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一個鬼魅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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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曾曾堅決要把網絡中的“高興”與自己分開的原因,網絡這個東西好是好,可有時也太虛化了,現實生活中一個粗糙造作的人到了網絡裏喬裝打扮了一下,就成了截然不同的另外一個人。[棉花糖小說網mianhc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79-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有時曾曾就感慨自己平時走在大街上,除了會吸引幾個無所事事的爛仔衝她吹口哨之外,不會有人對她感興趣,更不可能像追逐偶像一樣圍觀她。可是現在,就因為她是網絡裏的“高興”,所以有人喜歡她‘迷’戀她美化她,哪怕她現在是個醜‘女’都有人願意來給她捧場。這就是網絡的魅力,也難怪童磊對她恨得咬牙切齒,其實她隻不過用“高興”的名字寫了點他的‘豔’史,除此之外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瓜葛,他根本就不必‘弄’得那麽誇張,仿佛她挖了他家祖墳似的。
酒足飯飽後,王編輯一再盛情邀請她去酒吧坐坐。
其實她沒想過要改變什麽,盡管她始終都無法融入童磊他們那種生活,也許這個時候的童磊正抱著白潔躺在‘床’上卿卿我我,雷鳴正在與外地的網友大搞***,可是她做不到,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不知道為什麽,好像這就是一種命中的宿定,有的人可以一輩子都在改變,而有的人即使最後走進墳墓裏了仍舊純真如往昔。
酒吧也是個好地方。
自打進了酒吧的大‘門’,曾曾就把王編輯甩到一邊,在人群中擠來擠去,仿佛對這裏很熟似的。王編輯起初跟著她走了幾步,一個勁地問著:“你到底在找什麽啊?這邊有位子啊!哎!你別往那邊走啊……那邊是衛生間……”
曾曾沒有理會他,仍舊是自顧自地走著。
曾曾曾經在她的一篇小說中這樣形容過酒吧:“酒吧就是一個鬼魅之地,永遠不能明亮的燈光,昏暗的‘色’調曖昧地搖曳著這個夜,紅舞鞋在裙擺下跳躍著,你能猜出那是誰的腳嗎?那痛苦的眼神,即使將這個夜凝視透,也不能找出他愛的那個人,永遠都不能……”曾曾此刻就在感同身受著她小說中的情節,白天在金大商都她就像是一隻在童磊張牙舞爪的指揮下,被呼來喚去的老狗,隻有夜晚,在網絡中變成“高興”,她才能有找回尊嚴的感覺。(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在曾曾的眼裏,童磊是可怕的,是那種跟她絕對是兩個世界中的人。除去以前的那些風流韻事,童磊現在也不幹淨,以單身貴族做幌子,頻頻‘誘’‘惑’那些一心做著總經理夫人白日夢的‘女’下屬們。雷鳴一直暗戀的秘書室的白潔就是童磊的掌中之物,為此雷鳴沒少在背後詛咒過童磊。尤其是每次一看見曾曾氣鼓鼓地從總經理室回來,雷鳴就恨不得那一會兒,當著曾曾的麵,把童磊的祖宗八代都從祖墳裏掘出來,挨個罵遍。
曾曾明白雷鳴借刀殺人的‘陰’險用心,好在她也是脾氣溫和之人,所以無論雷鳴如何地煽風點火,她都表現得泰然自若,臉上可以繼續以憤怒示人,嘴巴裏卻什麽都不說,仿若沒聽見雷鳴剛才那番話。每次挑撥離間過後,雷鳴總會百思不得其解地打量著曾曾,一臉不可思議道:“老姐,我怎麽就想不通你咋就這麽單純呢?你看我都叫你老姐,當然我不是說你年齡大,我是說你都在社會上闖‘蕩’這麽多年了,在那麽多大公司都幹過,怎麽我看你跟我們一點都不一樣啊?”曾曾就問他:“我哪點跟你們不一樣?”雷鳴於是開始舉例子:“一、你沒有男朋友;二、你不搞***;三、你也不招惹有‘婦’之夫;四、問題是你還真漂亮、身材也好,所以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幹嗎要搞得那麽與眾不同啊?你難道真的不覺得你那樣的生活太無聊嗎?”
曾曾一陣長歎,連聲說道:“不明白!不明白!我都琢磨這麽多年了,始終都不明白!”
曾曾這說的倒是大實話,別人從十幾歲學生時代就開始談戀愛,可她卻老實到臨近三十了還沒有嚐過愛情的滋味,跟男人最親密的接觸也僅限於拉拉手,說出來都讓人笑掉大牙,這麽老土蒼白的情感世界竟然出自於一位高貴美麗的白領身上。當然若是大家知道她竟然還是那個在網絡裏興風作‘浪’的作家“高興”的話,那麽曾曾相信金大商都那天一定會爆發大地震,威力不亞於核爆炸。其實她沒想過要改變什麽,盡管她始終都無法融入童磊他們那種生活,也許這個時候的童磊正抱著白潔躺在‘床’上卿卿我我,雷鳴正在與外地的網友大搞***,可是她做不到,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不知道為什麽,好像這就是一種命中的宿定,有的人可以一輩子都在改變,而有的人即使最後走進墳墓裏了仍舊純真如往昔。
王編輯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好不容易找到了高興,說你這半天都在瞎擠什麽,丟錢包了嗎。曾曾笑著說好吧,好吧,我就陪您坐一會兒,不過隻能一會兒,我晚上還要寫些東西,我的fans們還在網上等著我呢。王編輯感歎,高興啊,你還真令人琢磨不透啊。曾曾心想,這個世界上誰能把誰給琢磨透呢。
淩晨兩點,童磊仍舊執著地守在筆記本電腦前,等待著他的命中劫數——“高興”的出場。如何來描繪“高興”在他心中的那番‘欲’語還休的情感呢?此時mp3中播放的是薑育恒當年那首炙手可熱的《再回首》,讓童磊在陣陣香煙的繚繞中想起了他生命中的那個也許要刻骨銘心一輩子的‘女’人。很奇怪,每當他在金大商都裏看見曾曾那張冷漠而又美麗的臉龐時,他的腦子裏就會同時閃現出兩個‘女’人來:一個是他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另一個則是“高興”。
當然,童磊到現在都不能把這兩個‘女’人等同在一起:曾曾是他的下屬,一個美麗而孤傲的老處‘女’,過著與他截然不同的兩種生活,若不是她身上穿著金大商都的管理層製服,童磊相信她一定是修道院裏最稱職的修‘女’,永遠沒有‘欲’望,或者是永遠為了她那份所謂的貴族‘精’神而背叛她的生理需求,很不可思議的一個‘女’人;“高興”則是一個與他有著過節,卻時刻都牽掛著他心思的虛擬人,他不知道她是不是一個漂亮‘女’人,而他這輩子隻對漂亮‘女’人感興趣,所以“高興”對於他而言,太過遙遠模糊,也許有可能在日後的某一天不期然地相遇,但概率隻有一半,他們還有可能這輩子都不能相見,不知道對方是誰;最後一個‘女’人,一個令他至今想起都羞愧的‘女’人,一個在大學校園裏始終高高在上俯視他的‘女’人,雖然他們曾經是那麽的親密無間,可僅僅是一夜,她就徹底地拋棄了他,那個時候社會上還沒有什麽“小資”名詞的出現,***也不流行,而且他們當時也隻是二十出頭的大學生,可是那個長發嫵媚的‘女’生還是在第二天的淩晨棄他而去,再見麵時仿若路人,任憑他苦口婆心地相求,她始終都沒有給他一個答案,成為他青‘春’記憶中一抹難以平複的痛。
曾曾給他的感覺總有那麽一些地方與她相似,憑良心說,她沒有曾曾漂亮,更不會有曾曾的這份清高,可是每次隻要看到曾曾的眼神,他總會想起她,無法自禁地回憶過去。所以,童磊總是很懷疑曾曾的出現是老天刻意的安排,幫助他了卻一段難言的情緣。當然,曾曾是無從知道他這番心思的,反而對童磊平日裏對她的格外關注而厭惡萬分,若不是為了保住飯碗,以曾曾那份看得比命都重要的矜貴,不把童磊給掐死才怪呢。
童磊已經在吸最後一支煙了,一個小時前剛下樓買的一盒中華又空了。童磊點燃最後一支煙,放下打火機,盯著顯示屏上毫無動靜的博客日誌,又忍不住恨得一陣咬牙切齒。思念一個人不痛苦,痛苦的是那個人根本就不知道你在思念他(她)。十年前那個成為他生命中第一個‘女’人的‘女’孩子不知道他在思念她,現在“高興”不知道他在思念她,即使到了明天、後天或者以後更多的日子,曾曾也許都不會知道他在思念她,不知道從他第一眼看見她開始起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她,也許他把她當成了十年前那個‘女’孩子的影子,但是無論怎樣,他能夠確定的是他愛她,很愛她,但是卻一句都說不出口,很痛苦地煎熬。
曾曾從衛生間洗完澡出來,衝了一杯咖啡,站在窗前,饒有興致地看了一會兒昆明的夜景,然後爬到‘床’上,將筆記本電腦攤在膝蓋上,繼續她的博客日誌寫作:
我回來了。
從酒吧回來,當然之前是在酒店的餐廳裏,吃了過橋米線,好吃,價格也不菲,三十元一碗,足夠買二十多碗大排檔上的米線了。
我發現天下的酒吧都是一個樣子,一樣的音樂、一樣的燈光、一樣的曖昧的眼神、一樣的孤獨寂寞的紅男綠‘女’……唯一的區別就是腳下的土地不一樣,每個人最終要被埋葬進的墳墓不一樣。
我對這個世界總有些失望,但是不影響我繼續活下去。
明天我就要在傳媒前曝光了,明天我的‘玉’照就會在網絡上廣為流傳,我不想讓你們失望,可是我沒有辦法,我連自己的命運都不能主宰我還能主宰誰,能安排誰的意誌?不可能的事,所以我就不妄想了,我現在能夠告訴你們的就是我已經做好各種思想準備:或是大紅大紫繼續風光,或是曇‘花’一現從此長眠於這片陌生的土地上……老實說,我喜歡這種生命結束的方式:在一種不知不覺中永遠地睡去……
晚安。希望你們明天不要到會場上來看我。我不想。
曾曾敲完最後一個字,便將電腦丟到一邊,一歪頭就睡著了。
童磊吐完最後一口煙圈,將煙蒂掐滅在煙灰缸裏,然後走到沙發旁,蓋著西裝,躺了下來,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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