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鹹魚不好當(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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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查探後,眾人都很滿意,果然如同秦蘇說的那樣,山穀裏有水,有土地,雖然還得開荒,但是戰亂年間能活下來就不錯了,哪裏還會計較那麽多?
    既然地方已經決定好了,大家也就不再耽擱,直接開始派人進山整理適合居住的地方。
    因為山穀兩邊都是斜坡,隻有剛進山穀才有平坦的地方,最後大家決定就把房子搭建在一起。
    然後再把四周圍起來,免得山穀裏有野獸攻擊居住地。
    反正就那麽多地方,村裏大概五十多戶人家,每戶多少人大概都有數,人多的房子多蓋幾間,人少的就少蓋幾間。
    都是一排排的,院子到時候自己用柵欄圍一下就行了。
    村裏的青壯年基本上都被輪流安排進山幹活了。
    除了秋收的時候都下山幹活外,山穀裏的活就一直沒有停過。
    秦蘇因為家裏隻有他一個男人,在幫自己家和嶽母家蓋了緊挨著的屋子後,一直等到把村裏人的房子都蓋好了才不去了。
    至於其他人想要開荒地,秦蘇沒有參與。
    他已經開始慢慢把家裏的東西往山裏了送。
    苗家。
    “嶽母,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秦蘇把板車推進院子裏,壓低聲音對著苗母問道。
    “好了,都裝起來了,辛苦女婿你了。”
    “不辛苦,就是跑幾趟腿罷了。”
    秦蘇把屋子裏的箱子,藤筐,包袱都搬到板車上,最後再用繩子捆好。
    “那我就先回去了,後天再來接您過去,春山那裏您給他說了嗎?”
    “說了,說了,後天學堂就放假了,他和我一起過去。”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
    “哎,路上小心些,黑燈瞎火的。”
    “知道了,你也回去吧,別讓人發現不對勁兒了。”
    秦蘇拉著板車開始慢慢往家走。
    因為害怕引起別人的注意,隻能晚上悄悄的來拉東西。
    到時候把門一鎖,就說就說接嶽母和小舅子去家裏過年。
    等到冬天一過,外麵亂起來了,誰還會關心苗家母子有沒有回來呢?
    第二天,秦蘇就把東西送進了山穀的房子裏。
    不僅是秦蘇這樣做的,村子裏其他人也已經把東西送進來了。
    有的家裏隻有孤寡老人的,已經被村裏人幫著把東西送進來,然後也住了過來了。
    現在居住的地方早就被石頭圍了起來,山穀裏也被清理了一遍,沒有大型的野獸。
    山穀的入口也被裝上了木頭大門,還有人專門在守著,根本就不會有危險。
    秦蘇也等著把苗家母子接過來後,就讓妻兒跟著一起住過去。
    這時候已經有了亂象開始的征兆了。
    不管是糧價還是物價都已經上漲了,而且已經有大戶人家開始偷偷收攏財物了。
    這是秦蘇去賣獵物發現的,跟族長說了以後,村裏的老弱婦孺就開始慢慢往山裏去了。
    “村子裏不能一下子就沒有人了,等到大雪封山後,村裏留下一些年輕人守著,萬一村裏來了人,也能及時給山裏報信,免得外麵有什麽事情,大家都在山裏也不知道。”
    “除了家裏就一個光棍漢的,其他人還是輪流著來吧。”
    方正光棍漢在哪裏都是一樣,還不如在村裏發揮作用呢。
    其他人都是有家有口的,讓他們一直守在村子裏也說不過去。
    事情就這樣決定了下來,守在村子裏的人,吃的東西都是族裏公家出的,也算是給家裏省糧食了。
    秦蘇沒有在第一批的守村人裏,因為苗春喜懷孕了。
    看來應該上輩子應該出生氣運之子來了。
    因為還沒過三個月,秦蘇害怕胎象不穩,就留了下來。
    果然苗春喜很是高興,然後,一個月後就開始孕吐了。
    秦蘇直接化身大廚開始給她換著花樣做吃的。
    直把苗母看的無奈至極,她偷偷的戳著自家閨女的額頭。
    “不就是懷個孩子嘛,哪裏就那麽嬌氣了?你這讓女婿一個男人做飯,要是被別人看到了,還不得議論你啊?”
    因為秦蘇不習慣被人圍觀,就把兩家的院牆給壘了起來。
    然後把院門一關,不管做什麽事別人都看不見了。
    不過兩家院牆中間開了個小門,可以直接從這裏過來或者過去。
    苗春山抱著小外甥聽著她娘數落姐姐,心裏卻在想,當年姐姐雖然是為了他們母子才著急嫁人的,但是姐姐運氣好,嫁了個不錯的相公。
    日子過得好,他心裏的愧疚感也少了很多。
    他覺得自己以後一定要像姐夫這樣,好好對待自己的妻子,讓她也會覺得沒有嫁錯人。
    苗春喜不知弟弟的心裏話,被親娘這般對待,也有些氣悶,忍不住回嘴,“你也看到了是他自己要做的,有本事你自己對你女婿說,老是說我幹啥?”
    她孕吐本來就難受,還要被親娘這樣說教,心裏別提多煩躁了。
    “好,就你能,我看等女婿嫌棄你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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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母是過來人,哪裏不知道女兒此時的心情,隻是到底覺得女婿做的太好了,就怕以後會埋怨,嫌棄女兒。
    秦蘇一心在做飯上,沒有注意她們母女在屋子裏說的什麽。
    等到送走了苗家母子後,秦蘇才發現苗春喜心情不太好。
    “怎麽了這是,看看晗兒都在看你了。”
    苗春喜垂眸一看,就對上了兒子那雙烏溜溜的眼睛,下意識的就揚起了個笑容。
    “晗兒,可是有話跟娘親說?”
    “娘親不疼,晗兒吹吹……”
    秦晗嘟著小嘴巴,盯著苗春喜的額頭看。
    苗春喜摸了摸額頭,心裏一片柔軟,“娘親不疼,晗兒真乖,娘親拍拍睡覺,好不好?”
    她窩在暖和的炕上,一點兒都不想動彈。
    “額頭怎麽了?”
    秦蘇目光落在妻子的額頭上,問道。
    “沒事兒,我娘給我鬧著玩的,晗兒看到了,可能以為我挨打了呢!”
    說著她就笑起來了,要是被她娘知道了,還不知道是什麽反應呢。
    秦蘇見狀也不再說什麽,出去給炕眼添了些柴火,就準備上炕睡覺。
    外麵大雪紛飛,什麽也做不了,大家都在屋子裏窩著,基本上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或者是摟著媳婦兒做運動。
    進入雪天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就有好幾個女人傳出了懷孕的消息。
    秦蘇一直在家待到了苗春喜沒了孕吐反應,然後才下山去守村。
    家裏交給了苗母母子倆,又給住在隔壁的三奶奶打了招呼才離開。
    村子裏一共有十個守村人,基本上都是在村邊上住下,防止有人靠近村子能被及時發現。
    秦蘇住在村口第一家,他們是各做各的飯,除非有啥事,一般也不會聚在一起。
    秦蘇煮了一鍋小米粥,放了一些紅薯,籠屜裏熱了兩個玉米麵饅頭,一盤他自己醃的泡菜,是從山裏帶出來的。
    還有一碟肉幹,一小壺烈酒。
    他自己吃的快,解決完早飯,就開始在村口慢慢溜達。
    路上的雪已經被鏟走,屋子頂上也被守村的人給掃過了。
    除了沒有人煙氣,安靜的很外,其他的倒沒有什麽區別。
    遠遠的還能看到其他守村人在外麵轉悠,沒辦法,主要還是閑得慌,沒人說話,隻能出來打發時間。
    他們是一個月一換,剛來了幾天秦蘇就有些受不了了。
    雖然他不太愛熱鬧,但他更加不喜歡無聊啊!
    於是,他就把其他人找過來,開始對他們進行武功教導。
    雖然都是十八九二十的年輕小夥子,骨頭都硬了,但是秦蘇是誰啊,不用三天幾人的骨頭就被秦蘇給折磨軟了。
    有了他們的加入,秦蘇練武也熱情了幾分。
    有秦蘇的特殊手法舒經活絡,又有她的監督在,其他九人的武功進步飛快。
    “哈哈,要是被張成知道了,一定會後悔死了。他雖然一直嚷嚷著要和秦蘇一起輪班,但是也沒有強烈要求過,哪知道會錯失這樣一個練武的良機。他一定會過後悔死了,哈哈!”
    馬亮也是外姓人之一,因為爽朗,大方,和村裏同齡人關係都不錯。
    “你可算了吧,小心張成追著你揍,你可是當爹的人了,要是被兒子看到,還不得丟死個人?”
    馬亮看好戲的笑容一僵,隨即抹了一把臉,然後繼續努力練武了。
    好歹自己也算是抓住先機了,一個月時間呢,怎麽也要比張成那花拳繡腿厲害吧!
    好在秦家村地處偏僻,又加上大雪封山,整個冬天倒是沒有人進來。
    這個年,秦蘇就跟著幾個人在村子裏過年,直接在村口點了個火堆,一直從大年三十燒到了正月初六。
    然後由著秦蘇帶著他們各種烤東西吃,過得比往年的年都要精彩。
    春暖花開又是一年春。
    大地開化後,村裏人就開始出來翻地春種。
    因為害怕流民進村來作亂,地裏種的都是產量高,成熟快的糧食。
    這樣可是早點兒收回來,免得被人給謔謔了。
    現在的守村人已經不在村子裏了,而是去了通往鎮上的路口守著了。
    萬一有什麽動靜也好及時跑回去傳信。
    原本大家是不當一回事兒的,可是,秦蘇一直堅持,聽著他的分析,最後也隻能同意了。
    不過,沒有幾個人是真的在意的。“快回去報信,有山匪下山了,你們兩個去旁邊村子喊一聲,別讓山匪禍害了人。”
    秦蘇站在樹梢上朝著某個方向眺望,雖然現在是傍晚,天色已晚,但是並不妨礙秦蘇的精神力。
    他這樣隻是做個樣子,要不然怎麽讓人相信他的話。
    不過,顯然他低估了自己在族人心中的份量,他的話音剛落被安排的人立馬就竄了出去,一點兒要他解釋的樣子都沒有。
    “秦蘇,咱們做什麽?”
    他們現在就剩下七個人了,既然是山匪那一定有不少人,他們可沒能力阻擋吧?
    秦蘇直接讓其他人把自己之前準備好的絆馬索,拒馬木排隱藏好,哪怕不能阻攔大部分人,消滅一些人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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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原本這些就經常演練,幾人早就熟練掌握了其中的規則。
    這下一聽秦蘇說要真實用到了,立馬就感覺熱血沸騰起來,恨不得衝出去和他們拚殺起來。
    不過,他們也隻是想想而已,他們可是有家有室的,和這些山匪拚命不值得。
    等把東西都隱藏好,秦蘇就招呼大家開始撤退。
    這樣的情況以後會更多,他們要保留實力才是硬道理。
    他們隻是普通老百姓,隻希望一家老小平安,其他的都與他們無關。
    至於其他村子的情況,之前族長已經上門和他們的村長,族老說了外麵的情況,讓他們最好也躲進大山裏,隻是顯然人家並沒有放在心上。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他們也勸盡了一份心意了,其他的大家也隻能各安天命了。
    其實大家都能想到山的進村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可惜他們也是有心無力。
    果然,等到秦蘇幾人回到村裏沒多久,遠遠的就能看到隔壁的兩個村子方向火光大亮,把整個夜色都照亮了,隱隱的還能聽到一些慘叫,哀嚎的聲音。
    幾人看著火光心中有個戚戚然,畢竟都幾個村子離得不太遠,偶爾也能遇到其他村的人,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好了,大家趕緊休息吧,說不準剩下的山匪也會過來咱們村,大家可不能讓他們給逃走了,要不然以後我們村子可就沒有安寧之日了。”
    秦蘇率先找了個大樹靠著開始閉眼休息,心裏想著上輩子是不是就是這批山匪把秦家村的族人和妻兒的?
    其實秦蘇心裏已經有了答案,自然也不會放過這些人的。
    隻是,就算他再厲害,被天道壓製著,隻能以一個武者行事,也就一年多的時間,他現在也就二流武者的樣子。
    這些山匪能橫行霸道這麽久,裏麵一定有高手坐鎮,他自然要小心一些才是。
    可不能沒把仇給報了,卻把自己給折了進去,那就不值當了。
    當然如果給他足夠的時間,他有信心成為這個世間武力值最高的人。
    很快一直隨時準備著的族中護衛隊,都帶著自己的弓箭,武器下了山,隱藏在村子裏的必經路口。
    後半夜,最是人心神疲倦之時,一直安靜的路口突然有了動靜。
    隱藏在黑暗中的村民們立馬精神一振,個個蓄勢待發隨時準備著痛擊敵人。
    秦蘇卻是皺起了眉頭,因為他發現前來的人竟然不是山匪,倒像是倉惶逃跑的普通百姓。
    而且,他在人群中竟然發現了熟人,那個朝氣蓬勃的少年李峰。
    此時的他渾身是血不說,身上還背著一個人,手裏還攙扶著一個婦人。
    身邊緊跟著他的是兩個十來歲的孩子。
    其他人也都是相當狼狽,神情惶恐,不過卻都是目標明確的朝著秦家村方向而來的。
    “秦蘇,你幹啥呢?”
    眾人正在戒備當中,就看到秦蘇竟然站了起來走到路中間,甚至還把火把給點著了。
    “不是山匪,應該是逃出來的村民,不過還是要警惕一些,免得山匪混在其中。”
    “啊?”
    大家對於秦蘇的話有些懷疑,並沒有從藏身的地方出來,而是目光炯炯地盯著路口。
    李峰有些後悔自己沒有早日離開清平鎮,才會變成這樣,家中錢財,糧食根本就沒有顧得上收拾,就這樣帶了些細軟就倉惶逃離了。
    想著原本熱鬧非凡的清平鎮突然就變成了人間煉獄,心裏是忍不住的淒涼悲苦。
    有句話說的好,寧為太平犬,不為亂世人。
    這樣朝不保夕,寢食難安的日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峰兒,要不你把我放下來吧,爹,一把老骨頭了,就算去了也沒有遺憾了,隻要你們能夠平安就好。”
    李峰緊了緊握著父親腿的手,沉聲安慰道,“爹,前麵就是秦家村了,你看那裏靜悄悄的,說不準並沒有遭到傷害,我的朋友就在那裏,咱們一定會沒事的。”
    李峰的目光落在前麵狼狽的村民身上,原本他是想著帶家人走大路去秦家村的,隻是兩邊村落遭到山匪洗劫,火光衝天,把黑夜都給昭的如同白晝。
    於是在解決了幾個落單的山匪後,被救下來的村民竟然也是要去秦家村投奔親戚的。
    李峰想了想就決定跟著他們一起走小路去秦家村,畢竟他們這一行人老的老,小的小,走大路萬一再遇到了山匪,那就真的糟糕了。
    好在他們的運氣不錯,小路可能是知道的人少,並沒有遇到山匪。
    隻是大家半夜被折騰醒,又受了驚嚇,又累又困又餓,雙腿就像灌了鉛似的走不快。
    “啊。前麵是不是有人?”
    “不……不會是山……山匪吧?”
    “不是,是秦家村的人。這人我見過,是個挺有本事的人。”
    “啊,真的,真是太好了,我們終於是逃出生天了,嗚嗚……我家裏都死光了,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我有個姑姑嫁到了秦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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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奶奶就是秦家村的人,我家裏人都不在了……”
    秦蘇有些無語,好歹你們也等走到了地方再哭啊,這還有一段距離呢,就直接癱在地上嗚嗚的哭起來了,這叫啥事兒啊?
    “秦哥,這些人……”
    “走吧,過去看看,應該是有人認出我來了,心裏憋著的氣散了,就走不動了。”
    秦蘇舉著火把帶著其他人朝著那些哭泣的人走去。
    “哎,馬三,你沒事兒吧?”
    果然都是認識的人,很快兩方人就互相打起招呼來。
    秦蘇也來到李峰麵前,幫著把李父從他背上扶了下來。
    “伯父,伯母好,你們沒事吧?李峰,怎麽樣,有沒沒有受傷?”
    李峰搖頭,“沒事,這是我父母和兩個弟弟,李陽,李廣,我身上的血是山的山匪的,都沒有受傷,就是受到了了一些驚嚇。”
    “沒事兒就好,走吧,我們先回村子裏再說。”
    說完就安排人留下繼續警戒,和幾個人帶著逃過來的二十來個人回了村子。
    因為村民都不在村裏了,大家就直接在村口搭建了木棚住,反正現在天氣暖和,在哪裏住都一樣。
    李峰這些人不知其中緣由,見著村裏黑漆漆的很是安靜,心裏就有些奇怪,不過也不好開口詢問。
    秦蘇把他們安排在空餘的木棚裏,然後把鍋裏做好的夜宵粥給了他們喝。
    “大家先吃些東西墊墊肚子,然後好好休息一下,有什麽事明天再說也不遲。”
    見大家惶惶不安,秦蘇隻好按耐住想要詢問的意思,直接開口讓大家吃了粥睡覺去。
    李峰是等家人睡下後才出來找秦蘇的。
    “多謝秦哥了,要不是有你我都不一定能護著家人。”
    說到底李峰也才十八歲,雖然因為練武的原因看著人高馬大,但畢竟沒經曆過這些,心裏別提多惶恐了。
    隻是,家裏其他人都把他當做了主心骨,他隻能咬牙不讓自己露出一點兒膽怯。
    現在家人安全了,看到了自己一直信賴的秦大哥,心裏的那股子氣也顯然了,這才把自己的後怕,軟弱給露了出來。
    秦蘇拍著他的肩膀,給與他肯定的讚賞,“你很不錯,至少你把家裏人都安全帶了出來,讓他們沒有遭受到山匪的迫害,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對不對?”
    看出少年的迷茫無助,秦蘇不介意給他灌一下心理雞湯。
    好話不嫌多,果然李峰被自己崇拜的人誇獎,心中頓時升起一股豪氣來,看,自己原來也這樣厲害呢!
    “鎮上怎麽樣了?”
    “不好,整個清平鎮都在一片火海中,到處都是隨意殺人的山匪,根本就是不想留口,見人就殺。隻有女人被他們留了下來,趕到一起供他們玩樂……”
    後麵的話李峰就算沒說,秦蘇也知道了是怎麽樣的樣子。
    秦蘇拍拍他的肩膀,在這亂世沒有自保能力的人隻能淪為魚肉,供人隨意欺淩。
    “我們現在人單力薄,先顧好自己再說吧。”
    李峰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心裏雖然很是憤怒,不甘於那些作惡多端的人繼續行惡,但是也知道隻有他們兩個是救不了那麽多人的。
    就這樣逃過來的村民們就在秦家村安定了下來。
    在村子裏住了一段時間後,感覺這些人都是老實本分之人,就把他們也送到了山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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