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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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星m國,一身白衣滿頭白發的老者,坐在滿是研究器材的房間裏,一聲不吭,一副眼鏡也遮不住滿眼的疲憊與失落。
    時間仿佛是靜止又是永恒。
    突然門口走進來,一位滿臉絡腮胡,臉上帶微笑的中年男人。
    縱使滿臉胡須,也遮擋不住一臉的煞氣。
    他走到實驗桌前,正對著坐在座椅上的老者,開口:“她死了”。
    在男人說完話的同時,老者顫抖了一下,隨後再無任何反應。
    男人見老者這樣,什麽也沒多說什麽,轉身大步走出房間。
    實驗室內,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
    老者動了動,緩緩站起身,走出房間,在實驗室門,被關上的一刹那,老者滿是皺紋的臉上,滑落了一滴淚。
    隨後他摘下眼鏡,慢步離開,臉上露出一種愧疚與不舍的表情,但更多的是釋然。
    紅旗國南方,一個四線城市裏,一名黑色頭發的女孩,她安靜的躺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
    瀑布般的長發平鋪在枕頭上,圓圓的臉,下巴微微有些尖。
    雖然緊閉雙眼,依然能讓人想象出,睜開眼睛後,該有多清澈。
    陽光從窗戶照進來,正好照在女孩側臉上,一幅安靜祥和的畫麵。
    突然隔壁牆,傳來一陣陣剁肉的聲音,女孩猛然坐起,原本是一雙清澈的眼睛,卻帶上了肅殺之氣。
    女孩又猛然捂住頭,兩股記憶瘋狂對撞,又好像隻是太多無法讀取,在這樣的僵持中,過了一瞬間又或者很久,女孩緩緩放下雙手 。
    腦子裏多出很多記憶,這些記憶在融合卻不是吞噬。
    女孩靜靜地坐在床上,慢慢地看著這兩個記憶不斷融合,像看電影一樣在腦裏播放。
    在記憶完全融合的瞬間,海上的一個小島上一棵結滿果實的樹下,有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石頭,發出一絲微弱的光芒,轉瞬即逝。
    恢複後,一看是普通鵝卵石,但又有一點像玉石的狀態。
    此時遠處海麵上,一艘遊艇飛速向著小島駛來。
    遊艇靠岸後,一群年輕的男女從遊艇上下來,大家臉上滿是開心的笑容,這群人是來島上度假的。
    這群人一邊嬉笑打鬧,一邊又將物品從遊艇上拿下來。
    夜晚,在島回歸平靜後,那棵結滿果實的樹下。
    那塊石頭再次發出光芒,隻是不像白天那樣,一瞬就熄滅,而是一直發著微弱的光,像是夜晚的螢火蟲。
    它一蹦從土裏站了起來,甩了甩身上的土。
    又呆呆地站在原地許久,像是潛伏的士兵,一動不動。
    仿佛在觀察什麽,直到發現沒有人後。
    它就一蹦一跳的向遊艇靠過去,最終跳上遊艇。
    它在遊艇上蹦了一圈,最後來到一個隱蔽的角落,又恢複了原本的模樣。
    三天過後,遊艇離開了這座小島,而船上的人,都並沒有發現,遊艇上多了一塊石頭。
    或許是因為,玩的太累了,又或許是石頭選的太隱蔽。
    一閃回來,我叫孫小小,今年29歲,母胎單身,雖然歲數有些大,但因是獨生子女,父母很是疼愛。
    且性格像長不大的孩子,身高隻有163再加上一張娃娃臉,看著並沒有太顯老。
    我這是怎麽了!
    記憶仿佛很混亂,又極為清晰,那些多出來的記憶是什麽?
    仿佛是自己經曆過的,現在終於合二為一,在那個記憶裏,小小是一個不知道從何而來的人。
    自從能記事後,就到處流浪,直到五歲時,吃了一個和藹大娘,給的麵包後昏睡。
    醒來後發現在一個封閉的地方,有好幾個小孩,和自己年齡相差不大,渾渾噩噩中度過了兩三天。
    隨後又和其它小朋友一起,被帶去坐車坐船,不知道過了多少天,多少次轉乘。
    其中停下來的時候,又有新的小朋友加入,直到坐船來到,一個未知的島嶼上。
    島上有森林,有好多房屋,在那裏,小小和兩百多個小孩一起。
    有男有女,還有不同種族的小孩。
    她們一起不間斷的訓練,像是電影中培養殺手一樣。
    一晃五年過去,無法完成任務,沒能挺過訓練的小孩都紛紛死去。
    而小小卻很幸運,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存活下來。
    直到有一天,一個衣著白大褂的男人,他帶走了餘下三十幾個,幸存下來的小孩。
    後來,再也不是訓練,而是去到實驗。
    小小全身赤裸的綁在,隻有一張床的房間內,她並不知道其他人在哪裏?
    每天都有不同的實驗,當然,並不是自己做實驗,而是那個實驗品是小小。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直到有一天不是各種實驗,而隻是一針藥劑。
    但那一天小小卻記得格外清楚,這次是要比前,無數天加起來還要痛苦。
    小小的意識在清醒與昏迷中徘徊,直到自己終於熬過來,隨後將她帶到一間實驗室,那位傑爾博士正坐在實驗桌前。
    當看到小小時,傑爾博士無比興奮。
    而當時的小小,看著眼前的人心裏害怕極了。
    他眼裏的光芒,像是要把人一口吞下,又像一個努力了很久的人,終於看到了完美的結果後的興奮。
    他輕輕地摸上小小的臉頰,眼裏的興奮在滿滿褪去。
    隨後小小竟從他的眼中,看到濃濃的疲憊與痛苦。
    畫麵一轉,小小又被帶到一個地方訓練,而這次卻沒有其他人,隻有小小一個人。
    而奇怪的是,小小很輕鬆的完成所有任務,她有超出正常人的能力,也迅速凸顯出來。
    很快小小成為一名遊走在,各國的暗影殺手,做著血腥殘暴的任務。
    直到有一天,小小再次見到那位博士。
    傑爾博士告訴她,他能幫自己,能幫小小離開這個黑暗的地方。
    也許是記憶中,那張帶著痛苦的臉欺騙了小小。
    小小相信了他,隨後傑爾博士也如他所說,幫助小小將身體裏控製係統取出。
    小小快速逃離那個地方,在她快要成功離開時。
    突然小小腦袋像是被無數針紮一樣,隨後癱倒在地,無數炮彈向著小小而來。
    記憶慢慢回籠,小小呆坐在床上,眼裏滿是迷茫。
    這些好像是親身經曆,那種無法言說的痛苦,身體每一處都在顫抖。
    小小低頭看向自己,完好無損的皮膚,又好像在提醒自己,什麽也沒有發生。
    記憶產生混亂,我是誰?
    孫小小,一個普通大專畢業的打工人。
    又或者是那個冷酷無情的女殺手艾麗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