等的籌碼。必須向死而生,讓對方覺得沒法拿捏她們,才有可能大幅度拉低對方的條件。
她心一橫:“說,你想讓我直接放鬼角鈴走?還是談條件?”
果然,楚狐看著她們,麵露猶豫。
過了一會兒,他以一副厭惡中帶著遺憾的表情妥協了。
“第一,放我們走。”
“第二,不準再來小鎮村了。”
“第三,不準把魔爪伸到我和親屬朋友等精靈身邊。”
“就這三點。”
“但先說好,我信不過你們,所以,我是不會解除你身上的能力的。一旦你違反我的要求,我就會殺了你!聽到了嗎?”
鬼角鈴沉吟:“這個嘛,好像有點難……難不成你以後走到哪,我們就要躲開哪裏?可我們又不知道你會去哪……但如果我們總是調查你去哪,你也不會安心的吧?”
楚狐麵色漸冷:“這是底線。不準玩文字遊戲,不準討價還價。”
“我們離開乘州,這樣行了吧?”藻山風忙不迭地應了下來。
她才不想和鬼角鈴一起施加壓力、試探底線。賭注可是自己的小命啊!又不是鬼角鈴的。楚狐的一個臉色變化就能嚇出她一身汗。趕緊認慫收場吧,能少冒一點險是一點。
“這還差不多。”楚狐點點頭,甩下破破爛爛的衝鋒衣外套。
他看著那件上白下藍的外套,忽然有些心痛——這是他為唯一的中性外套,竟然穿一次就被毀了!
楚狐衣櫃裏的衣服不多,剩下的常服外套,都是帶著雄精靈風格的粉嫩款式,像是什麽花邊領口、鏤空袖子、顏色純粉、可愛圖案……
他越想越氣:“不行,你們還要賠我一點錢!”
“好好好,都給你。”藻山風連忙爬起來,遞上厚厚的錢包。
“不用那麽多,三百應該足夠了。”楚狐小心翼翼地抽了三張翠綠新葉。
他又掃了眼奴隸,麵有不悅。
“怎麽還不把奴隸收回去?”
鬼角鈴一抬手,奴隸們像是下班的社畜,麻木地搖晃著身體,一個不留地回到了對麵房間。
楚狐揚起下巴:“好了,現在打開回去的電梯。提前警告你,別耍花樣,拿別的電梯騙我。”
“放心。”藻山風凝神運轉能力。
不一會兒,房間的大門就變為了電梯金屬門。
門開。
楚狐打量再三,鬆了口氣。
“等下我們四個一起進電梯,你們不準離我太近,也不準太遠。”
他警惕地側身麵向兩精靈,慢慢挪動腳步,伸手去扶穀冽溪。
“不用你說。”鬼角鈴走近,與藻山風並肩而立。“我不跟著你,怎麽知道藻是不是被你殺了。嗬,藻,你真夠丟臉的。你什麽時候中的能力?”
藻山風撓撓灰發,神情尷尬:“應該是之前想獨占他們,結果被這小子一拳轟穿肚子呃——”
她忽然麵色青黑,雙眼翻白,無力倒地。
同時,鞭子快若閃電,纏住了鬼角鈴的脖子,勒得他不能呼吸,而鞭子上的巨力,更是將其帶倒在地。
“你……”鬼角鈴雙手扯住鞭子,高冷的麵孔第一次有了明顯的情緒流露。
楚狐根本就沒有去扶穀冽溪!
“別你你你了。”
楚狐從兜裏抽出三張翠綠新葉,丟向空中。
“藻山風的心髒已經被扯下來了,應該是快死了。”
“但是嘛……保險起見。”
楚狐隻手捂住藻山風雙眼,一息後便移開。
紅的,白的,固體的,液體的,像是熔岩噴泉一樣從眼眶裏湧出。
“嗬,隻剩你一個邪惡能力者了,鬼角鈴。”楚狐順手開膛破肚,取回剛剛勒斷血管、扯下心髒的薄紗。藻山風耳朵裏還有一點薄紗,楚狐也不忘取回。
鬼角鈴扯鬆鞭子,呆呆地看著藻,看著她空洞的雙眼,看著她宛若塗了一層各色油漆的肮髒的青黑色麵孔……
鬼角鈴又抬頭看向眼前的精靈。他雙手幹淨,能力化作的薄紗純淨潔白,渾身不沾一點汙垢血漬。他臉上還有微微的嬰兒肥,但心思與手段卻如此毒辣……
“你剛剛……都是裝的,隻是為了讓我們放鬆警惕……”
鬼角鈴聲音沙啞而無力,像極了他被抓做奴隸的第一天。
楚狐歪頭一笑:“我明明都說過了——軟弱者往往會寄希望於強者的仁慈退讓,愚蠢地鑽入圍三闕一的經典把戲中而不自知。”
“原來……如此……”
“其實我非常,非常,非常地,不想殺精靈的。但誰叫你們提供了這麽好的隱蔽場所呢?省去了我處理首尾的麻煩。”
鬼角鈴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但鞭子收緊,沒時間給他多想。
很快,鬼角鈴的能力也被楚狐納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