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開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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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娛製霸!
    桃源縣第一中學對麵的品芳齋,眾人相互看下都覺得直接回宿舍得了,蕭振聲和陳明道扶起臉色通紅的陳伯倫走下樓梯,柳相文叫來服務員清理下包廂。
    “老板娘,一共多少錢。”收銀台前,楚明生搶先一步,宋鬆把柳相文擋在身後。
    “加上那些摔破的餐具,一共六百六十八,算六百五吧。”風韻猶存的飯店老板娘抬頭看著麵前的學生們說道。
    “你們幹嘛,說好我請客的,這樣就沒意思了。”柳相文掙脫開宋鬆的拉扯。
    “舍長,我和宋鬆打比賽有獎金的。你就別跟我們搶了。”楚明生掏出錢包的手被柳相文按住,頓時動彈不得。
    “跟我比錢多呢?”柳相文笑一聲,“我可是土豪哦。”
    “好吧,好吧,你是土豪。”楚明生和宋鬆哭笑不得的看著柳相文抽出六張鈔票後空蕩蕩的錢包。
    “呃。。”柳相文尷尬摸摸鼻子,“要不你們先借我一百。暑假一直呆在家裏,都沒怎麽花錢,就沒去取。”
    “明白,明白。”楚明生和宋鬆都敷衍應和一聲,楚明生掏出五十遞給老板娘,“給。”
    “現在的年輕人,哎。。”老板娘歎口氣,“小夥子別硬要麵子活受罪啊,沒夥食費的話我這缺個臨時工。”
    “我真不缺錢。。”柳相文哭笑不得,哥這分分鍾十來萬收入的人。。
    “走吧。”宋鬆看前麵陳伯倫三人已經走進校門了,對同伴說一聲就跨出餐館。
    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柳相文和舍友們在夜色下緩緩向宿舍走去,楚明生和宋鬆打比賽的時候常來縣一中,早已不覺新奇,一一向柳相文介紹學校的各種情況。
    “你們先回宿舍吧,我去取下錢。”柳相文見路邊有個at,就對同伴說道。
    “好的。”楚明生和宋鬆對看一眼,就先行一步。
    “來學校前我以為自己會是宿舍裏麵很特別的一個,現在卻發現是最普通的。”楚明生對好友笑道。
    “這不更有意思?”宋鬆笑著反問,接著想到什麽似的麵容一整,“你的事情要不問問相文,聽明道的意思,難說他可以幫忙。”
    “以後再說吧,今天剛認識呢。”楚明生歎口氣,很滄桑的說道,“一個剛讀高中的學生能有什麽能耐啊。”
    “這可不一定,那種真正的官二代和富二代剛出生就比別人強一頭,一開始就站在普通人一輩子也難以企及的高度了。”宋鬆眼神變得迷茫,“我現在隻想專心練好球技,等畢業後加入職業聯賽,但共七級的聯賽啊!一開始加入的也就是縣級聯賽,接下來有市級聯賽、省級聯賽、東南地區聯賽、江南地區聯賽、全國聯賽,不知何時才能出頭。”
    “唉。。”楚明生抬頭仰望星空,無言歎息一聲。
    “明生、宋鬆,你們還在這裏啊。”取好錢後,步伐邁得比較快的柳相文跟上舍友的腳步。
    “是啊,等你呢,感動不。”宋鬆眼神變得清澈,對月光下的舍友笑道。
    “哈哈,快走吧,伯倫他們估計在宿舍等著呢。”柳相文拍下宋鬆的肩膀和他旁邊楚明生的後背。
    206宿舍內,陳伯倫靜靜躺在床鋪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不知在想什麽;蕭振聲拿出一本高三數學課本在翻著;陳明道則拿著手機在上網。
    “哢嚓。”宿舍門打開,柳相文收好鑰匙走進房間,彎腰脫下鞋子放到鞋架上,換好幹淨的拖鞋,“這麽安靜啊。”
    “看書呢,你們這麽慢。”蕭振聲把書放到枕頭邊,陳明道收起手機,楚明生和宋鬆跟在柳相文身後踏進宿舍。
    “我去取錢耽擱了。”柳相文略帶歉意一笑走到床鋪下的書桌旁,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陳伯倫聽到“錢”字的時候眼珠子動了動。
    “好累。”楚明生爬上床打了個哈欠。
    “要不早點休息吧,明天帶你們好好逛逛學校。”宋鬆也打個哈欠,緊接著宿舍內打哈聲一片。
    “哈哈,睡覺,睡覺。”不多時206室的燈熄滅,房間陷入安靜之中,很快就有鼾聲響起。
    “不會吧,明天得去買條耳機帶。”沒想到看似文文弱弱的蕭振聲鼾聲如此霸氣,舍友們腦中不約而同冒出這個想法。
    八月的最後一天,太陽早早就在釋放能量,早上八點多的時候,桃源第一中學到處都是人擠人,顯然踩著最後一天才來學校報名的人並不會比提前的少多少。
    206宿舍裏麵不時響起輕微的翻書聲,其他時間顯得很安靜,直到快十點的時候。
    “喝——啊”柳相文在床上坐起身,揉揉朦朧的睡眼,隻見宿舍裏麵很是亮堂,幾個舍友還在蒙頭大睡。
    “早。”蕭振聲轉頭對柳相文打個招呼。
    “早。”柳相文微微一笑就下床洗漱,等騷包男從陽台回到房間的時候,舍友們也都陸續醒來。
    “你們平時都這麽晚起床啊。”蕭振聲好奇的問舍友們。
    “!”眾人聞言幽怨的望過去。
    “你還說。。”楚明生一甩頭,“哥哥昨晚三點多才睡著。”舍友們聽到有人帶頭,就接連聲討起來,“我四點左右才睡。”“我也差不多。”“我快到五點啊,數了幾萬隻綿羊。”
    “嘿嘿,晚上注意,晚上注意。”蕭振聲尷尬笑笑。
    因為起床時間太晚,下午天氣又太熱,206室的成員放棄一起遊玩學校的計劃,吃完午餐就各幹各的去了。蕭振聲和陳伯倫一起去逛圖書館,楚明生和宋鬆各奔籃球場和足球場了,陳明道則跑到學校的機房去。
    “看來下午能好好的碼字了。”柳相文運動一會筋骨,到樓梯轉角處打了瓶熱水,倒一杯開水放在桌邊後就在桌前坐定,打開文檔繼續寫《大唐雙龍傳》。
    “劈劈啪啪。。”鍵盤敲擊聲在宿舍內回蕩,柳相文頓了一下,“改天得去買個無聲鍵盤。”念頭閃過後,手指又和鍵盤親密的接觸了。
    傍晚,桃源一中被夕陽鍍得一片金黃,陳明道率先返回宿舍,楚明生和宋鬆都像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緊接其後,接著恢複笑容的陳伯倫和蕭振聲各拿兩本書籍跨進房門。
    “夥計們還有誰會打籃球啊?”被宋鬆搶先一步進入浴室的楚明生在吊扇下麵拿本雜誌扇風,上衣脫掉的楚公子八塊腹肌清晰可見。
    “不會。”、“沒玩過”、“隻會投籃。”陳伯倫、蕭振聲和陳明道先後回答,把筆記本蓋上的柳相文隻是轉身點點頭並未出聲。
    “舍長你會啊?”楚明生眼睛一亮,待柳相文點頭後,大喜,“太好了,下午我在籃球場上遇到兩個我們班的同學,再加上舍長和宋鬆那個半桶水,在本帥的帶領下高一新生籃球賽冠軍還不是手到擒來!”
    “對哦,我們班其他的男生在哪幾間宿舍啊?”蕭振聲把書放到書桌的架子上。
    “301和302都是,我們班一共有21個男生,其中有3個是走讀的。”看來楚明生對這些打聽得挺清楚的。
    “他們在三樓?”陳伯倫愣了下。
    “是啊,我們被孤立了。”楚明生聳聳肩。
    “走吧,吃晚飯。”衝涼完穿條小褲衩的宋鬆推開陽台的玻璃門。
    “嘿,宋鬆,你不怕走光啊?”柳相文目前對學校各方麵都很滿意,就是把洗手間放在陽台的角落裏讓騷包男很是吐槽。
    “怕啥,反正走光又不吃虧。”楚明生抓起浴巾,在陽台上扭了下身才進浴室。
    “。。”眾人無語,片刻後柳相文幽幽說道,“沒想到明生這麽騷啊。”
    待楚明生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已到17點左右,六個人稍微討論下便決定到食堂隨便吃點。
    桃源一中的食堂共有六層樓,其中一樓主要賣早餐、各種飲料和小吃,兼有小賣部的功能,二樓是教職工餐廳,三樓、四樓和五樓都是快餐區,這是學生覓食的主要場所。六樓一些小炒和拉麵一類的食物。
    “就這吧。”蕭振聲跟隨舍友一口氣快速登到四樓的時候有點喘。
    “行,進去看看。”幾個相互望下沒人反對,柳相文就撥開門簾帶頭進去。
    此時四樓裏麵排隊打菜的學生不多,不過座位上倒是坐了不止三分之二。
    “喲,人還這麽多,一會誰先打好飯菜就找附近沒人的位置坐下來啊。”楚明生說一聲就到餐具處拿一塊餐盤去打飯點菜了。
    “不錯啊,鱸魚、香菇炒肉、回鍋肉、雞腿、雞翅、煎蛋、香腸、大白菜。。”人群裏排在第二個的柳相文探頭看著點菜區的菜品,很快就輪到騷包男了,“鱸魚、雞腿、煎蛋、大白菜,那個是什麽?來一份,行了。”
    柳相文拿出昨天辦好的學生校園卡放到感應器上,隻聽“滴!”的一聲。“39。50,請輸入密碼!”
    “好能吃哦!”旁邊幾個學生竊竊私語,柳相文低頭拿著餐盤往用餐區走,臉有點燙。
    “這裏!”先打好菜的宋鬆站起身對柳相文搖手,待騷包男坐下後,“喲!這麽多。”
    “我去打飯,他們還沒打飯吧?”柳相文見宋鬆搖頭後,“我去一起打了,讓他們坐著就行。”
    待柳相文把六大碗米飯放到桌上時,其他的206室成員已經你一筷我一勺的在吃菜,“自己拿。”騷包男把飯擺在桌子中間。
    “咦,楚明生,你們也來吃飯啊。”柳相文等人聞聲望去,隻見一群約十來個人向自己這邊走來,帶頭的是一個比楚明生更高的男生,隆鼻大耳,皮膚黝黑,緊繃的背心把上身肌肉都清晰的勾勒出來。
    “林超澤,戴碧生、蔣文峰。。”楚明生站起身和迎麵走來的男生們一一打過招呼,在食堂不方便談天說地的,對方向這邊點點頭就去打飯了。
    “都是一個班的,明天就認識了。”楚明生對舍友們說道,不過柳相文等人都在埋頭吃飯,顯得不怎麽感興趣。
    待吃完飯,眾人在學校大操場上慢慢逛起圈,大操場麵積很大,由一個足球場和八個籃球場拚湊而成。此時大操場上有很多學生在運動,今天是高二高三學生的報名日期,因而校內的人數比昨天多出兩倍。
    縣一中現在三個年段各有二十個班級,共有學生人數三千人左右,除了師資力量雄厚,學校的硬件設施也很給力,有五棟新型教學樓,一座大型圖書館,兩個遊泳池,其他諸如籃球場和足球場也是應有盡有。
    得益於國家對國民身體素質的關注和財政部門對大中小各個學校的支持,桃源第一中學現在共建有籃球場二十多個,一到課間時候,在籃球場上打比賽或嬉戲的學生不計其數。而學校的足球場則有三個一個是比賽專用的,平時並不對外開放;另一個場地就在大操場中間;還有一個供校隊或足球愛好者訓練及比賽。
    “相文,一起去玩玩?”已經打一下午籃球的楚明生路過球場的時候又手癢癢了。
    “這。。”柳相文打算晚上把小說的第四卷碼完,一時有些猶豫。
    “走吧,我也幾天沒打籃球了。”宋鬆在一旁慫恿,柳相文想想同意了,這兩天沒運動也覺得渾身不舒坦。
    “你們三個玩吧,我們在場邊看看就好。”陳明道見楚明生又要來邀請自己,連忙拒絕,蕭振聲和陳伯倫也連連擺手。
    “楚明生!”正當柳相文等人在找隊伍加入的時候,身後傳來林超澤的大喊聲。
    “喲,這麽巧。”宋鬆笑說一聲。
    夕陽的餘暉中,黑大個拍著籃球跑了過來,“我正找你和宋鬆呢,去宿舍找不到人。快,18號籃球場。”
    “怎麽?”楚明生問道。
    “邊走邊說。”林超澤對206室的同學點點頭,隨後就在前麵帶路。
    “原來這樣啊,你們就差兩個人?”待林超澤把事情講說一遍,楚明生有點為難的問道。
    原來林超澤等人和隔壁二班的幾個男生早上在籃球場上發生點小摩擦,便約好晚餐過後用籃球一決勝負,而301和302兩個宿舍籃球打得厲害的隻有三個,為了確保勝利,林超澤來搬救兵了。
    “沒事,我看看,有需要再上場。”柳相文不待林超澤回答便搶先說道。
    一行人邊走邊說,不大會兒就到約好的籃球場,隻見食堂裏遇到的戴碧生和蔣文峰正在場內和幾個人高馬大的男生在分說什麽。
    “來了!”蔣文峰指著不遠處的林超澤等人。
    “我倒要看看能叫來什麽貨色。”其中一個高大男生轉頭一看,頓時臉色大變,“楚明生!”
    “哼,怕什麽,原來他就在一班,我看分班表格的時候還以為是同名同姓的。”另一個留著平頭的男生輕哼一聲。
    “是你!”一向笑嗬嗬的楚明生見到平頭男生臉色陰沉下來,“袁中明。”
    “嘿,怎麽,楚大俠又要路見不平啊。”袁中明戲謔笑道。
    “廢話那麽多幹什麽,比賽見真招吧!”高大的林超澤站到袁中明麵前大聲喝道。
    “行,那就來吧。”袁中明對旁邊四個隊友說道,“李大慶,你纏住他們的控衛,王連平,這個黑大個交給你了。楚明生,咱們好好玩玩。”
    “怎麽回事?”柳相文拉住正要上場的宋鬆。
    “這個叫袁中明,是那個袁中平的弟弟。”宋鬆苦笑一聲,“沒想到還是糾纏上了。”
    柳相文聞言眼睛眯起看向場內,二班的五個人裏麵袁中明是最矮的,但個子也在1米8以上,而被叫做王連平的身體素質一點也不比林超澤差,“會被壓製吧。”
    果然如柳相文所料,比賽從一開始就進入膠著狀態,不過打五六分鍾後,楚明生這邊的蔣文峰體力就跟不上,被對方的控衛頻頻突破,而袁中明雖然為人囂張,但球技確實不賴。
    “把球傳給我!”楚明生似乎有點怕袁中明粗爆的防守,手腳放不大開,不過等到比分落後八分的時候終於忍不住要爆發了。
    火力全開的楚明生不愧是原縣裏初中籃球隊的隊長,一個人左衝右突搞得二班的防線連連失守。
    “嘿。”當楚明生第六次從身邊突破時,袁中明陰笑著把左腳伸到楚明生腿前。
    “嘭!”籃球撞到籃板反彈回來在地上彈跳著,不過場上沒人去搶,籃板下臉色蒼白的楚明生正躺在地上,雙手緊緊捂住膝蓋,不過血水還是不斷的從指尖冒出來。
    “明生!”場內的宋鬆急忙上前扶住楚明生,蕭振聲和陳伯倫也衝進場內,陳明道對柳相文點下頭,“我去醫務室拿擔架。”
    “去吧。”內心怒火升騰的柳相文麵色如常的對舍友說道,“這邊交給我。”
    “你想幹嘛!”早圍上去的林超澤跨前一步,就要推袁中明。
    “怎麽!想打架!”袁中明一反剛才笑嘻嘻的臉色,麵目陰狠的看向林超澤。
    “你剛才故意的!”林超澤大怒,身後的蔣文峰和戴碧生則臉帶羞愧的站著不敢動。
    “是又怎麽樣?”袁中明“呸”的一聲,“給臉不要臉,乖乖輸給老子不就什麽事都沒有。”
    “你!”蕭振聲和陳伯倫把楚明生架出場外,宋鬆對比自己高近半個頭的袁中明怒視。
    “你叫宋鬆是吧,踢足球的,腳上也想來一下?”袁中明陰笑道,旁邊四個同伴也你一言我一語的調笑,“聽說踢足球的腿結實著呢,這麽來十下都不會流血。”
    林超澤臉色通紅的就要動手,環顧四周,蔣文峰和戴碧生低頭離得三四米遠,宋鬆拳頭捏得緊緊的怒視袁中明,籃球場場外躺著一個病號,還有兩個人正在照顧,就一個白淨斯文的男生從場邊走來,登時大吼一聲,“老子跟你們拚了!”
    “你惹我生氣了。”當林超澤打算豁出去的時候,聽到那個白淨男生慢悠悠的說出這麽一句話。