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愛上你都會是一種毀滅性的痛苦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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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宇波連趕幾個夜車做出投資互聯網和大型超市的詳細計劃書後立刻交給蔣中天。他隻翻了幾頁就當場拍板定下:“行了,波波你全權負責吧。”
    “你不怕我做預算時動手腳嗎?”見他如此信任她她故意問道。
    他四處看看沒人就將頭伸到她耳邊說:“你若看我合適幹脆連我一起算計了吧!”
    她抿著嘴笑著,搖著頭表示心服口服,然後又說:“我在集團裏物色了幾個人員再加上楊曼總共六個人組成這兩個項目的籌建小組。這是人員名單,你過目一下,然後請在計劃書和名單上簽字。”
    他就笑:“你辦事真是仔細,看不出來你還蠻有一套的嘛!”
    “這叫按章辦事,有本事你下令廢了這些規章製度。”她不示弱地回敬道。
    他立刻舉手求饒,抓起筆飛快地畫上大名。
    她收拾好文件說:“沒事我就先出去了。”
    他坐在皮椅裏捉住下巴琢磨著。
    “怎麽?還有事?”她問。
    “晚上去你那看看吧,你搬進去幾天了,我還沒正兒八經地參觀過呢!”他說。
    這一回是她向四處望望,確信沒有人後才跑到他跟前,鼻尖幾乎對著他的鼻尖說道:“我還沒找你算帳呢!說是分給我的房子,可裏麵的設計布局都是按你的意思早就裝潢好了,還有臥室裏那一大衣櫃的時裝是怎麽回事?你居然連內衣都買來掛在那裏,什麽意思?真當我是你的小蜜了?”
    他立馬又舉手求饒,連聲道:“我實在是情不自禁,在專賣店裏看見那麽多漂亮衣服,心想不穿在你身上多可惜!索性看見合適的就都買了。”
    “我警告你,這一次算了,下不為例!”說完她才站直身子用手指點點他,轉身離開。
    迎麵在走廊上碰到楊曼,她叫住她遞給她籌建小組名單,說:“楊曼,通知以下人員到會議室開會,開會前告訴他們先與家人聯係一下,在籌備工作正式進入實質階段之間,以上人員包括我和你全部入住酒店,對外界尤其是對媒介封閉消息,這件事對集團內部就宣稱是管理層封閉培訓,知道內情的人愈少愈好。”
    “明白了,張總。”楊曼應聲離去。
    她還沒走幾步手機就響了,一看是蔣中天辦公室的電話號碼,她想了想接通後便是一陣冷嘲熱諷:“你是不是覺得我剛才的話說得還不夠到位,那好如果你不嫌浪費公司的有限話費資金話我就再給你上一課。”
    他在電話那頭仍舊一副笑嘻嘻的口吻:“波波,我知道你要搞封閉籌備,但你也得替我想想,接下來將有漫長的一個禮拜我見不到你的麵,是不是太殘忍了點?”
    “你還有可能永遠見不到我呢!是不是那時你會去跳樓?”她說。
    “隻要你開口,我一定會從這大廈的頂樓跳下去。”他說。
    “無聊不?也不顧自己董事長的身份。”她無奈道。
    “董事長也是個正常人,也需要愛情滋潤。”他大言不慚道。
    “你究竟想怎樣?”她低聲問道。
    “晚上我們一起去吃飯。”他說。
    “隨便你了!”她說完就收了線,直奔會議室。
    她趕到時會議室裏麵已經坐滿籌備組全體人員,楊曼正在主席台上給眾人講著一些注意事項,一見她進來立刻讓位於她回到座位上。
    她走上主席台後環顧了一遍四周,見眾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她,臉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緊張,於是盡量放緩語氣道:“剛才楊主任都給大家講過一些注意事項,也許因為時間倉促,大家沒有完全理解總經理室的意思,我們這次之所以搞封閉籌建是因為現在情況特殊,在座諸位都是總經理室在各分公司和各部門中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也通過了董事長的最終核準,可以說集團是相當信任在座諸位的。剛才提到目前情況特殊是因為王氏企業的異軍突起,在投資項目上處處以中天為參照,幾乎是矛頭直指中天搞對立。由於他們背景特殊令我們在很多原先的優勢項目上由主動變為被動,集團損失重大,為了中天今後的發展,董事長和總經理辦公室通過討論驗證決定抽出集團大部分資金投入兩項重點生意工程,目前暫保密。如果在座諸位認為一個禮拜的封閉籌備太過艱苦,可以現在提出退出,返回原公司和部門,留下來的人員將與集團簽定保密合同,如果在集團正式向外界公開投資意向之前失職泄露消息將受到集團的嚴厲處罰。如果工作成績優秀你們將是兩大公司的高層管理人員,薪水增加,其他待遇按照級別標準執行。好了,現在給你們五分鍾的考慮時間,回頭楊主任將留下人員的名單交給我,封閉籌備從明天上午八時開始。”說完她衝楊曼點點頭,離開會議室。
    眾人一片竊竊私語。有人說在中天做了這麽久還從未見識過今天這種陣勢,這位新上任的總經理果然有兩把刷子;而有人則說這是在虛張聲勢,做給董事會那些老家夥看的。張宇波那麽年輕就坐上多少人覬覦已久的集團總經理的寶位,一上任就來個大整改,查帳、業績考核、人員精簡,整個中天就差被她給擺乎個底朝天,有些好事八卦之人便難免在背後議論一些她和董事長之間的真真假假,這些不利於她的傳聞自然不能靠炒兩個人魷魚或是大發幾通美人脾氣就能堵住眾人的嘴巴,所以她被逼急了才出此下策。有些人就說不定今天坐在這裏的人就是第一批被放在案板上任她隨意砍剁的人……
    “五分鍾時間已到,諸位考慮得怎麽樣了?”楊曼終於忍無可忍地出聲製止眾人無端的猜疑道。
    眾人麵麵相覷,有人舉手說完全服從集團安排,其他人一看有人肯打頭陣了立馬爭先恐後地舉手同意無條件加入。
    張宇波站在虛掩的門外看見大廳裏發生的一切,不動聲色地在唇邊漾起一絲笑意。轉身剛走到電梯口,蔣中天的電話又打來,這一回她接電話的速度比先前快了許多,心情也歡快許多,他剛一提出去吃飯她便一口爽快地答應下來,令電話那邊的蔣中天興奮不已。
    她一走出大廈,就聽見有人在按車喇叭向她示意。她遠遠望去,發出聲音的汽車不是蔣中天的卡迪拉克,而是一輛十分眼熟的黑色奔馳。“阿稚?”她的腦子裏迅速閃出他的名字,還未走近點進一步證實,對方已經從車上下來站在他麵前。
    她呆了幾秒鍾,表情有些不自在地盯著眼前的正一臉深沉注視她的阿稚,說道:“你怎麽來了?”
    “我不可以來嗎?”他問道,語氣裏有一種色彩強烈的不滿。
    “我是說等我有空時我會主動去找你的。”她說。
    他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你現在是大名鼎鼎中天集團的總經理,一天的時間安排都是論分鍾計算的,要等到你有空得等到什麽時候?”
    她笑得很勉強,不知為什麽決定離開他隻是幾天前的事情,而現在看見他竟格外不自然,仿佛兩人之間已經隔阻了很多東西似的。
    “你不會忙到連吃晚飯的時間都沒有吧?”他說。
    她往身後望了一眼,蔣中天還未出來,她盡量委婉說道:“我們可以改天再約,我今晚已經答應了別人的約請。”
    “是男人的約會吧?”他自嘲地笑道,“波波,你的身邊總是不缺乏殷勤的男士,誰愛上你都會是一種毀滅性的痛苦。”
    “瞧你把我給形容的!”她說,“有些話我想我們還是改天選一個合適的場合說吧,一句兩句是解釋不清的——”
    “有什麽解釋不清的?”他不屑道,“說白了就是你又象離開王梓一樣離開我,我苦等了八年才享受了幾十天的幸福生活就又從山巔墜落到懸崖穀底,波波,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麽嗎?八年前你就欠我一個說法,八年後你又讓我重蹈覆轍,究竟我錯在哪裏?”
    “一個大男人還需要問得這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嗎?”突然一個低沉的男中音從身後傳過來,她迅速回頭望去,蔣中天正闊步向他們這邊走過來,人剛到她身邊就伸手攬住她的肩,咄咄逼人地望著對方,一副堅強的護花使者的模樣。
    “波波,你和他?!”阿稚一臉的難以置信,“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不,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她急聲說道。
    “那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你別告訴我你離開我是因為他。”阿稚說。
    “離開你是因為王梓。”她說,“王梓是因為我才住院動手術的,盡管他現在已經原諒我了,但是我不能再傷害他了。”
    “那我呢?波波,我等了你八年,到頭來就是這樣的回報嗎?”他大聲問道。
    “波波,不要理會他,咱們去吃飯。”蔣中天擁著她向他的卡迪拉克走去。
    她回過頭望了阿稚一眼,他就象個石像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陰沉的眼神一直追著他們的身影。她上了汽車後又搖下車窗從裏麵探出頭對他說道:“阿稚,對不起,改天我一定會去找你深談的。”他不說話,就象負氣般閉緊嘴巴,惟有眼神仍舊毫無掩飾地噴發著他此刻心中的怒火和怨氣。
    她深深地歎了口氣,回過頭來一臉煩惱地注視著前方,蔣中天看看她迅速踩下油門,卡迪拉克張狂地從阿稚身邊疾駛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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