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二局,糟糕的遊戲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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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菌鴉五的贈禮後,楚狐麵前的顯示器出現了角色的解鎖畫麵。
隻見蜂蜜之吻急急忙忙地迎麵跑來,雙手吃力地抱著一大管針筒,裏麵晃蕩著濃白色的治療藥劑。
奧術、火炮、羽毛、冰霜、枝葉……各種技能在戰場上交織,地麵為之震顫龜裂。
他小心翼翼地為自己注入一管加速藥劑,大白腿邁得更快了,有驚無險地避開每一個技能落點。
隨即,鏡頭切換,視角跟在他身後。
雖然被蜂蜜之吻的身軀擋住了大半屏幕,但玩家還是可以看見,在蜂蜜之吻不遠處,需要救治的隊友就倒在地上。
不過,玩家們第一眼看見的,一定是屏幕中心。
誰讓鏡頭對準了蜂蜜之吻的身體重心呢。
畫麵放緩。
原本代表戰火轟鳴的暴躁音樂,忽然變為悠長的合唱。
隊友浮誇的垂死姿勢、跑動的蜂蜜之吻、紛飛的技能都慢了下來。
玩家們能清晰無比地目睹,在屏幕中央的美妙畫麵——蜂蜜之吻那被緊身裙束縛的窈窕身姿與腿環上的一管管藥劑,隨奔跑一齊搖晃。
蜂蜜之吻對自己的魅力一無所知,他心無旁騖,隻想著救治隊友。
近了,更近了,隊友近在咫尺。
但,咫尺之距,也許就是生死之別。
眼看隊友就要咽氣,他跑得更焦急了,一時不查,竟然要撲倒在地。
他踉蹌之際,針筒竟然脫手飛出。
他顧不得自己會摔傷,手忙腳亂地想抓住針筒、保住藥劑,卻總是抓不穩。
禍不單行,蜂蜜之吻沒有注意到,一顆隕石自天穹落向自己。
畫麵越來越慢,音樂越來越悲哀。
但鏡頭還是在他身後,對準身體重心。
眼看著就要揭曉蜂蜜之吻的神秘風光,鏡頭卻突然轉走了,定格在了垂死隊友腦殼上。
針筒不如這個雌精靈戰士的鐵頭硬,碰撞後破碎成渣。
濃白的治療藥劑灑了出來,不斷滲入戰士的皮膚。
她雙眼綻放精光,生龍活虎地翻身而起,替蜂蜜之吻扛下了隕石……
“劍魔機公司雖然是個遊戲公司,但音樂、作畫什麽的,真挺不錯的。”
一個聲音從不遠處的機子上傳來。
楚狐餘光一掃,原來是幾個雌精靈玩家瞟見了自己屏幕上的畫麵,現在正你一嘴我一嘴地議論道。
“嘶,公司很懂嘛,你們瞧見沒。”
“啊啊啊……”一個雌精靈公然發病。
“你這個幻想太沒勁了,難道沒看過上周我發你的那部衍生漫畫嗎?那個係列才叫有創意!我跟你說,其中有一部的劇情是——”
“喂!你們四個幹嘛!”唯一個認真打遊戲的雌精靈疑惑道:“我就奇怪,你們怎麽呆著不動呢……別掛機了,回來打遊戲!”
“不好意思,姐妹們,今天的遊戲就到這先,我突然有事。”
“嘿嘿,我也有事。”
一個雌精靈捧哏道:“哦,這麽巧?你們的事,不會剛好是同一個事吧?”
“嘿嘿嘿……”這三個雌精靈對視一笑,發出意義不明的笑聲。
她們當即點開了某些網站。
“她們不玩了,那我們點了吧。”另一個雌精靈發起了投降。“喂,你們切屏回來點一下。”
“唉,他爸的……這三個沙雕真是活力旺盛……”唯一認真打遊戲的雌精靈無奈搖頭,也點了,“阿財,你別下電影啊!別的精靈會卡的。看看漫畫得了。”
“什麽年代了,再說網吧空了那麽多位置,怎麽可能會卡!另外,別勸我看漫畫,我不看假的。”
說完,這個名叫阿財的雌精靈戴上耳機,旁若無精靈地對著電影封麵精挑細選,偶爾還試看一下,嘴裏時不時念著“免得封麵詐騙”、“就知道是修的圖”……
網吧不太私密,大家一扭頭就能看見她的屏幕。但隻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的精靈。
楚狐多看了兩眼,趕緊收回注意力,麵紅耳赤地問道:“咳咳,這個蜂蜜之吻……其他雌精靈也會玩嗎?她們不覺得羞恥嗎?”
——苔原道剛畢業,看到那些作品還會臉紅,真是純潔可愛啊。
——甚至還擔心使用雄精靈角色而被嘲笑……又或者,這隻是轉移話題?
——轉移話題都那麽笨拙,那不還是好純潔、好可愛嘛!
——唉,唉……唉。
菌鴉五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很多雌精靈隻玩坤角色的。她們說養眼。還有很多雌精靈輔助高手,她們也玩雄精靈角色的。別害羞,沒什麽的。”
再次秒排。
菌鴉五依舊選擇了自己最熟練的密林弓手,楚狐自然是鎖定了蜂蜜之吻。
第二局遊戲開始,載入界麵顯示雙方陣容。
“這把不妙。”菌鴉五臉色異常凝重。“對麵輔助帶鉤子,對麵下路更是一個極致暴力的高輸出角色,很容易滾起雪球。我們兩個血量不多,被鉤中了就會被秒,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楚狐查了查角色數據:“嗯,我們爆發基本打不過她們。”
上線後,楚狐操控著蜜吻,落後弓手幾個身位。
他反正是輔助,不補兵,隻需要在後麵聞經驗就行。
而菌鴉五操控著弓手,不得不上前補兵。
現在可沒有甲盾衛士守護在他身前了,一旦對麵衝上來,能依靠的隻有自己的操作了。
菌鴉五看著對麵的鉤子輔助走來走去,心裏七上八下的,不由保守地拉開了距離,因此漏了不少刀。
如此,遊戲安穩地度過了前五分鍾。
這期間,楚狐又不能補兵,又不能遊走,隻好站在安全位置,看著菌鴉五一驚一乍地來回走位,如履薄冰地補兵。
“怪不得沒精靈秒選輔助位。”楚狐打了個哈欠。
菌鴉五有些不好意思:“那個,你覺得無聊的話,可以給我加加油什麽的……要不這樣吧,下局我來輔助你。”
說話分神,菌鴉五往前多走了半步。
草叢了冷不丁地飛來一道鉤鎖,正中弓手,將其拖走。
“啊!”菌鴉五渾身一顫,發出尖叫。
雖然楚狐閃現上去奶他,但他還是死了。
楚狐殘血逃回塔下,皺了皺鼻:“你可以活的,怎麽不第一時間交閃?”
“我沒反應過來。這是恐怖遊戲嗎?”菌鴉五咬唇,“怎麽對麵輔助還在草裏啊!我的偵察守衛消失前,明明看到他回家了……”
楚狐對著剛剛搜索出的網頁,一字一句念道:“在敵方丟失我們的視野後,即使我們取消回城,敵方也不會聽到回城音樂的中斷。”
“好了好了,我是老玩家,剛剛大意了而已,等下我會加倍小心的。”
現實不以精靈意誌而轉移。雖然菌鴉五很想穩住,但還是敵不過對麵更新裝備後的高傷害。對麵甚至還出了針對性的減治療,楚狐的治療效果銳減。
一分鍾後,菌鴉五橫死塔下,而沒了弓手,蜜吻這個嬌滴滴的小護士毫無還手之力,即使左扭右扭躲開了鉤子,也難逃被擊殺的厄運。
自此,下路的經濟雪球越滾越快,對麵無情地碾壓了他們,甚至不讓他們蹭兵線經驗。
就像他們上局做的那樣,對麵故意不拆一塔,把他們壓在二塔下,敢出來一次就死一次。
但不敢出來也不礙著對方殺戮。她們還有鉤子可以抽獎。在塔下被勾中了,也死。
“這是報應啊……我們上局不該那麽過分的。”
菌鴉五苦著臉在塔下坐牢。
楚狐嗤之以鼻:
“哼。”
“軟弱的精靈也許會相信報應,但我不信。”
“如果不能靠自己的實力以牙還牙,卻期待那些精靈會莫名倒黴,並一一對應她們之前的行為,還要得意地說‘這是你的哪次哪次報應啊,誰讓你怎麽怎麽的’,仿佛自己的苦難得到了上天的申訴一般……”
“唉,未免也太悲哀了。”
菌鴉五小臉一垮:“可我們一個純治療,一個沒裝備,怎麽靠自己以牙還牙?”
楚狐打開聊天欄:“這是五個精靈的遊戲,我看看能不能叫隊友來幫忙。”
然而,沒有隊友來,她們甚至沒有一句回複。
聊天欄裏隻有楚狐的消息,半天沒有動靜。
忽然,消息欄跳動了,最下方出現了一條新消息。
“你們下路兩個,是雄精靈吧?”
這條消息是紅色的,前麵還有一個“所有”的標識。
是敵方下路發的消息。
是如同流水線宰殺豬羊一樣無情而高效地殺了他們十次的敵方下路,發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