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真相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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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三十多人走出病房,小護士才看到原本應該在門外等著的病人家屬早已站在了床邊,想想病人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危險了,專家也沒有囑咐說不能讓病人見家屬,小護士也就睜一眼閉一眼,假裝沒看見。拿著病曆走了出去,還順手把病房的門關上了。
    “兒子,你現在感覺怎麽樣?真的什麽事兒都沒有了嗎?”中年女子焦急地撲到高明海床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高明海下午經曆了一場前所未有的麻癢大考驗,心裏正是最脆弱的時候,此刻見到父母都來了,忍不住像孩子一樣撲進母親懷裏哭了起來。
    中年女子不知有多少年沒見到過兒子的眼淚了,此時見兒子將近一米八的大個子居然像個三歲小孩兒一樣窩進自己懷裏,不由自主地也掉下淚來。
    高祥禮見母子二人旁若無人地抱頭痛哭起來,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感覺自己明顯被冷落了,何況,這個病房裏還有一個兒子的同學在旁邊眼巴巴地看著呢。
    想到這裏,高祥禮忙假裝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這才說道:“阿容,好了,既然兒子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你也就別哭了!”說完,還朝著妻子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屋子裏還有外人呢。
    阿容,全名叫做陳淑容,高明海的媽媽,衡北市教育局副局長,本市有名的女強人。此刻,見丈夫向自己使眼色,立即會意。忙伸手擦擦眼淚,溫柔地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低語道:“明海啊,沒事了,爸爸媽媽都在呢,不會再讓你受苦了。對了,這位是你的同學嗎?”說著,伸手指向麻杆兒。
    沒等高明海答話,麻杆兒立即回應道:“阿姨好,叔叔好,我是明海哥的同班同學,下午我們倆一起發病,同時被學校送到醫院的。”
    陳淑容立即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安撫道:“那你跟我家明海還真是難兄難弟啊!對了,孩子,你的家人呢?沒有通知他們嗎?”
    麻杆兒見陳淑容說話如此溫柔,膽子也大了一些,暫時忘記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可是有名的事業型女強人,頑皮地笑道:“我哪有明海哥這麽好的運氣!我爺爺和我爸媽都是搞中醫的,今天他們都去鄰市坐診了,家裏沒人。估計等他們趕回來也得晚上十點多了。”
    陳淑容隻是不想在外人麵前失了形象,並不是真心想了解兒子同學的家庭情況,所以也沒有順著這個話題繼續聊,而是囑咐道:“既然你和明海是同學,又在一個病房,你家裏現在也沒人過來,那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跟叔叔阿姨說啊。現在,我們先去給你們倆弄點吃的去。”
    麻杆兒連聲道謝,陳淑容拉著高祥禮走出了病房。
    “買個飯還用得著咱們兩個人出去啊?”剛一出病房門,高祥禮就不耐煩地責問道。
    “就你聰明?”陳淑容白了他一眼,壓低聲音道:“你不覺得咱們兒子出的這件事有點蹊蹺嗎?三十多位專家都檢查不出病因,卻又自己莫名其妙地好了。哪有這麽離奇的病?”
    高祥禮聞言,也沉思了片刻,點點頭道:“也是啊,是有點不對勁兒!兒子平時身體可是挺強壯的,連個小感冒都很少得,這次這個病的確來得有點奇怪!你懷疑什麽?”
    陳淑容搖搖頭,不確定地說:“我也沒什麽確切的證據,隻是一種直覺。而且兩個孩子同時得了這種奇怪的病,又同時清醒,同時痊愈,你說,咱們兒子會不會是被他那個同學給連累了?”
    “連累?”高祥禮想了想,臉色一變:“你的意思是——明海那個同學招惹了什麽不該招惹的人,因此連累了咱們兒子跟著一起受累?”
    陳淑容低聲說:“我不是說了嘛,一切都是直覺,都是猜測,沒有證據,要是有證據,我早就出手了!”
    高祥禮眼珠轉了轉,同樣壓低聲音道:“那這件事你別管了!我來解決吧!”
    陳淑容臉色變了變,雖然聲音仍然很低,卻帶著一股恨意,惱怒地道:“哼,又要找你那個小狐狸精出手吧!你可做得幹淨點!別給兒子惹麻煩!”
    高祥禮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阿容,咱們說好的,為了兒子,維持家庭表麵的和諧,私生活互不幹涉,你別總是一口一個狐狸精,小心我翻臉!”
    “哼!”陳淑容不屑地撇嘴道:“你當我願意說啊,我還怕說多了髒了我的嘴呢!總之,這件事你如果要做,就給我查清楚。如果你的那個小——呃,小情人兒沒這個能力,你趁早跟我說。我自然有辦法查出真相!”
    見陳淑容改了口,高祥禮的神色也緩和了些,歎了口氣道:“阿容,我們畢竟也這麽多年的夫妻了,沒有感情還有親情嘛,何況為了明海,咱們也不要總是吵吵鬧鬧的啦!你放心,事關明海,我一定盡心盡力查出真相!如果真是那個小子害得咱們兒子受了連累,他就等著吧,哼!”
    此時,病房裏的麻杆兒並不知道,那個表麵看起來如此溫柔的阿姨,其實早就將利劍指向了自己。他還滿心歡喜地以為自己攀上了高枝,和高明海日後的關係一定會越走越近的。
    夫妻兩個人在外麵密謀商量好了一切,便出去給病房裏的兩個人買飯。還沒吃到一半兒,病房門開了。
    門外走進來三個人,一對兒中年夫婦,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中年夫婦一進門,便疾步向麻杆兒的病床走去。老者卻四下打量了一番,還禮貌地對高祥禮夫妻點了點頭。這才慢悠悠地踱著步子朝麻杆兒走了過去。
    麻杆兒激動地放下手裏的飯盒,大聲喊道:“爸媽,你們來啦!呀!爺爺,您怎麽也過來了?我沒事了!”
    麻杆兒的父母看起來都很樸實,男子麵色偏黃,女子微胖,兩個人坐在麻杆兒床邊,女子先紅了眼睛,問道:“真的沒事了?一點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啦?跟媽說,可別為了怕讓我們擔心不說實話啊!”
    男子有些內向,沒有說話,隻是那雙急切的眼睛透露出了父親擔憂的心情,隻有老者看起來不慌不忙,甚至臉上沒有一絲憂色。
    高祥禮夫妻兩個人在旁邊仔細觀察著這一家人的表現,感覺麻杆兒的父母都是那種很容易就能看透的人,唯有他爺爺,那個自始至終沒有表露出太多情緒的老者,有種讓人摸不透的感覺。
    他們不知道的是,老者自從進屋之後,就一直在用一種特殊的法術觀察屋內眾人的情況,見高明海一家人都是普通人類,這才放下了心。
    可是,當老者將目光投向自己的孫子時,臉色卻微微變化了一下,不過,很快便收斂了起來,以至於高祥禮夫妻並沒有看到這個細微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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