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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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瓏小丫鬟!
    京城的燈會熱鬧非凡,而遠在邊關的陸文和周穀修,就沒有那麽好的運氣遊玩了。
    話說陸文和周穀修自三月前到達邊境,一切都安穩下來,兩人同樣也在想法子掙錢,以盡早為自己贖身。
    說得輕巧,兩人隻靠打獵,卻是存不到多少錢的。三個月,兩人累死累活也不過存了四十五兩,或許在普通人眼裏,三個月賺到四十五兩便是相當了不得了,可是放在周陸兩人身上,便不值一提了。
    “老陸,可不能這樣啊,咱們要看看有沒有別的法子,照這樣賺錢,八輩子也賺不到十五萬兩”周穀修愁眉苦臉的同陸文說著。
    “不,是三十萬兩”陸文用手指比劃著三,在周穀修麵前晃了晃。
    周穀修一陣靜默,打掉陸文的手“有差別嗎?反正咱們都沒有,都掙不到。”
    “過幾日不就是中秋嗎?咱們或許可以做些小東西,拿到隴城去賣。畢竟是一大節日,即使是邊境也應當會熱鬧一些”陸文想到。
    “這個提議不錯,月餅這類吃的,花燈什麽的,應當十分好賣”邊境已經許久沒有戰爭了,隴城也不再是貧瘠的城池了。
    若是放在前些年,怕是還能見到戰火紛飛,飛沙鋪天蓋地的。晉國邊關同敵國中間有許多曠野之地,每當戰爭頻發之時,烽煙彌漫。
    “我倒是知道我家夫人的點心方子,倒是可以做些月餅。”
    周穀修聽到這個法子十分讚同,打趣道“你倒是有一手,那以後廚房就交由你了。”
    “且慢,雖說我打算做些月餅拿去賣,但是你也不能就看著不幫忙。”
    “我哪裏說我不幫忙了,我做花燈,保管比你賺得多。”
    陸文輕笑,一副不相信的眼光看著周穀修。
    周穀修被這樣的眼神看到直皺眉,“行了,行了,別這麽看著我,一會做一個給你看看。”
    說幹就幹,兩人分工,隻是不論是月餅還是花燈,開銷可都不少,於是兩人便細細商議。
    不說別的,光是那做花燈所需的紙和蠟燭,便要花費些許。還有月餅需要的餡料,哪怕隻是用最為便宜的棗子,糖和油也是要錢的。
    紙上談兵終歸無用,還是要上手的。兩人說著,就到了鎮上去買這些東西。
    “婆婆,這棗子可否便宜一些?”
    “都是幹棗,我老婆子拿這些來也不容易,我既不缺斤短兩,你也別再和我議價了。”
    陸文沒再說下去,畢竟那老婆婆著實不易,一大把年紀還出來賣陳年舊棗,最終陸文花了一百文買了十斤紅棗。
    鮮棗最多也隻要六文一斤,但現在可不是吃棗的季節,怎麽也要等到九到十月呢,無奈隻能買下。
    另一邊的周穀修可犯了難,紙張本就不好買,沒想到蠟燭也是。
    “夥計,咱們這裏的紙怎麽這麽貴?”
    “不是我說,咱們這裏可是最公正的一家,絕沒有說店大欺客的。這竹下紙已經是最便宜的了,隻要八文,哪裏貴了”夥計說著,還撣了撣紙上那不存在的灰。
    “京城這竹下紙才賣五文一張,你竟然賣得比京城還貴。”
    夥計不耐煩的說道“京城是京城,邊關是邊關,您要是買不起,我們也不會強買強賣。”
    “好,我買”周穀修咬牙買了下來。
    周穀修想著一張紙大約也隻能做一隻花燈,或許還有不夠,便買了三十張紙,花了二百四十文。
    回到兩人居住的院子,周穀修和陸文,仔細算了算,今日竟然花了 錢,心痛的要死。
    陸文花了一百文買了十斤紅棗、三十五文買了肥肉、糖是最貴的陸文隻買了半斤,花了三十文。
    周穀修也不遑多讓,買了三十張紙,花了二百四十文。蠟燭也要二十八文一根,這還是周穀修和人家袖裏吞金得到的價錢。最後買了三根,花了八十四文,還花了三文買了細線。
    兩人一共就花了近五百文,半兩銀子。
    當天晚上,兩人就開始製作,
    經過劈、鋸、裁、剪、削、熏、烘、烤、熨、浸、染、紮、裱、繪等數十多道工序才能完成一盞花燈的製作,每一道都非常考驗手藝。所以說,好的花燈是 “磨 ” 出來的。
    周穀修也是做過燈籠的,花燈應當同這個差不多少,由此也可以試一試。
    海口都已經誇下來了,怎麽能不做的呢。錢都花了,為了花掉的錢,也必須可以。
    先從紙開始,周穀修還得上山去找些花,帶回來染色,染上色還要陰幹,不能曬幹。黃梅雨季不能晾曬,容易發黴,還好現在是夏季,能夠盡快陰幹。
    還需要竹子,劈成竹篾,加以火烤,用細線固定框架,在其之上進行貼紙。
    “老陸,我去山上砍些竹子”周穀修喊道,拿著兩人花費三兩定製的砍刀上山。
    “知道了,要是看到什麽果子帶回一些。”
    周穀修爽快回答“行,沒問題。”
    綠樹滴翠,鮮花嬌嫩,山澗清幽,倒是個遊玩的好去處。
    見到一樹野果,想到陸文的叮囑,便擼了擼寬大的袖子,爬上了樹。周穀修給衣服打了個結,不亦樂乎的摘著野果。
    “唔,唔唔”一道嗚咽之聲傳來,周穀修向下看去,來人竟是王大人。
    隻見王大人滿身是血,嘴中的血漬還未幹,拖著一條斷腿,朝山下跑去。
    “你怎麽覺得我會放過你?還跑”一道諷刺的笑聲傳來。
    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走過來,手上拿著一把匕首,匕首上滿是血,看來就是這個人將王大人的舌頭割了。
    白衣人撿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丟向王大人,“你死定了。”
    “唔,唔”王大人被打倒,嗚咽了一下,隨即倒地不起,雙眼睜著看天。
    王大人看到了樹上的周穀修,又是一聲嗚咽,兩眼泛淚的看著周穀修。
    周穀修也是有心無力,隻得死死的盯著那白衣人,但凡這白衣人有一點對他不利的動作,他就要動了。
    “王大人,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